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美女救英雄?

雖然是青天白日,這條巷子裏卻沒有別人,蕭承羽正要反擊,巷口傳來一記悶咳聲,一道漫不經心的聲音響起:“北州是沒有王法的地方了嗎?嘖。”

蕭承羽迎著光看過去,觸目可及的不是對方的臉,而是一雙比例完美的大長腿。

突然出現的姑娘像是剛運動完畢,上半身套著一件桔紅的運動外套,深灰的運動長褲襯托得腿更修長,能看出肌肉的緊實與力量。

“哪來的小妞,不想惹事的話就滾。”這夥人一共五六個,眼神陰鷙地看著來人。

蕭承羽正沿著那雙修長的腿往上看,還沒來得及看清臉,那姑娘手一甩,手裏的包狠狠地擲在說話的男人臉上,那男人被砸得一懵,隨即惱羞成怒:“欠收拾!”

話音剛落,那姑娘已經錯步來到他身身,一個肘擊就將他擊打得步步後退。

蕭承羽這才看清這姑娘的長相,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句在廟裏讀過的詩——膩如玉脂塗朱粉,光是金刀剪彩霞,善哉,善哉!

這姑娘不像昨天晚上宴會上見到的嬌滴滴的大小姐,也不是風情萬種,而是絢爛,如同他在山中望過的初陽,在夕陽落下時見過的晚霞,不論朝夕,皆是璀璨。

蕭承羽走神的功夫,仗義出手的姑娘已經將那五六個人打翻在地,奪回自己的背包。

她一搖頭,腦後的高馬尾也隨之**了**,腳踩著嘴巴最不幹淨的那人手背上,這才轉頭看著蕭承羽,一眼之下也是呆了一瞬,畢竟長得好看的男人多,氣質出眾的還是少數。

有些底蘊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蕭承羽無疑是脫穎而出的那一類,站在食物鏈頂端了。

“這些人當街劫人,要不要報警?”這姑娘知道現代人都怕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蕭承羽正色道:“多謝姑娘搭救,警,肯定是要報的。”

他能猜到是誰狗急跳牆使出這麽下作的手段,不把事情搞大了都對不起那人的腦瓜子!

姑娘?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有人用這麽古樸的稱呼,瞬間有種穿越回民國、古代的感覺。

沒等她回神,躺在地上的幾個男人受不住了:“兄弟,妹妹,我錯了,我們錯了,你們大人不計小人過,給我們一條生路,行不行?”

這男人一邊說,一邊掙紮著想起來,蕭承羽不急不緩地伸過腳,“輕輕”地踩住了他的胸膛,這下他不敢動,呼吸都屏住了。

“我和你們無怨無仇,沒道理受這份罪,如果今天不是這位姑娘好心搭救,你們準備怎麽處置我?”蕭承羽談不上生氣,其實他自己就能搞定這幾個人,不過是出了個“小意外”。

沒下山前,住侍和他說廟裏的和尚都快六根不淨了,更不要說山下的人,呆在物欲橫流的世界裏很容易丟了根裏的東西,世人皆涼薄,他運氣好,遇上個不涼薄的。

那人語塞,蕭承羽的腳往下一探,男人立馬嚎了起來:“我們也是收錢辦事,把你綁了扔林子裏晾個幾天就行,上麵的人說了,不會要你的命!”

放屁!是不會要他的命,但蕭家長孫剛剛嶄露頭角就被一夥街頭混混綁了,出了這麽大的醜,最終嘲笑的依舊是蕭家。

他蕭承羽打從出生起,個人的命運就與家族息息相關,這輩子都解不了綁!

幕後人用心不可謂毒,卻是陰,陰損到骨子裏了!

蕭承羽二話不說報了警,他頭腦清晰,利落地報出地點,地上的人倒是想跑,不是還有個小幫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等把這夥人送進去,錄完口供,一天的時間都快過去了,蕭承羽誠心誠意地向對方道謝,並要請對方吃頓飯,那姑娘頗是大方地擺擺手:“不用了。”

蕭承羽難得遲疑,卻在腦子裏搜刮了一下現在要求加對方微信是否合適,那姑娘卻主動亮出微信二維碼:“不如加個好友?”

兩人掃碼添加好友,蕭承羽的微信頭像是寺廟的照片,姑娘看了一眼,再看蕭承羽這不食人間煙火一樣的氣質,心想這怕不是個佛家的俗家弟子。

心裏嘀咕,小姑娘什麽話也沒有說,她身材高挑,不說話的時候有幾分冷洌的感覺,大有拒人於之千裏之外的感覺,但白天出現的時候就像帶著陽光,熾烈真誠。

“我叫祝絮梵。”祝絮梵站在夜色裏,聲音清亮。

“蕭承羽。”

夜色中祝絮梵的眉毛細微地挑了挑,卻什麽都沒有說,淡淡地轉身離去,她沒有開車,走到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上車,走人,沒回頭。

蕭承羽心道加了微信好友總有道謝的時機,先去家族群裏交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群裏一下子群情激憤,更有不少師兄弟們表示要立馬殺來北州替他出氣。

還是蕭傳江淡然——“明日我們搬回北州老宅,總有開門迎客、關門打狗的時候。”

一句話引來歡呼聲無數,蕭承羽關上手機,看向祝絮梵離開的背影,轉身攔下一輛出租畫先回住處,他沒有去老宅處,一來不熟悉,二來宅子裏缺少很多生活用品,不方便。

這出插曲沒有打消蕭承羽對倉儲拍賣的興趣,回到住處他還特別翻閱了倉儲拍賣的規則,臨睡前照例讀了讀經文,又順便看了一眼祝絮梵的朋友圈。

祝絮梵發圈的頻率不高,一個月也就三四次,和他在網絡上和聽來的現代年輕姑娘的習慣完全不同,聽說曬日常是年輕姑娘的喜好,這個祝絮梵不一樣。

她僅有的分享出來的幾次照片不是在運動,就是在做義工,單人照很少,都是大合影。

在許多張麵孔裏,她的笑容尤其引人注目,蕭承羽一眼就能從人群裏看到她。

蕭承羽刷完朋友圈,關注了一下最近拍賣會的成交情況,又與主持聊了一會兒天,在和尚群裏掰扯了一下,就安安穩穩地睡了。

他在這邊睡得踏踏實實,淩照山卻是像熱鍋邊上的螞蟻,已經在別墅的大廳裏轉了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