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恐怖稻草人
客廳。
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幕,坐在破舊沙發上的蘇銘伸了伸懶腰,旋即站起身來,踢了踢腳下的蜷縮成一團的狗子,笑罵道:“走了, 繼續探險去。”
被踢的狗子也是不惱,人性化的打了個哈欠,旋即一臉死皮賴臉的模樣,就跟了上去,不斷在蘇銘腳邊繞圈圈,尾巴搖的飛快。
一人一狗,拎著【守墓人的油燈】,開始向著樓梯口走去。
昨夜,一人一狗隻是探尋到了二樓,還差三樓沒有探索完畢,今天晚上的主要目標自然就是三樓。
有了昨晚的震懾,一樓和二樓的怪物仿佛也是知曉了蘇銘的可怕,沒有繼續冒頭阻攔,而是一副視而不見的架勢,就當沒看到。
跟早上被封鎖的三樓情況不同,裏世界的三樓通道,並沒有被阻攔牆給封鎖住,反倒是一副任憑天選者上去的架勢。
隻是,三樓的樓梯口卻是漆黑一片,即使是油燈的光芒也隻是照亮了周圍些許,無法將黑暗全部照亮。
與此同時,一股強烈的窺視感也是在黑暗中出現,好似有著一雙雙眼睛正在盯著他們一樣,那強烈的惡意幾乎是沒有絲毫掩飾。
吼!
傻狗瞬間炸了毛,臉上的憨厚瞬間變得猙獰,凶神惡煞,直接擋在了主人麵前,低沉的朝著樓梯口怒吼,一副忠心護主的表現。
蘇銘笑了笑,好似對於這一幕早有預料般。
很明顯,三樓的主人並不歡迎他的到來,這也很正常。
不過,他想要做的事情,什麽時候,會輕易放棄過?!
伴隨著體內的力量不斷的湧入,手中的那盞守墓人的油燈驟然大放異彩,火焰的光芒越發的璀璨奪目,如同一輪旭旭升起的太陽,帶著一股驅散黑暗,震懾邪惡的力量。
霎時間,樓梯口的黑暗被璀璨的火光徹底驅散,三樓還隱約夾雜著痛苦的嘶吼和嚎叫。
當蘇銘帶著狗子走上前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具具懸掛在半空之中的腐爛屍體。
隻是,伴隨著蘇銘和狗子的靠近,手中的油燈光芒越發的明亮,照耀得那一張張醜陋惡心的臉龐變得越發扭曲,露出了恐懼害怕的表情。
………
就在蘇銘登頂三樓的時候,其他天選者此刻也是在麵臨著新的考驗。
怪談副本的考驗是會按照時間的累計,不斷的加大難度的。
………
正準備前往三樓的戴維斯神父此刻卻是在轉角的位置,被一道熟悉的身影擋在了眼前。
那赫然是另一個“戴維斯神父”。
對方不僅長得跟他一模一樣,就連手中也是握著一本染血的聖經,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擋在了前往三樓的道路。
很顯然,對方是不想讓戴維斯神父上去。
戴維斯神父很清楚,自己在上來的時候,是沒有被鏡子照到的,
這就意味著眼前的“冒牌貨”不是從鏡子裏走出來的,而是從其他的渠道出現的。
“看來,她不想我走上去啊。”
戴維斯神父目光看向三樓樓梯口的位置,眼中泛起了一絲堅定,
對方越是要攔著,就越是證明了三樓肯定是藏著什麽東西。
看來,這一場惡戰是避不開了。
之前的他一直依靠著天賦的能力,躲開了一次次的危險,可有的事情是根本避不開的。
戴維斯神父在冒牌貨的注視下,將手中的【染血聖經】翻開,一抹血光驟然從書頁中彌漫,散發出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他的臉上在血光的照耀下,開始變得蒼白,
隻是如同深譚般幽深的眼眸在這一刻也是浮現出痛苦的光芒。
眼前帶著詭異笑容的“冒牌貨”在被血光照耀的那一刻,瞬間浮現出恐懼的表情密密麻麻的血色的斑點開始出現在他的身上,他的肌膚骨骼在這一刻開始出現了融化的跡象。
很快,在血光的照耀下,眼前的“冒牌貨”最終融化成為了一灘血水。
戴維斯神父此刻也是忍不住渾身顫抖,麵色慘白,好似經曆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惡戰。
他連忙將手中的【 染血聖經】蓋上,整個人才長舒了一口氣。
這本【染血聖經】是他上個副本獲得的怪談道具。
本該是聖潔的經書上,卻是沾染了“聖子”的血液,導致出現了異變,淪為了一件邪物。
每一次動用,都會被迫經曆一場“精神折磨”,稍有不慎,就會精神崩潰,淪為精神混亂的瘋子或者是沒有意識的植物人。
………
踏!踏!踏!
腳步聲在寂靜的別墅裏麵顯得格外刺耳。
拿著手電筒照亮前方的亞倫正在向著三樓走去。
忽然,他下意識停下了腳步,捂住了心髒的位置。
此刻的他卻是忽然感到了一陣心慌意亂的強烈不安,仿佛有什麽不詳的事情正在發生一樣。
“為什麽,我會出現這種不安的感覺。”
這突如其來的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就像是錯覺似的。
然而,亞倫臉上的凝重卻是沒有消散,身處於怪談副本,一絲一毫的異常都會引起他的重視。
那些遇到情況,就想著可能是錯覺的,墳頭草可能都有三尺高了。
雖然不清楚出現了什麽事情,可小心謹慎一點還是對的。
他下意識摸向懷中,取出了【詭異罐子】,準備跟【守墓人副本】一樣,先做些許的“防備措施”再說。
忽然,一道細長的黑影驟然從角落之中飛出,瞬間纏繞到了亞倫的脖子,在亞倫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狠狠的一拽,掀倒在地,向著黑暗拖去。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亞倫手中的手電筒和【詭異罐子】瞬間脫手,掉落在地上,瘋狂的滾動。
此刻的亞倫顧不得背部的摩擦的痛苦,死死的捂住了脖頸纏繞的“繩索”,想要掙脫開來,
短短數秒的時間,他就已經感到了一陣頭暈目眩神迷感覺,整張臉都變得青紫一片,嚴重的缺氧,隨時都有可能暈眩過去。
依稀間,他仿佛看到了一張戴著破爛麵罩的恐怖麵孔出現在他的麵前,右臂不斷蠕動的稻草死死的纏繞在他的脖頸,好似要將他給殺死一樣。
正是昨天的恐怖稻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