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撇清關係?

被男人的指尖觸及聞歡的皮膚,輕微的涼意,讓她忍不住往後縮了一下。

背後貼著的櫃子,讓她在婁京宴的控製範圍內無處可躲。

她知道一旦把話說出口,將那層窗戶紙捅破,兩個人的關係就會徹底脫離預想的軌跡。

婁京宴西褲下的長腿,抵住她。

強勢的以這種方式,讓她感覺到他的存在。

男人盯著她抿住的唇,輕輕撕咬,說話的口吻像是威脅又像是哄人。

“不說?”

他討厭這種對聞歡身上所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的感覺。

這個女人忽然疏離的態度,讓他無法接受。

聞歡順勢勾上男人的脖子,臉上掛著調整好的笑意,“我真的沒事,可能是例假快來了,情緒不是很高。”

“而且你答應了讓我休息三天,我以為你不會過來,也沒有做好任何見麵準備。”

她不可能承認的。

在這時候陷進去,將會萬劫不複。

婁京宴緊扣著她的腰,深邃的眸子緊緊眯起,幽聲問:“準備什麽?準備你現在這副虛假偽裝嗎歡歡?”

聞歡有些啞口無言,婁京宴死死的逼著她,情緒似乎有些失控。

“聞歡,你就這麽不想見我嗎?”

“我們的見麵讓你覺得很累,很難應付嗎?”

他在公司極度繁忙的情況下,將工作集中處理好,就是為了空出時間來見聞歡,可是現在女人卻是這樣的態度,連真話都不肯對他說。

如果是這樣,他寧可沒有答應聞歡這三天的休息。

“我……”

聞歡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好像她說什麽都是錯的。

可是男人想聽的話,她注定是無法說出口。

婁京宴抱起她,把人放倒在沙發上,將身上的風衣丟到一邊順勢壓下。

“聞歡,你不想見我也得見,不愛我也得愛,哪怕是裝也要裝的毫無破綻,聽明白了嗎?”

有些失控的唇齒碰撞下,聞歡嘴巴破了一小塊,血腥味蔓延著。

“疼。”

男人輕緩的吻過著她的傷口,低沉的嗓音,一遍又一遍的逼問她。

緊接著落下的吻和動作都帶著狠勁。

“為什麽不說實話?為什麽要對我撒謊?”

他那麽喜歡她,甚至幾乎都快恨不起來,可是憑什麽聞歡就可以說不在乎就不在乎?

聞歡被親的有些神色恍惚,男人眼底的瘋狂將她卷進去。

她小心翼翼的環住眼前男人的腰,察覺到她的舉動後,婁京宴很明顯僵了一下。

男人抬起臉深深的看著她,回想起這些天,兩人和諧共度下的共同點,扣住她亂動的手,咬牙切齒的說道。

“聞歡,你特麽隻喜歡和我做這一件事!”

除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以外,聞歡對他相敬如賓的像個剛認識的陌生人。

這女人沒有心嗎?

到底誰把誰當做發泄?

聞歡目光對上他的眼睛,主動將唇貼上去,喃喃細語。

“婁京宴,少說多做。”

有些事情在現在是沒有答案的,如果婁京宴非要鑽牛角尖,那隻會讓他們的關係越來越危機。

這個男人的偏執,已經讓聞歡分不清到底是對她真心喜歡,還是因為沒征服她而惱羞成怒。

她一點點的主動,就讓婁京宴結束了這個話題,男人似乎在用絕對的力量向她證明。

他絕對占有她。

聞歡比以往都要熱情。

即便是承受著男人生氣時的報複,帶著些哭腔小聲又膽怯的在男人耳邊說。

“婁京宴,我愛你……”

男人隻把她的話當做是討好,可還是因為那三個字,而讓心中累積的壓抑到達頂峰,瞬間崩塌。

婁京宴生著悶氣而又無可奈何的控訴著她的討好。

“小騙子。”

……

中途,見血了。

“歡歡?”

婁京宴眼中帶著明顯的慌亂,立刻要抱她去醫院。

聞歡拉住男人的手腕,有些虛弱的說道。

“應該是例假來了……”

婁京宴看著被子上的血量,沒想到聞歡是真的臨近例假。

他摁了摁眉心,拿過旁邊的濕紙巾,把女人從**抱起來些,有些無從下手的擔憂問道。

“需要我做什麽?很疼嗎?”

聞歡捂著肚子疼的直皺眉,“幫我拿一下止痛藥,在床頭櫃裏麵。”

她每個月一到這個時候就疼的不行,起初的兩天甚至會嚴重到沒辦法走路。

婁京宴將止痛藥找出來,連著水一起喂到她的口中。

男人輕輕拍著她的背,溫熱的手掌幫她揉肚子,在耳邊不停的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

聞歡搖了搖頭,她自己也沒有想到例假說來就來,比以往提前了一周。

反倒是忽然把她撒的謊給圓上了。

她緩了好一會還是很難受,能夠逐漸聞到空氣中絲絲奇怪的鐵鏽味,婁京宴顯然也聞到了,她咬著唇的低臉說。

“你,要不先走吧,我自己處理一下……”

她人生當中真的沒有遇到,比這更尷尬的事情了。

婁京宴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我先幫你洗個澡。”

到浴室後,聞歡本想要拒絕,在清醒的情況下讓婁京宴這麽幫她,光是想到那個場景,麵色已經瞬間染上一大片紅。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麵對。

溫熱的水打到兩人身上,聞歡剛想開口拒絕整個人就疼的不行,想要蹲下來。

沒有婁京宴的支撐她根本沒辦法做到。

聞歡隻能讓自己閉著眼睛,痛感也讓她沒心情去看現在所發生的一切。

結束以後,穿著浴袍的聞歡被抱回**,嘴唇有些蒼白。

剛才發生的所有,都讓她想立馬離開這個世界。

婁京宴幫她換了一套被子,找出抽屜裏的衛生棉,手裏拿著一條幹淨的短褲,問她。

“這個,怎麽用?”

聞歡低著臉不願見人,她伸出兩隻手閉著眼睛說道,“你給我,我自己來就好。”

讓眼前的男人來幫她貼好換上,聞歡想都不敢想。

婁京宴將東西交到她的手上,坐在床邊看著她怎麽弄。

聞歡眨了眨眼睛,失笑道:“婁先生,你不打算回避一下嗎?”

貼這種東西說來也沒什麽,可是在婁京宴的眼皮底下,怎麽總是覺得有些奇怪?

男人勾了一下唇,“學習一下。”

“……”

聞歡竟無言反駁。

在這個過程中,氣氛微妙而寂靜。

聞歡緊抿著唇,不知道該怎麽打破這莫名的安靜,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這個晚上簡直荒謬極了。

婁京宴認真的看著她說道,“對不起。”

因為剛見麵時聞歡那樣的狀態,讓他根本就不相信這個女人口中的任何話,但是沒想到所有都是真的。

而他被自己的偏執欲帶進了懷疑當中,才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聽著男人口中的抱歉,聞歡心虛的不知如何是好。

她當時隻是隨便找個借口而已,誰知道竟然真的來例假,把謊完美的圓了回來。

“沒事。”

婁京宴起身,“我去幫你煮紅糖水。”

“要放薑嗎?”

聞歡拉住他的衣袖,眼中的情緒有些複雜,“婁京宴,你別這樣……”

她真的會喜歡上他的。

為什麽要對她這麽好?為什麽不像剛開始那樣,把她當做一個普通的情人就好了。

兩人之間巨大的差距,讓她不敢有任何奢想。

在短暫的熱戀和複仇當中,聞歡的理智告訴她選擇後者,借著婁京宴往上爬,爬到一個即便這個男人對她失去興趣後,也可以繼續璀璨發光的位置。

婁京宴站在床邊捧起她的臉,“聞歡,你什麽時候情緒這麽敏感了?”

他明顯的感覺到聞歡在把他往外推。

聞歡扯了扯唇,“我隻是覺得我不該頻繁的麻煩你。”

婁京宴盯著她看了幾秒鍾,指腹輕輕的拂過她的下巴,“歡歡,不管你真正的想法是什麽樣的。”

“但是我再明確的告訴你一遍,想和我撇清關係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這場遊戲隻有他能喊停。

聞歡微微低下眼簾看著男人修長的手。

這就是她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嗎?

直到婁京宴玩膩為止。

聞歡抓住男人的手指,仰頭看著他,笑眼彎彎的說道。

“你喜歡我嗎?”

終究聞歡還是沒忍住,將心裏的話問了出口。

故作漫不經心的語調,已經是她竭盡全力的偽裝。

男人摸了摸她的腦袋,“喜歡。”

也恨。

三年的現實告訴他,第一眼就心動的人真的可以喜歡很久很久。

但並不意味著,他就能夠接受被自己喜歡的人摧毀。

從婁京宴的口中聽到答案,聞歡心中反而更加五味雜陳,如果是這樣,她好像更應該接受這份感情才對。

可是她一點都不想聲名狼藉的站在婁京宴身邊,這樣的感情似乎也會在外界的影響下,並不會太長久。

婁京宴彎下腰放低姿態的問道,“聞歡,你說的愛我是真的嗎?”

他在**的時候信了。

那句他拚盡全力都想從聞歡口中聽到的話,今天這個女人主動的說了出口。

讓他甘願叫械投降。

在聞歡問出剛才那句話的時候,就意味著婁京宴可以反問。

而她顯然也做好了應對的準備,輕聲吐出幾個字。

“真的。”

聞歡親了親他的唇角說道:“但是我們的情況並不適合確認戀人關係。”

如果說兩個人決定談戀愛,但是不能夠對外公布,那和現在的身份也沒有任何的區別。

婁京宴作為頂奢豪門的掌權人,和她這個背負了數十年罵名的女人在一起,影響會有多大可想而知。

不管是出於培養感情還是事業上的考慮,這段關係都是不可能快速定下來的。

婁京宴深邃的眼睛將女人的擔憂盡收眼底。

這是他第一次強烈的感覺到聞歡對他的在乎,甚至維護他的事業。

婁京宴喉結輕輕的滾動著,他似乎很快就要達成一直以來的計劃。

可是報複的心卻泛起了猶豫。

婁京宴撫著她的頭發輕聲說道,“我會讓你名正言順的出現在我身邊。”

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聞歡回到她原本的位置上, 即便最後他沒辦法保證不對聞歡進行報複。

當聞歡的感情和事業都依賴於他的時候,決定權也會一直掌握在他的手裏。

“謝謝。”聞歡最後還是接受了男人的好意,“不用放薑。”

婁京宴安慰的摸了摸她的頭,鬆開她去幫忙煮紅糖水。

看著男人走出房間的背影,聞歡逐漸的捏緊了手心。

試圖用輕微的疼痛感,來讓自己更加清醒理智一些。

聞歡回想著男人對她的所有好意,似真似假,似虛幻,似現實,配上那一副優越的皮囊和身材,讓她目眩神迷,沉淪其中。

可是敏銳的直覺告訴她,或許一切都是帶著目的的假象。

這不禁讓聞歡想起薑阿姨找她的事情,難道一切都是為了讓她幫婁京宴生個孩子嗎?

對於這些事情,聞歡並不覺得完全不會發生,在高檔酒吧會所工作的這段時間,她早就明白一些圈子的亂。

形式婚姻和私生子這種事情,簡直再常見不過。

聞歡咬了咬牙,漂亮的眼睛輕蹙。

“婁京宴,你要是敢玩我,我也會讓你萬劫不複。”

婁京宴留下來陪她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早就因工作而離開了。

聞歡戴著那枚戒指去檢測機構,她必須要知道戒指的相關資料以及年份。

把這件信物的信息提供給梁宥津,對於後續的調查會有很大的幫助。

拿到檢測結果,聞歡帶著最新準備的一些資料,打車趕去了約好的華容公館。

她到達的時候,梁宥津還沒有出現,聞歡看了一眼時間,打算先去一趟洗手間。

她向服務生交代道:“如果這桌的客人來了,麻煩幫我告知他一下,我去趟洗手間馬上就回來。”

殊不知,在她剛轉身走的時候,梁宥津就已經進了華容公館。

從洗手間出來的聞歡,看見長廊上背對著她往前走一道熟悉身影,還有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她下意識的抬腳想跟上去打招呼。

卻聽見跟在婁京宴旁邊的沈漸舟問道:

“你打算什麽時候和聞歡撇清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