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報應昭昭!

這件事情要是成了便也罷了,當事人們都會三緘其口,半個字不敢透露,可是事情砸了 不說,所有的把柄都握在蕭承羽手上,他們是把自己的人頭擱在斷頭台上。

什麽時候鍘刀落下,全看蕭承羽心情。

駱雄處理激進便罷了,最可怕的是他擅自妄為,行事早就越過自己,自作主張!

“從今日起,此刻起,你駱雄與我龍百江再非師徒,與我龍家有關的產業均將不再接納你,你以後好自為之吧,紀四,去拿龍氏牌!”

紀四從震驚中抽離,趕緊走上前,站在駱雄前,他竟覺得有一絲快意。

“師,不,駱雄,龍氏牌給我一下吧。”紀四對駱雄仍然心有餘悸,多年來被他壓一頭,語氣習慣性地小心翼翼,殊不知這樣更讓龍百江動氣。

自己的徒弟麵對自己都不至於這般心驚膽顫,他一個排名首號的弟子,倒是讓師弟們對他恭敬畏懼,好,好得很,這擱在古代,就是功高震主!

駱雄紅著眼,終於曉得今天這一出是針對他唱的戲,人員到齊,掃地出門!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像十年前的沈平一樣,所謂風水輪流轉,如今這算是什麽?

駱雄取出龍氏牌,紀四趕緊取走,低頭走開後雙手交給龍百江:“師父,龍氏牌。”

龍百江確定無誤後收起來,盯著駱雄猩紅的眼,說道:“你不服氣是不是,也罷。”

所謂不見棺材不掉淚,這人到了如今還在死撐,不知悔改,龍百江突覺得無力,親生兒子一個比一個糊塗,最信任的人卻枉受冤屈,讓自己逼走,信駱雄,他野心橫生。

“當年的事你我清楚,是你一心慫恿我讓沈平來背那個黑鍋,他重師恩,果真應允,事後,又是你再三挑撥,讓我稀裏糊塗地將沈平趕出師門,是也不是?”

駱雄聽完,仰頭望著頭頂藏進雲朵裏的太陽,笑出聲來:“哈哈哈,是,但師父,不對,如今敢尊稱您一句龍爺了,難道不是趁了您的心意,您是什麽人,能被人隨意左右?”

在場的徒弟們紛紛低頭,手機屏幕裏的弟子們也是茫然四顧。

“到現在,要將我掃地出門了,所有的不是都是我一個人,龍爺,您可真英明呐!”

駱雄的諷刺意味十足,絲毫不留餘地,交出龍氏牌的一刻,他就準備破罐子破摔:“這些年,功勞、苦勞我全有了,結果又如何?”

“在場的兄弟們記住了,別傻乎乎地掏心掏肺,咱們就是棋子,用不著就會被扔!沈平如此,我亦是如此,往後,你們任意一個人都有可能如此!”

駱雄看著眾人回避自己的眼神,視自己如洪水猛獸,心中又酸又痛,卻也想到十年前,沈平當時向他們投來求助的眼神時人,他們也是閃避,他而是得逞後的快意。

哈哈哈哈,原來報應不爽是真的!

龍百江直大喘氣,指著駱雄道:“你賊心不死,好,我讓你死心!”

話畢,他拿出手機,放出一段又一段的錄音,在無限的循環裏,所有人的臉色一變再變!

“錯了,錯了,其實不是為了謀害蕭小公子你,是想弄死沈平,駱雄想替龍爺分憂,要了沈平的命,方便龍爺要回孩子。”

“蕭小公子,我是受駱雄蠱惑,一時糊塗!”

“駱雄不過龍爺的大弟子,你卻是副會長,他駱雄一句話就能指使副會長,真是厲害。”

“他是弟子,但這些年龍爺手底下的人都被他收得差不多,除了龍爺,他的話比兩位小龍總還管用,你說我能不能聽?還想在北邊這個圈子混,就得看他駱雄的臉色!”

駱雄聽得出來,這是蕭承羽和張誌的聲音,張誌把他賣得一幹二淨!

他往前一步,喉嚨似被堵住,龍爺冷笑道:“你還敢說是為了我認回孩子?放屁!我明明簽了契書徹底放棄孩子,你居然還敢用這個由頭,駱雄,你真把我當師父?”

“恐怕我龍百江隻是你踩著往上走的墊腳石,如今你自由了,往後有我龍百江,休想有你駱雄的可乘之機,你還得罪了蕭家,自行想想吧!”

駱雄的心微涼,想到這事的後果,終是眼神涼涼地看著眾人,好,好得很!

“那就多謝龍爺及各位多年的照拂,以後再見麵就當是陌路人,至於蕭家人要如何拿捏我,都與諸位無關,山水有相逢,我駱雄以後如何,且看!”

駱雄扔下這話,進去房間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頭也不回地走出宅院!

龍百江看他這樣,遙想當年沈平離開時還給自己嗑了個響頭才離去,兩相對比,突生蒼涼,是他把沈平逼到絕境,當年處理不當,錯失一位忠徒,信了這財狼多少年!

他氣得手按胸口,紀四趕緊上前扶住他:“師父,就,就這樣了?”

“不然呢,還留著他,讓他以後繼續打著我的旗號在外麵胡作非為?萬物齋開張以來,他出了多少昏招,現在差點把自己玩下去,幸好蕭家人願意私了。”

龍百江說到這裏頓了頓,想到蕭老爺子打給自己的電話——“龍爺,此等角色繼續留在身邊就禍害,這次承羽準備私下,但若有下次,隻怕是不能善了,您可得想清楚。”

“從背後指使者到實施者,承羽都摸得一清二楚,要翻舊賬可是分分鍾的事。”

蕭傳江沒說得太透,都是老狐狸,一點就透。

要想讓蕭家不動靜,保住龍字號的顏麵,必須和駱雄切割,否則蕭家絕不罷休!

壁虎尚且知道斷尾自保,何況是龍百江。

紀四心道這下好,大弟子的位置又空出來了,就是這位置不太吉利,誰上去的下場都不太好,還好他排行第四,輪不到他,上麵還有三個呢。

再說駱雄提著行李走出宅院,抬頭就看到對麵停著一輛車,車邊站著兩個人。

這回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提著行李箱,大步流星地衝到對麵,砰地將箱子擲到地上,咬牙切齒道:“你們!好,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