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祝絮梵的往事
代駕這麽多,突然湧上來,一下子就看花眼,盧方長突然扯了扯蕭承羽的手,下巴微抬:“挑最後麵的兩個,前麵的不要。”
蕭承羽眼神往這群代駕一掃,有好幾個眼神不太對,他心裏嗬嗬直笑,叫來被擠到最後麵的兩個,將鑰匙丟給他們:“就你們倆了,走吧。”
餘下的代駕們一哄而散,有三四個還不死心地圍過來,蕭承羽突然掃過他們身後,淡淡地說道:“回去和你們的主子說一聲——再不保持距離就不禮貌了。”
撇下他們,他們一行人帶著代駕去找車子,這四人你看我,我看你,完全傻眼!
直到兩輛汽車離開,他們四個才灰溜溜地推著車子走到對麵,對麵靠牆,陸江河拿著煙,瞟了眼他們:“沒混上去?”
“真是見了鬼了,一下子跳開咱們選了其餘人,我們四個當中起碼能選一個吧?”
就是擔心上不了他們的車,這才一口氣扮成四個,四個裏麵隻要中一個就好,最好是兩個,兩輛車都由他們開,後續的事情才能繼續。
陸江河將煙扔到腳下,狠狠地碾著,看向一邊的大花臂:“這主意出得不錯。”
大花臂就是白天那個,他找到龍字號,就是想聯手。
“……”
“主意是不錯,可要成啊,這夥人邪氣得很,咱們還是各自為政。”陸江河眼底藏著一絲晦暗,真當他是傻的嗎,駱雄那狗東西想借刀殺人,他憑什麽做那把刀?
陸江河說了一聲散了,把大花臂扔在原地,就走了。
今天的事不成,他求之不得,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弄沈平和蕭承羽,他們都有所圖,最終能有所得,自己圖什麽,得什麽?
師父要弄沈平,那是想著沈平沒了,那個孩子不可能留在蕭家,作為生理學上的生父,孩子一定會回到龍家,而弄蕭承羽,更多的是駱雄的私心。
駱雄去北州是想大展身手的,打前陣時就被蕭承羽落了麵子,開局不利引了一通責罵。
後來的事情不多說了,就是一個坑接著一個坑,駱雄在師父麵前已經掛上“無用”的標識,這一切都是因為蕭承羽,因為蕭家。
比起師父,駱雄對蕭承羽的私怨更重,這對師徒倆,一個要弄沈平,一個要弄蕭承羽。
兩人根本沒有達成一致,駱雄拿著雞毛當令箭,就想讓自己替他背鍋,想得怪美。
陸江河嘴角輕扯,反正他行動了,沒成功,那是人家命大,要怪,也怪不得他!
蕭承羽的頭腦十分清晰,盧方長要自保就不會明說,但幫著他們避開了兩劫,晚上那幫代駕,衝在前麵的幾個都有問題。
回到酒店,蕭承羽扶著祝絮梵進房間,雙胞胎看了吹了聲口哨,蕭承羽低喝道:“滾。”
“好咧,這就滾。”兩人倒是聽話,屁顛屁顛地滾了。
祝絮梵其實早清醒了,第一次聽到他這麽說話,有些詫異:“生氣了?”
“得好好教教他們怎麽尊重異性,哪怕是開玩笑也得有尺度。”蕭承羽說道:“艾德裏安那幫人就是最好的反而教材,我給你燒點水喝。”
喝多了的人不宜於喝冷水,蕭承羽過去燒水,祝絮梵來到飄窗前。
白市的夜景肯定是比不過北州的,北州雖然不是省會,經濟發展極為迅速,更是最新型技術研發的城市,外麵的燈光亮得不多,大片大片的黑暗中有星星點點的光。
水壺的燒水聲十分響,蕭承羽看著祝絮梵的背影,發現她看的方向是長白山。
因為沒能下山,他都是通過各種方式的地圖和視頻來了解山下的世界,長白山也在其中。
“我最後一次出任務就在這裏,其實我來過白市。”祝絮梵索性坐在飄窗上,看著不遠處的長白山:“那一次是我們全隊聚的最的一次,人還是齊的。”
蕭承羽的手一頓,她上次聽說了一個囫圇,提到她受過傷,因傷退役。
“徐則也是我們的隊友,老賀、老六、老武都是,公司其餘人是其它退伍軍人,隻有我們原本就是一隊,是真真正正的戰友,但我們原隊不止我們五人,原本有十四人。”
蕭承羽麵色一沉,沒問剩下九個人去哪了。
祝絮梵第一次將自己內心最隱秘的地方掏出來給人看,大概是因為喝過了酒,又重回舊地,也因為身邊的人是蕭承羽,身上沾著煙火氣的蕭承羽。
“全隊十四人,犧牲九人,五人受傷退役,我曾經拋灑過熱血的特種分隊徹底消失。”
“被解散?”蕭承羽聽明白了。
祝絮梵轉過身來,眼角紅得像兔子一樣:“如果沒有副隊長護我最後一下,我的心髒早就被擊穿,沒有這個活生生的祝絮梵站在你麵前,他們的血就融在長白山頂的白雪裏!”
“我們負責追擊某國際雇傭兵組織,在山頂相逢,廝殺激烈,隻差一人,就能將對方全殲。”祝絮梵的眼神不複剛才的柔軟,透著無盡的堅毅:“讓他們跑了一個。”
“狙擊我及副隊長的狙擊手當場暴亡,也是他掩護最後一個逃走,兩人手腕上都有相同款式的手表,和艾德裏安手上的是同一係列。”
“你懷疑艾德裏安是逃走的那個?”
祝絮梵並不確定:“因為受傷和當時下雪,我隻隱約看到他們手腕上都戴著表,應該是一樣的款,艾德裏安的手表是同一係列,但這人的背景沒有漏洞。”
“徐則是黑客,可以查到他的背景,就應該知道背景可以造假,可以加工,我們眼睛看到的真相不一定就是真相,既然這個人可疑,又來我們的地盤上撒野,就盯緊點。”
蕭承羽說道:“他想要的白肉太歲蕭家就有,就衝著他的身份,蕭家絕不會轉讓給他。”
民國時曾出過多少古董販子,為利為名不管不顧,導致許多古董通過所謂的進出口公司流至海外,這種流失方式比起戰爭掠奪更令人心寒,蕭家的白肉太歲,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