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誘她上鉤

聞歡看著男人醉意朦朧,眼底泛紅的樣子,唇角還帶著輕微的傷口,染上酒勁的麵容白中透粉,清俊嬌戾。

“你這個樣子我能不來嗎?”

況且電話裏男人說話的口吻,聽著像是詢問,做法卻沒有給她任何的選擇,就算是去了酒吧,她今天也沒辦法上班。

聞歡將他手中的酒杯奪走,試圖把人扶起來,男人沉重的身體根本沒辦法輕易的挪動。

“婁京宴,起來回房間裏,你這樣下去會感冒的。”

入冬的夜晚溫度極低,而男人身上就穿了件白襯衫,在風的吹動下襯衫緊貼著皮膚,溫度快速的流失著。

婁京宴沒打算起身,想到那通被掛斷的電話,低聲的拒絕她,

“你走……”

為什麽要百般的拒絕他,為什麽要掛他電話?

他在這個女人的人生當中,就那麽排不上號嗎?連一個小小的兼職都比不過。

聞歡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反應過來男人口中的話,心像是是被千萬根針狠狠紮了一下。

她兩隻手拉著男人的胳膊,好聲好氣的勸道:“現在外麵很冷,你先聽話回房間休息,有什麽事情等你酒醒之後我們再說。”

婁京宴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情緒當中,滿腦子都是這個女人不愛他的樣子。

即便他做的再好,甚至將複仇計劃拋之腦後,在聞歡心裏,他不過就是一個有財權的棋子。

哪怕就算是棋子也要利用完了再丟,可是聞歡一邊利用著他,一邊舍不得給他任何好處。

“聞歡…”

聽到男人忽然喊她,聞歡在旁邊彎腰將耳邊的頭發撩起,認真的盯著他問,“你說什麽?”

趴在酒桌上的婁京宴,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豔麗容貌,修長的手隔空指著她的臉,語調幽怨又緩慢的吐出幾個字。

“壞女人……”

聞歡:“……”

她看著平時嚴肅沉穩的男人,忽然對著她這樣說話,不由得噗嗤一笑。

壞嗎?

倒是意外婁京宴對她的看法是這樣的。

聞歡應聲說道,“好,我是壞女人,你現在喝醉了,該回房間休息了。”

她再次試圖把人拽起來扶走,可是婁京宴不為所動,似乎鐵了心就要在露台上睡。

脾氣被激上來的聞歡直接鬆手,也不打算勸了。

“行!你不走我走。”

“受傷了還喝這麽多酒,你就算凍死在這,我都不會再過來一趟!”

丟下話,聞歡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打算去找婁京宴手底下的保鏢,把人強行綁進去。

熾熱的擁抱從背後將她困住,男人的氣息灑在她的耳後,“歡歡,別走……”

“別走。”

聞歡感覺腦袋都快炸開,簡直要被喝醉後的婁京宴逼瘋。

一會趕她走,一會又不讓她走。

她用力的從男人的禁錮下轉過身來,“婁京宴,你到底是什麽意思?你到底想幹什麽?”

男人深邃的目光看著她,又將她抱的更緊了些,“歡歡,我喜歡你,你不要走好不好?”

“不要對我那麽冷漠,不要掛我電話……”

聞歡秀眉緊蹙,“你在說些什麽?我什麽時候掛你電話了?”

就她和婁京宴這樣的身份關係,她怎麽敢隨便掛電話?

婁京宴埋在她的頸窩說道:“我隻是想見見你,你不想來,甚至連我的聲音都不想繼續聽下去。”

“歡歡,你知道我聽到電話掛斷的聲音,我是什麽心情嗎?”

男人抬起銳利的眼睛,“我想把你綁起來,讓你的眼裏隻能看見我,想質問你為什麽要這麽殘忍的對我?”

他分明不欠聞歡的,卻處處受影響。

想在聞歡身上看到為他歇斯底裏的畫麵,最後卻成了他自己變得失去理智。

聞歡身體有些發顫,努力的回想著。

“今天那通電話不是我掛的,我那個時候在電梯裏,可能信號不好,它自動斷了。”

她甚至也以為是婁京宴主動掛的電話。

看見男人死死的盯著她,聞歡又解釋了一遍,“我當時就已經答應了要過來見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查小區樓層的監控。”

“婁京宴,我很清楚我的身份,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界限模糊的人是你。”

事到如今,聞歡不可能感知不出來,婁京宴對她或許不僅僅是好感那麽簡單。

強烈的占有欲,一步一步的緊逼著她。

一旦試圖違背,婁京宴會想方設法的讓她乖乖順從。

今天酒吧歇業就是最好的例子。

男人看著她不說話,聞歡腹部疼的抽了一下,她眉心皺起。

婁京宴注意到她的臉色,很快想起聞歡現在還是剛來例假的階段,整個人身體往女人右手邊的風口站,把人護在懷裏。

“先進去。”

房間裏。

兩人倒在偌大的雙人**。

聞歡想從他懷裏出來,男人卻收緊了手,坐起來時把她整個人都禁錮在身邊。

“聞歡,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才把你縱容成現在對我的態度?”

他始終記得前段時間見聞歡的時候,這女人在很多事情上麵都是自卑怯懦的,現在的確把那些毛病改掉了,可是逐漸自信起來後,把所有的算計全部用到了他的頭上。

聞歡低著眼簾沒有回答。

其實婁京宴說的也沒有錯,如果不是男人對她一次又一次的縱容,她怎麽敢‘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

但這一切難道和婁京宴的改變沒有關係嗎?

將原本純利益的關係變得如此複雜,甚至斷不掉。

這令她害怕。

婁京宴輕輕撫著她的臉,“歡歡,從你的家庭到事業,甚至整個人,我幫了你那麽多,隻要求你留在我身邊,很過分嗎?”

聞歡背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兩隻手無處安放的攥緊。

“我隻想你遵守我們一開始的約定。”

三個月的情人關係。

結束後一拍兩散。

婁京宴輕笑,“我說了,那隻是個誘你上鉤的幌子。”

男人輕咬著她的耳朵,“歡歡,你得到了多少就該付出多少才對,為什麽想著占哥哥便宜呢?”

“其他方麵可以,分手可不行。”

主導者的思想就是隻有他拋棄的權利,相反,那他就不是主導者。

他會慢慢收回聞歡拒絕他的權利。

聞歡想要事後脫離的希望徹底被澆滅。

男人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

“婁太太的身份,你是不敢想,還是不想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