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摸吧
祝晚星沒想到她居然能得到這麽高的評價,支棱起耳朵。“許警官,誇人要誇具體一點。”
許江騁定定地看著她,語氣裏夾帶著一絲未曾察覺的心疼,“我還記得我剛畢業的時候,根本沒有像你這樣思考摸索的機會。當我想後要成為一名警察之後,家裏父母立即找人打聽,很快幫我瞄定了適合的警種,把應試需要準備的東西按部就班安排好,除了學習和考試他們不能代替我,其餘的事情我根本沒費力氣。”
他頓了頓,喉嚨發緊。
“你不一樣。”
祝晚星聽懂了。
他是想說,她隻能自己一個人單打獨鬥,沒有人幫她。
祝晚星心裏劃過微妙的酸楚,她很少抱怨,以前自己一個人生活也沒覺得有多委屈,可是這種被她淡化習慣了的艱難從一個關心她的人嘴裏說出來後,她居然覺得難以承受。
“其實,也沒有什麽特別需要人幫我的,也沒有太多要選的,考研沒考上就找工作嘍,運氣好進入了不錯的實習單位,認可這裏,就想辦法留下,我已經算是順利的了。”
祝晚星說得輕鬆。
可人在回顧過往的時候,很多波折都無法用言語形容,這一點許江騁比誰都清楚。
就好比他自己的人生經曆,概括起來也隻是潦草的一句話:戰場受傷,提前退役,考學考公。
“以後有我在。”
你不用什麽事都一個人扛。
祝晚星含在眼眶裏的眼淚瞬間溢出,她沒想哭的,可是許江騁像是故意招她。
許江騁一愣,立即起身遞紙,手足無措地在她床邊坐下,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人攬進了懷裏,“哭什麽。”
祝晚星嚎叫:“你故意的,突然說這麽煽情的話,我淚點很低,本來今天高高興興,你為什麽要說這種話。”
最後一句話,祝晚星說話的強調變成了怪異的南部方言,她一邊哭還不忘一邊搞笑,許江騁被她逗樂了。
“這個段子我聽過,你學得挺像,很有語言天賦。”
祝晚星的眼淚來得快去得也快,她窩在許江騁肩頭耍賴,一副不想讓人走的架勢。
“你把我弄哭了,我心情不好,睡不著。”
許江騁挑眉:“那怎麽辦。”
“你要負責的。”
“怎麽負責?”
祝晚星不安分的手指鑽進了許江騁勒緊的浴袍腰帶裏,用撒嬌的語氣說:“給點甜頭吧,把我哄睡著。”
許江騁沒有製止她的動作,隻是頸部肌肉線條繃得格外緊。
祝晚星拽住了腰帶的一頭,隻要她用力一扯……
許江騁適時道:“我裏麵隻穿了**。”
許江騁覺得這是溫柔的警告。
祝晚星認為這是果斷的**!
可惜她有色心沒賊膽,實在沒有一不做二不休的勇氣,她不想領略許江騁生氣的樣子。
畢竟是能拿著鐵衣撐往親弟弟身上抽的“暴躁老哥”。
祝晚星默默收回了手,軟磨硬泡道:“那我能不能摸一下你的腹肌,一下下。”
許江騁的腹部下意識地開始用力,他歎了口氣,好笑又無奈:“自己的男朋友,摸吧,不犯法。”
祝晚星滿心以為他會把浴袍脫掉,結果許江騁沒有動作,一臉正氣地端坐在原地,似乎是等她自己把手伸進去。
她試探性地扒了一下浴衣領口,立即被他的大手包住了小手。
男人的喉結上方出現一抹臊紅。
“不是說隻摸嗎。”
哦,小氣鬼,給摸還不給看。
祝晚星小心地把手伸了進去,手指觸到許江騁肌肉的瞬間,兩個人都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一,二,三……真的有八塊。
祝晚星的手指順著肌肉溝壑遊移數數,許江騁的呼吸聲隨著她動作下移而變得越發清晰,他索性屏住呼吸,放任她說話不算話。
明明說是隻摸一下。
祝晚星感受著手下堅實的觸感,也不知道他倆到底誰的體溫在升高,祝晚星又有耍賴皮的意思,“腹肌給摸,胸肌要不也……”
“不可以。”這次許江騁沒有猶豫,“你稍微要考慮一下我的感受,我很尊重你,你也稍微尊重一下我的生理反應。”
祝晚星見好就收,紅著臉乖巧答應,手卻放在他的浴衣裏不肯拿出來。
最後,還是許江騁強行執行,把她摁進了被子裏。
昨晚是因為喝了酒,祝晚星很快就睡了過去,今天不一樣。
祝晚星激動得根本睡不著。
“騁哥,你明天幾點走啊。”
“七點,我開車來的,八點半之前能到單位就行。”
“那麽早,酒店早餐都還沒開始營業,你怎麽吃飯。”
“便利店買點吧。”
又過了兩分鍾。
“騁哥,要不明天你別來了吧,後天再來?”
許江騁倚坐在床頭,“怎麽了?”
祝晚星小聲說:“總把嘉木一個人留在家,是不是不太好。”
許嘉木為了能博得許江騁關注,甚至不惜拿她當幌子說謊騙許江騁接他,現在她直接把人拐走,連渣渣都沒給他剩,未免也太慘了點。
房間裏隻有進門處的燈帶還亮著,祝晚星能看見許江騁的輪廓,卻看不清他的表情,“我把薑戈叫去家裏陪他了。”
“哦。”祝晚星安心一秒,隨即從**彈了起來。
“那薑戈豈不是也已經知道,咱倆的事情了?!”
許江騁:“……嗯,有什麽不妥嗎。”
祝晚星有種走在棉花上的感覺,一些都很不真實。
“你告訴他的,還是嘉木告訴他的?”
“我。”
“那他是什麽反應?”
許江騁夜視能力極強,他清楚地看到祝晚星的臉上有一絲絲,不情願。
許江騁心裏有點沒底。
他從自己的**翻身下來,默默把人按了回去,“為什麽那麽在乎別人知道後的反應?”
當然是想聽到祝福的話啊。
孫佳琪是她的好姐妹,白天她告訴孫佳琪的時候,孫佳琪還說要等培訓會結束給他們訂黑天鵝的蛋糕作為慶祝。
她的朋友是祝福的態度,那麽許江騁身邊的人呢?
薑戈是她唯一熟悉的許江騁的朋友,如果連他也不看好,那她想要融入許江騁的生活圈,恐怕還有漫長的鬥爭過程。
“我還沒想好官宣文案呢,那這樣看來,好像也不用想了。”祝晚星有點喪氣,“為什麽他們知道了之後一點動靜也沒有,薑戈沒跟你說什麽覺得我們不合適的話吧,這麽安靜,太不像他了……”
這一點是許江騁沒想到的。
他鬆了口氣,“看來是我做的不對,我囑咐他們不要騷擾你,我怕你還沒準備好如何應對他們的熱情。”
祝晚星的沮喪消失了一部分,“真的?”
“嗯,如果不是我攔著,他今晚可能直接開車來酒店找我們,他說想親眼看看我到底是怎麽談戀愛的。”
這倒是很像薑戈的原話。
祝晚星心裏的擔子鬆了下來,翻了身:“那晚安哦。”
許江騁幫她捋了捋臉上的碎發。
“晚安。”
三分鍾後。
“騁哥……”
又開始了。
許江騁索性直接開了燈。
祝晚星捂著眼睛適應光亮,不等她完全睜開眼,就聽到沉悶的重物挪動聲。
許江騁在拚床。
兩張床離得不是特別遠,隻需要把床墊推到一起,保證不往下掉就行。
祝晚星還在**躺著,許江騁直接繞到床邊,把她連人帶床墊向中間推,輕輕鬆鬆,毫不費力。
祝晚星懵懵的,“你不是不讓拚在一起嗎?”
“不拚你是不會老實睡覺的。”許江騁看透了她,重新上床,關燈,伸長手臂隔著被子把人抱住。
“睡吧,馬上十二點,你也心疼心疼我。”
“噢。”
祝晚星如願以償,乖乖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