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李勝利發家，靠的是當嶽家的上門女婿。
嶽家的關係助李勝利飛黃騰達，李勝利會喝酒，加上有點能力就可以爬到今天的位置。
李勝利也有一套，剛結婚時畏畏縮縮，小心伺候嶽父和妻子。
待XX發展起來，李勝利成了氣候，繼續在嶽父麵前伏低做小，卻有底氣在妻子麵前作威作福，背後養小情人生兒子。
清楚的知道，最後拿主意的，是男人，是嶽父。不是沒有話語權的妻子。
嶽父封建，隻覺得女人沒本事搭理事業，隻要在家裏相夫教子好，不然也不會執意給嶽靈招上門女婿。
李勝利清楚的知道，嶽父一死，嶽家的一切都會是他的。
待嶽家到手，李勝利使點手段，什麽老婆孩子全搞死，美滋滋娶情人，給兒子一個名分。
大師都找好了，要是嶽靈死後魂魄不安息，李勝利就給大學捐樓，鎮壓她們，永世不得超生。
上個世紀的X首富，不就是這麽幹的。人人還稱讚他是時代的領軍人，給學校捐圖書館還被當地政府表彰，各大新聞媒體一水兒的誇誇誇。
做的人多了，這就不叫卸磨殺驢，叫白手起家。
有個現成的例子，李勝利效仿一回也沒什麽。
但是，撞上顧煜，李勝利的如意算盤要打水漂了。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李勝利巴巴的上趕著：“顧總，石總，小的得罪了。”
“您大人有大量，給小的個機會賠禮道歉。”
“包您滿意。”
李勝利臉上堆笑，顧不得門口有這麽多人來來往往，丟臉也認。
想方設法約見顧煜不成，能在超市偶遇是他能把握住的唯一的機會。
他全部身家13萬億，他願意用三分之一，不，三分之二換顧煜原諒。
自從警局誣陷石鶴不成，李勝利心有戚戚，為人處事小心謹慎，生活沒有變化，李勝利心存僥幸，可能是顧煜忘了自己這號人。
前段日子，猛然發現，公司不是那個他一手創建的公司了。
員工沒有變化，股份沒有變化，但是李勝利就是對公司的掌控力下降了。
並且一到公司，李勝利就覺得渾身冰涼，仿佛被什麽猛獸盯上了。
他向來對有權有勢的人恭敬有加，唯一說的上得罪的，就是間接得罪了顧煜。
顧煜的手段，李勝利見識過。
祖父外祖父全折進去，生不如死。
他跟顧煜的舅舅顧麟有過幾分交情，喝過幾次酒。
顧麟這人和他頗為投緣，同樣愛在外麵生兒子。
顧煜掌權顧家，把顧麟逐出利益中心，身無分文。李勝利覺得顧煜真無情有手段。
但是，顧麟所有的寶貝兒子全沒了寶貝，成了太監。
顧麟本人，沒多少時日也莫名其妙被閹了。
一點血緣也留不下。
李勝利才是真的談煜色變。
對他們這些胸有大誌頂天立地的男人而言，沒有男人象征，這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沒了錢可以賺，沒了兒子可以生，但是沒了男人象征，那是什麽都沒了。
結合公司的異樣，隻有李勝利自己察覺到，其他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
麽！
這把李勝利嚇的屁滾尿流。
害怕自己會成為顧麟二號。
真正意義上的一無所有。
恨不能跪在顧煜麵前求原諒。
“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顧煜用陌生的眼神注視李勝利，低頭問石鶴：“你認識他嗎？”
“額…倒是見過幾麵，談不上認識。”石鶴皺眉，不想和他們掰扯，他想早點回家。
求原諒被拒了。
李勝利臉色發白，不死心，拋出自己最後的底牌：“顧總，我願意用xx6%的股份，想約您一麵。”
“我不當家。”顧煜貼貼石鶴：“我老婆說了算。老婆不原諒你，你說什麽都白搭。”
李勝利對石鶴的態度石鶴可記得清楚，翻臉比翻書還快，對上極盡諂媚，對下極力壓榨。
石鶴最討厭這種人了。
“不要，髒東西在手裏嫌晦氣。”石鶴理都不理，啥啥啥股份根本不care，趨炎附勢不喜歡。四個字，他不稀罕。
“我也不稀罕。”石鶴的態度就是顧煜的態度。
石鶴瀟灑的推著車牽著顧煜離開。
顧煜開心。
李勝利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頭上懸著一把刀，等待死亡的滋味讓李勝利幾近窒息。
中年男人見李勝利麵如土色。
自己也嚇得雙腿打顫。
他就是開公司的，有點小錢，靠著父母餓不死，連李勝利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連李勝利級別的都輕易的解決了。那他這個開小公司，下場也好不到哪裏去。
中年男人狠狠的扇了自己幾個耳逛，該死的，叫你多嘴，叫你瞧不起人。
小車裏的東西滿滿塞了後備箱。
“顧總。”石鶴坐在副駕駛，陰陽怪氣：“你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我開了家寵物醫院，人家叫我顧總很合理。”
“別想蒙我。”石鶴沒那麽好糊弄：“都叫你顧總了，都低聲下氣給你賠禮道歉了。肯定不是有一家寵物醫院這麽簡單，你是不是藏著掖著的霸道總裁？蓄謀已久！”
石鶴一語中的。
顧煜不慌不忙：“我是xx公司的前經理，收著xx的工資，去開寵物醫院。”話裏半真半假摻著說：“結果被李勝利發現打兩份工，把我炒魷魚了。”
“李勝利是xx公司老董的上門女婿，他在小區養了小老婆，我撞見了。”
“他又欺負過你，害怕我給老董告狀，自然想覥著臉求我。”
“你打兩份工管他什麽事！又沒有耽誤本職工作，他憑什麽開除你？”石鶴給顧煜抱不平：“他的好大兒把多多屁股都打破了，剛才就該扇他倆大耳光，一個你的一個我的，新仇舊恨一起算。”
石鶴氣鼓鼓的樣子讓顧煜心尖癢癢的，捧上石鶴的臉，啪嘰，狠狠一口親上去。
“沒事了，他做的事早瞞不住了，等報應。”
馬路豬皮人屍案告破那天，上了同城熱搜。
一連惴惴不安的心，結結實實回到了肚子裏。石鶴的安全感UPUP，不粘顧煜了。
神仙日子隻體會了沒幾天，小媳婦就不嬌了。
顧煜不滿意。
石鶴晚上不用非貼著顧煜睡覺了。
“我是你的一次性暖寶寶啊？”顧煜主動貼過去，摟著石鶴的腰，不願意鬆手：“你害怕的時候親人，不害怕的時候就把我撇到一邊？”
“也沒有啦。是馬上到夏天了，再摟著一起睡就熱了。”石鶴躲閃。
三月份，春分都不到，那裏就熱了。
這小東西在他這裏占了便宜就想走。
顧煜磨牙，留戀粘人的石鶴，食髓知味。
沒想到警察這麽給力，這才一月就逮住人了。
顧煜本以為，得到夏至時節才能抓住。
半夜。
石鶴被玻璃破碎的聲音驚醒，還有犬吠之聲。
慌亂的起床，打開燈。
顧煜一身是血，躺在客廳的地板上，奄奄一息。
家裏的貓貓狗狗站在一邊，旁觀。
熱血倒流，心髒要炸了。石鶴衝過去，抱住顧煜：“顧煜，顧煜，你怎麽了！”
“有小偷進來偷東西，捅了我一刀。”
石鶴在顧煜身上摸索：“捅到哪裏了？我去報警。”
說著石鶴就要起身拿手機。
“捅到了我的心髒。”顧煜捂著心口，拽住石鶴的手腕：“我撐不了多長時間，我希望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你陪在我身邊。
“我總有個問題想你。”
“喜歡我嗎？”
“不要因為我要死了，你可憐我才說的。”顧煜嘴唇沒有血色，以往灼熱的手掌冰涼。
石鶴豆大的淚滴滴在顧煜的臉上。
“我…我…是”
小院長不明所以，好不容易走路走利索，就愛到處溜達溜達，也湊到顧煜身邊。
舔了下顧煜的手背。
小院長吧唧吧唧嘴，像是吃到什麽好吃的，小院長埋頭苦舔起來。
石鶴：？
我後麵的話吞進肚子裏。
不確定的石鶴，捏起，舌尖舔了舔。
石鶴沒嚐過血的味道，但是，也知道，血不會是澱粉的味道，更不會有甜味。
看上紅彤彤的像血，其實是玉米澱粉。
高中生物學的好，石鶴瞬間就想起來。
除非顧煜是巧克力成精，血裏有巧克力味。
石鶴氣不打一出來，用力拍了一下顧煜的胸膛：“你吃土去吧！”
顧煜被石鶴大力一拍，拍活了。
一計不成，顧煜半坐起來，揪住讓他露餡的小院長，輕輕拍了兩下屁股，後悔的咬牙切齒：“不應該圖省事造假，應該真刀的！”
為著顧煜騙他，石鶴連著幾個小時都對顧煜淡淡的。
必定得好好冷落顧煜一次，讓他不敢再亂做這種事。
那時候石鶴真的被嚇到，以為顧煜要鼠掉的。
但是，嚇到過後，心已經亮出來，石鶴看到了。
不肯見顧煜，也有羞呢的成分在內。
“喂？”
“石鶴先生，我們是藍天寵物樂園，回訪您對藍天寵物樂園的評價。”
石鶴沒察覺出什麽，如實評價了。
“您成為藍天寵物樂園第1000名評價顧客，我們將贈送愛寵上課免費一年的福利。”
這就是有點太刻意了。
這家機構硬件上沒有毛病，問題出在人上。
掛掉電話，石鶴找上顧煜：“這就是你的賠禮道歉？”
顧煜在挨個喂驅蟲藥，公報私仇，給小院長硬喂，不摻到凍幹裏麵，苦的小院長口吐白沫。
“一家去過寵物機構打電話，說有免費的寵物上課名額，問我要不要去。是不是你幹的？”
“看你的樣子，是不喜歡這個餡餅？”顧煜捏著小院長，不許她離開：不喜歡就沒用了！
“喜歡，怎麽不喜歡！”石鶴氣牟牟：“我占便宜等不到明天。”
隔天，石鶴開著自己是邁巴赫，帶上水杯，送狗子體驗免費課程。
不叫上顧煜。
很像父母晚上鬧別扭，白天還在生氣的媽媽送孩子上學。
三個狗崽子是來過藍天寵物樂園的，他們還記得這個地方，沒下車就興奮的不得了，三個尾巴跟雨刷器一樣刷刷刷。
瘋狂掉毛。
多多沒來過，黃大胖湊到多多的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些什麽，多多的尾巴也搖晃起來。
石鶴去的時候，藍天寵物樂園隻有狗，沒有人。
登記時，工作人員所說，藍天寵物樂園新實行全寵物製度，不允許主人隨意進入。
石鶴不舍的鬆手：“那我要看狗狗怎麽辦？”第一天上課，他不想和狗子分開。
工作人員正準備婉拒石鶴。
“您是石先生吧！”上次在停車場迎接石鶴的工作人員迎上來：“您是福利客戶，新規定不限製您，請進。”
“哼。”石鶴牽著狗子們進來：“安排的還怪特殊的。
樂園裏全是狗子，沒有牽繩，肆意奔跑，除了訓犬師和石鶴，沒有其他人。
慣例是先上課再玩耍，狗子上課。
訓犬師是原來那個。
石鶴這次拿了個本子，記訓犬師的上課筆記。
偷師。
第一次上課，沒幾分鍾多多就趴地上睡了。
石鶴：狗子們不聽課，竟然是遺傳你！
訓犬師叫了三四次，多多就是叫不醒，睡的比小豬還熟。
下課了。
睡的鼻眼歪斜的多多這回兒聽力極好，呲溜一下從地上爬起來，醒了。
怪會卡點的。
多多在玩耍時，可沒有上課的懶散。
看著狗子在大草地上肆意奔跑，石鶴突然想著回老家種地。
買一棟山頭，山下有大片的土地。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種麥子玉米西瓜花生。
在山上建一棟小房子，他和顧煜兩個人住進去。
貓貓狗狗在山裏自由自在的跑著，鬧夠了玩夠了回家睡覺吃飯。
不比在這300平的房子裏來回轉圈好。
再大的房子，也住膩了。
“汪汪汪。”
黃大胖玩累了，來找石鶴喝水。可石鶴一直在發呆，黃大胖不滿的提醒石鶴。
“不好意思，沒有聽到。”
石鶴從dy上買的喝水神器。
大容量水杯下麵掛著十幾個一次性的小圓盤。
抽一個小圓盤，倒上水給黃大胖喝。
見黃大胖喝水了，多多也要喝，多多來喝，黑點白和白尾黑也要喝。
四隻狗子從眾心理，隨大流，全來了。
有隻薩摩耶屁顛屁顛的湊過來，也要伸舌頭喝水。
黃大胖一改平和脾氣，對著耶耶呲牙，喉嚨裏發出威脅的低吼。
“別打架，耶耶不喝你的水。”石鶴見薩摩耶可憐巴巴的，抽了個新的小圓盤，倒上水給薩摩耶喝。
“顧總，你大人有大量。”中年男人抹臉，淚和汗同時流下：“繞我條命。”
李勝利的死亡報道還沒有發表，但是在圈內人已經是人盡皆知。李勝利死的太難堪了，中年男人不想落的這個下場。
狗子們開心，石鶴看著也開心，石鶴開心，顧煜就開心。
顧煜的麵相都柔和了幾分：“看你表現。”
“是是是，我家私全捐給流浪動物保護中心，還要大力宣傳保護中華田園犬。”中年男人忙不迭點頭哈腰：“盡心盡力給寵物犬最好的待遇，一定不讓您失望。”
石鶴養了小土狗。
拍馬屁拍到顧煜身上沒用，拍到石鶴身上最是管用。
而拍石鶴的馬屁，拍到狗子們身上最直接。
薩摩耶在石鶴這裏喝了水，下次黃大胖來喝水。
一窩蜂的狗子們都跟石鶴來要水喝。
石鶴捏著手裏的小盤，水瓶裏的水剩的可不多。
根本不夠這麽多狗子分。
要是分的不均勻，不免會引起一場惡戰。
“啊！顧煜。”石鶴在狗眼炯炯有神的注視下，拿不住注意。顧煜的名字脫口而出。
“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