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就是挑釁!

蕭承羽說到做到,和沈平分開後就去了剩下的三家店,快速地轉了一圈,把剩下的三樣東西都收了回來——兩個清中期的鼻煙壺,一個白玉書筒。

說起來也是奇了,除了那琮瓶外全是小物件,塞進背包裏就行。

完事後,他們一群人才正兒八經地聚在一起,盧誌勇的話尤其多:“龍字號也不過如此嘛,把咱們防得跟什麽一樣,結果也就那樣。”

龍氏牌正在蕭承羽的手指間翻轉,他看向一間餐廳,專做本山珍野味的餐廳,龍氏牌一亮出來,就得打六折,這可是內部員工價。

“走,帶你們去品一頓。”蕭承羽走進餐廳,裏麵的夥計立馬迎出來,正要說話,蕭承羽手一揚,龍氏牌赫然在目,夥計一怔,不敢置信地看著蕭承羽。

蕭承羽還是喬裝後的樣子,這夥計舔舔嘴唇,不敢吱聲,沈平嗤地笑了:“怎麽,你們自己人還認不出來龍氏牌,要驗趕緊去驗!”

夥計是真沒瞧出蕭承羽的樣子,接過龍氏牌後就直奔電腦,驗明後小臉一白,和身邊的同事嘀嘀咕咕好一陣子,又不停打量蕭承羽的模樣。

沒一會兒將龍氏牌還過來,把他們引到樓上的包間,蕭承羽早發現有人拿著手機對著自己拍,卻不以為然,反而揚唇微笑,微微扭頭正對著鏡頭,笑了!

蕭承羽的照片被發進龍字號的群裏,立馬就有夥計認出他來過店裏,聽說他是拿著龍氏牌進的店,群裏一下子就炸了!

駱雄也在群裏,但群一向是靜音,隻有閑下來才會看,等他見到群裏的信息後,頭皮直發麻,再看這兩天的交易記錄,他更是怒向膽邊衝!

看照片,樣子雖然有變化,發型也不一樣,甚至眉毛也變了,但對著鏡頭笑的那一下,分明就是蕭承羽!再怎麽變,那種淡然中帶著囂張的氣質不會變!

“笨蛋,蠢貨,一群蠢貨!”駱雄看著清單,上麵列著蕭承羽從龍字號裏弄走的古董。

他的眉毛一跳一跳,眼皮也不停地抽搐,不難想象,這些全有可能是正品!

至今為止,還沒有聽說這小子有失手!

人都到跟前了,他們沒認出來!

“啊!”駱雄沒想到千防萬防,在白市讓他得手,陸江河也沒能治住他,反倒讓他借直播揚了名聲,在小鎮上嚴陣以待,他直接喬裝,不亮龍氏牌,照樣得了手!

他現在敢這麽公開,無非是不懼了,不怕了,接下來的兩個小鎮,他照樣可以喬裝進入。

他們準備的種種防備還有什麽意義?!他放棄小庫房!

蕭承羽在白市經曆了小庫房的事後就知道他們動了手腳,不會讓他白撈,索性放棄進入小庫房的機會,直接在店裏買漏,這轉變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現在還有兩個鎮沒去,蕭承羽都懶得遮遮掩掩,反正他有許多個辦法無聲無息地進去!

他對著鏡頭挑釁的一笑,扯下了遮羞布,將他們的矛盾直接擱在台麵上!

“師兄。”紀四在邊上看著他惱羞成怒的樣子,小心翼翼地說道:“這件事情要告訴師父嗎?師父一向不管底下的群……“

“告訴師父,讓他心塞嗎?”駱雄沒好氣地說道:“這件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

“欸,好呢。”紀四自從知道沈平私生子事件的真相後,對龍百江和駱雄都有些複雜心思,他嘀咕道:“其實沈平也受了不少委屈,咱們現在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啊?”

“他是受了委屈,但那不是他自己認下的?現在抱了蕭家的大腿就敢當眾讓師父難堪,讓龍字號難堪,以後我們走出去,別人怎麽看咱們?”

駱雄瞪了紀四一眼:“孩子還在蕭家手裏,那是師父的親骨血……”

他話還沒有說完,外麵有一名師弟跑過來:“師兄,兩位小龍總過來了!”

龍振天和龍振海,駱雄一想到那兩張不可一世的臉,心裏就犯酸水,他收了剛才的話頭,快步走出去,果然,院子裏,兩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身高相當,都微微腆著肚子。

兩人手腕上都戴著極為醒目的勞力士手表,正雙手背在身後,假裝淡然地看著一顆樹。

明明聽到腳步聲,兩人也沒有回頭,直到駱雄叫出一句“小龍總”,這兩人才一副剛知道他過來的樣子,皮笑肉不笑地轉身,看得駱雄心裏一陣恨,擺什麽譜!

駱雄故作訝異道:“兩位小龍總怎麽來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我好給你們定酒店呀。”

“不必了。”龍振天早就瞧駱雄不順眼,這人在他們老爸身邊愛表現,恨不得要把他們兩個親兒子給壓下去,不知道打的什麽壞主意,他冷笑道:“我們有秘書。”

是,是秘書,還是小蜜呢,駱雄不動聲色地笑笑:“師父知道你們來嗎?”

兄弟倆臉色不太好看,要是知道,怎麽可能讓他們過來,明知道他們是為了什麽事來的!

紀四在邊上瞧著不對勁,插嘴讓他們進去說話,駱雄不著痕跡地瞟了紀四一眼,這才假惺惺地請他們兩個進去。

這處宅院是龍爺私人名義買下來的,也有五六年時間了,那個時候龍爺就打算將龍字號開到北州來,這次為了不觸動北州文玩圈的神經,都沒沿用龍字號,而是取店名萬物齋。

龍爺本人倒不怎麽愛住在這裏,更愛住在酒店,駱雄不一樣,在這裏,有在北方的感覺。

這麽一套院子在北州已經叫價千萬以上,龍爺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拿下,駱雄雖然小有身家,哪能和龍爺相比,內心還是羨慕嫉妒的。

而在兩位小龍總看來,這裏將來也是他們的,作為親生兒子,遲早要繼承老爺子的財產。

兩人一進去就大大咧咧地搶占了上席,一左一右,

駱雄的腳步微頓,乖覺地站在下首,和紀四一起坐下,雖然都是坐著,坐在上首的人地位高,這是從古到今不變的道理,就在剛才,是駱雄坐在那兒。

紀四不難感覺到身邊的師兄周身泛著低氣壓,都快冒出冷氣,他低下頭,趕緊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