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夫妻同獵

皇上聽聞此言,並沒有放鬆下來,反而更加緊張了。

畢竟他寵愛麗妃的時候,隔三差五就召她侍寢,後宮和群臣們讓他雨露均沾,他還不聽呢。

“那朕之前有被麗妃咬傷過,會不會也得上這種病?”皇上一時情急,竟然直接當著眾人的麵問出了口。

頓時眾人為之一靜,大家紛紛低下頭,不敢與皇上對視。

溫明蘊悄悄挑起眉頭,嗬,皇上不愧是天下最大的嫖客,玩得還挺瘋狂啊,都把自己玩兒出血來了。

五公主輕咳一聲,她聽到這話,腦子裏自動開始思考,是咬傷了哪裏,親嘴的時候咬傷的,還是更近一步的時候呢?

當然一想起當事人之一是她父皇,頓時什麽心思都沒了,她不由得撇嘴。

除了擔心之外,還有一絲幸災樂禍,該,再叫你什麽人都往後宮裏招呼啊!

“一般在三個月內,如果不出現症狀,基本上就不會出事。皇上近一步觀察便是。”

薑院判這回答,顯然不能讓皇上滿意,不過九五之尊也知道,太醫就是這樣一幫人,他們診治的可是天潢貴胄,根本不敢打包票說什麽話,畢竟別人的身體也不聽他們的話啊,萬一出了個意外,那就是掉腦袋的事情。

他之前已經說了,人和人之間很難傳染,但他不敢直接說,絕對不傳染。

要是皇上就是個倒黴蛋,和麗妃行**太過刺激,受傷過好幾次,然後中招了,到時候找他算賬,他一個年紀這麽大的老頭子,也賠不起啊。

“哎,你這老頭兒真是——”皇上也拿他沒辦法,隻好又關心致死率:“這病得了,是不是必死無疑?”

“這個問題,臣可以保證,是。必死無疑,從古至今已知的恐水症患者們,無一生還,全部死亡。”薑院判的聲音嚴肅起來,這回他直接回答。

皇上擰眉,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當然他這副狀態,隻是擔心自己被傳染上,把麗妃直接丟到腦後了。

葉利揚從聽到薑院判的話之後,就一直恐慌得心髒加速。

“不可能啊,不應該這樣的,薑院判,你是不是診錯脈了?脈象能顯示出她是恐水症嗎?”他滿臉的難以置信,不停地追問薑院判。

“王子殿下,對於恐水症的判斷,老朽還是有信心沒出錯的,之前遇到過幾次相同病症的患者,與麗妃娘娘表現得大同小異。”薑院判捋了捋胡須,仔細解釋了幾句。

葉利揚見他如此認真,就已經知道此事板上釘釘,他妹妹已經沒救了。

他忍不住雙手抱頭,嘴裏一直念叨著不可能,看起來是一副兄妹情深的模樣。

實際上他直接崩潰了,他在父王麵前已經保證過了,迷情記一定會成功,待麗莎把大燁皇帝迷得神魂顛倒時,就是他們北魏謀害武鳴之日。

如今神誌清醒的大燁皇帝,雖然也忌憚武鳴,但是他知道北魏在側虎視眈眈,若是殺了武鳴,大燁又會回複連年戰敗的狀態,所以皇上根本舍不得殺了他。

而迷情記的施展,就是要讓皇帝越發癡迷葉麗莎的肉體,隨著時間的流逝,直到精神也被控製住,徹底離不開她,大燁皇帝成了北魏公主的一條狗,那時候自然是北魏說什麽就是什麽。

葉麗莎不停地吹枕邊,讓大燁皇帝對武鳴徹底動了殺心,之後安排一些流言,甚至是徹底斷掉北疆的補給,再給他都上扣個通敵賣國的名頭,到時候就直接派兵圍剿。

北魏暫時按兵不動,看他們打到兩敗俱傷之後,再坐收漁翁之利。

到時候不論是戰神武鳴,還是大燁皇帝,全都是階下囚,而北魏將士們殺進望京,奪取玉璽,坐擁天下。

這個由葉麗莎隨口提出來的計劃,已經被北魏君臣們完善了許多,並且是一個長達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超長遠計劃。

葉麗莎隻想到迷惑住大燁皇帝,之後生下皇子,助她的孩子登基稱帝。

而北魏君臣要的則是滅掉整個大燁,讓北魏成為正統。

這個長遠計劃,前半部分已經設計完畢,北魏王上分幾次密信寫成,統統交給了他,並且心中對他很是期待,言語裏盡是誇讚,甚至提出北魏王庭會全麵配合他,若是前半部分實施完畢,一旦葉利揚回國,北魏王上就宣布王位以後會傳給葉利揚。

但是如今前置工作才剛開始沒多久,葉麗莎竟然得了恐水症,命不久矣。

要知道前半部分工作,重點就是葉麗莎,若是沒有她,那整個迷情記都不存在,所有的夢想都化為泡影。

這讓他如何能承受得住打擊。

每日都做著一統中原的春秋大夢,而如今夢碎,不僅無法進駐望京城,甚至連北魏未來王上的地位都無法保證,簡直是致命打擊。

“北魏王子,你要保重身體,莫要憂思太甚,麗妃福薄,朕必定為她討回公道!”

瞧見葉利揚這魂不守舍的模樣,皇上似乎才想起關心麗妃的死活,立刻輕咳一聲,讓自己麵色看起來嚴肅幾分。

“錦衣衛呢。”他立刻招人過來。

“屬下見過皇上。”副指揮使前來。

“你立刻派人去查,麗妃之前被瘋狗圍咬,背後是不是有人搗鬼?”皇上吩咐。

副指揮使遲疑片刻後,輕聲道:“屬下這就去查,隻是時間久遠,恐怕證據不多。而且麗妃娘娘被咬當日,北魏使團就有人來排查,並且還和京兆尹與錦衣衛都打過招呼。”

對於皇上下的命令,錦衣衛自然沒有拒絕的餘地,隻是當初葉麗莎被狗咬,北魏使團也是花了大力氣調查,還讓望京城的京兆尹配合,錦衣衛也收到過通知。

當時正值北魏進獻了一批藥女,皇上對他們相當寬容,況且葉麗莎被狗咬乃是當街發生的事情,無數人看見,做不得假,也不是要插手大燁朝事,當時對北魏提出的要求都同意了,隻是調查結果並不如人意。

葉利揚一聽此話,雖然覺得調查作用不大,當時都沒查出幕後之人,更何況又過了些時日,許多痕跡早被雨雪衝刷掉了,再想查出什麽結果,幾乎不可能。

但是要他就這麽算了,實在不甘心,還是忍不住燃起僥幸的心理。

“把那條街的狗都處理了,再查查近期還有幾人得恐水症,若是人多,整個望京城的狗都要處理掉!”皇上再下命令,錦衣衛領命而去。

因為出了恐水症這事兒,人人自危,生怕被傳染上,皇上的內心也是忐忑不安的,所以篝火晚宴進行到一半就草草結束了。

五公主送溫明蘊回帳篷,低聲問道:“你當時在宴席上,也看出來葉麗莎得恐水症了?”

“我有所猜測,但是又不敢肯定,畢竟這附近沒有水源,所以才提議你向貴妃建議,讓她給葉麗莎做個測試。等結果出來了,我想示警的時候,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溫明蘊輕聲解釋道。

五公主並沒有怪她隱瞞,畢竟當時溫明蘊的確示警了,況且她又不是大夫,在沒確定之前的確不敢隨意開口。

涉及到皇家的事情,就無小事,反而容易好心辦壞事,溫明蘊謹慎點沒有錯。

……

溫明蘊睡到半夜的時候,忽然感到被窩裏一陣溫暖,熟悉的氣息襲來。

她迷迷糊糊地靠過去,想要尋求溫暖。

男人長臂一伸,就將她攬入懷中,不過卻沒安靜地靠在一起陷入沉睡,反而雙手卜老師地摸來摸去,直接將她剝了個幹淨。

溫明蘊與困意抗爭,伸手阻攔了幾下,卻完全不起什麽效果,一直等到皮膚接觸到錦被,她才反應過來。

“你要做什麽?今晚累得很,不要瞎折騰。”她話都說得含混,顯然是困得不行。

“放心好了,我還不至於這麽禽獸。況且你要的東西還沒準備好,自然也做不了什麽。”男人嘴上說得好聽,手上的動作卻是不停,仍然在她身上**著。

溫明蘊的困癮都被他摸沒了,忍不住哼哼唧唧的,隻覺得還挺舒服。

“你到底想做什麽?別給我耍心眼兒。”她睜開眼,怒瞪著他,顯然是徹底清醒了。

程亭鈺對上她的視線,忍不住露出笑容,還頗為得意。

“葉麗莎被查出得了恐水症,你前幾日與她一同在地上滾了好幾圈,還把自己撞出淤青來,我是怕你被她抓傷了,萬一要是被傳染上怎麽辦?”他邊說邊摸了摸,著重停留在她的腰間和胸口,他記得這兩個地方都有留下淤青。

溫明蘊伸手按住他,沒好氣地道:“放心,那些淤青都是石頭嗑的,和她沒什麽關係。我當時就注意著呢,絕對沒有留下什麽傷口。”

“還有,你要摸就好好摸,動作輕柔纏綿點,不要這麽草草帶過。”溫明蘊拉住他的手,完全就是一副要享受的模樣。

程亭鈺微微一怔,之後直接笑出聲來。

“夫人之命,豈敢不從?”他果然擺正了態度。

溫明蘊躺平了,擺出一副等著享受的模樣,很快室內的溫度就升高了,隨時都能把人點燃一般。

一夜快活後,溫明蘊一覺睡到自然醒,她睜開眼時,才發現身邊還躺著一個人,自己正被他摟在懷裏,感受著無限的溫暖。

“醒了?”男人充滿磁性的嗓音傳來,傳到她的耳朵裏,整個人都快聽化了一般。

“你今日竟然沒走?終於閑下來了?”溫明蘊抬頭看他。

看到他的第一眼,溫明蘊就在心底感慨,這男人的皮囊是真的生得好,哪怕經過一夜的折騰,他此刻看起來披頭散發的,但是那張臉仍然英俊逼人。

特別是兩人對視時,程亭鈺的唇邊露出一抹輕笑,眉眼彎彎,像是一汪春水蘊含其中,深情無比,引人淪陷其中。

“我不得閑,不過來這狩獵場,卻沒能和夫人一起狩獵,絕對是人生一大憾事,為了不讓自己遺憾,今日就算有天大的事情,我也陪在夫人身邊,當你的小跟班。”程亭鈺把玩著她的一縷青絲,嘴上像是抹了蜜一般。

溫明蘊當下就笑開了,雖然明知道他在耍花腔,卻仍然控製不住,心情變好了許多。

兩人立刻起床梳洗,用完膳食之後便各自騎上一匹馬,準備進入密林裏。

今日是皇家狩獵最後一日,但是進入林中之人已經很少了,大部分都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傍晚之前所有人都會離開,並不留在此地過夜。

進入密林之前,夫妻倆騎著馬都是小心翼翼的模樣,身後還跟著好幾個侍衛,生怕他們倆從馬背上摔下來的模樣。

但是當進入密林之後,確定附近沒有外人,兩人就放開自我,直接甩起馬鞭在林中馳騁。

這是溫明蘊第一次看到程亭鈺騎馬,不得不說,長得好看的人,做什麽都好看。

特別是程亭鈺一改之前故作病態的模樣,身姿挺拔,扯著韁繩甚至連人帶馬地躍起。

他也顯然有露一手的想法,與其說是騎馬,不如說在馬術表演,動作相當高難度,看得溫明蘊一愣一愣的。

“看不出來,你的騎術這麽厲害!”溫明蘊忍不住鼓掌。

男人騎著馬溜達回她身邊,與她並駕齊驅。

“病弱隻是我的偽裝,下回五公主再說程瘟雞不如曹小狗,你可得幫我說話,不能直接岔開話題,聽起來好像是默認一樣。”程亭鈺頗為認真地道。

溫明蘊微微一怔之後,才反應過來,是五公主幾次大剌剌地提起,被他知曉了。

“娉婷是在說笑,我若是幫你說話,才會更加引起她的興趣。她可能會以為我往你臉上貼金。”她擺擺手,不甚在意地道。

程亭鈺撇嘴,對她的態度不甚滿意:“就算往我臉上貼金,你也得開口幫我說話,這是一種態度,證明你始終站在我這頭。姓曹的沒這個待遇,哪怕想要你往他臉上貼糞,都不帶搭理他的!”

“嘖嘖,這種話從你嘴裏說出來,有損風度。”

“麵對夫人的事情,我本來就是小氣的男人。”他無所畏懼地道。

“好吧,那讓我看看你這隻小雞崽子有幾斤幾兩!”溫明蘊揚起馬鞭,在他的馬屁股上抽了一下,瞬間那匹馬便躥了出去。

麵對這突然襲擊,程亭鈺姿勢都沒變一下,直接夾緊馬肚,絲毫沒有慌亂,相反還遊刃有餘地調侃她。

“夫人,那你可得追上來,否則為夫貼金的時候,你看不到那就可惜了。”

溫明蘊輕哼一聲,甩起馬鞭,緊跟其後。

她還沒追上去,就見程亭鈺拉開弓弦,“嗖——”的一聲,一支箭已然射出。

“有獵物嗎?”溫明蘊眨了眨眼,她都沒在意。

等她騎著馬趕到程亭鈺身邊,順著他射箭的方向,眯起眼睛看過去,卻並未瞧見什麽東西。

“誤射了?”她歪著頭問。

“射中了。”程亭鈺回她。

很快一個侍衛騎著馬趕過來,手裏還提著一隻獐子,那獐子的右眼裏一根箭沒入其中,顯然這是他的獵物。

“這得多遠,你竟然能看得見?”溫明蘊滿臉難以置信。

她方才真是一點蹤影都沒瞧見,要不是眼瞧著侍衛把獵物從那個方向提回來,她真以為程亭鈺在裝相。

“我的眼睛比尋常人好用。”他湊過去,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像是在防電一般。

男人猛然湊近,帶來一股溫熱,和他身上獨有的氣息,被這張俊朗的臉近距離攻擊,真是完全招架不住。

她不禁勾起唇角,臉上的笑容如何都克製不住。

溫明蘊之前一直不覺得自己是顏狗,但是自從嫁給程亭鈺,被這隻瘟雞纏上之後,數十日的同床共枕還真不是白睡的,她經常被這張臉給迷住。

程亭鈺顯擺完自己的眼睛之後,並沒有退回安全距離,反而被她的笑容怔住,直接低頭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

等親完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

周圍的幾個侍衛紛紛低頭,並且整齊劃一地牽著韁繩,調轉馬頭,後背對著他們夫妻倆,不想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夫人笑得太好看,我情難自禁。不會有不該看的人看到。”他有些懊惱地道。

以他的身份來說,萬事小心謹慎,最忌憚隔牆有耳,更不該在外麵就親溫明蘊,若是被別人看見,隻怕溫明蘊要被人說嘴。

溫明蘊挑挑眉,直接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整個人湊過去,穩住了他的嘴唇,並且毫不客氣地將舌頭伸過去,將他的心攪動得一團糟。

這是個相當激烈熱情的舌吻,還是由溫明蘊主動的,甚至連剛開始的節奏,都掌握在她手中,弄得程亭鈺像個可憐小官人一樣,等待她的垂憐。

帶他反應過來,想要與她一較高下的時候,這個女人已經狡猾地退去。

“別人看見又如何,我親自己的夫君,誰說閑話絕對是在嫉妒!”溫明蘊頗為豪氣地道。

“我看到野兔了。”她放完狠話,就拍馬離去。

拉弓射箭,箭離弦而去,正中兔子的屁股。

她不由得泄氣,方才看準了,明明是衝著眼睛去的,也像像他一樣一擊斃命,不過她的射術顯然沒練到家,離爐火純青還有很大一段距離。

“大爺,夫人,西南方有隻豹子。”探路的侍衛回稟。

“走,帶你去獵豹子。”程亭鈺一甩馬鞭,帶頭離開。

溫明蘊緊隨其後,一盞茶之後,男人就輕輕眯起眼,抬手指著一個方向:“我看見它了,豹子很靈敏,不過林中獵物皆是饑餓狀態,聞到血腥味兒,它不會跑的。”

“你們不用跟著,太多人一起過去,容易把它嚇跑。”程亭鈺不緊不慢地安排著。

溫明蘊伸長了脖子,朝那個方向看,依舊沒看到獵物的存在。

程亭鈺拿起溫明蘊方才獵到的野兔,恰好傷口比較大,血腥味也比較重,最容易吸引這些肉食動物。

“走!”

溫明蘊跟在他身後,跑了一陣子,才發現豹子的身影,那是一頭獵豹,光看線條就知道這家夥一定十分敏捷。

“射箭。”男人揚了揚下巴,示意她。

溫明蘊輕咳一聲,她有些艱難地拉開弓弦,箭矢對著那隻豹子,卻始終有些瞄不準。

她的準頭的確不錯,但那是定點靶子的情況下,如今這是騎射,馬背上十分顛簸,讓她的手都跟著抖了起來,特別還是麵對一隻凶殘的豹子,這和小兔子完全不可同日耳語。

“嗖——”的一聲,箭應聲而出。

她剛鬆手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這支箭射不中,果然直接偏離方向,射進了豹子右側的樹幹裏。

程亭鈺眯起眼睛瞧了瞧,停頓片刻才道:“力度不錯。”

他沒想到溫明蘊射箭的力道還挺大,那支箭撞在樹上,本以為會掉落,沒想到竟是直接插進去了,比那些文弱書生的力氣大多了。

溫明蘊輕咳一聲,哎呀,一時興奮,力氣沒怎麽控製好。

射歪的箭徹底驚動了獵豹,獵豹壓低身體,喉嚨裏發出兩聲嗚咽,明顯是做出警告的狀態。

很快它縱身一躍,直接衝著他們而來。

敵人隻有兩匹馬和兩個人,但是其中一人手中提著一隻野兔,它處於冬眠狀態被養獸人弄醒了,胃裏麵空空如也,餓得不行。

偏偏經過四天的打獵,密林裏的動物又變少了許多,讓它找食物都費勁,這才盯上了他們。

這兩人兩馬,在獵豹嚴重,就是送上門的食物。

看著獵豹急速奔來,並且距離越來越近,溫明蘊的眼皮直跳。

它蹦得老高,四肢邁開時,一步跨出距離老遠,而那張嘴裏的尖牙更是嚇人。

溫明蘊都能想象到,再有幾步,它奔到麵前來,直接張開血盆大口,一下子咬住她的脖子,鮮血噴湧的場景。

“別怕。”程亭鈺直接射出一箭,那支箭沒有衝著獵豹的眼睛,而是直中他的右後腿。

瞬間即將撲過來的獵豹,直接失去了平衡,當場在地上滾了兩圈。

“嗷嗷嗷——”獵豹被射中之後,不敢再撲過來,而是趴在地上,警惕地看著他們。

“繼續。”程亭鈺抬了抬下巴。

溫明蘊再次拉開弓弦,這回獵豹放聰明了,它已然清楚弓箭是能傷害它的東西,立刻嚇得爬起來,瘸著一條腿調頭就跑。

它一瘸一拐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溫明蘊瞄準得更加容易了。

最終這頭獵豹成了他們的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