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丟臉了,丟大臉了

安保公司的一幫兄弟大氣不敢出,他們哪見過這樣的祝絮梵,喝多了以後聲音軟綿綿,嬌得不行,往蕭承羽懷裏一靠,像抵著他的脖子撒嬌。

老賀擦了一聲,朝看呆了的兄弟們一聲呼喝:“看什麽看,沒看過喝多的?”

喝多的爺們看過,喝醉的祝絮梵啊,真沒看過!

蕭承羽一手摟著她的腰,一邊將她扶正,祝緒呈氣呼呼地衝過來,想要把妹妹奪走。

“姓蕭的,你膽子肥了,以前不是正人君子麽,剛曉得你倆差點定娃娃親,就敢上手?”

嘩!安保公司的那幫爺們瞬間炸了。

安虹扶額,祝絮梵迷迷糊糊地抬頭,眼神不清明,大哥的身影在他麵前成了重影。

她頭無力下垂,伸出一根手指在祝緒呈麵前晃著:“哥,什麽娃娃親……”

後麵的事祝絮梵一無所知,一頭栽到蕭承羽肩上,真真正正閉上眼睛,蕭承羽一手環著她的腰,一隻手虛扶在她後背,祝緒呈一把將自家妹妹奪過來:“不能喝就少喝!”

安虹走過來,笑著說道:“這孩子在部隊哪裏能喝酒呀,讓大家笑話了。”

老賀大咧咧地擺擺手:“沒事,安總,絮梵是我們的大恩人,別說她喝多了這麽乖,就是耍酒瘋子,我們都當自己是瞎的。”

大家都笑了起來,剛才的祝絮梵的確挺新鮮的,是他們沒瞧過的樣子。

她歡喜是應該的,開辦公司以來,操心勞力,現在小有成果,她頂的壓力太大,一向不碰酒的她也喝了不少,就是圖個痛快。

安虹笑眯眯地拍拍兒子的肩:“我去結賬,你把絮梵帶車上去。”

蕭承羽趕緊起身:“安姨。”

安虹大方道:“緒呈多嘴,還是讓你知道了,當年是有這麽一回事,你倆還在娘胎的時候就知道性別,準備親上加親,你父母和爺爺在你出生後見你情況不好,怕耽誤絮梵。”

白秀英想到當年的事,嘴角抿緊,目露憂傷。

“是蕭家對這件事情絕口不提,不是絕情,是要給我們家的姑娘留有餘地,就怕你有個萬一,對她不好。”安虹又說道:“你現在平安歸來,這件事情我們也沒提。”

“一來瞞了這麽些年,你們倆一無所知,提起來尷尬,二來現在是什麽年代了,感情也要講究自由,我們兩家是世交,但不聯姻,不左右兒女感情。”

“你倆緣分不淺,是再續娘胎裏的那點前緣也好,是各有所愛也成,我們絕不幹涉。”

這番話說得磊落大方,蕭承羽也沒露怯色:“多謝安姨。”

祝緒呈挑了挑眉,這家夥裝什麽裝,剛才摟腰那動作快得跟閃電一樣,現在想起來裝了。

他悶哼一聲,抱著妹妹離開,蕭家三位前輩走了過來。

許是今天祝絮梵的情緒也帶動了安虹,他紅著眼對蕭老爺子道:“兒女自有兒孫福,我們就不管了吧。”

白秀英還能不知道安虹為啥紅著眼,誰嫁女兒誰心疼,不管將來誰拱了這株蔥綠水靈的小白菜,當媽的都心疼,她有些汗顏,看著自家兒子的豬蹄子,欸,一言難盡。

大家酒盡言歡,熱熱鬧鬧的人群散了。

蕭承羽剛走到白秀英身邊,就挨了一腳:“怎麽教你的,還敢動手動腳。”

“媽。”蕭承羽一臉的冤枉:“總不能看著她摔到地上。”

白秀英嗤笑,瞪了蕭正啟一眼,她不能拿公公說事,嗔笑道:“行,像你爸。”

被戰火無辜殃及,蕭正啟不慌不忙地說道:“蕭家血統。”

啪,蕭老爺子一掌拍到他背上,隨後雙手背在背上,悠哉地走了,蕭正啟摸了摸鼻子。

老爺子下手真重,後背火辣辣地疼。

安虹三人到達住處時,在門口看到了兩名西裝革履的男人,一見他們就將一個盒子送上來:“安總,祝總,這是葉總送給北虹珠寶的禮物,感謝此次協辦,也感謝祝小姐。”

祝絮梵都睡過去了,哪能聽到,祝緒呈嘴角揚起:“協辦單位都有?”

來人點頭:“葉總不放心的話可以明天打聽打聽。”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祝緒呈收下了,等到進門打開,他臉色微青,好一個葉懷英!

盒子裏躺著的還是那塊鴿血紅!

那兩名男人下樓後鑽進加長卡宴:“葉總,他們收下了。”

葉懷英睜開眼:“幹得不錯。”

“祝小姐喝醉了,是小祝總代收。”

葉懷英看到了,祝絮梵趴在祝緒呈肩上乖巧的樣子,反差如此巨大,更惹人心動。

這塊鴿血石送進祝家大門,安虹是個聰明人,一看就知道。

正如他預料的那樣,安虹雙手抱在胸前,麵有憂色,葉懷英的示好來得**裸。

葉家,首富之家!也是狼潭虎穴之地!

“一個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媽,依我看,還是蕭家可靠,起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葉家的人狠起來,可是連自己人都幹。”祝緒呈氣得跳起來:“想打我妹的主意,沒門!

“你明天去庫房裏挑一個價值對等的送過去,還禮。”

安虹想了想,走到座機前,撥了一個跨洋電話。

絮梵能入葉懷英的眼,但是肯定入不了首富葉璧的眼,首富之子上麵尚有首富本人!

翌日,祝絮梵從自家柔軟的**睜開眼時,全身還酸痛著。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一幕幕從腦海劃過,正準備按太陽穴的手頓在那裏。

“啊!”

自己大舌頭像撒嬌一樣和蕭承羽說話,身子像滑溜的蛇一樣滾進他懷裏,交頸而纏。

眾目睽睽下,還有蕭家長輩,還有自家老媽!

祝絮梵收起雙腳,可算又想起來“娃娃親”,她太陽穴鼓脹脹的疼。

門推開,安虹端著醒酒湯進來,見女兒這愣怔樣,曉得她記起來了,噗嗤笑了:“醒了就把這東西喝了,省得頭痛。”

“媽,”清醒後祝絮梵又是端正嚴謹的樣子,要是可以,能把腦子裏的畫麵切割掉最好,“我丟臉了,丟大臉了。”

蕭家的工程還在收尾,尾款也沒收,還得打交道,祝絮梵心中狂嘯,哪有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