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寵物溝通師還怪負責的，石鶴都給他結尾款了，溝通師還願意善後。
多多蹦蹦跳跳的跑到**，跟石鶴肩並肩頭碰頭趴在枕頭上，吐著舌頭長著大嘴微笑。
石鶴聞到了異樣的味道：“你的嘴巴裏麵怎麽會有肉幹的味道？我記得你刷過牙了。”
多多呲著的大牙嗖的一下縮回去了。
“你…是不是”偷吃肉幹了？
石鶴捏住多多的狗嘴，剛想質問。
多多嘴筒子緊閉，狗狗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石鶴。
想起寵物溝通師的話，多多最愛自己了。石鶴是有點開心的，多多在石鶴開心的基礎上一撒嬌，石鶴就更開心了：“這次就放過你了。”
“下次你要是刷牙後吃東西，我就打你的屁股。”石鶴把多多的狗嘴掰到另一邊：“你嘴裏的肉味讓我想吃夜宵了，不要把嘴巴朝著我。”
石鶴買了不少對聯和小紅燈籠，快遞今天送到。
送到石鶴也用不上了。
買這些東西的時候，石鶴盤算著大年三十的時候他的腰已經好了，就把對聯和燈籠掛起來，布置一下，讓家裏有點年味。
沒想到自己會二次受傷，年前不一定能好，布置的計劃無限期擱置下來。
買來的燈籠和對聯堆在角落成灰。
石鶴即將第一次度過，躺在**的年。
有點emo。
幸好有狗狗貓貓緩解，不然石鶴真的趴在**會哭。
大橘時常躺在石鶴旁邊，不吵不鬧的用他軟綿綿熱乎乎的身體輕湊石鶴，唯一健全的爪子在石鶴的睡衣上一張一弛，踩奶。
貓咪踩奶是依賴的表現，石鶴很享受這一點。
“寶貝，親親你。”石鶴對大橘的愛到虧欠，每天都要跟大橘表達愛意，石鶴伸出手摸向大橘的原始袋，粉嘟嘟彈□□：“我是我最愛的小貓咪。”
要是石鶴現在腰沒有毛病，現在他的臉已經埋在大橘的肚皮上了。
多多觸發到關鍵詞，最愛？我不是你的最愛嗎？？？委屈的嚶嚶嚶。
“你說我最愛的狗狗，這兩件事並不矛盾。”石鶴的手點了點多多濕漉漉的鼻尖，多多趁機把腦袋墊在石鶴的手上。
左邊擼貓右邊摸狗，這樣上上下下的擺動很像在幹枯水池裏劃水的王八。
石鶴這個冬天一直在養傷，家裏的兩隻貓也受傷了。
隻要大橘在石鶴的臥室，小黑就不會來，但是隻要大橘一離開，小黑就會趁虛而入。
小黑的表現可以跟諂媚一詞掛鉤。
盡情的用他的小腦袋蹭蹭石鶴的下巴和脖子，尾巴還會搭在石鶴的胳膊上。
大橘回來，會再蹭石鶴一遍。
說實話，石鶴還是蠻享受這種感覺的，兩隻貓使盡渾身解數爭奪寵愛。
大橘的爪爪包成小包，打架活動受到限製。
“小黑不是想搶奪你的奶爸身份，他單純的想取代你貓王的地位。”石鶴柔聲細語勸說大橘，試圖調和兩貓的矛盾。
石鶴沒說幾句，大橘甩給石鶴一個屁股：不聽不聽。
小黑和大橘的決裂還在進行中。
做大橘的思想工作不太順利，石鶴轉而去勸小黑。
小黑純純中二少年腦，石鶴順著小黑的腦回路：“少喵，你想當老大嗎？”
“大橘是貓老大，你也當其他領域的老大啊！”
石鶴親親小黑的jiojio，熏的石鶴想yue：“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管理掃地機器人的老大，用不用掃地機器人全聽你的。”
隨著石鶴的認命，小黑的小腦袋越翹翹越高。
驕傲的仰起小腦袋。
從今以後，他就是掃地機器人王了。
關於大橘和小黑的打架唯一的受害人－三花。
可可有點怕怕的，她是來道德綁架人類伺候她生孩子坐月子的，不是來聽原住民吵架的。
三花接近預產期，待在石鶴的房間不太合適，大橘小黑明顯是把石鶴當做新的爭權奪利的象征。
房間裏有一個石鶴就足夠他們競爭的了，再加一個喵界大美女那還得了。
所以，三花暫且住到顧煜的房間，直到生產完畢。
顧煜給可可檢查過，預產期在正月初八。
顧煜今天做了皮蛋瘦肉粥，水煮西蘭花和蒜蓉小油菜，主打一個營養好消化。
石鶴下半身完好，但是沒用。
健康的重要性隻有你失去了某一部位才能了解：“小黑趴在掃地機器人上麵，我一過去他就呲牙。”
“他現在覺得自己是掃地機器人王，使用掃地機器人要經過他的同意。”
“你任命的？”
“這麽明顯嗎？”石鶴半殘狀態，被顧煜攙扶著，半個身子靠著顧煜。
唯一幸運的是，石鶴的胳膊和頭完好，不用人喂他吃飯。
顧煜隻是石鶴的舍友，不是護工。
石鶴無比清醒的認識到這一點，坐下先挑粥裏的瘦肉吃：“我要不要付給你工資？你住到這裏一天清淨日子沒過過。”顧煜有他的本職工作，當醫生就夠累了，還要在休假期間照顧自己。
石鶴心裏挺過意不去的。
“沒必要。”顧煜等著給石鶴拿濕毛巾擦臉：“實不相瞞，我很享受。”
這話聽著怪詭異的，石鶴懷疑自己的耳朵：“對不起，很享受這話應該是我的台詞吧！”
“你趴在**，不能動彈，一動不動的等著我才能行動。讓我很開心。”
“你知道這話很詭異吧。”石鶴就算再粗線條也察覺出來。
“你已經跑不了了。”顧煜本來就坐在床邊，猛然俯下身，成年男人虛壓在石鶴身上，石鶴或多或少感受到些許的壓迫感，湊到石鶴的耳邊。
顧煜的聲音很好聽，他再故意壓低聲線，大提琴般的磁性聲音直衝石鶴腦殼。
石鶴腦袋仿佛被人敲打了一悶棍，心髒突突直跳，耳朵燙的要滴血。
顧煜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還有身體的陌生反應讓石鶴手足無措。
緊緊抱住大橘，摟在懷裏。
“我的天哪 ！”石鶴嚐試用小貓咪降低臉上的溫度。
靠著石鶴獨立的思考，以及心跳加速，石鶴隻能想到：顧煜他是不是想殺我？身體在提醒我，遠離危險源頭？
他可是在dy刷完了北方大案卷宗，建國十大懸案。
沒打碼的那種，血淋淋。
同居舍友見財起意殺死對方，碎屍扔進垃圾桶或者衝進下水道的例子比比皆是。
雖然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石鶴認為顧煜不是這種人，但是人心隔肚皮，沒準顧煜的好心是裝的呢？好多姑娘就是沒看出對象的真麵目，交往中/婚後被殺，那些男的可會偽裝了。
腦袋攪和成一團漿糊，石鶴發帖征求網友的意見。
【我是一個年輕的億萬富翁，和我同居的小夥子對我的照顧無微不至，他是不是想殺了我，謀求我的財產？】
石鶴斟酌片刻，在一樓打補丁：【我受傷之前，我們是普通的舍友關係，他租我的房子住，但是也沒有很普通，他上班之前會給我做好早飯，我很感激他，想著付他工資。但是我受傷之後，他每天照顧我。我覺得不太合適，提出要請護工，他不同意，還說很喜歡我趴在**的樣子。他是不是對我的財產圖謀不軌？想趁我不便分屍？？】
害怕發帖沒人看，石鶴還特地投了五百塊錢買熱點。
【超愛喝可樂】：我每天會參加25小時反同活動，望周知。
【西門戰狼】：把狗騙近來殺是吧！詭計多端的小情侶。你倆成了我隨一百萬份子錢，記一樓頭上。
【平平無奇藝術家】：代入一下樓主，很恐怖好嘛！下次趴在**的時候把自己洗幹淨點。
【momo】：說實話，我有點同情樓主室友了。都做到這份上了，樓主擔心的竟然是自己的錢和命？真是比金剛石還難撬啊。
回複的帖子內容對石鶴沒有幫助，驢唇不對馬嘴，前言不搭後語。
這五百塊錢花的真不值。
不幸中的萬幸，石鶴在顧煜提出要給他換衣服洗澡前，可以獨立轉身略微彎腰了，在浴室獨立洗澡。
確切的說，是前一天。
石鶴差點汗流浹背。
在浴室裏的死亡案例可真不少，要是顧煜想殺他，偽裝成溺亡就是完美犯罪了。
石鶴鬆了一口氣。
不用死了。
耶～
如果無視石鶴紅通通的耳朵和熱熱的臉蛋的話。
臘月二十九，父母抽空跟他視頻通話。
石鶴盡力仰頭，讓自己顯得不是臥在**。
老兩口在炸年貨，炸藕盒炸帶魚炸大蝦煮肉。
忙的不可開交。
“兒子，你愛吃的炸藕盒，媽用不用給你寄過去？”
石鶴最喜歡過年炸的年貨了，格外好吃，特別是炸藕盒和帶魚：“不用，我這裏有賣的。”
平時炸的蝦帶魚藕盒石鶴看都不看一眼。不是嫌棄太油就是嫌棄太腥。
“外麵賣的有家裏好吃嗎？”
“沒有。”石鶴撒謊：“可難吃了，幸好買的不多，再也不買了。”
媽媽堅持：“媽給你寄點過去。你一個人在外麵過年，吃點家裏的東西能感覺舒服點。”
“不用，吃的東西郵寄過來會發黴，快遞運輸過程也不幹淨。”石鶴一定要拒絕，他可沒告訴父母他換住址了。快遞一寄肯定會露餡：“明年我肯定回來，到時候我要吃雙倍的藕盒。”
掛斷電話，石鶴把手機丟在一邊，把腦袋埋進枕頭裏。
工作那些年，石鶴玩命加班拚命內卷，也沒有不回家過年。
年前決定不回家感覺很輕易，越到大年三十，石鶴心裏越不好受。
自己因為腰傷不能回家過年，還不能布置自己的小家，石鶴又要emo了，早早的上床睡覺。
睡得早，石鶴第二天天蒙蒙亮就醒了。
五點，多多都沒醒，睡的鼻眼歪斜。
狗和人的鼻眼歪斜不一樣。狗狗睡的鼻眼歪斜是可愛的鼻眼歪斜。
攤在**無聊的刷dy。
刷起來沒勁兒，打不起精神。
顧煜敲敲門：“醒了嗎？”
石鶴從dy中抬頭。“醒了。”
“來。”顧煜抱起石鶴。
是把石鶴當洋娃娃那樣抱起來，石鶴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坐到了顧煜的小臂上，最大限度的維持上半身不動。
“咋了？”石鶴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環住顧煜的脖子。
石鶴下意識的反應讓顧煜很滿意。
石鶴少說也是個成年男人，顧煜這麽輕飄飄的把石鶴抱起來，讓石鶴很沒有麵子。
顧煜不由分說抱著石鶴踏出房門。
“怎麽……哇哦。”
從客廳開始，到每個房間門口，都掛上了小紅燈籠。
是他買的小燈籠。
“是我買的小燈籠，”石鶴激動：“你把它們掛上去了！！”
看著石鶴激動的笑顏，顧煜也不自覺勾起嘴角：“還有呢！”
廚房擺著兩大鐵盒炸貨，熱氣騰騰的。
鍋裏燉著肉，咕嚕咕嚕咕嚕。
小黑和大橘一動不動的站在廚房門口。
兩貓望眼欲穿，堅守陣地。
石鶴在看到廚房裏的炸藕盒和炸帶魚時，激動的心情到達了頂峰。
“你炸的嗎？你人真好。”石鶴狠狠擁抱了顧煜一下。
顧煜的眼中仿佛有深淵，此時此刻深深吸引了石鶴。
石鶴動搖了自己的念頭。
顧煜他，似乎，好像，不是為了他的錢和屍體來的。
大年三十。
石鶴托著殘血的身體，坐在沙發上，腰直挺挺的，手裏又根竹簽子，竹簽子上插著四五個炸蝦，滿臉笑容，觀看春晚。
多多趴在石鶴腳邊，石鶴上半身直著，下半身用腳揉搓她。
多多還怪享受的。
大橘小黑一左一右占了石鶴的兩條腿，眼裏沒有春晚，隻有香噴噴的炸大蝦。
今年的春晚真的惡毒，小品看的石鶴頭皮發麻。
石鶴不忍直視。
也可能這小品太膈應人了，可可羊水提前破了。
當時石鶴不知道。
大橘小黑驚慌失措的嗷咪。
他倆在石鶴吃炸蝦時就扯著嗓子喊，石鶴以為他們還想吃蝦，就無視了他們的訴求。
可可繞著石鶴的腿摩挲，尾巴垂下來。
石鶴坐著低頭都看不到腳，隻能感覺到可可在蹭他：“怎麽了？可可。”
然後石鶴覺得腳濕漉漉的。
石鶴翻出攝像機，他雖然不能彎腰，但是手機可以拍到地麵的照片。
機智如斯。
可可的屁股後麵跟著一個凸起，還有一連串的血滴。
“媽呀媽呀媽呀，”石鶴大驚失色，呼喚顧煜：“顧煜，可可要生了。”
“交給我。”顧煜穿戴一次性白大褂從房間裏走出來。
抱著可可運到產房。
可可到了產房直接蹲下，沒有四處環繞一圈熟悉環境。
顧煜給可可開了一個蝦肉罐頭，獎勵：“做得好。”
正式生產。
石鶴緩慢的扶著牆站起來，踉踉蹌蹌走向顧煜的房間。
生產過程是極其緩慢的。
慢吞吞到產房，可可正要宮縮。
石鶴站在旁邊，用手機攝像頭記錄可可生產過程。
生的過程很不順利。
最開始出現的不是奶貓的腦袋，而是奶貓的腿。
奶貓腦袋太大，堵著產道。
這麽下去，後麵的小奶貓會在產道裏憋死。
大年三十的夜晚，寵物醫院都關門休息了。
顧煜戴上一次性手套，順著宮縮扯著奶貓背上的皮膚，揪著小奶貓，把老大從產道裏拖出來。
和小三花一起出來的，還有她的胎盤。
石鶴站在旁邊，看的很艱難，無法彎腰。
生產過程很血腥。
三花生了一隻小三花。
小三花一出來是沒有呼吸不叫的。
石鶴做過孕貓功課，正常的小奶貓出生是要張大嘴嗷嗷叫的，跟人類出生要哭一樣。“沒有呼吸怎麽辦！”
不慌不忙的顧煜用一個吸氣橡皮工具，捏開小三花的嘴巴，吸收氣管裏的粘液。
還進行了一看就很專業的急救。
包括甩和人工呼吸。
小三花真的張著嘴，卷起舌頭嗷嗷起來。
小三花活了。
石鶴覺得顧煜今天真的是帥炸了。
宇宙超級無敵霹靂旋風帥。
擦擦小三花胎毛上的血，把恢複活力的小三花遞到石鶴眼前
這隻小三花頭真大，感覺就是棉花上插了跟小木棍，怪不得卡難產了。
“很可愛吧！”
石鶴看著降臨到世界的新生命，嗷嗷待哺，正要回答可愛。
電光火石之間，石鶴看到顧煜布置的燈籠，想起發過的帖子回複，腦袋一抽，那條不對勁的腦筋搭起來，突然一問。“可愛你在追求我嗎？”
“是，你終於發現了。”顧煜神色不變，像是在閑聊一個小小的事情。
縮回手，用柔軟紙巾輕輕擦拭奶貓的身體。
不等石鶴回應，顧煜半路截住石鶴拒絕的話。
“如果你不答應，我就不繼續給可可接生了。”
顧煜這番話把石鶴堵住了。
“你這個威脅好過分。”石鶴心驚：“這可是好幾條生命啊！”
“我本來就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顧煜手中的動作不停，把第一個奶貓塞到可可嘴邊，可可是第一次做媽媽，但是很熟練的伸出舌頭舔舔奶貓。
“我在用一隻孕婦和她的孩子要挾你，給你10s的時間考慮。”
小奶貓生命壓在石鶴肩頭，緊張的摳手指：“我們可以先試試，嚐試交往一兩個月。”
“我同意了，你快繼續給可可接生。”貓命再前，石鶴催促顧煜。
“沒了。”顧煜把小三花準確無誤的放到可可的肚皮上，清理胎盤。
小三花自己摸索著，找紐扣吃。
顧煜利索的脫下染血的一次性手套，對石鶴步步緊逼：“可可肚子裏就一隻。”
“你確定？”石鶴不敢置信，胳膊頂到顧煜胸前，想拉開和顧煜的距離：“可可肚子裏就一個？”
“確定，我給她做個b超。”顧煜伸手摸了摸石鶴的耳垂：“sweet，現在是交往的第一天。”
“嘿，你這是詐騙。”石鶴感覺被顧煜狠狠的欺騙了，戀愛詐騙。
顧煜掏出一個錄音筆，按下按鈕，石鶴不確定的聲音從筆裏傳播出來。
“我錄音了，反悔無效。”
石鶴的大腦一瞬間想通了一些關鍵：“可可真的要正月初八分娩嗎？還是你在騙我？”
“我撒謊騙你了，可可的預產期就是今天。”顧煜誠實的回答，並且再次按下錄音筆按鈕：“sweet，你沒有辦法反悔的。”
“為此我等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