第278章 抱大腿的駱雄

今天有他的拿手好菜——盤龍鱔絲,隻等桌子一拉開,他就燒熱油,嘩地澆上去,院子裏都能聞到那撲鼻的香氣,祝絮梵一向沒什麽口腹之欲,都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好香啊。”

“這可是我侄兒的拿手好戲,小的時候在鄉下還捉過青蛙,把青蛙炸了吃,不過以後曉得是保護動物就不敢動了,就改成下泥鰍,下黃鱔,鄉下別的沒有,大自然的食材大把。”

鄉下也沒有那麽多館子,盧誌勇就自己在家琢磨吃的,慢慢地練出一手廚藝。

而蒙天豪純粹是給趙櫻打下手時練出來的,趙櫻看著大盤子裏裝的盤龍鱔絲,碼得整整齊齊,刀功簡直是絕了,不禁讚歎道:“勇哥這刀功可不亞於專業廚師。”

“這是當然了,練了多少年了,快,快嚐嚐,對了,我去拿酒。”

聽到酒字,祝絮梵的臉色微微一變,盧誌勇笑著說道:“放心,是米酒釀,度數低得很。”

這邊的小院裏其樂融融,祝絮梵的手機裏突然傳來一條信息,她低頭看過,眉頭皺起。

蕭承羽扭頭,屏幕上的字格外清晰——魚動了。

北州的某總統套房裏,艾德裏安到了晚上依舊是嚴絲合縫的西裝,扣得依舊嚴謹,在蕭家碰壁後,他一直處於極度懊惱的狀態下,現在,卻是雙眼亮起,緊盯著對麵的人。

“這是真的白肉太歲。”

對麵,瘦了一圈,更添了幾分陰鷙之氣的男人正是被龍百江掃地出門的駱雄,他將手上的白肉太歲推到艾德裏安麵前,舔了舔嘴唇。

艾德裏安看著麵前這一小塊白肉太歲,比預想的小了些。

駱雄沒有說太多話,手伸進口袋,艾德裏安身邊的兩名保鏢立刻上前,駱雄舉起雙手,笑道:“不要緊張,我隻是向艾德裏安先生驗證這白肉太歲的真假罷了。”

說著,他的手再探進口袋裏,從裏麵取出一把小巧的剪刀,直接從白肉太歲上剪下一截。

兩名保鏢這才站回去,駱雄取出打火機,費了好大一會功夫才點燃白肉太歲,卻是無色無味也無濃煙,火焰之中,白肉太歲化成了清澈的**落下!

總統套房的地毯雖比不過艾德裏安家自用的,但也算是高檔貨,那**滴落在地毯上,艾德裏安三人均看下去,隻見那**好半天居然沒有凝固之象。

艾德裏安悻然的樣子終於不見,他蹲下身,將那**捏在手上,手指輕搓,裏麵搓出一些小小的渣子,艾德裏安終於笑了,是真的白肉太歲!

雖然重量僅僅一斤多點,但足夠了,這些天壓製在心上的沉重大石終於挪開,在蕭家老宅受的氣都散了不少,他看著駱雄,在這人通過掮客聯絡自己時,他就將駱雄查了個底朝天。

龍百江的前大弟子,龍百江已經四處宣告此人與他沒有半分錢關係。

這位被掃地出門的龍爺大弟子在不久前也弄出不少的動靜,可惜都折在蕭承羽手上。

與蕭家結過梁子的人,艾德裏安都很感興趣,他滿意地看著白肉太歲,笑道:“駱先生的誠意我收到了,十萬一斤,作數。”

駱雄自然不知道艾德裏安在蕭家開出過十五萬一斤的價格,但他也不是為了錢而來的。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樁買賣進行得十分順利。

艾德裏安除了交易的事後一個字也沒有多說,駱雄心裏打起了小鼓,他被龍爺掃地出門後本應該馬上返回白市,他這些年攢下的財富都在那邊。

但白市古玩行業是龍爺一手遮天的地方,沒了龍爺大弟子的身份,丟了龍氏牌,他駱雄回去哪裏還有混的餘地,當年的沈平如何,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真是風水輪流轉,他駱雄也能有這種時候!

想到自己被掃地出門那天遇到的沈平和蕭承羽,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他們能掐準時機看到自己最狼狽的時刻,一定是蕭家和龍爺通過氣。

他被驅逐,就是龍百江權衡利弊的結果,是龍百江和蕭家談判後的結果。

哈哈哈,駱雄隻想大笑,他是有私心,可要是成了事,龍爺也是受益者人,他能不喜?

他就是賭徒,隻是賭輸了罷了,龍爺也是個狠的,立馬就斷尾自保!

現在,駱雄看著艾德裏安,並沒有離開的打算,既然南方有蕭家,北方有龍家,如今南北都容不了他,他隻能把視線放在更遠的地方。

否則這一身所學全部輪空,接下來等著自己的隻有坐吃山空,他才這個年紀,豈能認輸?

知道艾德裏安在尋找白肉太歲後,駱雄敏銳地發現這興許就是自己最好的時機,他手上正好有一小塊,這不就是天賜的良機。

駱雄收拾好行李離開龍百江的宅院,花了點錢打聽到艾德裏安住在哪裏以後,就提著行李住進同一家酒店,肆機尋找機會,在了解到艾德裏安依舊在尋找白肉太歲後,機會來了。

賣白肉太歲是其一,攀上艾德裏安的大腿才是大事,拿到錢後,駱雄並沒有離開,艾德裏安撫著手腕上的手表,慢悠悠地說道:“你還有事?”

駱雄雖知道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本事,但他還是被艾德裏安高傲的姿態激怒,想到龍百江的無情,還有容不了他的蕭家,他咬牙道:“艾德裏安先生有沒有在華夏發展的打算?”

艾德裏安的手指停下,看著駱雄的臉,總有人說西方人看東方人其實都是相同的麵孔。

這話其實差矣,東方男人或女人的五官其實大有不同,就拿這駱雄來說,他的五官談不上帥氣,但這雙眼睛卻是野心勃勃,是一個將野心暴露無遺的角色。

而另一雙眼睛,艾德裏安想到了蕭承羽和祝絮梵,前者的眼神波瀾不驚,卻不是無欲無求,而是隱藏得太深,讓人看不清,後者的眼睛卻是純淨無暇。

前者讓他想捅破那份平靜,探到底瞧瞧是否真的能波瀾不驚,而後者,卻想讓它染塵。

那麽純淨的眼神,被染成別的顏色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