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回家
“那我回去了。”
薑亦姝輕輕掙了下手，發現陳江河握得緊緊，她就不動了。
陳江河笑嘻嘻的看她。
以前是真沒發現這丫頭這麽容易就可以“騙”到手，既是頂級學霸，還生得這樣好看，可能還是應了那句老話，上天給她開了無數扇門，然後悄悄關上了一扇窗。
“你還有什麽事嗎？”薑亦姝輕聲細語地問他。
“沒什麽事了，就感覺做戲要全套，送佛送到西，做好事要做到底。”
陳江河扯了一通廢話，最後認真地跟薑亦姝說道：“你親我一口再走。”
“親……”
薑亦姝猶豫了下，然後問他：“親哪裏？”
“你覺得呢？”陳江河饒有興趣地反問。
薑亦姝目光與他對視，很快就紅著臉轉移視線。
“我心跳好快，能不能不親？”
薑亦姝呼吸急促，麵紅耳熱。
“親哪裏都行，就是不能不親。”
陳江河故意板起臉來，說：“剛才牽手的時候勸退一撥人，現在這附近又有很多男生在圍觀咱倆，你主動親我一口，糾纏你的男生就會減少一大半……”
“吧嗒。”
陳江河話音未落，臉頰上被薑亦姝蜻蜓點水般輕輕一吻。
“哎，你來真的啊？”
美妙的感覺稍縱即逝。
陳江河覺得有點太突然，太短暫，好想再體驗一下。
與此同時，四周的男生，也因為校花這主動的一吻，呆若木雞，心碎了一地。
“我回去了。”
薑亦姝剛才那一下已經動用了所有勇氣，現在著實不好意思繼續跟陳江河待在一起，小手一動，脫離他的掌心，蹬蹬蹬小跑著進入宿舍樓。
“你慢點，別摔了。”
陳江河回過神來，提醒一句。
“知道啦。”
薑亦姝應了一聲，然後跑得更快了，眨眼就不見人影。
“跑得這麽快，難道是怕我闖進女生宿舍樓逮住你，按在地上親？”
陳江河哭笑不得，又點了支煙，瀟灑離去。
從中大校門走出來，他深吸幾口煙，將內心的悸動撫平。
“薑亦姝那丫頭也不知用的什麽牌子的沐浴露，牽個小手，竟還手有餘香？”
陳江河聞了聞自己的掌心，腦子裏不自覺地閃過剛才牽著她從食堂走到宿舍樓下的畫麵。
她的手非常柔軟，手指修長、白皙，掌心綿綿的像軟糖，握住的時候很有質感。
然後，是宿舍樓下那輕輕的一吻。
事發突然，陳江河甚至都沒來得及感受那一瞬間的美妙，她就已經跑了。
“徐老師知性……薑亦姝溫柔。”
“這難道是老天對我上輩子情感受挫的彌補？前世活得太潦草，這一世多花點時間收獲幾段真摯的感情，才算不枉此生吧？”
“戀愛關係裏，三角是最穩的。”
陳江河彈了彈煙灰，沒有過多回味，坐公交車返回學校。
度過長假前令人煎熬的上課時間，終於迎來國慶節。
十月一號這天。
粵東通往莞城的高速路上，一台城際大巴車正在龜速行駛。
在這舉國同慶的日子裏，高速堵車已經逐漸成為常態，原本隻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眼下剛上高速就堵了半個小時，前方車輛一望無際，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通行。
“你別摸了，睡會覺吧。”
大巴車倒數第二排的雙人座，薑亦姝頰飛雙霞，小聲提醒一句。
“昂？”
陳江河扭頭看她一眼，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此時正放在薑亦姝白皙水嫩的腿上，很不聽話地摩挲，可能是手法太糙，又或許摸的時間有點久，薑妹子雪白的肌膚都泛紅了。
見狀，陳江河有些不舍地收回手，嬉皮笑臉地道歉：“不好意思，摸錯了，我說我的肚子怎麽突然變得這麽順滑柔軟，八塊腹肌也都消失不見，嚇死我了。”
“嗯。”薑亦姝也不質疑這個解釋是否合理，輕輕的點了下頭。
隨即，又見陳江河用右手指著自己的左手，板著臉教育它道：“下次未經允許，千萬不要胡亂伸手，聽明白沒？”
說完，他抬起右手，啪的一聲打在自己左手上，自問自答：“明白了，明白了，大哥，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如有再犯，就剁了我自己。”
“噗。”薑亦姝忍不住笑，卻又怕車上的人投來異樣目光，所以掩著唇，靠在車窗，肩頭輕顫。
“想笑就笑嘛。”
陳江河笑眯眯的，一臉輕快地說道：“車窗這麽硬，靠著不舒服，要不我肩膀借你用用？”
“不用，不用。”
薑亦姝擺擺手，車上人很多，而且前麵不遠還坐著老同學秦紹海、張明傑，沈從戎、韓秋雅等人，她臉皮薄，可不敢像陳江河這般肆無忌憚。
“行吧，不靠就算了。”
陳江河還是很通情達理的，被拒絕後也不勉強，起身看了眼前麵的狀況，搖搖頭道：“看這情形，可能趕不上家裏的午飯咯。”
說完他就坐下來，閉目養神。
眼睛一閉，不知過了多久，再睜眼時，大巴車已經在高速路上飛馳起來。
沿途的風景既熟悉又陌生，好像做夢一樣，直到那書寫著“莞城歡迎您”字樣的巨大廣告牌掠過眼前，心跳猛然加速。
此時他的心境與當初從宿舍中被劉棟梁叫醒之際相似，卻又迥然不同。
父母在，人生尚有來處，父母去，人生隻剩歸途。
“爸、媽，我回來了！”
陳江河心中喃喃。
大巴車的終點站是南城客運站，到站後所有人都下車了，張明傑、薑亦姝、韓秋雅的家就在附近不遠，走路就能到。
陳江河和秦紹海則是自己再坐一趟12路公交車運，從南城客運站到樟村。
這一路，陳江河恨不得給公交車插上對翅膀，載著他飛回家去，好在公車司機也非常配合，在顛簸的道路上風馳電掣，半小時的路程硬生生縮減成十幾分鍾。
下車的時候，秦紹海扶著路邊的榕樹哇哇狂吐，邊吐邊罵：“媽的，狗日的司機腦子有包，公交車當火箭開。”
陳江河上前拍拍他後背，笑著勸道：“行了行了，少罵兩句，人家司機師傅也是體諒咱歸心似箭嘛。”
秦紹海吐了一會，緩了過來，扭頭瞅瞅陳江河，感覺他好像變了，以前他才是罵司機罵得最凶的那個，現在竟反過來了。
“幹嘛用這種眼神盯著我，就算老子長得帥，那也不是你能覬覦的。”
陳江河翻了個白眼。
聽到這話，秦紹海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才是他認識的陳江河，剛才那位肯定是被某個傻逼奪舍了。
秦紹海抬手擦了擦嘴角，看了眼不遠處的家，說道：“江河，去我家坐坐吧，暑期借的那本《狂神》還沒看完，今晚咱倆一起挑燈夜讀怎麽樣？”
“不了，我趕著回家。”
陳江河搖頭拒絕。
“國慶七天假呢，都到家了，急著回去幹嘛，你要是不想看狂神，我還珍藏了本《少年牛郎和房東太太的故事》，包你喜歡。”
秦紹海瘋狂暗示，以前陳江河經常在他家蹭吃蹭喝蹭睡，哥倆處得像親兄弟似的。
“不行，我想家了，先回去看看我爸媽。”
陳江河咧嘴一笑，轉身要走。
“等等。”
秦紹海決定放大招留住他：“我藏了本比較變態的女頻小說，女主死了以後，男主每天帶著她的骨灰，每次喝茶的時候就放一點進去。”
“這算什麽，我看過一本更變態的，男主和女主流落荒島，兩人商量著互相吃屎活下來，女主歪著頭叮囑男主，你可不能耍賴偷吃我的屎後不拉哦。”陳江河笑嘻嘻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