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天和沉默良久,而後道:“普羅進化的速度簡直飛快,從我們最開始認識彼此,到離開的那天,他學會了太多的事,甚至能夠通過計算來大致推測出未來事件的走向,起初他的活動範圍隻在我家裏,我還嘲笑他隻能開開關關家用電器,可是漸漸地,他能控製的範圍越來越廣,破解Wi-Fi密碼簡直是小事一樁。隻要是可接入Wi-Fi並且沒有設置二次密碼的地方,都是他的耳目。唯一他無法破解的,就隻有……”

“量子糾纏加密。”關越說。

天和點頭說:“這是他唯一無能為力的,但使用量子糾纏加密技術的地方有多少?除此之外,再複雜的密碼,對於他來說也隻受到時間、技術升級,以及服務器機組的運算能力所限。如果條件足夠,他可以入侵地球上幾乎所有的設備。”

關越說:“普羅自己比你更清楚這個問題,想保護人類,唯一的辦法就是——自我毀滅,或者沉睡。我記得,曾經有一位作家,提出過‘機器人三大準則’,普羅有麽?”

天和答道:“那隻是科幻小說的設定,普羅曾經說過,他在學習怎麽去愛人,你想過這點嗎?為什麽要學習?目的絕不僅僅是通過圖靈測試,這個測試對他來說已經無所謂了,而且世界上從來就沒有所謂的機器人三準則……我不知道他以後會變成什麽樣,我隻能在力所能及的程度上……讓他更了解人類,成為我們的朋友。”

關越:“連你也覺得,終將有一天會對他失去控製,為什麽不索性提前讓他消失呢?”

天和注視關越,說:“這話隻是在試探我吧?你認真的?”

關越意識到說得有點過分了,便改口道:“我隻是想提醒你,是否從這個角度上,去考慮普羅沉睡的問題?說不定正因意識到這點。”

天和喃喃道:“這我沒有想過……”

關越:“那麽最好的選擇,就是保護好這個服務器,不讓他過早地麵世,至少把麵世的程度約束在可控範圍之內。”

天和:“……”

天和抬眼看關越,關越輕輕揚眉,攤手,示意我說錯了麽?

天和不得不承認,關越才是對的,他本想再強詞奪理地爭論幾句,但實在沒有這個必要。

關越:“我承認,最初我所下的決定確實衝動了,起初我做這一切的出發點,是為了讓你高興,忽略了你的真正感受。但事到如今,我反而覺得,我們隻有這一條路走。也許這麽批評你將令你不快,隻是……”

關越仍在考慮措辭,天和沉默不語,答道:“不,你說得對,我不能把普羅完全朝外界公布。”

關越有點擔心天和生氣,天和卻笑了起來,說:“你想得比我更周到,可是我實在找不到其他的解決方法了。”

關越:“會有辦法的,相信我,我們一起。”

梅西過來請兩人過去用晚飯,晚飯後天和與關越又足足等了兩個小時,直到免稅店關門,大家終於逛不動了,才紛紛打道回府。天和心想你們也真厲害,這麽一條街居然能逛這麽久。

終於到家時,天和隻覺得今天實在太太太太累了,先是跳傘,然後環湖十公裏,又在免稅店裏走了一會兒,身體的疲勞也就算了,精神更遭到了強大的衝擊。

“那……”天和刷過房卡,打開別墅的房門,別墅裏靜悄悄的,佟凱和江子蹇下車後就不知道上哪兒去了。

關越在門口摟住了天和的腰,總算回到家了。

天和剛推門進去,關越便轉身,把他按在門上,一手抱腰,一手摟肩,放肆地開始親吻他,天和伸手去按燈,手腕卻被關越抓回來,攬到自己脖頸上。

一時黑暗的家裏隻有兩人糾纏的呼吸聲,天和十分緊張,說:“關越,你讓我……緩一下,我的心髒快跳出來了……”

關越一手摟著天和的腰,順著撫摸他的背脊,這個舉動頓時讓天和平靜下來。

“不**,”關越的呼吸沉重而局促,低聲道,“今天不做……我舍不得,我怕弄疼你,今晚我隻想好好抱抱你。”

天和笑道:“你隻是因為沒有提前準備潤滑油吧。”

關越:“每天寸步不離地跟在你身邊,哪裏有時間買?”

天和:“我真的快散架了,想來也來不了,我懷疑今晚連做夢,都會夢見在跳傘。”

關越:“我會抱緊你的……寶寶,我們再也……”

天和:“我愛你。”

天和親了下關越的唇,再牽起他的手,另一手開了燈,轉過身時,一樓客廳裏站了滿屋子的人。

天和:“……”

關越:“………………………………………………………………”

小孩子和家屬們已經各自睡下了,Epeus的程序員們沒有來。

佟凱、江子蹇、吳舜、幾名與關越關係最好的投資經理、總助、HR,關越從青鬆帶過來的人幾乎全在。

梅西捧著個蛋糕,蛋糕上插了蠟燭,佟凱拿著打火機,所有人現出恐懼的目光。

關越深吸一口氣。

天和心想,我他媽的要死了。

“當!當!當——”客廳裏自鳴鍾的鍾聲打破了寂靜,十二點,關越生日到了。

饒是佟凱見多識廣,也實在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麽辦。在眾神的庇佑下,前台小哥江子蹇終於成功地救了場,朝佟凱笑道:“點蠟燭!快點蠟燭啊!”

佟凱發著抖點了蠟燭,梅西已經快要哭了。

“祝你生日快樂——”佟凱馬上帶頭,假裝若無其事地唱起了生日歌。

滿屋子的員工哆嗦著,一副哭喪的表情,跟著唱道:“祝祝祝……祝你……生日、生日快樂——”

天和一手扶額,拉著關越的手,關越轉頭,兩人各自把頭轉向一邊,不敢再看自己的員工們一眼。直到生日歌唱完,大家顫抖著說:“關總……嗨嗨嗨、嗨皮birthday!”

佟凱把蛋糕放下,說:“來來,許願,吹蠟燭吧!”

天和推了推關越,關越又深吸一口氣,走到茶幾前。

“生日願望不會是殺人滅口吧……”有人小聲道,江子蹇馬上以胳膊動了下那員工。

吳舜淡定地走過來,掏出一支鋼筆,朝著眾人,右手拿著手機放在身前,開了閃光燈,指揮道:“來,大家看這裏,一起看,看這支筆,看它的上半部分。”

所有員工一起望向吳舜的鋼筆,吳舜右手按手機拍照功能,閃光燈唰地一閃,晃了下,繼而把筆淡定地收了起來。

江子蹇配合最默契,瞬間反應過來,說:“咦?這是做什麽?我是誰?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佟凱:“啊……這是……”

大家馬上反應過來,被黑衣人消除記憶了,馬上紛紛附和道:“對啊,這是哪兒?咦?關總在過生日嗎?”

關越:“……”

天和:“……”

江子蹇:“好!要再唱一次生日歌嗎?”

梅西馬上道:“不用了吧!今天也累了,奇怪,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大夥兒回去休息吧!晚安!”

於是眾人紛紛互道晚安,一窩蜂全跑了。最後剩下佟凱時,佟凱過來拍拍關越,塞給他一份生日禮物,哈哈哈地大笑道:“生日快樂!法棍!你又長大一點了!”

關越坐在沙發上,對著茶幾上那個生日蛋糕,用力地抹了把臉。

天和:“我……我得緩一下,你不要想不開,再尷尬的事情,都會過去的。”

天和上了樓,把關越扔在客廳裏,讓他自己絕望去了。

深夜,天和洗過澡,側趴在**,浴室裏傳來關越洗澡的水聲。

天和一手拿著關越的手機看消息,幫他回複中國大陸提前祝他生日快樂的消息,國內沒到十二點,關母給兒子發了問候,以及幾個機構的負責人,都在祝關越生日快樂。

關越穿著浴袍出來,伸手進被子裏摸了摸,順著天和露在被子外的腳踝,摸到他的**的肌膚,頓時就咽了下口水。

“你……”

“猜對了,什麽都沒穿。”天和說。

關越沉默一會兒,整理了下浴袍,天和腦袋埋在一堆枕頭裏,側頭一看關越,像個小孩兒般說:“欲蓋彌彰,都跑出來了。”

關越把浴袍又整理了下,轉身走出房間去。

天和朝關越喊道:“你太過分了!提醒你一聲!我很記仇的!”

但關越很快就回來了,拿著蛋糕,放在**,插上一根蠟燭。

“求求你別再讓我想起這個蛋糕了。”天和要哭了。

關越點了蠟燭,認真重新許了個願。

天和側過來吹,關越趕緊以手擋著,比了手勢,三、二、一,手指還有點發抖。

兩人便一起吹了蠟燭,關越把蛋糕放到床頭櫃上,解開浴袍,天和剛轉頭看,關越便上了床,天和已經很久沒看過他沒穿衣服的樣子了,上次關越宿醉時不敢多看,正想好好看看,關越卻掀開被子進來,與他抱在了一起,彼此肌膚摩挲。

毫無隔閡地一觸碰,兩人心中翻湧的情感頓時猶如恒星溫柔地爆發,喘息著糾纏在一起。

天和:“說好的隻是抱著呢?來吧,長大了一點的法棍。”說著溫柔地親了親關越的臉,心想痛就痛吧,忍一下,關越這麽久沒做了,應該不會像以前一樣,持續那麽久……明天再去買油。

關越:“不行,你一定會很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關越拆開了佟凱送他的生日禮物,果然是,一瓶潤滑油。

天和:“……”

關越挑了挑眉毛,示意你來?天和則掀開被子,將被子連著關越的浴袍一同踹到地上,這下彼此全身**相對,再無半點遮掩,彼此那物都硬挺而高翹。

“你這小流氓。”關越哭笑不得道。

“我不想現在就做。”天和低聲說:“我想看看你,好久沒看了。”

關越於是起身,去放了張唱片,一絲不掛地走回床邊,坐到**。

示意你看,給你看個夠。

一直以來,天和便從來不介意**而坦誠的相對,注視與欣賞愛人的**,對他而言是件很美好的事。尤其在麵對著自己這個身材勻稱,皮膚細膩的高大愛人—一有時候他覺得,關越就像古羅馬神話裡,那些俊美的,令無數少年們所傾心的人間英雄。

關越的肩膀寬,胸膛結實卻不顯得壯,胸肌勻稱而恰到好處,腹肌十分整齊。他拉起天和的一手,按在自己的鎖骨上,天和的呼吸急促起來,順著他的鎖骨摸到胸膛上,撫摸他的**。那是關越身上最敏感的地方,正如上次醉酒後天和為他擦身時,稍一觸碰便硬立起來,天和稍稍使力,關越便發岀低沉的聲音,略抬頭望向天花板,性感的喉結稍稍一動。

再低頭時,他們對視,關越的眉頭稍皺起,猶如被欲望的火焰灼燒得焦灼不安。

“讓我抱你。”關越低聲說。

天和順從地靠進關越懷裡,枕在他的肩上,關越一手握著天和的手掌,順著胸膛往下一路遊走,彷彿將自己的身體毫無保留地交給了他。

灼熱的手掌溫度與肌膚觸摸的感覺,令兩人的心跳同時加速。同時關越另一手摟著天和,在他的背脊上輕輕地來回撫摸。

就像曾經每一個凊晨,天和在陽光裡醒來,感覺到關越順著他的背,來回撫摸他的皮膚,毫不情色,滿溢的,隻有愛意

這個動作瞬間喚醒了彼此在無數個夜晚裡,以身體最隱秘之地互相**的記憶,天和忍不住在關越的鎖骨上印下一個淡紅色的吻痕。

關越低頭親昵地與天和親吻,彼此再分開些許,關越低頭,示意天和看那物,關越的**比天和的足足大了一號,他分開兩腿,將他們翹起而筆直的肉根抵在一起。彼此的前端已浸滿了滑膩的**,混合在一處。

關越以手握著自己與天和的**,將飽滿的前端與天和物強行擠在一起,稍稍捏了幾下,天和呻吟起來,與關越一同滲出更多的**。

關越低聲說:“你沒怎麽長大。”

天和張著腿,有點艱難地說:“你怎麽感覺比以前更大了。”

關越親了下天和的唇,將兩人那物抵在一起,以手指反覆在前端繞圈,天和緊握著關越的手腕,舒服得直發抖。陣陣快感傳來,令天和不住顫栗。

關越就像從前一般,引導著他,不片刻,卻主動停下來,籲了口氣。

光是在這麽毫無顧忌地注視彼此,與手指的刺激下,便差點射了。

“這麽久不見,做不規矩的事情沒有?”天和笑著問。

關越就像回到了少年時,忽然笑了起,稍稍使力,令那物更昂然了。

然後隨手弄了點奶油,沿著肉根前端塗抹到根部,低聲道:“它也想親親你。”

天和臉上帶著暈紅,低下頭去,開始親吻關越的肉棒,並舔舐上麵的蛋糕奶油。關越連呼吸都在震顫,低沉地呻吟趕來,兩腿不自覺地伸直,朝後靠在**,這個姿勢令他的龐然大物愈發顯得雄壯。

天和根本吃不下整根,光是前半截都相當費勁。一邊吸吮,手指沾少許奶油,按在關越的**上,不住搓弄,關越馬上抓住他的手說:“別,怕控製不住。”

天和已情迷意亂,摸上前去,抱住關越的脖頸,親了他的耳朵。

關越一張帥氣的臉直紅到耳根,知道這是天和發出的明確信號,便將他放在**。

流淌的音樂聲裡,關越塗滿了潤滑油,天和**著白皙的**,偏著頭,偷看關越完美的**身材,關越的雙眼裡氳著水霧,怔怔看著天和,兩手撐著枕側,伏了上來。

彼此的默契從未被遺忘,天和隻需要稍凋整姿勢,關越便找到角度,順勢進入他的身體。

“痛…痛!”天和一感覺到,馬上道:“哥哥!太大了!慢點”

那聲“哥哥”卻激起了關越的征服欲,他以手肘支撐自己,狠狠地吻住天和的唇,霸道地,不顧一切地頂入。天和不住顫抖,雖知道痛很快就會習慣,卻仍然緊緊抓住關越的肩膀,不住哀求。

進入少許後,天和終於咬了下關越的唇,關越回過神來,喘息著注視天和的眼睛。

“哥哥…哥哥…”

“寶寶。”關越的聲音發著抖,天和無意識地舔了下嘴唇,關越卻又更認真地吻了上來,下身朝天和的深處緩慢挺進,直到進入近半的時候,天和眼角連淚水都出來了,關越便知道已經是極限了。

果然天和求饒道:“脹滿了。”

關越知道天和還能接受更多,隻是他們太久沒做過愛,彼此都需要一段時間來重新磨合,便將肉根慢慢地,小心抽岀,開始重複進入。

天和便放肆地叫了起來,擦了下淚水,激動得不知所措。

關越連著脖頸到胸膛呈現岀通紅,顯然也極其激動。一時兩人都沒有說話,怔怔看著彼此。感覺著對方身體的陣陣搏動。天和艱難地吞咽數下,伸手去摸關越的**。關越便喘息著狠狠抱著他。那動作野蠻得仿佛要將他揉入自己的身體,**則一下接一下,出出進進,反覆在天和的股間**。

“哥哥愛你。”關越在天和的耳畔幾乎是顫聲道。

天和不顧一切地扳過關越的臉,與他唇舌交纏,吻在一起,短短數秒。關越頓時睜大了雙眼,不受控製地爆發了,天和瞬間也感覺到了關越全身肌肉繃緊,便溫柔地撫摸他的背肌,這個舉動頓時令關越呻吟出聲,生平中第一次如失控般一股接一股地射出了精液,甚至比兩人**時沉淪得更深。

足足近三十秒後,關越才回過神,不住親吻天和的脖頸與側臉。

關越臉上發紅:“太久沒做了,發揮不穩定。”

天和抱著關越,忍不住笑了起來,示意關越分開些許,看自己身上的關越。

天和帶著害羞的神色,摸了下腹肌,上麵全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失控迸發出的精液。

“你什麽時候射的?”關越茫然道。

天和:“你剛進來,我就激動得…”

天和抿著唇,又摸關越腹肌,關越胸膛前,腹部也沾了一大灘。關越伸手去拿紙巾,簡單地做了下清理天和看著他的雙眼,胸膛起伏。

“別離開我,”天和說:“我還要。”

對於許久未會纏錦的兩人來說,這隻是一場前戲,關越甚至沒有拔出來,依舊抱著天和,在他耳畔親吻。彼此吻了又吻,小聲說話。

天和不住道:“你又硬了。”

關越:“現在可以麽?”

天和嗯了聲,關越便保持插入的姿勢,側入到他的背後去拿起床畔的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從背後開始深人,那是他們最熟悉最喜歡的姿勢,後入幾乎不耗費彼此的體力,可以足足做上兩個小時,也方便關越用他粗大的肉棒掌握住力度,反覆碾磨天和最敏感的前列腺。天和知道真正的**這才開始,忍不住側頭,枕在關越的脖頸。

關越則一手摟著他,另一手在他胸腹上來回撫摸,胯間再次硬起的**用這個姿勢,插得更深了。

“現在呢?”關越說。

“哥哥……輕點……太深了……J天和求饒道:“我還沒完全習慣……”

天和吸吮關越的手指,喘息著仰頭看他,關越疼愛地看他再抽出些許,隻進入近半,溫柔地頂進去,反覆擠壓。而天和每次被攻擊到最敏感之處時,便會不自覺產生**時的顫抖,成為對關越的回應,這回應隨時刺激著關越,快感-陣陣地湧來,令關越不住暈眩。

第二次,關越完全掌握了主動,足足以這個姿勢抽了快一個小時。

直到天和開始大喊,低頭看自己身前時,關越便知道天和快不行了。

“寶寶,我要射了。”關越粗重地喘息道。

天和已聽不見關越說的話了,他快要被關越頂得前麵失禁,更要命的是,關越還騰出一手,握住天和的**,兩人就像跳傘時的一刹那,再感覺不到其他,身體隻能感覺到彼此施予的刺激,並不由自主地作出回應。

一陣海潮般的快感衝垮了關越的理智,他加快了些許速度,這次爆發時,快感遠比第一次更強烈,舒服得他抱緊了天和,幾乎要把天和狠狠地揉進自己懷裡。

天和意識一片空白,雙眼失神,在關越的頂撞下失去控製,射了第二次。

兩人都在瘋狂喘息,好一會兒天和才回過神。

“我……還好……還好……”天和有點崩潰的說。“我還以為尿了…”

“沒有。”關越一手依然握著天和的前麵,親了親他的頭發。“精液。”

“我不行了……”天和道:“我好累,再做真要尿了。”

“我射了。”關越又親了天和下“休息會兒。”

關越的體力一直很好,天和如果真想要,他可以做到天亮。

但他知道前列腺**會讓天和很累。一個小時中不斷衝擊,天和簡直筋疲力盡。

關越擦了手,抽出來,再擦了下天和股間自己留下的白液,讓天和轉過身,把他摟在自己懷裡。

“你比以前野蠻了不少。”天和舒服地枕在關越健壯的手臂上。

抬腿搭在關越腰間,關越一手讓他枕著,另一手輕輕撫模天和的臀部。

手指模了摸天和的後庭,溫軟濕潤。這個互相纏抱著的姿勢,一時又讓關越有點控製不住,隻想把他抱住就這麽開始強行進入,再**一個小時。

但他控製住了自己,接下來,他們還有許多時間,可以盡情地**。

“比方說?”關越彬彬有禮地說

天和低頭親了下關越的乳頭,縮在他懷裏,抬頭有點不好意思地看他,閉上雙眼。

關越笑了起來,手指戳戳天和的臉。

關越:“?”

天和實在太累了,這場對話沒有再繼續下去,天和便睡著了。

翌日下午,兩點。

天和打了個嗬欠,一臉無趣地與關越、佟凱、江子蹇在餐廳裏吃飯。

佟凱:“昨晚上沒睡好嗎?怎麽一副全身要散架的樣子。”

天和麵無表情道:“腦袋沾上枕頭就睡著了,就是困,昨天白天的運動量實在太大了。”

江子蹇:“嗓子怎麽啞了?”

天和:“咳!因為最近一直在吃海鮮燒烤啊。”

關越正看著報紙等上菜。

佟凱:“蛋糕後來吃了嗎?”

天和:“覆盆子奶油的味道……還挺不錯,有點甜了。”

關越從報紙後看了眼天和,菜端上來了,大家便各自吃午飯。

佟凱:“別的東西吃太多,蛋糕吃不下了吧!哈哈哈哈哈!!”

佟凱大笑起來,餐桌周遭一陣沉默,佟凱隻得止住笑聲,無聊地在關越與天和臉上看來看去。

三秒後,佟凱與江子蹇又一起瘋狂地“哈哈哈哈哈”。

天和與關越各自一臉淡定,佟凱、江子蹇隻得訕訕地又止住笑聲。

江子蹇:“待會兒……”

天和:“不不,你們去吧,今天我哪裏也不去了。”

關越:“喝下午茶?”

天和:“可以。”

皇後鎮今天是個雨天,遊客少了很多,公司同事都在自由活動,明天去螢火蟲洞,後天南下去國家森林公園玩,今天便讓大家休息一天。

江子蹇想去卡瓦勞大橋蹦極,吃完便與佟凱上越野車走了。關越打了把黑傘,戴著耳機,與天和走過一條複古的街道,四處看看,眼神深邃,似乎思考著什麽。

天和拉著關越的手,在櫥窗前看了會兒,東邊一排全是工藝品店,西邊則清一色是葡萄酒酒莊的門店。

“想要?”關越問。

“不要。”天和答道,“太重了。”

關越:“讓寄回去。”

天和側頭看一隻珠寶貓頭鷹,依舊拉著關越的手,與他十指交扣,關越卻以手指順勢往下,將天和無名指上的戒指摘了下來。

天和:“??”

關越收傘,進了一家工藝品店裏,老板過來招待,一旁工匠正在做一個項鏈。

關越示意天和看櫃裏的鑽石。

天和:“……”

關越:“這個怎麽樣?”

天和:“淨度不行。”

關越看不太懂珠寶,隻知道買貴的,後麵跟的零越多自然就越好,天和卻很識貨,選了一枚FL無瑕的。老板鋪開天鵝絨布,將鑽石用鑷子夾出來,交給天和寶石放大鏡,天和擺擺手示意不用看了,關越便將天和那枚戒指一起放在天鵝絨上。

天和知道關越想在這裏買好並鑲上第二枚鑽石,以紀念他們重獲新生的愛情。

工匠拿著戒指,尋找鑲嵌位,用鑷子點了地方,關越便點了點頭,朝天和說:“第二枚印花。”

老板一臉茫然,關越朝老板用英文說:“他不高興,覺得這枚鑽石太小了。”

天和:“我沒有!”

“哦哈哈哈!”老板回答道,“這是我們店裏最好的鑽石了!”

工匠將指環套在椿木上,小心地開始鑲嵌,第二天才能完工,關越便帶著天和出來,仍在四處尋找。

“你在看什麽?”天和總覺得關越今天有點心不在焉。

關越在一個櫥窗前停下:“喜歡這套鎧甲嗎?”

櫥窗裏擺著擦得錚亮的兩具中世紀鎧甲,各自手持一把細劍朝右指,脖子上掛了個牌“入口在這邊”。

天和笑了起來,說:“你又來了,不要往家裏買這種東西!”

關越推開酒莊的門,天和說:“這裏有下午茶喝嗎?”

今天他倆都是一身運動服,天和把筆記本電腦放下,打開。

經曆過昨晚,天和很快就進入了狀態,仿佛一夜間完成了某種類似於充電的行為,將彼此之間的感情重新充滿了,而這一切的輕車熟路,也令天和相當滿意——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仿佛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

這個過程讓他們重新擁有了彼此,並心知肚明,他們坦然地承認了對方於自己,從身體到靈魂的一切所有權。就像一名遊子離家許久,回家的那一刻,推開家門,看見所有的東西都在,沒有遭到竊賊光顧的景象,這簡直不能再讓人身心舒坦與心安理得。

好了,吃飽喝足,人生圓滿,天和打算幹活了。

關越也非常滿意,雖然內心仍有著按捺不住的火焰,溫度也仍在持續地升高,但這種光與熱開始轉化了,它從爆發的火山開始,逐漸內斂,收作了熾熱的地核,將流動的岩漿暫時溫柔地掩蓋了起來。

關越看看天和,又看看外頭。

天和:“蹦極二人組下來了,正開車往回走,晚上等他們一起吃飯麽?”

“可以。”關越有點心不在焉,打量這酒莊,這幾家酒莊兼作品酒沙龍,每天到得黃昏時,便會有客人光顧,點杯酒,看看書或聊聊天。

“你想喝酒嗎?”天和順著關越的目光,問,“想喝就喝吧。”

關越順手把袖子捋起來,下了一晚上的雨,今天氣溫驟降,天和眉頭微蹙,把他的袖子拉了下來,讓他規矩點,別像條狗般動來動去。

天和給佟凱與江子蹇發了定位,利用閑暇時間,幫張秋做她的文獻檢索係統,普羅離開以後,許多工作必須自己做,效率一下就被降了下來,著實令他有點頭疼。

老板是個西班牙人,來新西蘭開酒莊,地下是藏酒窖,地麵一層則擺了好幾個書架,櫥窗裏還有兩副中世紀的持劍盔甲雕像。

關越用西班牙語與老板說了幾句話,老板帶著點茫然,再三與他確認,關越點點頭,把卡遞給老板。老板朝天和笑了笑,回去刷卡。

天和:“?”

關越摘下藍牙耳機,放在桌上,攤手,天和懷疑地看著他。

天和:“你又想做什麽?”

關越:“我讓他把窖藏的好酒拿出來,慶祝下?今天是我生日。”

天和皺眉道:“我記得你沒有先買單的習慣。”

天和總覺得關越今天起床後就有點神神秘秘的,中午他還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關越便不斷吻他摸他,把他弄醒了以後又不**,讓他出門吃飯,仿佛在趕什麽時間。

這時候,老板親自托著酒過來了,把卡還給關越,端上奶酪,倒酒。天和搖了下杯,與關越碰杯,說:“那,生日快樂。”

關越攤開一本酒莊裏的《堂吉訶德》,天和則繼續做他的檢索係統。

掛在門上的鈴鐺響了起來,又有客人來了。

天和還沉浸在他的工作裏,關越則背朝客人。低頭看著書。

“Holla!Cómo estás”

這聲音頓時如同一道閃電,貫穿了天和的全身!

天和不敢相信地站起身,怔怔看著與老板打招呼的男人。那男人戴著頂格子鴨舌帽,微蜷的黑發有點長,皮膚白皙,雙目深棕色,一副不明顯的中德混血長相,臉上帶著懶洋洋的笑容,坐在了吧台前,聽到響動,稍稍轉頭。

聞天嶽:“……”

天和:“……”

天和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全身血液發冷,呆呆地看著二哥。

“你……”天和喃喃道,“你怎麽會……在這裏?我終於找到你了……”

關越:“寶寶,我要動一下粗。”

聞天嶽做了個下意識的舉動,下吧台想跑,然而關越已將書一扔,站了起來,擋住了門!聞天嶽當即一個箭步,衝向酒莊後門,關越卻一步追了上去!

天和馬上大喊一聲,轉身操起筆記本,朝聞天嶽當場砸了過去!那筆記本電腦十分沉重,聞天嶽措手不及,挨了一記,關越已猛地一躬身,抱住了聞天嶽的腰,轉了方向,抵著他直衝幾步,狠狠撞上了書架!

書架與上麵的擺設一起倒了下來,天和抓起電腦包,聞天嶽掙紮起來還想逃,天和卻把電腦包一掄,套住聞天嶽的脖子,把他拖了回來。

關越從沙發後起身,整理袖子,給了聞天嶽一拳,把他揍得摔到了吧台後去!

“哦!哦哦哦——”老板馬上抬手,退到地窖裏去。

緊接著關越單手一撐吧台,飛身躍進吧台後,聞天嶽抓住關越腳踝,左手格,右手抵,把關越全身帶得一擰,關越頓時撞上酒櫃,“嘩啦”一聲,上百支高級藏酒如冰山垮塌般,紛紛墜落,摔得粉碎!

“關越!”天和意識到這裏不是打架的地方,馬上道,“不要打了!”

“退後!”關越喝道。

聞天嶽:“天和!別靠近!”

滿地碎酒瓶玻璃,兩人身上全是紅酒,關越又一拳過去,這下聞天嶽接住了,彼此都學過近身格鬥,一時纏鬥起來,連著撞倒了三個酒櫃,再將吧台撞翻,玻璃杯全部摔得粉碎。緊接著關越揪住聞天嶽衣領,把他推向櫥窗。

一陣巨響,櫥窗內側玻璃杯撞破,兩人摔在櫥窗裏,聞天嶽見一時跑不掉,抓起那中世紀鎧甲握著的細劍。

“哥哥!給我住手!”天和怒吼道。

聞天嶽以細劍一揮,關越上半身後仰,那鈍劍帶著勁風劃過,緊接著關越也摘下一把,細劍一甩,光芒閃爍,右手朝身後一背,左手持劍,疾取聞天嶽心髒!

“好啊。”聞天嶽冷笑道,“左撇子今天想報仇了嗎?!”

關越倏然咆哮道:“朝天和認錯!”

聞天嶽吼道:“關你屁事!”

天和:“不要打了!住手!”

真要被這劍捅個對穿可不是玩的,兩人都避開了天和,聞天嶽一耍花劍,絲毫不留情麵,奈何關越明顯技高一籌,追著聞天嶽,完全壓製了他。

頃刻間聞天嶽虛晃一招,關越卻早有準備,手腕翻轉,一步上前,來了一式劍絞,兩人的細劍絞在一起,同時飛了出去!聞天嶽趁機撲了上來,揪住關越運動服領子,推得他摔在翻倒的沙發上。

天和衝上前,然而就在此時,江子蹇與佟凱推門進了酒莊,江子蹇大喊一聲:“聞天嶽!”

佟凱幾乎是同時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見關越已掀翻了聞天嶽,江子蹇衝來,聯手把他按在沙發上,關越咆哮道:“你這混賬!”

緊接著關越提起拳頭,迎麵給了聞天嶽一拳,聞天嶽頓時鼻血狂噴。

關越推開聞天嶽,知道他跑不掉了。

江子蹇怒道:“你這騙子!你知道天和有多難過嗎?!”

江子蹇提著拳,一時竟揍不下去。佟凱說:“不好意思,我雖然不認識你,但我幫小江給你一下吧。”

旋即佟凱給了聞天嶽一拳,這下聞天嶽徹底老實了。

天和:“……”

聞天嶽捂著臉,靠在沙發上,不斷後退,關越把門鎖上,手臂上全是被玻璃刮出來的血,還被少許玻璃碎片紮了。

天和束手無策,去隔壁珠寶店裏借來鑷子,夾出關越手肘與手臂上的玻璃片,幸而傷口都不深,沒出多少血。

聞天嶽被打得實在太慘了,用濕布捂著口鼻,左肩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天和幫關越挑完玻璃,貼上五六張創可貼後,關越示意去看看聞天嶽,天和放下鑷子,疲憊地歎了口氣。

“去吧。”關越朝天和說。

天和隻得撿起鑷子,走到聞天嶽身前,難過地看著二哥的雙眼。

“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天和難以置信地朝聞天嶽說,直到現在,他還實在無法相信聞天嶽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