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石鶴拉開門，兩位身著警服的警察站在門口。
一個看著凶神惡煞不好惹，一個看著像大學生，眼神中是清澈的愚蠢。
“嘎？”
警察突然上門，嚇石鶴一跳。
“你好，我們是XX警局刑警大隊，有些事情要問你問你，方便嗎？”
遵紀守法好青年石鶴同意：“請進。”
警察踏入石鶴的家門。
幾十萬一平的別墅，環境怡人，空間寬闊。而幾千萬的別墅內部，家具少之又少，貓爬架磨牙棒彈力球紙盒子諸如此類的寵物東西鋪在地上，卻是滿滿當當的嗎。
沙發像個小葉子，立在客廳中央。沙發全都是貓抓痕。
石鶴在前麵開路，邊走邊把彈力球之類的東西踢走，掃出一條道路出來。
為表示禮貌，石鶴請警察坐到唯一的沙發上，自己坐到塑料小凳子上。
沙發是矮沙，和塑料小凳子高度半斤八兩，兩方差不多一樣高。
石鶴和不好惹警察麵對麵，大長腿無處安放，隻能攤開，跟拉一字馬一樣。
這個塑料小凳子上的小動物很可愛，很像Q版小黑，石鶴就買下來了。
很有氣質的警察嘴角抽了抽，沒有像石鶴那樣拉一字馬，而是委委屈屈的縮著腿：“李耀祖你認識嗎？”
“不認識！”
“你打電話，投訴過他。”
“哦，是他啊！”石鶴想起來了。
可可中毒前，吃過兩個人給她的食物。
紮著馬尾的女生在可可住院時輪班照顧過可可。
而另一個，是逆風快遞的快遞員，逆風快遞的車恰好是貨車。
石鶴試過的，多多對轎車，大卡車，半掛車沒有反應，路過這些車旁邊，多多可以自由行走。
但是遇到貨車的時候，多多會尖叫著趴在地上，不敢前進。
多多唯獨對貨車有應激反應。
嚴重懷疑此人就是虐待多多的人！
虐待動物到投毒虐殺動物，變態是層層遞進的。
“你住的地方有快遞點，為什麽要去哪裏取快遞。”
石鶴笑了笑：“有快遞送錯地方，送到s大快遞點去了，取得時候他的服務態度讓我不滿意，我向逆風公司投訴他了，怎麽了？”
警察：“他死了！”
“哦。”石鶴還以為是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
“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
“世事無常，生老病死這有什麽吃驚的。”
“你不關心他是怎麽死的嗎？”
“我問了會告訴我嗎？”
“他是中毒死亡的。”
石鶴關注點彎到山路十八彎：“我沒問你就告訴我……同誌你保密工作不到位啊！我舉報你會讓你寫檢討嗎？”
唐鳴似乎是被石鶴的腦回路清奇到了，梗了一下：“你能提供什麽線索嗎？”不再談論這個話題，看來是會被通報批評的。
“我能有什麽線索！我不喜歡見人不喜歡出門，足不出戶，見到次數最多的人就是鏡子裏的自己。”
石鶴自信的宅，把警察幹沉默了！
外麵有人來，兩隻貓四隻狗腳底打滑跑到石鶴房間裏躲著。
但是家裏的處處都展示著石鶴家裏有小動物生活過的痕跡！
是喜歡貓貓狗狗的人！有充分的作案嫌疑。
李耀祖死於老鼠藥，在他未吃完的火鍋裏，沒來得及扔掉的垃圾桶裏，翻找出狗肉狗皮。
警局前一段日子收到報警稱，有公民昂貴的戒指丟失，很有可能落在裝著狗狗屍體的盒子裏，而狗狗屍體被偷了。
刑警在死者垃圾桶裏，翻找出一枚布滿汙垢的戒指。
事實已經很明確了，李耀祖嘴饞手賤，偷人家中毒死亡的寵物狗吃，還為了躲避風頭，特地把狗身體切塊凍到冰箱裏麵。等過一段時間，覺得風頭過去，把狗肉拿出來解凍煮火鍋，結果寵物狗身體裏有毒素殘留，李耀祖被毒死。
惡人有惡報的經典案例。
邏輯上沒有問題！但是唐鳴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唐鳴是軍犬訓導員退伍後考入刑警大隊，收養了一隻退役軍犬，和毛毛品種一樣都是德牧。
唐鳴狠狠共情了毛毛主人，對李耀祖十分厭惡！討厭偷人家寵物狗吃的人。
但是警察的職責讓他拋棄主關因素，探求這個死者的死亡真相。
在寵物醫院頻繁出現的石鶴，丟犬的主人蘇彤，丟失戒指的寵物醫生，都很可疑，唐鳴挨個上門調查。
初生狗犢不怕人。
黑點白膽子夠大了，見陌生人和石鶴對立坐著，感覺有石鶴就覺得很安全。
從房間裏溜出來。
石鶴瞥見一道狗狗祟祟的身影過來，還是匍匐前進的朝他的方向走來，有點腦子但是不多。
黑點白自認為隱蔽的躲到凳子下麵，石鶴坐的凳子，中間有一個圓圓的洞，黑點白在下麵不住的掏索。他早就想這麽幹了。
黑點白是老二，膽子是最大的。想當初，三隻狗崽子第一次出去玩，也是黑點白最先有所動作。
石鶴上半身不遂一動不動一本正經的回答警察的問題，下半身用腳驅趕不停亂掏的黑點白。
黑點白還以為石鶴在跟他玩耍，更快樂了，前撲後撤，玩的有來有回，抱著石鶴的腳趾就要啃啃啃。
當著外人的麵，石鶴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那位看著像大學生的警察低著頭，捏著筆的手用力，脖子都憋的通紅，想笑但是不敢笑。
黑點白狗膽包天起來，膽子真的大的很。
色厲內斂的黃大胖窩在多多懷裏不敢出來。
黑點白當壞榜樣，白尾黑有模有樣的跟著出來。
他目標明確，沒找石鶴，而是扒拉著陌生人-唐鳴的褲腿，哼哼唧唧個不停，想上沙發的樣子。
平常石鶴是不允許狗崽子們上沙發的。因為他們腿短腦子不好使隻會上不會下，在沙發上扯著嗓子嗷嚎，製造噪音。
現在在外人麵前，白尾黑竟然央求陌生人抱他上沙發！
他可真有一套！
唐鳴凶神惡煞的氣質在黑點白的扒拉下竟然有所收斂，他彎腰把白尾黑撈上沙發。
撈狗的動作輕柔，放下白尾黑的時候還揉了揉白尾黑的小腦袋。
確認過眼神，是喜歡狗的人！
白尾黑來到沙發上，掙紮著要離開唐鳴的懷裏，往沙發靠背縫隙裏鑽。
石鶴覺得白尾黑沒憋好p，這賊眉狗眼的模樣，跟電視劇裏的小偷一模一樣，石鶴一直警惕著。
白尾黑狗狗蟲攤在縫隙裏，安安靜靜的，仿佛坐這一切就是為了攤成一長條。
“最後一個問題，德牧身體丟失那天晚上，你為什麽在寵物醫院？”唐鳴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石鶴還未回答，瞥見白尾黑長大了嘴巴，朝著年輕警官的屁股過去。
白尾黑想咬警察的屁股。
石鶴大叫一聲：“啊，小心。”
唐鳴在石鶴出聲前注意到白尾黑的騷操作，捏住白尾黑的嘴巴。
反手控嘴，這一趟操作666！
石鶴忍無可忍，站起來，看似狠狠實則輕輕的點點白尾黑的額頭：“你小子差點襲擊警察了知不知道！”
轉頭對唐鳴問道：“幼犬不服管教，他媽的話都不聽，這要怎麽辦啊，警官！”
“你為什麽要問我？”
石鶴眼睛發光：“感覺你很會養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