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借氣運?

古人對哨子的研究頗深,這一個是一孔口哨,剛好在魚嘴邊上留了一個小孔,裏麵則中空,吹起來的聲音尖利悠長,就如剛才一樣。

還有兩孔的陶瓷哨子,一個孔用來送氣,一個孔用來發聲,送氣孔小而直的話,發聲孔就會較大,兩個孔不在同一平麵,這種雙孔哨子的聲音清脆。

更絕的是還有可以注水的瓷哨,同樣是兩孔,但發聲孔下端變大可以容納水流,送氣孔一吹,裏麵的水隨氣流而動,水的波動會改變哨子的聲音。

這種注水的哨子聲音特別,會更悅耳。

還有一種則是將陶粒注入中空的哨子裏,在吹哨子的時間,陶粒會在中間滾動,氣流停止,它也停頓,聲音也會變化無窮。

“古人的智慧無窮,這種小玩意也能玩出花,就像上次的磨喝樂和鳩車,這些都可以歸為古玩具。”蕭承羽想了一下博物館陳列,這些可以放在同一個展櫃裏,作為古玩具展出。

這麽一想,手上的陶瓷哨子份量就重了許多,他將哨子放好,突然有人衝過來拍肩膀。

蕭承羽沒有發作,順著那隻手看向來人:“有事?”

他的語氣稱不上太好,有一瞬間,對麵的人感覺到震懾力,不由自主地撒開手,幹笑道:“小兄弟,你倆的運氣不錯,不會是行家吧?”

這話問得就不像真行家,和此前摔瓷器的一樣,是來碰運氣的。

“您看我倆像嗎?”背包裏裝著龍氏牌的蕭承羽笑嘻嘻地反問道:“這事就是運氣,我女朋友不貪心,就挑個小的,誰知道成全了自己?”

“沒事沒事,我就是想來沾沾運氣。”這人看著自己的手,橫豎是碰到了蕭承羽的身子,好像這一碰,就能沾到運氣女神,一會兒撿漏能順利些。

說完,這人轉身就走,一邊的盧方長見著,聽到,不禁冷哼一聲,這借氣運是隨便來的?

向天借,向地借,借的更多的是人之氣運,找到與自己磁場比較相配的人,時常浸染能扭轉磁場,改變命運,比如——蒙天豪。

如果沒有遇到蕭承羽,蒙天豪前路難辨,不然他目光毒,做匪徒,遲早要再蹲進去。

就剛才那人以為摸一下蕭承羽或祝絮梵就能沾到好運,更是離譜。

借運之法確實可用,以八字及大運流年之間核算,若算得需要借助五行中一行的磁場,那就去找一個八字中這一行旺的人。

這需要了解雙方的八字五行,否則不予以成功。

說起來難,其實簡單,比如有些人婚前困頓,結婚後卻一路向上,這顯然是夫妻兩人八字相合,妻旺了夫,不信讓那男人離婚試試,沒了氣運相補,又是另一番景象。

那人隻是拍了蕭承羽的肩膀,借氣運還遠遠達不到,盧方長就懶得理會,除相術外,八字、六爻、奇門等他都略通,於他而言,護住蕭承羽氣運至關重要。

他們既然走到一起,蕭承羽的氣運越強,越能影響他們將來的運勢,盧方長一直與他們兩人亦步亦趨,親眼看到幾個人鬼鬼祟祟地跟在蕭承羽身後。

蕭承羽能感覺到他們的存在,對方也不像太有攻擊性,盧方長也就坐視,見那人不通借運之道,白冒犯一回,他就不會放在心上。

蕭承羽也將陶瓷哨子收起來,和祝絮梵又回到街上。

再說鎮上的龍字號個個如臨大敵,眼看著晚上人流量最大的時候就要過去,愣是沒見著拿龍氏牌進來的人,慢慢地,警戒心也就落下。

更有不少夥計直罵人:“這不是狼來了嘛,喊了幾天,愣是沒見著狼。”

“從早到晚,我這神經就繃著,別提多難受,結果又是落空的一天。是不是人就壓根沒往咱們這邊來,去了隔壁?”有個夥計看著人流慢慢變得稀疏的街道,歎道。

群是共享的,他們沒有等到手執龍氏牌的人,隔壁兩個鎮也一樣,都是幹等一天!

看到蕭承羽又略過一間龍字號,祝絮梵說道:“你不準備進去龍字號?”

“他們有防備心,一直繃著,那就讓他們繃緊了,繃到極限弦就斷了,到時候再去。”

“你還懂心理學?”

“佛學裏本就蘊含著各種道理,時間久了就悟了。”蕭承羽又說道:“我沒有入戒,也不是俗家弟子,所謂書讀百遍,其義自見,聽得多了,看得多了,就悟到了。”

這話的意思祝絮梵聽得懂——他不是和尚,俗家弟子都稱不上,也不用守清規戒律。

祝絮梵輕咳,行,色戒也不用守,對吧?

蕭承羽臉不紅、心不跳地暗示完畢,就從一家龍字號前經過,眼睛掃進店裏,羽玉發熱,他眼神一瞟,記住門牌號,先在心裏給這家店做了標記,改天再來。

接下來蕭承羽就是這樣,帶著未來媳婦漫不經心地用腳丈量古鎮的街道,一家家龍字號都被他掠過,有幾家的門牌號都記在心裏。

至於那種街邊的小攤,再沒有像剛才的好運,全是些低劣的贗品——哄哄遊客罷了。

小鎮走下來並不容易,到後麵兩人都難得露出一絲疲態,手機裏信息不斷,雙胞胎今天是當成美食之旅,嚐遍了小鎮的小吃,在群裏不停地安利。

盧方長年紀大了,沒有重要的事情不會在群裏冒泡,蒙天豪性情沉悶,盧誌勇偶爾會發幾條,蕭承羽一直沒回,直到回到客棧,洗漱過後,才將記下的門牌號一一發到群裏。

“小菩薩,這是什麽?”

“可能有正品的龍字號,今天探出來的,明天你們先進去轉轉。”

“好咧,明天我們就去打頭陣。”

蕭承羽發號施令後就坐在床邊,聽著浴室裏的嘩嘩水聲,客棧的配置肯定沒酒店那麽好,雖說發展成熟,參差不齊也真實存在。

比如這間客棧,洗手間的門是磨砂玻璃,能阻隔一部分視線,卻能看到裏麵的輪廓。

蕭承羽心裏念著非禮勿視,心中卻道什麽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全是扯淡!心根本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