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天晚上，石喃夢見周澤跑到她麵前，一個勁地給她拍彩虹屁。
完了還沒完沒了地感謝她，說什麽謝謝她的仁慈，他願意一輩子為她效忠，至死不渝什麽的。
石喃娘胎裏隨手撿的那塊水晶不知道為什麽也突然亂入了，一個勁的在旁邊快活閃動，仿佛在給周澤打拍子。
“多麽可怕的暗黑rap啊。”睡醒後的石喃搖了搖頭，抖落一身雞皮疙瘩，要不是她的素質在夢裏同樣存在，就憑對方汙染她的夢境，她蠢蠢欲動的巴掌說不定就拍上去了。
做了噩夢的石喃覺得自己需要緩緩，眼看窗外的桂花就要過季了，石喃打算動手做點桂花飲。
桂花飲製作的過程很簡單，不過因為今年桂花開的太多，以至於最後的成品比往年多了許多。
“今年的桂花飲做的好像很成功。”給自己衝了一杯桂花飲，石喃早上因為噩夢帶來的不適全都一掃而空。
給父母各衝了一杯放在桌上，石喃回房間收拾了一下，交代了一聲就出門了。
昨天周澤送了她一顆星球，她今天打算去辦點手續，順便出去走走，算算她也有好長時間沒出門了。
因為現在很少有人會線下辦理事務，所以石喃的星球轉讓手續辦理的十分高效。
在辦理手續的時候，石喃也了解到了自己這顆星球的一些信息。
該說不說，周澤這人是真的大方，送給石喃的這顆星球大倒是不大，也就和她現在生活的蘭星三區差不多，相當於她前世的一個洲，但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這顆星球的資源分布十分均勻，讓石喃覺得很驚喜。
也許有人會更加喜歡資源單一的星球，確實相對於許多資源星球來說，這顆星球各方麵都平平無奇，因此價格在相同大小星球中絕對不算高，但對於想要種許多植物，保護生態多樣性的石喃來說，這樣的星球省去了她改造的麻煩，簡直太好不過了。
該說不說，周澤這個人送禮物真的很有一套，直接就送到了石喃的心坎上，一大早因為噩夢影響睡眠而對周澤有些怨念的石喃頓時就覺得對方眉清目秀了起來。
不過這顆星球也不是沒有缺點，石喃了解過資料，這顆星球曾經經曆過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絕大多數地方都已經荒廢了，石喃想要將其改造成宜居星球，難度不小。
石喃有個想法，也許接下來可以再製作一個種樹或者改造星球的遊戲，發動玩家來參與建設，然後再通過玩家在遊戲中的努力，讓孟蘭帶領的團隊完成設想，這樣既能節省成本，也能提高玩家的環保意識，簡直一舉兩得。
當然，這也就是石喃的一個想法，細節還有待推敲。
石喃也不是很著急，畢竟小鯉才剛上線沒多久，生產隊的驢也是要休息的，她暫時還不想繼續忙碌，而且新團隊也才剛剛起步，都還沒磨合好，另外石喃目前手頭的錢都有了去向，短時間內她是抽不出時間和金錢去建設星球的。
現在的她，已經不是昨天那個“對錢不感興趣”的她了。
想到處處都是要用錢的地方，石喃就覺得壓力山大，假裝神明明明是一件這麽辛苦的事情，也不知道為什麽那麽多人樂此不疲。
辦完事之後，石喃就打算回家，然而她還沒走出多遠，遠處就傳來了一片騷亂。
根據石喃的經驗，這一準又是哪家信徒和人起了衝突，石喃不想湊這個熱鬧，拔腿就要遠離。
不過在離開之前，石喃耳尖地聽到了機甲佛祖的名字。
這裏麵居然還有她的事？難道她的“信徒”也終於變成她曾經討厭的那種人了嗎？
難道她這個屠龍者終成惡龍了？石喃心中生草，立刻就往人群裏一頭紮了進去。
也知道是不是因為感受到她的迫切，石喃覺得自己也沒怎麽擠，走到哪裏原本滿滿當當的人群就自覺分開了一條能夠容納她進出的小口子，關鍵周圍的人好像都是恰好隨意走開一步，壓根就沒意識到這樣讓開有什麽不對。
石喃甚至覺得對方可能都沒察覺到自己讓開了，她覺得有些奇怪地皺了皺眉，然後還不等她細想為什麽會這樣，人群中間就傳來了兩個姑娘帶著怒氣的聲音：“我們不和你們吵！”
石喃連忙看過去。
“機甲佛祖的信徒就這麽沒用？剛剛不是很囂張嗎？”幾個男人不依不饒，原本還算優越的臉因為這副嘴臉嘴臉顏值頓時下跌好幾個點。
“我們沒有囂張。”相比對麵幾個男人，女孩們的情緒十分穩定。
“公然搶我們雷神冕下的信徒，還說自己沒囂張？”其中男人勃然大怒，抬手就衝著其他幾個男人招手，“上，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本來他們已經物色好了好幾個苗子，都打算帶回去了，結果居然被撬了牆角，翹牆角的還是之前連聽都沒聽過的神明，眼看這個月的KPI都完成不了了，這誰能忍？
“我們沒有搶，信仰本來就是自由的，這本來就是雙向選擇，你們不能這麽霸道。”兩個女孩一邊躲一邊口齒伶俐地說解釋。
至於旁觀者，因為見多了這種事情，所以就顯得有些見怪不怪了，比如這會兒，已經有人熟練的開始吃起瓜，並偷偷打賭，這次誰會贏得勝利。
按照石喃一向的習慣，她根本就不會管這種事情，但是誰讓這裏麵有她的“信徒”，於公於私她都不可能袖手旁觀，眼看著兩個小姑娘慢慢處於下風，石喃歎了口氣，先聯係了治安隊，隨後主動加入了戰局。
石喃的爸爸信仰力量神，雖然石喃覺得很扯，但從小也跟著爸爸學過一些招式，加上她力氣不小，這會兒對付幾個男人完全不在話下。
因為考慮到一會兒治安隊會過來，石喃下手也沒多重，完全是在溜他們玩，倒是旁邊的兩個姑娘，可能是剛才被欺負的狠了，這會兒一看有人撐腰，立刻就往對方的臉上招呼。
“哇哇哇，這兩個小姑娘好狠啊，打人專打臉的，好可怕。”旁邊的吃瓜群眾感同身受地捂著臉。
“這幾個人還挺帥的，小姑娘是有定力的。”
說到這裏不得不科普一個知識，整個宇宙中最受歡迎的神明，不是石喃以為的什麽光明神力量神之類的強大神明，而是美神財神這兩位。
沒想到吧？強大的實力當然令人向往，但架不住美神財神的群眾基礎大。
這兩位有時順序會顛倒，但卻始終牢牢霸占著排行榜前兩位，根本不給其他神明登頂的機會。
財神很好理解，畢竟誰不愛小錢錢呢？石喃要不是因為反感某些信徒的所作所為，搞不好估計也會信仰財神。
美神也同樣如此，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除了一些嘴硬或者審美確實與眾不同的人，其他的不管男女老少總是希望自己能長得好看一些的，也不說什麽為別人，自己長得好看自己看著也開心，所以絕大多數人都會選擇信仰美神，區別無非是泛信仰還是誠信仰。
所以也就造成了整個星際，幾乎就沒有長得不好看的人。
對此，石喃的科學解釋是人類進化的必然。
總而言之，這幾個小夥子確實都挺好看，但也確實都不值錢，所以小姑娘們下手的時候一點負擔都沒有。
有時候打臉確實是最好的羞辱敵人的方式，沒看到幾個男人被打了臉之後，更加破防了嗎？
不過讓石喃選，她可能會選擇一些更隱秘也更加找不著話柄的地方下手。
當然，她就是個見義勇為的熱心群眾，所以石喃也沒阻止姑娘們。
這就導致治安隊來的時候，率先將他們看成了挑事的人。
“不嚴重，都是皮外傷。”治安隊的一個姑娘蹲下來檢查了一下地上幾個打滾哀嚎的男人，對其他人點頭。
“行，都帶回去吧。”領頭的女人點了點頭，將地上的幾個男人連同石喃他們一起帶走。
“說說看吧，怎麽回事兒？”
“我？”石喃指了指自己，一頭霧水。
“不是你還有誰？畢竟在場的就你武力值最高。”
“我冤枉啊，我純粹就是看不慣幾個大男人欺負小姑娘，所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石喃自己都迷糊著呢。
“不關這個小妹妹的事，是這幾個人莫名其妙先動的手。”兩個姑娘見狀也趕緊解釋。
“不對，明明是這兩個女的先撬我們雷神教會的信徒，我們氣不過才動手的。”幾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男人拒絕治療，一臉不服氣的在另一邊生氣。
“原來又是信仰之爭，”帶他們回來的女人點了點頭，隨後義正言辭，“信仰是自由的，但沒有規則社會就會陷入無序，規則之神令我等維護秩序，就不能讓你們亂來，說說看，撬信徒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嗯，石喃點點頭，她也想知道怎麽回事。
“我們沒有撬他們的信徒，事情是這樣的，前兩天我們在這附近吃飯，因為我們倆都是信仰機甲佛祖冕下的，所以聊天的時候當然就會提起我們冕下了，就在這個時候，隔壁桌有幾個人跑過來詢問，宣揚神明的光輝本就是信徒應該做的事情，眼看他們感興趣，我們才會和對方提起的，沒想到過了兩天之後我們再來這裏，就被這幾個人圍住，說我們撬他們牆角，我們還想著好好解釋，沒想到他們一言不合就動手，要不是小妹妹幫忙，這會兒受傷的就是我們了。”兩個姑娘也很委屈，她們根本就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是這樣嗎？”女人看向幾個男人。
“哼，長官你別聽他們狡辯，我們都努力了好幾個月，那幾個人才對我們雷神教會心動了，如果隻是隨便聊兩句的話，他們怎麽可能會突然改變想法，這兩個人肯定沒說實話。”幾個男人大聲反駁，甚至因為過於激動而扯到傷口，整個場麵人仰馬翻，看上去亂成一團。
“你們不行不代表別人不行，我們冕下我是世界上最慷慨最仁慈的神明，關鍵冕下對我們還十分寬容，是世界上最最最親和的神明了，這麽好的神明被喜歡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一個姑娘理所當然，張口就說了一連串的讚美。
讓恰好在現場的被讚美對象石喃感到十分不好意思。
“就是啊，我們冕下是最好的，”另一個姑娘也認同了點了點頭，隨後仿佛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神秘兮兮地開口，“我之前身體不是特別好，我的小鯉魚就給我帶了一朵花，我在網上查了一下，這種花叫安康花，自從有了這朵花之後，我的身體就好多了。”
“騙子，有本事你把花帶來。”對麵的男人壓根就不相信這個姑娘說的是真的。
“我放在家裏了，這麽珍貴的東西怎麽可能再出門？”姑娘理所當然。
從之前的打鬥中可以看出來姑娘應該不像是神眷者，而且就算是神眷者網上會獲得神明的賞賜，別說對麵的男人了，在場的治安員也都不相信姑娘說的是真的。
至於石喃，就更尷尬了。
這不妥妥的為了給自家臉上貼金偽造神跡嗎？即使知道這個套路從古就有，發生在自己身上石喃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
救命，她就想披著神明的外衣好好做遊戲。
眼看空氣尷尬了起來，石喃坐立難安，恨不得現在就奪門而出。
“咳咳，剛才已經派人去查過了，事情確實就像兩個姑娘說的一樣，除了兩天前的那次接觸之外，他們並沒有和你們說的那些人再次接觸，而且也確實是那些人主動去找的兩個小姑娘，所以這事還真不是他們的錯。”過了一會兒，女人的光腦上傳來訊息，她低頭看了一眼，對幾人道。
“怎麽可能？”幾個男人的臉上即使滿臉青腫也無法掩飾其中的震驚，這麽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神明，魅力真的有這麽大嗎？
“那麽這件事情就已經搞清楚了，你們幾個挑事在先，所以責任在你們，”女人說完，看向兩個姑娘，“你們要不要追究他們的責任？”
“不用，”兩個姑娘對視一眼，“我們冕下都說了，盡量不要和其他信徒起衝突，我們當然要聽冕下的話了。”
石喃一愣，沒想到居然聽到了這樣一番話。
“哦？你們的冕下不需要你們發展信徒嗎？”這下女人也好奇了起來，發展信徒事關利益，怎麽可能少得了衝突，她很好奇對方信仰的神明為什麽會有這樣一番話傳給信徒，沒看到對麵幾個男人還有KPI嗎？
“不用，我們沒有強製規定，”兩個姑娘點了點頭，“冕下說我們隻要享受遊戲就好了，其他事情順其自然就可以了。”
“冕下做的遊戲真的特別好玩，而且還會給我們送獎勵，我真的好喜歡冕下啊！”
“對對，我們冕下真的是就特別的神明了，信仰冕下不僅可以玩那麽多好玩的遊戲，而且還不許我們花太多的錢，木魚皮膚一共才七個，居然就有兩個是免費的，其他的還不能重複購買。”
對對對，小鯉魚的道具也是，免費的也就算了，氪金的居然也隻有背包裏的道具用完了之後才能繼續買，都兩天了，我的魚寶才隻不過把食物吃掉了，其他兩個道具還在呢。”
“這不比許多氪金遊戲好多了？”
“我之前信仰……咳咳，其他神明的時候，每年至少需要一個月的工資才能維持信徒名額，冕下從來不要求這些的，她說我們開心就好！”
兩個姑娘一開心就越說越多。
“居然還有這麽好的事兒？”不隻是治安隊，連對麵的幾個男人都不由聽的入神了。
“當然了，我們也是第一次發現信仰是一件那麽令人開心的事情，聽說冕下喜歡植物，我已經報名蘭姐的植物保護隊伍了，如果入選的話就可以從事瀕危植物保護工作，不僅能學到知識，聽說工資還不低呢。”
“居然還有工資？”
“當然了，不僅可以獲得工資，救助瀕危植物的資金也是冕下出的。”姑娘們看上去特別驕傲。
不管是玩遊戲還是發工資，就和他們之前接觸過的信仰完全不是同一回事，一群人仿佛在聽故事，表情別提多恍惚了。
石喃的表情也由一開始的坐立難安變成了深受觸動。
她一開始真的擔心自己的“信徒”變成和別的信徒一樣，但隨著姑娘們的訴說，她漸漸放下了懸著的心。
她很開心自己的所作所為被大家這麽喜愛認可，當然，如果能不用神跡什麽的騙人就更好了，想到剛剛那位姑娘說的安康花，石喃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她當然在小鯉魚遊戲裏設置了這類禮物，但這種禮物都是虛擬的，怎麽可能拿到現實？
不過她自己都在造神，好像也沒什麽立場說她的“信徒”？
石喃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
除了這一點，其他方麵石喃還是滿意的，比如剛剛姑娘們說的享受遊戲，快樂信仰。
剛剛姑娘們之所以會有這樣一番話，一方麵是因為她和其他神明信仰的本質不同，另一方麵也是周澤他們代為傳達她的想法。
石喃相信，自己隻要堅持自我不動搖，“信徒”有時候也不一定就是一件壞事。
她也許可以試著不那麽避之不及，一個人的力量終歸渺小，就像她不願意信仰神明，也隻能通過造神這樣的方法另辟蹊徑，但眾人的力量是偉大的，也許她應該學會借助這些力量。
不滿意的話就去改變！
信徒應該是怎樣的？憑什麽就不能由她來定義？
一時之間，石喃的心中湧起萬千豪情，連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也格外昂揚。
今天真是收獲滿滿的一天，一直到回家，石喃臉上的笑容就沒落下過。
“媽媽，我是不是變漂亮了一點？”傻笑了一會兒，石喃突然想到今天奇怪的人群，於是心血**對一旁的媽媽問道。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在外遇到漂亮的小姐姐也會給予一些優待，她自認為自己除了繼承自己媽媽的美貌之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不可能突然擁有什麽王霸之氣，所以除了漂亮，她實在想不到其他理由來解釋，大家為什麽會主動給她讓路。
“怎麽突然這麽問？我看看。”石媽媽有些意外寶貝女兒怎麽會突然在意起自己的相貌，想到女兒這個年紀也確實可以談戀愛了，還以為她遇到了什麽人引起了她的興趣，於是興衝衝地就捧起石喃的臉左右打量。
這一看，原本隻是抱著開玩笑心態的石媽媽頓時愣住了。
她一直知道女兒像她，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子，但也不知道是她這段時間太忙疏忽了還是怎麽著，居然沒有發現女兒在不知不覺中，長得比她這個美神信徒還要漂亮了？
“寶貝，你怎麽變得這麽好看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石媽媽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愛不釋手地捧著女兒的臉，石媽媽越看越喜歡，mua一口就親了上去。
石媽媽信仰美神沒別的原因，就因為她是個顏控，美麗的人事物能讓她身心愉悅，發現石喃變得更好看了，最高興的就是她了。
“寶貝終於想通了開始信仰美神冕下了？這種好消息怎麽不早點告訴媽媽，是害羞嗎？嘿嘿嘿，我就知道你是愛媽媽的！”在石媽媽看來，女兒願意信仰自己的神明是再美好不過的事情這樣以後一家人也就不會有信仰衝突了。
如今流行的各種故事不都是這樣的？雙方信仰不同，最後因為對方改變信仰，再加上過程中的一些極致拉扯，妥妥的曠古絕戀！
之前寶貝喃喃嘴上死活不答應信仰美神冕下，最後不還是區服了？
果然，寶貝女兒最愛她了！
果然，她是真的變好看了，石喃瞬間找到了圍觀群眾奇怪的理由。
不過看著媽媽高興的樣子，石喃還是殘忍地打破她的幻想：“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長大了？”
石喃有些佩服媽媽什麽都能扯到神明上，明明很多事情都能用科學解釋，畢竟她才剛成年沒多久，變好看也是正常的吧？
“媽媽，你能不能不要再搓我的臉了？”
眼看媽媽把她當成什麽小動物一樣揉搓個不停，並且一點都沒停下來的架勢，石喃滿臉生無可戀，她就後悔有這麽一問，這種愛她真的受不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