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互潑髒水

“皇上,臣等聽聞聖駕遭遇黑熊突襲,立刻領人趕過來,哪裏知道半路上被一群黑衣人阻攔,遭到劇烈攻擊,那群人身法詭異,分明就是不想臣等及時救駕。”領頭者立刻解釋道。

皇上原本處於盛怒之中,一聽此話頓時皺緊眉頭:“阻攔者是何人?”

“那群人身手了得,侍衛們僅留下兩人,但是沒等逼問,他們就服毒自盡了,毒囊還都藏在了嘴裏,這明顯是死士所為。”

“救駕來不及,被人絆住腳偏偏連人家是誰派來的也不知,朕要你們何用?還是說你們就是故意為之,等著朕出事,你們好造反?”皇上怒斥道,這會兒顯然是動了真怒。

“皇上息怒,既然有人提前攔住臣等,那必然是存了私心,不想臣等來救駕,免得壞了他們的好事兒。隻要查一查,此事對誰有利,基本上就可以圈出嫌疑人了。”

這幫人來之前顯然是想好了退路,連推脫的借口都考慮清楚了。

皇上皺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們救駕來遲,朕遭受伏擊,能有誰受利了?”

“敢問皇上,是誰救駕成功了?”

這群人此話一出,頓時周圍陷入了一片寂靜,皇上頓時沉思起來。

“薛德,你把事情和他們說一遍。”皇上擺擺手。

薛德立刻開口,從黑熊出現開始說起,其中麗妃的尖叫,北魏人的出現,最後被一群少年們救駕,這些過程他基本上都提到了。

哪怕這些救駕來遲的臣子們沒有親眼瞧見,但是聽到薛德的口述,也仿佛身臨其境。

“皇上,及時敢來救駕的兩撥人馬,分別是北魏使團,以及這群半大小子。隻要派人詢問一番,他們是如何得知此事,又何時趕過來,就知道情況究竟如何。”世家領頭的正是蔡侯爺,他此刻開口,分量自然不輕。

一直沒說話的北魏人,聽到此話,瞬間待不住了,當場開口質問。

“蔡侯爺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懷疑我們,這是你們大燁朝的事情,我們隻是偶然路過,見到大燁皇帝有危險,想著兩國邦交,才上前來幫忙,怎麽這會兒什麽好都沒落下,反而要沾上一身腥?”葉利揚據理力爭,他氣得臉色都紅了。

“王子殿下,請稍安勿躁。我也隻是說可能,況且把事情問清楚,正是要還你們一個清白。您方才說偶然路過,我記得你們北魏使團駛入林子的方向不在此處,為何會兜到這裏來?什麽時候趕到的,是剛到就出手相助,還是看了一會兒,等到什麽時機才露臉?”

蔡侯爺之前在刑部當過差,如今顯然是職業病犯了,直接就開始盤問起來,好戲真把他們當成了犯人。

“我們又不是你的犯人,你有什麽資格審問我們?況且我妹妹也在此,若是稍微遲疑,她都可能喪命於熊口,我怎麽可能袖手旁觀找什麽時機?”葉利揚沒有正麵回答,但是他的手心裏卻開始冒汗。

隻不過剛交鋒一次而已,他就感到這位蔡侯爺的難纏,難怪那些世家和朝臣們勾結,最後把對付葉麗莎這樣的大事兒交給姓蔡的。

溫明蘊被五公主安頓在一棵樹下,旁邊有宮女奉上一杯熱茶,她捧在手心裏,慢悠悠地看戲。

在她看來,這位蔡侯爺是難得的聰明人,明明他們救駕來遲,理虧的人是他,但是此刻他卻成功轉移了關注點,把局麵牢牢掌控在自己手裏。

甚至還把黑鍋扣到了北魏人頭上,是個很會帶節奏的人。

蔡侯爺一聽他如此問,眉頭瞬間挑起,直接話鋒一轉逼問起了葉麗莎。

“麗妃娘娘,在黑熊來臨之際,大家都忙著逃亡,為何你一直驚慌尖叫,甚至幾次摔倒?您是否在拖延時間,想要拖到危險的境地,給北魏使團創造救駕的機會?”

他一連提出幾個問題,雖然說此話的時候,他低著頭看起來態度恭敬,但是光聽他那咄咄逼人的口吻,就知道低姿態隻是裝樣子的。

“放肆,什麽時候輪到你問本宮這些話了?”葉麗莎嬌叱一聲。

五公主立刻嗤笑一聲:“怎麽,你是做賊心虛不敢回答了嗎?”

“誰做賊心虛了,我隻是覺得此人甚是無禮,皇上還沒把此事交於他,他就開始隨意提問,誰給他的權利,這分明是藐視皇上。”

“行了行了,別扣大帽子,你跟誰學的,凡事都扯上父皇。蔡侯爺對父皇恭恭敬敬,何來藐視一說,他最多藐視的是你。你既沒為大燁做出什麽貢獻,還在方才逃命之時拖後腿,險些連累父皇,藐視你那不是應該的嗎?你委屈個什麽勁兒!”五公主不想聽她扯虎皮,直接打斷,並且還是一通輸出。

不等麗妃向皇上撒嬌,皇上就已經開口了:“麗妃啊,你有什麽就說什麽,此事非同小可,乃是牽扯到謀害朕。蔡侯爺之前在刑部待過,他不會冤枉好人的。”

葉麗莎一聽此話,頓時心中一緊,但是麵上卻不敢暴露分毫。

“剛開始我是太害怕了,那頭熊冒出來的太突然,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大的熊,而且那熊來勢洶洶,一出現就殺死不少人。但是後麵我不是故意摔倒的,完全是被這個女人拖了後腿。”

她抬手一指,直接指向喝茶看戲的溫明蘊。

溫明蘊微微發懵,好家夥,她隻是想坐山觀虎鬥而已,萬萬沒想到,最後還是被牽扯上了。

“冤枉啊,我見麗妃娘娘一直拖後腿,不停大喊大叫,引得那熊更加癲狂了。她還總賴在皇上身邊。我知道皇上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在場的人估計都活不了,我不想死。就把麗妃娘娘拽了過去,讓五公主領人保護皇上,免得被麗妃拖累死。反正我隻是個重病之人,隨時都可能進棺材,拿我一條命換得皇上安全,死也值得。”

溫明蘊立刻放下茶盞,做出一副驚恐萬分的表情,喊了一聲冤枉之後,就開始滔滔不絕描述自己當時的心理狀態。

當然這其中,她美化得有些過分,不僅踩了葉麗莎幾腳,還彰顯自己的大公無私。

“可是麗妃娘娘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比我一個病弱女子還要膽小,一個勁兒地尖叫,生怕那頭熊找不到她一樣。而且麗妃娘娘極其不聽話,皇上都讓我們分頭跑了,不要聚在一起,分散熊的注意力。可麗妃娘娘就要往皇上那邊跑,還要撲上去。”

“我想著,在那種環境下,她要是把皇上給撲倒在地,那不是現成的靶子嘛。跑都跑不了,熊看見了肯定特別開心,哎呀,還有人專門躺在地上,這是把菜燒好了喂到嘴邊啊。我當時看見了,就直接將麗妃娘娘拉了回來,不能讓她給皇上添麻煩了。”溫明蘊學熊說話的時候,還故意放粗了聲音,簡直惟妙惟肖。

別說葉麗莎氣得七竅生煙,就連蔡侯爺都忍不住抽搐著嘴角,這位程夫人的思維真夠敏捷的,在那種危險的時候,還能替熊考慮。

“但是麗妃娘娘太重了,直接把我撞翻在地,我們倆就在地上滾了幾圈。我也滾了,絕對不存在麗妃娘娘所說的故意拖累她。我說的這些話,周圍的侍衛都能作證。”溫明蘊說到這裏,還委屈地撇了撇嘴,似乎在嫌棄葉麗莎太重,結果把她也連累了。

“大膽,你竟然敢說我胖?”葉麗莎氣得咬牙。

溫明蘊被她突然出聲嚇了一跳,對上她那惡狠狠的視線,不禁縮了縮脖子,顯然很害怕葉麗莎。

“民婦說錯了。不是麗妃娘娘重,而是我太病弱沒力氣,承受不住這樣的撞擊,沒穩在原地。”她立刻改口,完全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

“溫明蘊,你別裝一副病弱的模樣了好吧?你之前就露餡了,就你那繼子要被熊拍死的時候,你直接推開我,差點讓我嘔出一口血來,那麽大的力道,何來病弱之態。我看你都能和那頭黑熊比劃比劃了!蔡侯爺,你可不要聽信她的一麵之詞,這個女人最會裝腔作勢扮可憐!”葉麗莎大聲叫嚷著。

她恨不得使出洪荒之力,撕開溫明蘊的假麵。

但是她還帶著傷,這麽聲嘶力竭的吼叫,就導致她身上的傷口都跟著疼了起來,當場又哼唧起來。

“嗬,葉麗莎,你才別裝了好吧?你方才那叫聲,都夠再引一頭熊過來了,中氣十足,這會兒喊完知道露餡了,又開始疼得叫喚,你覺得誰會信啊。蔡侯爺,你要擦亮眼,有些人自小就會撒謊搶劫,無惡不作。”五公主沒好氣地冷笑一聲。

她對著葉麗莎說話的時候,都是在陰陽怪氣,極近嘲諷之能。

“皇上,麗妃娘娘隻是一時情急,她並不是裝的,方才她摔得有多重,大家有目共睹。若是不信她的傷勢,待太醫過來,一查便知。”葉利揚眼見妹妹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立刻開口相助。

“王子殿下所言甚是,皇上,民婦摔得比麗妃娘娘還重,待太醫來了,可以一同檢查。”溫明蘊緊跟其後,不僅讚同了葉利揚的話,還表示自己也不怕被查。

她眉眼低垂著,看起來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但實際上這態度幾乎可以稱為挑釁。

說得跟誰沒受傷一樣,她受的傷隻會比葉麗莎還重,哪怕沒傷,她也會裝出來。請太醫來,她才不怕呢!

“至於娘娘所說民婦一把推開她,力大無窮這些話實在有失偏頗。民婦真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弱女子,當時民婦都快被麗妃娘娘壓得喘不過氣來了,人在快要被憋死的時候,總會生出求生的本能,奮力推開她想要喘上一口氣。民婦所說的這些,周圍的侍衛們都可以作證啊,絕無虛言。”

她勉強爬起來,跪倒在地,給皇上行了大禮,無比真情實感。

“你們幾個當時就在旁邊護衛,看到什麽就都說出來。”皇上隨手點了幾個,正是當時那幾個侍衛。

“回皇上的話,程夫人所言非虛,她的確是為了救麗妃娘娘。麗妃娘娘往您那邊衝,程夫人大急,便出手拉她回來,但是後撤力道過大,兩人邊摔倒在地滾了幾圈,各自都有墊底的時候,若是有傷,也該差不多。至於後麵推開麗妃娘娘,力道並不大,娘娘隻是才壓著程夫人,變成了躺在地上而已。”

幾個侍衛對視一眼,最後由一個小頭領開口。

“是,屬下看到的也是如此,另外兩人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後,程夫人不停地咳嗽,最後還咳出血來了,但是她悄悄擦掉了。”

又有人補充,完全把溫明蘊隱忍偉大的形象勾勒出來,與她一比,葉麗莎簡直卑劣十足。

溫明蘊聽完之後,她又開始不停地咳嗽了,連忙掏出繡帕捂住嘴。

實際上她是怕自己抑製不住上揚的嘴角,果然之前她誇大其詞,起了效果。她說自己是為了不讓麗妃拖後腿,皇上若是死了,他們都活不了,這話立刻引起了宮人和侍衛們的強烈共鳴。

皇上若是死了,五公主和麗妃肯定相安無事,溫明蘊雖然是白身,但此事與她無關,另外還有五公主的力保,她也不會有事。

但是當時隨侍左右的宮人們,以及保護的侍衛們,全部都活不下去,皇上都死了,他們這些人就是保護不周,大半都要殉葬。

若是偶有幾個家世滔天的,或許能留下一條命來,但是日後也絕不可能升遷,一輩子幹到死,甚至碌碌無為,革職查辦,永不入仕途。

這些人對挺身而出的溫明蘊十分感激,他們不認為她在搗蛋,和麗妃過不去,相反還覺得她是救星。

侍衛們都是外男,哪怕能反應過來,卻也絲毫不敢碰麗妃。

至於那些太監們,就更加感激了。

因此讓他們出來作證,都會有意無意被溫明蘊的話引著往前走,他們在心底已經站隊了,多事的麗妃明顯是不受待見的人。

“你們胡說,是不是五公主教你們這麽說的,你們都是一夥兒的!”葉麗莎急得團團轉。

她奮力想要爬起來,身邊的宮女也用力攙扶著她,但是腰肢都像斷掉一樣,根本不敢用力,隻能放棄重新躺了回去。

太醫們背著藥箱趕到,立刻開始給幾位主子們檢查。

“薑院判,你先給麗妃檢查,再給程夫人診脈。看看她二人所受傷勢孰輕孰重。”皇上直接下了命令。

太醫院裏醫術最好的就是薑院判,皇上自然最信任他。

薑院判按照命令,分別給二人診了脈,又讓醫女領著二人找個隱蔽的地方檢查身體,查看外傷。

“皇上,臣和醫女分別檢查過了,兩位都摔得比較嚴重,不僅各自有外傷,之後會產生淤血,還會劇痛。內裏也有損傷,程夫人原本就體弱,傷勢要更嚴重一些,傷到心肺,恐有咳血之症,治療起來比較麻煩,內服外敷皆需要,隔幾日還要換藥方。麗妃娘娘則輕許多,少有損傷,吃些藥膳補一補,休養一些時日便可。”

薑院判拱手行禮,認真地將檢查結果說了出來。

他的話音落下,麗妃就迫不及待地道:“你是不是檢查錯了,我不信!摔下來之後,溫明蘊當真用很大的力氣推開我,她那樣子絕對不像生病之人。皇上,你要相信臣妾說的話啊!”

皇上捏了捏眉頭,明顯覺得有些厭煩,他又讓另一位太醫去診治,結果依舊如此。

可是葉麗莎還不放棄,倒不是她固執,而是她當時切身感受到溫明蘊推她的力道,完全力大如牛,絕對不會騙人。

她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感覺,這些太醫絕對是被這女人給騙了。

“皇上,錦衣衛來遲,還請您責罰。”副指揮使領著兩個人趕過來。

今日錦衣衛有公務在身,隻派了他們三人過來衝門麵,本來就人少還要打獵物,如果拿不到名次的話,不隻他們麵上無光,皇上肯定也要怪罪。

因此三人都選擇深入密林,專心打獵。

等收到皇上遇熊的消息時,還是三人往外走才知道的,時間都過去老久了,獵物都顧不上,立刻趕過來,結果都快收場了。

皇上自然知曉他們的情況,連忙擺擺手讓他們起來。

“你們錦衣衛有事在身,曹秉舟之前和朕告罪過,無需多擔憂,這事兒與你們無關,去配合蔡侯爺查案吧。”

皇上把錦衣衛撥給他用,蔡侯爺絲毫不客氣,直接讓三位去檢查那頭熊屍。

“這頭黑熊本不該出現在密林之中,養獸人並沒有放熊出來。就算它自己不小心鑽出來,麵對如此多的弓箭,也不該攻擊力這麽強盛,薛總管說它像是瘋了,我懷疑是有人故意喂藥,三位是這方麵的行家,還請助我一臂之力。”

“蔡侯爺言重了,定不負所托。”副指揮使連忙拱手,當場領著屬下就開始查探起來。

大理寺更擅長查案,以及擺到台麵上的東西,但是像被下藥這種陰私之事,錦衣衛的確更擅長。

“蔡侯爺,您所料不假,這頭熊被人灌了大量神仙散,極度亢奮癲狂,若是受到攻擊,會無差別反擊。不過這是以壽命為代價的,就算沒人斬殺它,這頭熊也活不了多久。”副指揮使讓人割開熊的胃,又要來熊頭,掰開它的嘴仔細查看。

最終他把結果上報,皇上自然也聽得一清二楚,麵色更加凝重了幾分。

神仙散早就被大燁官方禁了,這玩意兒一開始製出來時,少量服用能提神醒腦,覺得渾身都有勁兒,因此叫神仙散,像是神仙賜福一樣。

但是後麵等服用過多,毒素堆積,大部分人都死了,原來這些提神醒腦全都是以壽命為代價,後被百姓戲稱:服了之後神仙也難救。

熊自然不可能自己找到神仙散吃,而是有人故意喂的,並且還牽引到聖駕附近,明顯就是為了謀殺。

葉麗莎自從聽到“神仙散”三個字之後,就再也不敢出聲了,她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而且目前局勢對他們不利,說得越多越容易犯錯,她還是閉嘴得好。

可惜她想置身事外,蔡侯爺卻不答應,直接點名質問。

“麗妃娘娘,辦案講究證據,現在認證物證都表明,您所言虛假。微臣鬥膽再問您一次,此事是否為北魏策劃?您是為了拖延時間,讓北魏抓住時間殺了熊,而您也能及時趕過去,做出舍身救皇上的行為。既讓皇上感動您的真情,又讓北魏救駕成功,還襯托得我們大燁朝百官和侍衛們的無能,簡直一箭三雕。”

世家和百官聯手謀劃此局,原本就是為了殺麗妃,如今麗妃未死,可是北魏人貪心不足,明顯是知道世家布局,卻並不拆穿,反而將計就計想要落得好處。

那蔡侯爺可就不客氣了,如今樁樁件件對北魏人都十分不利,他自然也順勢而為,要把所有東西都推到北魏頭上,包括這頭被人灌了藥的熊。

“你胡說,怎麽就與我們有關了?你說得什麽一箭三雕,北魏可是一樣好處都沒落到,我沒能救下皇上,殺死熊的也另有其人,至於你們百官救駕來遲,更與我們沒關係!”葉麗莎當場大急,她立刻開口解釋,卻因為一時情急,沒把自己的位置擺正。

她說的這些話,明顯還是以北魏公主開口,可如今她是大燁朝皇帝的寵妃,無論心裏如何想,但是嘴上卻不能說出來。

果然皇上聽了她說的話,臉色更加難看,還麵色不善地打量她兩眼,顯然是在心底記下一筆賬。

“蔡侯爺,你莫要含血噴人,這是你大燁朝的望京城,大燁的圍場,我們北魏如何進去偷出一頭熊來,還給它喂下神仙散,並且悄無聲息地送到皇上附近。能行此事的,必定是你們大燁權勢滔天的人,我看你就是賊喊抓賊。你身後這群人代表的是大燁望京城的世家,以及百官,聚在一起的能量極大,什麽事情辦不到?”

葉利揚立刻接過話茬,他比葉麗莎有條理許多,知道一味的辯解根本沒用,如今幾個證據指向,都對北魏不利,這時候就要想法子把髒水潑出去。

而蔡侯爺身後的勢力就是最好的選擇,這群人代表的勢力極大,而大燁朝的皇帝最怕功高蓋主的權臣,之前的程宗然如此,如今的武鳴更是如此。

而蔡侯爺代表的勢力,可比程宗然和武鳴力量大多了,他就不信大燁皇帝能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