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唱一首分手快樂
“怎麽哭了?”
陳江河再次看到徐芷惜的時候,她眼眶泛紅,淚光閃閃。
徐芷惜上前牽住他的手,把他帶到了門外,吸了吸鼻子說道:“我媽說,不讚成我們倆在一起。”
“我猜到了。”
陳江河一點也不覺得意外,笑著伸手幫徐芷惜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徐芷惜心裏難受,見他嘴角帶笑,忍不住舉起拳頭捶他,悶悶的問道:“你怎麽還笑得出來?”
“那我抱著你哭一會?”陳江河握住她的手,說道:“哭完咱倆就各回各家,一別兩寬,你看怎麽樣?”
“混蛋。”徐芷惜輕罵一聲,莫名的想湊近咬他一口,最終還是忍住了,幽幽說道:“我都哭了,你還說這麽沒良心的話。”
陳江河抱了抱她,說道:“我以為你把我帶出來,是要跟我說分手。”
“本來是要分手的。”徐芷惜下巴抵在陳江河的肩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淌,小聲說道:“可是我舍不得。”
“我爸當年娶我媽的時候,我外婆是堅決不同意的,七大姑八大姨也表示反對。”陳江河說道。
“嗯?”徐芷惜一臉茫然。
陳江河接著說道:“後來我爸先上車,後補票,抱著我去外婆家,反對的聲音一下子全沒了。”
徐芷惜抬手擦了擦眼淚,問道:“你該不會又想讓我給你生孩子吧?”
“這不是早晚的事嗎?”陳江河反問,又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已經查過詩經和康熙字典了,咱倆的龍鳳胎,男孩叫陳大海,女孩叫陳小溪。”
徐芷惜本來心裏特難受,聽到這話又忍不住想笑,啼笑皆非的說道:“你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啊,取的名字也太俗了。”
“俗嗎?”陳江河眨眨眼,扭頭看向徐芷惜,認真問道:“要不你來取名?”
“才不要。”徐芷惜輕輕搖頭,說道;“你是故意用生孩子和取名逗我笑的。”
“我明明是認真的。”陳江河說道;“我要是故意逗你,肯定給你唱一首《分手快樂》。”
“你唱給我聽聽。”徐芷惜嘟著唇說道。
陳江河湊近她耳邊,輕聲唱道:“分手快樂,祝你快樂,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你還真唱。”徐芷惜抬手要捶他。
陳江河笑嘻嘻的跑遠了:“必須真唱啊,難道我還假唱?”
“你氣死我了。”
徐芷惜撫著上下起伏的胸口,氣鼓鼓地瞪著他。
陳江河抬頭看天:“你們這夜色真美。”
徐芷惜咬著唇不說話,片刻後拿起門口的一根棍子戳向地麵,悶悶不樂的說了句:“適合刺猹。”
“不對。”陳江河搖搖頭:“你應該說,適合生娃。”
話音剛落,徐芷惜抄起棍子追他。
陳江河撒腿就跑,兩人沿街串巷,跑出很遠很遠。
等到徐芷惜有點追不上,腳步慢下來氣喘籲籲的時候,陳江河忽然折返回來,不由分說的牽住她的手,問道:“你追得這麽緊,是怕我跑掉,扔下你一個人嗎?”
“怕你天黑迷路,不知道怎麽回去。”徐芷惜說道。
陳江河聽到這話,低頭想親她。
徐芷惜撇過頭躲開了。
陳江河也不勉強,走到一旁,掏出煙來,默默點燃一支。
剛抽兩口,一輛轎車靠邊停下,車門打開走下來一個長得很高很帥,氣質溫文爾雅的年輕人,笑著朝徐芷惜打招呼道;“芷惜,好久不見,什麽時候回來的?”
徐芷惜看他一眼,淡聲回應:“今天剛回。”
“這位是?”
年輕人瞅瞅陳江河,忍不住問道。
“我男朋友,陳江河。”徐芷惜介紹的時候,聲音輕柔,與剛才的平淡截然不同。
年輕人笑笑說:“這次回來是帶男朋友見家長的吧?”
“嗯。”徐芷惜不鹹不淡地點了下頭。
年輕人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酸楚,臉上笑容依舊:“擺酒的時候記得發張喜帖,我一定到場祝賀。”
“好。”徐芷惜還是點頭。
年輕人深深看她一眼,又將目光投向陳江河,皺著眉說了句:“抽煙是很不好的習慣,我希望你能為了芷惜戒掉它。”
“勞你費心。”陳江河彈了彈煙灰,說道:“備孕的時候,我會戒煙的。”
年輕人怔了怔,感覺心口好像被什麽東西紮了似的,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
車子開遠後,徐芷惜問陳江河:“你都不問問他是誰嗎?”
陳江河聳聳肩道:“沒什麽好問的,無非是相親對象,或者情敵。”
“他是我媽最看好的一個男生,前兩年家裏人一直勸我嫁給他。”徐芷惜主動說道。
“本地人,高富帥,溫文爾雅,我丈母娘的眼光確實不錯。”陳江河笑著說道。
徐芷惜撇撇嘴,問道:“想不想知道我媽是怎麽評價你的?”
“不想。”陳江河搖搖頭:“在追求你這件事上,我不想輸給任何人。”
“那我不說了。”徐芷惜輕聲說道:“回去吧,免得家裏人擔心我被你拐跑了。”
“嗯,正好我也覺得有點冷了。”
陳江河抱著手臂搓了搓,旋即牽著她晃晃悠悠的回家去。
徐文瀾雖不讚成女兒跟陳江河在一起,但她對陳江河還是很客氣的,不僅親手給他收拾出家裏最好的客房,還把前幾天剛給丈夫買的兩套秋裝擺在了他的床頭。
陳江河洗完澡躺在**,拋開心頭雜念,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第二天,外麵下起了小雨,陳江河在粵東見慣了狂亂的暴雨,乍見這秋意綿綿的細雨,覺得蠻新奇,饒有興趣的搬了條小凳子,坐在門口看雨。
本以為這樣的雨一旦下起來就會沒完沒了,結果隻下了約莫半小時,一陣秋風吹過,雨勢漸收,東邊的天徐徐亮了起來。
陳江河伸了個懶腰,心情豁然開朗,嘴裏嘟囔道:“雨過天青雲開處,這般顏色作將來。”
“你不是怕冷嗎?”
徐芷惜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來的,出現在陳江河身旁,纖柔的手掌輕輕的搭在他肩上。
“這樣的天氣,我隻覺得愜意,一點也不冷。”
陳江河笑笑,伸手攬住徐芷惜的腰,問道:“想不想知道我剛才在想些什麽?”
“是不是在想我?”徐芷惜問他。
“你知道得太多了。”陳江河輕輕拍了下她的細柳腰。
“我們吃完早飯回粵東吧。”徐芷惜說道。
“這麽急?”陳江河有些疑惑。
“我不急,主要是怕你不習慣。”徐芷惜柔聲說道:“你昨晚都沒吃飯。”
陳江河站起身來,湊近徐芷惜耳邊說道:“昨晚的菜太辣了。”
“我媽故意的。”徐芷惜說道:“回粵東我做幾頓好吃的補償你,想吃什麽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