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不管父母信不信，反正最後是住進去了。
老兩口閑不住。又不能挨家挨戶串門，無聊了就跟村子裏的小夥伴打電話。
鄰村也因為突然拆遷天降餡餅，每人都喜氣洋洋的。
老人視頻通話一打打一天。
石鶴和顧煜收拾收拾東西，小件東西都打包好，年後挪到新家。
石鶴去年腰傷沒回家，今年得回家過年。
並向顧煜發出邀請：“和我一起回家過年嗎？”我們一起。
“不了。”顧煜貼貼石鶴：“春節醫院放假，小動物們沒有人照顧。老家也放不下這麽多動物，特別是燕子，怕生人。”
無懈可擊。
石鶴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不情不願的應下來：“好叭！”
自己一個人回家過年就一個人，二十九年都是這麽過的。
小年，石鶴拉著父母回家。
村裏喜氣洋洋的，好多見過沒見過的人都回村了。
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微笑，金錢buff帶來的笑容。
催婚沒人敢催石鶴。
想當年，石鶴大二過年，就有人給石鶴介紹對象。
“20不小了，改結婚生子了。”
石鶴吃著鴨腿，一臉懵懂無知：“怎麽生？”
席上的長輩尬住了：“大小夥子了，這都不懂。”
“懂啥？演示一下唄？”
從此再也沒人給石鶴介紹對象。
這可能是石鶴有記憶以來，村裏最熱鬧的年。
走親戚來往的人格外多，小賣部可熱鬧，擠壓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貨全賣出去了。
人多了，何花和石鎮山在門口，來個人搭個話來個人搭個話，把嘴都說禿嚕皮了。
石鶴宅在家裏，和顧煜視頻通話。
除夕夜，顧煜破開一瓶紅酒，倒入高腳杯中，平板中的視頻是石鶴趴在老家的**，磕著瓜子，擺弄手機。
隻認吃的貓貓狗狗，吃掉自己的飯飯，在家裏沒找到石鶴，盤旋在家裏，嗚嗚嗷嗷的找人。
特別是多多，站在顧煜對麵，嗷嗷嗚嗚的問責。
自從顧煜來了，多多是失去最多的狗。
“媽媽回家了。”顧煜踹了一下多多的屁股。
“不可能帶你，我還沒有名分呢啊。”
接到石鶴的視頻通話邀請。
顧煜嘴角上揚，柔和的微笑。
熟悉的聲音，伴隨著劈裏啪啦的煙火聲和鞭炮聲：“猜猜我是誰？”
“我的愛人。”
視頻那邊呢喃：“你竟然猜中了。”那邊的雜音很大，顧煜精確的從眾捕捉到石鶴的聲音。
顧煜：“新年快樂。”
石鶴好像喝醉了，臉紅撲撲的，說話顛倒：“你那邊好安靜。”
“我忘了，村裏能放鞭炮，城裏不允許。”
和顧煜視頻時，不停的翹腳。
“沒關係，不放也沒關係。”
“我有點想你了。”
顧煜喜從心來，抑製不住自己的笑容：“一點點想念嗎？我可是十分想你。”
石鶴豎起兩根手指：“兩點點喜歡吧！”
顧煜錄屏了，石鶴的聲音和表情過於存在內存中。
編號2401和2402
循環播放。
正月初八回來。
石鶴車裏都是父母塞來的年貨，除了駕駛位，全都滿滿當當。
石鶴車停在家門口，顧煜似有所感，出門迎接。
石鶴飛撲過去，顧煜抱了個滿懷：“想我了嗎？”
“想了。”石鶴補充：“很想。”
…
大橘在臥室門口不悅的摔盆：有沒有人管管，本貓一天沒吃飯，要餓死了。
大橘嗷嚎半天，終於有人從臥室出來。
精神煥發的顧煜，背後有抓痕。
大橘瞬間離得遠遠的：別碰瓷，這可不是本大爺撓的。
沒出正月就開始搬家。
大件先走。
小件斷後。
買來沒用的貓抓板，貓咪睡慣了的紙箱子，小院長第一次換的牙，貓貓狗狗掉下來收集起來的毛毛，大大小小的有用的沒用的東西石鶴一個都不舍得扔，全都纏纏塞進快遞盒裏麵拉到山上。
單單運費□□萬。
大別墅閑置下來。燕子帶娃帶不走，留下給他自由活動。
顧煜給這倆留下了足夠的糧食。
顧煜載著出門瘋狗子，石鶴載著貓包裏膽小的貓貓，向新家出發。
搬家前後都是煎熬。
不停的纏纏打包，到新家再一個個翻找拆開，石鶴都不耐煩了，不想打包了，後悔自己為何要帶這麽多東西。
顧煜跟沒事人一樣，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情緒極其穩定。
一樓客廳放了張沙發，六個空調，三台式三掛式。
空落落的，放了跟沒放一個。
顧煜在角落添了幾個大件，他的健身設備。
本來就是委屈他了，之前隻能在客廳健身。
石鶴試著建議：“要不要把書房改成健身房？”
“不用。”顧煜拒絕：“我喜歡在比較寬闊的地方健身。”
在書房健身，那他健身健給誰看？
寵物儲藏室的東西，看起來很少。
明明在別墅是把客廳塞的滿滿當當的東西，整齊的排列在儲藏室就跟沙漠裏的綠植一樣稀少。
人儲藏室更不用說，一個架子都沒填滿。
二樓安裝了防護欄，寵物勿進。
別墅沒通地暖，是跟著山下的小鎮一樣通的暖氣片。
白天太陽照進來一點都不冷，晚上貓貓狗狗會睡在有暖氣片的地方。
一樓大約八九十片暖氣片吧！
二樓少一點，隻有三四十片。
家裏的動物大部分都是很能吃的。
一身肉膘。
除了可可和多多小院長，家裏的毛孩子，都不符合貓貓少食多餐的進食習慣。
有啥吃啥，貓碗裏的一切東西都會進入貓嘴，石鶴害怕大橘小黑撐死，除了飯點貓碗裏不會有任何東西了。
但是可可又是少食多餐的標準貓咪進食習慣。
貓碗裏要有飯，可可時不時會去吃幾口。
問題來了，可可貓碗裏的飯飯大部分不會到可可嘴裏，而是會到兩個大胖貓嘴裏。
可可也不搶。
有一種有本事就餓死的淡定。
可可每天都需要跟人在後麵追著放飯，人放多少吃多少，不然根本不吃。
小院長有她媽媽的一半風采，但是跟她大橘奶爸一樣，吃得多，比她媽媽大一圈，是微胖女神。
寵物進食各有各的問題，石鶴準備整一個寵物豐榮。
石鶴拆拆拆拆快遞：“我的理論和實踐是兩個腦子，要把它倆結合起來需要時間點打磨。”
顧煜了然：“單核處理器。”
給小狗們做一點小零食，聽說是手殘黨也能做到的美味零嘴，買了一些牛腸和牛肚。
牛腸纏成麻花，擺好盤，牛肚蓋到牛腸上麵。
小腸蓋被。
直接送入烘幹機，烘12小時。
這個牛肚是極其臭，石鶴戴上口罩和手套，防護做的很好。仍然粘上了味道。
“味道大嗎？”
顧煜貼近石鶴，問了問石鶴的臉蛋：“還好，幾天就散了。”
石鶴低頭再次聞了聞自己的手指。
差點yue出來。揮揮手：“希望他快點散。”
現在就開始整小貓小狗的豐榮飯飯。
接受過動物醫學院教學的石鶴，要用醫學的專業知識，養育自己的狗子貓子刺蝟。
特別定製專門的豐榮餐具，教科書級別的豐榮餐具，各種‘溝壑’在餐盤上麵，可以有效防止寵物進食太快，消耗他們精力，別一天到晚想著吃。
五大四小。
小的豐榮餐具比大的豐榮餐具簡單，更好上手。
小的是給可可，黑點白，白尾黑和小刺蝟的。
這四個飯量略小，對食物沒有這麽渴望，豐榮太困難可能就幹脆不吃了。
是給小的餐具擠上肉泥，填的滿滿的，拿刮刀抹的平平的。
讓它們舔，不能吞。靠這耗費時間呢。
放上藍莓樹莓蔓越莓點綴。
做好的牛肚點心插進去。
加上飯後甜點小地瓜球。
搬家時，石鶴把別墅裏買了沒太用的烤地瓜機拉出來。
烤地瓜機許久沒用了，再次工作直接把一箱子地瓜烤糊了。
所幸還是有幾個雖然外皮漆黑，內裏是焦糖。
石鶴把地瓜舀出來，團成球，妝點上豐榮餐具上。
石鶴在腦子裏是想弄出一個漂亮的飯飯來著。
結果實在是手殘，弄完之後，豐榮餐具醜的一言難盡，不倫不類。
幸好他們不嫌棄，石鶴搗肉泥的時候不愛吃飯的可可都湊上來了。
整剩下五個大胃王的飯。
走量。
喂四小隻，貓貓狗狗的罐頭加起來，總共開了三個。
這五個大胃，一人一個都不夠。
豐榮餐具效果明顯，一向吃飯狼吞虎咽的五隻，第一次吃飯沒有在十分鍾之內解決。
吃的很艱難，不停的舔舔舔。
吃完去水碗裏喝喝水，步履蹣跚的回到自己的窩窩，轉頭就睡。
院子很大，狗子在院子裏隨意撒歡。等熟悉了家附近的環境做完標記再帶他們繞著山轉悠。
貓貓也可以出來玩。
顧煜搭了一個貓貓專用索道，靠著牆，高高的。
可可偶爾會出來逛一逛，看一看外麵的天氣。
小院長對什麽都好奇，好幾次都倒掛在紗窗上下不來，需要石鶴和顧煜的前去解救。
小黑和大橘根本不出門。
小院子頂上的紗窗防蚊子防貓。
石鶴早上起來，頭頂的紗窗，趴著幾隻貓貓。
毛肚皮耷拉著，紗窗兜了毛茸茸的肉墩墩。
要是別的什麽東西，石鶴要嚇鼠了。
幸虧是肥嘟嘟的貓貓。
石鶴戳戳顧煜，指了指上麵：“好多貓貓？哪裏來的。”
“附近有村子，村子裏有散養貓貓的，被倆美女吸引來的。”
中肯的，正確的。
怪不得紗窗上的貓貓全身髒髒的。
年後氣溫還高，貓貓們在外麵凍著，不知道從哪裏得到食物喝到水，一晚之後不知道能活下去。
石鶴心好。
看見小貓咪在外麵餓著，找了兩個不鏽鋼大盤，放上貓糧雞胸肉和白開水，放到門口。
大盆被舔的幹幹淨淨，水也沒有嘞。
“吃的還怪多多。”
石鶴自從貢獻雞胸肉，好像有貓散播了謠言。
隔天顧煜出門扔垃圾，一開門，一窩蜂貓在門口等著。
顧煜把門帶回：“小鶴，門口突然聚集了很多貓貓，你有什麽頭緒嗎？”
“啥！”石鶴從樓上下來。“不會是因為雞胸肉吧？”
石鶴和顧煜到門口一看。
門口的貓咪如鳥獸散。放下飯盆，又馬上圍過來。
幹什麽幹什麽！既然在門口等著了，幹嘛還要跑。
圍著吃飯，尾巴一翹，蛋蛋全露出來了。
他想，全給嘎了—嘎掉蛋蛋。
但是石鶴好幾次，靠近落單貓貓的時候被攻擊。
散養的貓貓戒備心好強。
不過石鶴吐他們的蛋蛋屬實也是略微冒昧了。
為此給他們建造溫暖的家，定時提供食物，等到時機成熟，給他們飯裏摻安眠藥，抓走他們，全噶了。
放長線，釣貓蛋。
買了最厚的保溫棉，給貓貓造房子。
石鶴最不缺的就是地方。
選定一塊平地，離家不遠不近，從臥室窗戶上能看到，給所有的流浪貓做一個冬季貓窩。
預備做一個三層的，最下麵一層給幼貓，中間和上麵給成貓。
打下地基，石灰鋪地，防蚊蟲。
底部鋪四根支架，讓貓窩離地，不接觸地麵可以防水防潮，下雨漏不進來。
釘子把支架兩兩配對釘起來。
第一層給幼貓的，房間建的低一點，入口建的小一點，防止大貓進去。
山下挨著城鎮，村裏最不缺的就是稻草。石鶴五塊錢收了一車。
鋪上稻草。
再鋪上軟墊子。
幹活的時候時間過得飛快。
石鶴建完一層，天幾個眨眼就就暗下來了。
貓窩裏麵放了軟墊子。
做完第一層，石鶴沒覺得累，一洗完澡，全身乏的厲害。
累的直哼哼。
顧煜發現了石鶴的身體不適。
“等我我回來幫你建。”
“我自己能建。”石鶴趴在沙發上，腦袋枕著顧煜的大腿，顧煜給石鶴按摩腰肩頭。
顧煜要力道有力道，要姿勢有力道。
累了一天的石鶴，有人給他按摩就會舒服的翹腳。
“做這麽多房間，會更累。”
“要隔斷，貓貓有領地意思，小貓沒有這個意識，大了住在一起會打架。”
這句話觸發石鶴的知識點：“想起來，拉幫結派。”
建貓窩大軍增至兩人。
門口放了一塊貓抓板，家裏貓貓不喜歡貓爬架，喜歡沙發。
他們玩膩了的貓爬架，還有兩個全新沒用過的貓墊子。
娛樂區。
中間是四個大房間，相當於大通鋪，每個房間都有門洞。
門洞是按照大貓體型做的。石鶴還把大橘抱出來試驗一下，大橘都能進去的門洞，肯定大部分貓貓都能進。
顧煜搭了小梯子，每一個大房間都有專門的梯子。
石鶴設計的第一版沒有考慮采光，除了門，沒有光線進入的地方，越往裏越暗。
顧煜從後麵又挖了一個洞，做的挺大的，安上亞克力板，充當窗戶。
白天有陽光照射進去，又亮堂又溫暖。
第三層是豪華別墅區。
是一個個的單間，一共有12個。
左右兩側邊邊有三個房間，中間是兩個房間。
裏麵有合適大小的逗貓棒和貓抓板，不用出門就可以玩。
南北開闊，特別朝陽，吸光。
在麵積和容量之間考慮了舒適度。
貓貓也不傻，第三層的環境最好，肯定都想住。不免為此打一架。
然後等在第三層生活的貓貓定下來後，把他們抓起來嘎掉。
這是顧煜說的。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顧煜說：“就要先嘎掉貓王，後麵的貓貓成長不起來沒有氣候，逐個擊破送醫院嘎蛋很容易。”
很有道理，越凶猛，越可能到處發q，吸引各種單純的小貓咪，給他生娃。惡性循環。
“你好聰明。”石鶴一聽很有道理：“
“馬上你就會變的和我一樣聰明。”顧煜抱著石鶴的腰。
石鶴賜名：【嘎蛋子預備別院】簡稱嘎蛋別院。
顧煜覺得好笑：“欺負他們不識字。”
“所以說沒文化真可怕。小貓咪也應該接受義務教育。”石鶴最後塗上膠水，粘到小屋上。
嘎蛋別院正式開盤。
嘎蛋別院落地第二天。
石鶴蹲在窗戶前麵，用手機攝像頭放大n倍，試圖觀察嘎蛋別院有沒有貓咪入住。
緊張：“貓貓們，會不會住進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