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水河期的生機

洪宇帝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臉色鐵青,聲如洪鍾,震得在場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首輔李文勝對何溫煦剛才的舉動實在是不敢恭維,他是怎麽都不會想到這個何溫煦為何會這麽蠢?一點審時度勢的能力都沒有是怎麽做到一部尚書的位置的。

之前陛下說的話已經很明確告訴大家,他不想讓人知道殿內發生的事情,而且態度一反常態。

這個時候該做的就是閉嘴,但這個何溫煦還不依不饒的追問,這不是找死是什麽。

何溫煦跪在地上,額頭豆子般大的汗滴止不住的滴在地上,他沒想到洪宇帝會對他們家的事了如指掌,這也說明了皇帝其實早就注意到他了,現在的洪宇帝和他之前所了解的好像不是一個人了一般。

“陛下恕罪,臣真的隻是關心陛下,絕無二心!”何溫煦連忙求饒道。

洪宇帝看著跪在地上的何溫煦,冷哼了一聲,隨即目光看向眾人說道:

“朕剛剛說過,叫你們不要問閉上嘴,你們好像是沒聽清楚啊,那現在朕再說一次,今天宮裏所發生的任何事不得向外泄漏,違者滿門抄斬,誅九族。聽清楚了沒有?”

群臣頓首,不敢仰視,齊聲奏道:

“臣等不敢,謹遵聖命!”

………

出宮門的路上,何溫煦走路都顫顫巍巍的,知道現在還在後怕,剛巧,首輔李文勝從他旁邊經過,他急忙攔住問道:

“李大人,下官今日有說出什麽話嗎?為何陛下會龍顏大怒,就連性子也大變了。”

李首輔無語的看向他,難道這個家夥還沒想清楚嗎?隨即拍拍何溫煦的肩膀,搖了搖頭走了,邊走邊提醒道:

“若是何大人還像之前那般看待陛下,你就先給自己準備準備後事吧!”

……………

三清觀中。

此時已經五天過去了,王權還沒有出石室。要不是道玄子、段五人二人還能感知到石室內的動靜,或許早就衝進去。

當初淩青梔傳授水河期劍訣的時候,也隻不過用了一日不到的時間,雖然是當時用的方法簡單粗暴,需要的時間要少些,但王權他們這次也太久了。

道玄子在石門旁安了個圓蒲坐在上麵打坐,而段五人則是在石門外來回走動,一臉的不安。

“師兄!你還有心情在這打坐嗎,裏麵什麽是什麽情況啊,都這麽多天了,裏麵不會出事了吧,要不咱們進去看看吧!”

道玄子睜開眼睛歎了口氣,說道:

“師弟啊,你消停會吧,難道你感知不到裏麵的情況嗎,那劍氣橫飛的樣子跟當初不是一樣的嗎,這次傳功的對象是世子,那肯定的是慎之又慎的,時間長點也是理所應當的,師弟不必擔心。”

唉~~,段五人歎了口氣,還是放心不下裏麵的二人,最主要的還是放心不下水河期。

石室內。

現在的狀況跟之前的完全不一樣了。

王權雙手頂著水河期的後背,藍色的劍氣內力從兩人身體內不斷溢出,王權額頭滲出細汗,表情有些吃力。

其實傳功在兩天之前就已經結束了,八招劍訣也穩穩的旋轉在王權的丹田之內,隻要王權日後勤加苦練,將這些劍訣化為己用即可。

但隨之的,水河期的生命也很快走到了盡頭,本來水河期就是為了自己而死的,而自己想救他卻無能為力。

王權深感自責,但這也沒辦法,這是上一輩的事情,自己無權,也沒有能力幹涉,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他外麵的那兩位師兄進來見他最後一麵。

可是就在王權準備離開石室時,他發現水河期的體內仍有劍氣流動,這讓王權心中突生了一種想法,隨即將水河期扶起。

王權突然想到,或許水河期身體內的劍訣並未全部被他吸收幹淨。或者說,這些劍訣在他丹田內存在了這麽久,可能早已經跟他的身體融合為一體了。

水河期的確是將淩青梔轉給他的劍訣全部交給王權,但劍訣跟著水河期這麽久了,早就是水河期了,就像是給別人傳內力,過了不久內力又會生長出來一樣。

王權心想,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水河期還有一線生機,於是他立馬查探了水河期的身體,發現果然和他想的一樣。

王權心中大喜,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原子劍訣的本源心法強行給水河期,如果成功的話,水河期就能活下來。

但難度實在是太大了,與其說難度大,倒不如說是不可能。本源心法必須是童子功,換句話說就是在還沒開始修煉的時候,第一門練得功法必須是本源心法,這還得看天賦,隻有天賦好的才有可能將本源心法修煉成功。

雖然水河期早已經過了本源心法修煉的時期,但好在淩青梔傳給他原子劍訣後,他一身的武功內力全都化為了烏有,隻剩下了那八招原子劍訣。這也讓他有了一線生機。

王權一不做二不休,於是立馬便行動起來,就這樣兩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突然,王權收起了雙手,掌心由上而下的做起了收勢,但此時的他臉色煞白,滿臉的汗珠不停地向下流,他用他那泛白的嘴唇微微一笑,心中頓時安心了下來。

是的,他成功了,此刻水河期體內的劍訣跟原子心法已經在逐漸融合,隻要完全融合後,他內髒的那些傷勢也會慢慢愈合,隻要在認真療養一段時間,他就會痊愈的,這也是王權能為他做的最後的事了。

王權艱難的下了冰床,並把此時還處在昏迷狀態的水河期扶躺在冰**後,踉踉蹌蹌走出了石室。

哐當~~~

石門外的二人聽見了石門的動靜,旋即衝上前去查看,大門打開隻見王權一個人搖搖晃晃的走出來,臉色還煞白得可怕,一時間兩人連忙上前扶住王權。

見王權如此情形,段五人不願相信的說道:

“難~難道~,失敗了嗎?師弟他~,已經走了嗎?”

也不怪段五人這麽想,本來時間就過了這麽久,什麽事都難以預料,此時又見王權此番模樣,可以想象本就命不久矣的水河期是什麽結局了。

王權虛弱的笑著搖了搖頭,隨即剛想說話便兩眼一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