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特殊支線
站在附近的所有人都是渾身一冷，對上五條悟的目光，竟然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其中一個人才說：“是……是我又怎麽樣？我看你們幫那個老頭子說話，你們是一夥的吧？！”
他的話音未落，就看到遠處的五條悟身影一閃，忽地從原地消失了。
一陣劇痛驀地從胸口傳來，說話的那人身體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了遠處的雪地上。
五條悟抱著花理奈站在他原來的位置，冰冷的目光投向周圍的人，圍觀的人們不由得往後退了退。
縮在五條悟懷裏的花理奈這才明白發生了什麽。
剛剛她都打算自己起跳回來報仇了，從平台上掉下去的這點高度對她來說根本沒什麽，沒想到五條悟一下子跳下來把她拉到了懷裏。
花理奈被五條悟抱在懷裏，幾乎是以第一視角體會到了五條悟的強大，強到能壓倒一切的實力，以及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的壓迫感。
所有對上他視線的人，都忍不住生出了畏懼的情緒。
看著那些人一個個臉色蒼白，恨不得轉身逃走，花理奈突然覺得好爽！
但是好像又有哪裏不對，咒術師不是不能對普通人出手的麽？
五條悟好像還用了咒力……？
“他隻有一個人……”
這時不知道誰這麽說了一句，下一刻，花理奈的視角猛地一花，那說話的人瞬間就被五條悟放倒在地。
然後是附近的另一個人，接著一個又一個，不僅僅是朝花理奈攻擊的人，周圍說過話的，隻要是活著還在喘氣的人，都被五條悟一腳踢翻，到最後隻能躺在地上哀嚎。
看著地上倒了一片的人，花理奈感受到了一種難言的恐怖。
生、生氣了！
是真的生氣了的五條悟！
五條悟的視線掃向躲在遠處看戲的人。
所有人都縮了縮頭，不由自主回避了他的視線。
五條悟抱著花理奈慢慢走出來，越過地上痛得蜷縮起來的人群，一步步走到了夏油傑的身邊。
彈出來的立繪上，夏油傑微微睜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花理奈心裏一虛。
花理奈：（癱）
她也不知道會這樣的啊！！！
沒想到五條悟竟然這麽生氣。
這麽多年來，五條悟不管遇到什麽都一臉笑嘻嘻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樣子，花理奈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樣。
明明剛才那些人那麽對待狗卷爺爺也沒看到他生氣，反而好像有些不耐煩。
站在夏油傑身邊的狗卷爺爺指了指遠處的出口，五條悟絲毫沒有要把花理奈放下來的打算，抱著花理奈三兩步就到了那邊。
確實是用了咒力，還有短距離瞬移……
完全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
也不在乎看到的人會怎麽樣。
仿佛有什麽恐怖的野獸被從心中釋放出來了一般，調轉視角往上看到滿臉寫著不高興的五條悟，花理奈難得覺得有些棘手。
“快放我下來qaq”
雖然五條悟這樣很帥，但是作為他身上的掛件，花理奈感覺好中二，好羞恥啊！！
五條悟垂眸瞥了瞥她，神色更不高興了。
“我說過會保護你的。”
花理奈：根本就不需要這樣的保護！！
要是沒有五條悟出手，帥的不就是自己了嗎！！！
現在這樣，感覺自己就是3A大作裏那些什麽都做不了的主角，就隻是個看劇情的工具人罷了，花理奈：滄桑.jpg
花理奈↓↓跳下，但是沒成功，反而不知道怎麽轉移到了夏油傑的背上。
夏油傑背著她，側頭小聲問：“嚇到了嗎？”
“沒有……”
花理奈糾結地點了點夏油傑，立繪上的他神色看起來有些不對，但麵對花理奈的時候卻依舊溫和而克製，帶著一貫的好脾氣。
五條悟站在他身邊，神色還是帶著點不高興，但看起來反而沒有剛才的恐怖了。
花理奈點點他的立繪。
五條悟腳步一頓：“……”
五條悟：“看什麽看？”
他瞬間移開了視線，臉有些臭臭地轉到了另一邊，好像不想看花理奈趴在夏油傑背上的場麵，心情也不是很好。
花理奈：噫！
繼續點。
五條悟：“哼。”
明明剛剛還很關心她，現在又臭著臉看都不願意看她。
這就是傲嬌嗎？
花理奈：沉思。
順著出口往下走了一段路，背著花理奈的夏油傑腳步忽然一停，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花理奈看到了不遠處停著的一輛黑色轎車。
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大叔站在那裏，看到他們一行人下來，有些鬆了口氣又有些驚訝的樣子。
“五條悟……？”
他的視線在五條悟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看看走在最後麵的狗卷爺爺，如釋重負般地說：“狗卷先生，您沒事真的太好了！”
“怎麽了？”花理奈忍不住問。
就在這輛車不遠的地方，還停著一輛急救車，花理奈都看到上麵印著十字形的標誌了。
如果是為了狗卷爺爺來的，好像也沒必要吧？
夏油傑把花理奈放下來，花理奈放大視角看了看，那邊的車上確實印著東京市立醫院的字樣，是從醫院派出來的車。
“都說了讓我跟著一起去的，”頭發花白的大叔對狗卷爺爺說，“還好沒出什麽事。”
看了看一旁好奇的花理奈，大叔神色有些猶豫，直到狗卷爺爺擺了擺手，他才說：“這個……這車其實是去救滑雪場那孩子的。”
花理奈愣了愣，彈出來的立繪上，大叔的神色隱隱帶著憤怒。
“那孩子掉下去的時候根本沒死！”
花理奈：“！！！！！”
怎麽可能？！
一旁的五條悟側了側頭，夏油傑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夏油傑：“……？”
似乎比別人更早明白了什麽，夏油傑彈出來的對話框上，神色也從震驚變成了憤怒。
早在前幾天孩子從寄宿學校回到家裏的時候，狗卷爺爺就發現不對了，他身上確實帶著咒物，而且是很容易讓人窒息的那種，所以像是滑雪這樣刺激的運動是絕對不能做的，很容易被詛咒的力量襲擊。
然而那家人卻把狗卷爺爺的提醒當成了不懷好意。
“因為……得罪過很多人……”
狗卷爺爺從袖子裏掏出隨身攜帶的紙筆，把想說的話寫在了紙上。
這家滑雪場本來是幾個村子的人出資合建的，因為熊木家離得近，就經常委托他們打理滑雪場，沒想到漸漸的就被他們當成了自己家的所有物，臨近年關分紅，熊木家不想拿錢出來分給別人，和別的幾家鬧了不小的矛盾。
這時候狗卷爺爺忽然搬到了附近，還說出了那樣的話，就被他們當成在詛咒自己家的孩子了……而恰恰就是在那天，孩子在滑雪場上突然窒息，他們家沒有仔細確認，反而把人扔到了雪道下麵，以此為借口找了狗卷爺爺過來。
“所以……您在下麵這麽久，都是為了救人？”
夏油傑有些艱難地開口，狗卷爺爺又擺了擺手，在紙上寫道：“沒有救回來。”
“很遺憾。”
他是真的遺憾，所以即使把人背回來了，臉上仍舊帶著些許痛心的神情。
他早就找到那個孩子了，然而那時候已經耽誤了太久，孩子的生命體征接近於無，哪怕他用言靈的力量努力維持著，還叫來了救護車，依舊沒能把人救回來。
就算他是特級，有些事情依舊是不可抗力的。
“要是會反轉術式就好了。”狗卷爺爺在紙上一筆一劃地寫道。
花理奈忍不住說：“你人真好。”
熊木家都那麽對他了，他還三番兩次提醒人家，後來又用咒力救人，為了避免衝突，還讓輔助監督先離開，自己一個人帶著屍體回去……
感覺那家人根本就不會把屍體好好收斂啊！！！！
就應該把他們做的事情全部曝光的！！！！
感覺好不爽，就這麽走掉也太便宜他們了吧！！！
花理奈趕緊存了個檔。
等這段劇情結束了，再回去虐他們！！
“為什麽……”夏油傑望著他，有些怔怔地說，“那些人……”
為了不讓滑雪場的矛盾激化，一個人帶著屍體回去，麵對那麽多人的指責，真的值得麽……
就算是咒術師，就算是為了祓除咒靈，保護普通人……
為什麽要做到這種地步呢……
因為星漿體的事，夏油傑一度認為整個咒術界都沒有一個正常的咒術師了。
然而看著麵前的老人，他又忽然覺得對方太過“正常”了。
這樣真的值得嗎？
狗卷爺爺擺了擺手，又看了看頭發花白的那位大叔，大叔立即心領神會，點頭說道：“棘沒事，我剛剛拜托同事去看的時候，他在家裏吃蛋糕。”
蛋糕是花理奈留下來的。
大叔曾經也是咒術師，後來溝通變得更又效率，祓除咒靈的速度也更快之後，他就從一線退休，轉而做起了輔助監督，跟在狗卷爺爺身邊也有好一段時間了。
開車把人送回去的時候，幾輛警車剛好順著山路呼嘯而過，朝滑雪場的方向疾馳而去，想起剛剛在上麵發生的事，他忍不住看向車上的幾個年輕人。
“你們要去哪？”
“先跟你們一起。”五條悟說。
他的神情看起來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回到狗卷爺爺那裏，立即和他進了門，不知道說了什麽，出來就對花理奈說：“讓你過去一趟。”
“誒？”花理奈看了看他，又看看在車上突然變得很沉默的夏油傑。
夏油傑似乎沒有注意到她詢問的眼神，五條悟說：“不是給人留了蛋糕麽，說不定是想謝謝你。”
“哦~”
花理奈趕緊下車，跑進屋內。
狗卷爺爺抱著孫子坐在屋內，看到她進來，立即拿起了桌麵一張提前寫好的紙。
是給夏油傑的推薦信。
一眼掃過去就看到了“特級”二字，花理奈連忙道謝。
“你……”
就在她轉身要走的時候，狗卷爺爺忽然開口了。
花理奈停下來，看到他在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上寫：“你和你哥哥不太一樣。”
什麽意思？
花理奈不解地望著他。
“想一想，在聽說這件事的時候，你們都說了什麽。”
花理奈趕緊打開聊天記錄。
當時的她：[你人真好！]
夏油傑：[為什麽……那些人……那麽對您……]
五條悟不屑一顧的：[嘁]
五條悟好像什麽時候都是這樣啊，花理奈忍不住感歎。
又看了看自己和夏油傑說的話，好像沒什麽區別？
不對，夏油傑的這些話……
似乎不僅僅是單純的疑惑……
莫名的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花理奈渾身一個激靈，突然聽到耳邊有人叫自己。
“寶貝~”
媽媽手在她眼前揮了揮：“怎麽還在玩，可以回去了。”
花理奈抬起頭，看到姑媽在一旁朝她笑：“要帶禮物回去麽？工作室那邊的東西都可以隨便選。”
花理奈：“那我要狗狗qwq”
趴在工作室角落裏的狗狗真的太可愛了！
花理奈還沒養過狗呢。
姑媽立即說：“那個不可以！”
“那算了qaq”
花理奈和姑媽道別，鑽進車裏繼續看著手機，被這麽一打斷，再看夏油傑的那些話，似乎又沒有剛才的感覺了。
繼續往上翻翻，他說的話似乎都很正常。
花理奈關掉聊天記錄，對狗卷爺爺發了個疑問的表情。
狗卷爺爺的目光落到了她手裏的推薦信上，神色忽然變得有些意味深長。
——“希望這個選擇不會讓我後悔。”
花理奈：“絕對不會的！！”
她哥絕對會成為最厲害的咒術師的！！！
謎語人達咩啊。
看到狗卷爺爺神神秘秘的樣子，花理奈趕緊溜了。
隻要她跑得夠快，陰間劇情就趕不上她！
再次鑽進大叔的車裏，花理奈就聽到他說：“看來這次又要搬家了……老爺子身體本來就不好……”
“棘也要送回他父母身邊了，他的術式還沒有正式覺醒，時靈時不靈的，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影響……”
五條悟剛戴上的墨鏡瞬間推了起來：“？！”
時靈時不靈——那自己還中招了？？？？
他隻是推了個門而已啊！！！！他又沒打算做什麽！！！
花理奈看到他的表情突然覺得有點好笑。
花理奈：戳.jpg
五條悟：“……”
五條悟看了一眼坐在她身邊的夏油傑，湊過來小聲說：“你拿到了吧？”
推薦信什麽的。
花理奈點點頭。
他說：“給我。”
“誒？”
“你又不知道要交到哪裏，”五條悟說，“給我，我幫你一起交了。”
這種東西不是集齊兩張點擊合成就可以的嗎？還要交上去？
花理奈有點懷疑五條悟是不是騙自己。
他竟然對自己這麽好？
花理奈：“……你不許騙我！”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就這麽不信任自己麽，看著少女警惕的眼神，五條悟氣得捏了一下她的臉。
聽到他們小聲的交談，一旁好像在思考什麽的夏油傑終於回過神來了，視線落在了五條悟伸出來的手上。
五條悟揚起一個囂張的笑容。
感覺有點欠揍，這兩個人不會在車上打起來吧？
花理奈突然有點擔憂。
然而夏油傑卻什麽也沒說，反而也露出了一個笑容，溫和的笑容在這樣的氛圍中莫名地令人背脊發涼，嚇得五條悟趕緊坐直了身體，不再騷擾花理奈。
過了兩秒，五條悟又覺得不對。
他幹嘛怕那個家夥啊！
五條悟的手再次蠢蠢欲動起來。
然而沒等他碰到身旁的少女，開車的大叔就把車停了下來，“到了。”
花理奈之前跟他說了要回溫泉山莊，從山上開車下來很快，她跳下車，正想問問五條悟怎麽辦，就看到身邊的夏油傑抬抬手，把車門給關上了。
透過緊閉的車窗，還能看到五條悟在裏麵誇張地拍打著窗戶。
“放我——出去——”
夏油傑：“不用管他。”
五條悟：“！！！！！”
並不是很想和五條悟一起泡溫泉，總覺得以五條悟的性格，會惹出不少麻煩的樣子。
花理奈很沒良心地跑了。
五條悟：……
手機裏收到了五條悟發來的一串省略號。
花理奈：沒看到沒看到！
回到溫泉山莊裏，大廳的自動販賣機前依舊站著幾個路人，花理奈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上次那幾個，但他們的姿態和原來的已經完全不同了。
看到夏油傑和花理奈進來，他們立即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還不時朝他們這邊看一眼。
受不了這種指指點點的氛圍，花理奈正要跑過去，問他們在說什麽，夏油傑就拉住了她的手。
“先回去。”夏油傑拉著她朝房間那邊走去，沒一會兒就看到出去玩的爸爸媽媽也回來了，有些憂愁又著急地站在他們的房間門口。
問了才知道，不知道哪傳出來的謠言，說他們兄妹和別人在滑雪場害死了一個孩子。
這件事竟然還沒完！！！
以為劇情已經結束的花理奈目瞪口呆。
果然之前存檔是對的！！！
她要回去殺了熊木家的人啊啊啊啊！
謠言擴散得很快，現在溫泉山莊裏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旅店這邊的老板也找了爸爸媽媽，話裏話外都是讓他們退房。
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竟然就要這麽草草收場了。
雖然爸爸媽媽聽完整件事之後都表示了理解，但花理奈完全接受不了。
花理奈：回檔！！！
在房間裏存了個檔，花理奈拉開係統，選中了之前在滑雪場下麵那個→[讀取]
眼前的視線忽然一變，花理奈又回到了滑雪場外，剛聽完大叔講故事的時候。
果然做玩家就是不能太仁慈啊啊啊啊啊！
花理奈表麵上跟著大叔他們一起上了車，實際上掏出了小咒靈馬甲，直接旅行到滑雪場上。
態度囂張的婦人站在孩子的屍體旁罵罵咧咧，“你們以為我們家想接手這個滑雪場嗎？！”
“孩子都因為滑雪場死了，你們還來要錢，還想要分紅，有沒有良心？！”
聽到她厚顏無恥的話，花理奈忍不住生氣了。
給我死——！！！！
什麽垃圾！！！！
花理奈打開召喚欄。
陰影瞬間覆蓋了滑雪場的上方，無數的咒靈於無形之中降臨，正在振振有詞指責別人的婦人被咒靈尖銳的利爪洞穿了身體。
身旁幫襯的人臉色煞白，剛想逃跑就被另一個咒靈龐大的咒靈抓住拋到半空中。
鮮紅的血從空中灑落，如同點點梅花印在雪地上。
花理奈遠遠看著，立繪上的她神情冷漠而尖銳，無辜的人群四下逃竄，路過她的時候，有人看到她年幼，忍不住拉了她一把，她卻露出了一個笑容。
花理奈：/微笑
這些人也不是什麽好人吧，狗卷爺爺在下麵半天也沒人去找，一個個都在上麵等著看好戲。
真想把他們都殺了。
看了一會兒，直到名字帶有熊木的，以及之前出手攻擊過她的紅名全都殺死之後，她才慢慢轉身下山。
在遙遠的樹林裏，一個年幼的孩子神色驚恐地望著她。
似乎是能看得到咒靈，親眼目睹了這場一麵倒的屠殺，他被嚇得臉色煞白，渾身都在顫抖。
看到他頭頂的名字和熊木沒有關係，花理奈也就沒管，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拉開係統開始讀檔。
都是因為這個遊戲太真實了！她都開始擔心讀檔的時候突然消失會不會嚇到這些NPC了！
時間又回到了溫泉山莊裏，爸爸媽媽剛說完這段話的時候。
花理奈生氣握拳：“造謠的人真是太可惡了！”
還好她把他們都殺了嘿嘿嘿嘿嘿。
殺了一遍感覺不是很解氣，還想再來一遍！
[你在滑雪場的殺戮值超過了500]
[你給無數人留下了心理陰影]
[恭喜你獲得稱號“極惡的詛咒師”]
一連串的提示突然跳了出來。
[極惡的詛咒師]
你似乎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受到殺戮影響，你的暴擊率增加40%
攜帶此稱號，可開啟特殊支線
咦？什麽支線？？？
花理奈立即換上稱號。
[更換失敗]
一個提示跳了出來：[尚未滿足條件]
花理奈：……
那還說什麽qaq
花理奈：/佩戴！
然而這次萬能的指令也沒能幫到她，更換稱號失敗的提示再次跳了出來。
花理奈：所以說條件到底是什麽啊，給她來點提示啊qaq
花理奈收起係統，爸爸媽媽聽完夏油傑的話，已經決定休息一晚上，明天退房回去了。
夏油傑沒有提狗卷爺爺有言靈能力什麽的，隻說了他是好心提醒，爸爸媽媽也能理解。
“都是那家人太可惡了。”爸爸說，“這樣的話，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
擔心熊木家的人會來找麻煩，爸爸媽媽讓花理奈早點睡，第二天早早就起床退房了。
也沒聽說有人來找他們什麽的，倒是辦理退房手續的服務員戰戰兢兢的，看他們的表情有些可怕。
花理奈覺得很可惜。
期待了好幾天的溫泉旅行還沒開始就結束了，回到家繼續安排看書和看電視的活動，花理奈又有點不甘心。
然而他們回到家之後，寒假的高峰期突然就來了，爸爸媽媽即使選了其他地方，打算一起遊玩，打電話去訂酒店得到的也隻有客滿的提示。
花理奈：qaq
都怪熊木家！！！！
花理奈還想讀檔，點了點那個存檔，得到的提示卻是無法讀取。
隻好拿出手機，給理子發了條求見麵的消息。
……因為不是很想去橫濱，太宰治還給她發了一起去找雕像大師的邀請，花理奈都回複了沒空。
花理奈：我超忙的.jpg
實際上並不忙。
在她整天整天堅持不懈的騷擾之下，天內理子終於鬆口，答應跟她見麵了。
而這一天已經接近新年，離備受期待的新年活動開啟沒有多少天了。
花理奈：我真是太不容易了！
她把這件事跟路過的夏油傑分享了，夏油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從溫泉山莊回來之後就變得很沉默，不是在看書，就是在拿手機和什麽人發著消息。
“要我陪你一起去嗎？”他問。
“算了吧……”
兩個女孩子見麵，哥你還是別參與了，花理奈看看他的立繪，感覺還是很帥，但總覺得有些不對。
“哥你最近在做什麽？”她忍不住問。
“沒什麽。”夏油傑說著頓了頓，“我下午出去一趟。”
“好誒！”花理奈說，“給我帶好吃的回來。”
“好。”
站在她麵前的夏油傑沉默片刻，在她疑惑的眼神中，忽然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感覺這個動作和五條悟很像。
花理奈：“？”
夏油傑沒有說什麽，在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夏油傑已經收手離開了。
花理奈隻好換衣服出去見天內理子。
與此同時，夏油傑也拿出了手機。
五條悟：那就在高專外麵見吧
屏幕還停留在之前打開的信息界麵，又掃了這條信息一眼，夏油傑關閉了手機。
這一天下午，夏油傑和五條悟同時出現在了高專的結界外麵。
天上悠悠飄著小雪，五條悟戴著墨鏡，手裏拿著一張地圖，另一隻手夾著筆，在地圖上刷刷畫出兩個圈。
“薨星宮的入口，最有可能的就是這兩個地方。”
墨鏡似乎無法阻擋他的視線，畫完了，他把地圖塞給夏油傑：“沒事的話我就走了。”
夏油傑沉默地望著他。
在那樣的視線下，五條悟莫名的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停下腳步。
“幹嘛？”
“前天，你還跟我說找不到。”
隻是過了一兩天，就推測出了薨星宮的位置，到底是因為他開始認真起來了，還是他的進步就是這麽快呢？
強大的六眼，聰明的頭腦，以及超乎尋常的悟性，對咒力深刻的理解……
打破常規這個詞，似乎天生就是為了他創造的一般。
五條悟哼了聲，推了推眼鏡，得意地說：“也不看看我是誰。”
往前走了兩步，察覺到夏油傑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不禁停下腳步，回頭問：“你妹妹有空嗎？”
“……滾！”
夏油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轉身踏上高專的台階。
臨近年關，無論是老師還是同學，又或者前來幫忙的輔助監督都已經離開，然而高專的結界沒有阻攔他進入。
順利找到了五條悟在地圖上圈出來的位置，看到了薨星宮的入口。
五條悟推測出來的第一個入口位置就是對的，根本用不著第二個。
夏油傑神色莫名地看了那個入口一會兒，站到電梯裏，按了向下的按鈕。
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地見到了天元大人。
沒有任何生機，仿佛死物一般，出現在麵前的“人”。
夏油傑神色微微一怔，繼而又轉冷。
強大的咒靈從他身側浮現出來，天元那張發生了異變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依舊是那麽平和，帶著和藹地說：“別著急，我們聊一聊。”
“我妹妹去見天內理子了。”
夏油傑說：“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天元沉默了片刻。
“……她是個好孩子。”
夏油傑忍不住冷笑。
就這？？？除了這個，沒有其他想說的了？？
“同化是必須的嗎？”夏油傑問。
他看了很多和天元有關的資料，高專裏麵也有很多的記載，但對於天元和同化的記錄卻是少之又少。
大概是因為這類事情隻是幾百年才發生一次？
隻需要犧牲一名少女的性命，就能維持咒術界數百年的安穩，所以其他人覺得無所謂？
“不是每一個咒術師，都會結界術的。”大約是很少有機會與人交流的緣故，天元的語氣很有耐心。
結界術比與生俱來的術式難掌握得多，在信息不流通的年代，哪怕被人親眼看到祓除咒靈也沒什麽，然而在現代社會，一個不小心，消息就會以極快的速度傳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結界變得極其必要。
天元的地位也隨之無限拔高，到了現在所有人都必須保護她的地步。
沒有她的加成，一些輔助監督就無法順利放下“帳”。
但看到夏油傑神色冰冷，沒有絲毫好轉的跡象，她還是忍不住解釋：“其實星漿體不是隻有一個。”
如今在國外的特級咒術師九十九由基也是星漿體，但她的咒術和天元並不是很契合。
而且在咒靈變得越來越強的時代，憑白損失一個特級咒術師，對咒術界來說，也是無法估量的損失。
綜上所述，天內理子才是最合適的。
“她是自願的。”天元用一種充滿理性的聲音說。
“她的父母早就已經死了，這些年來，她也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使命。”
“她已經為同化做好了準備。”
使命……？
準備……？
天元的每一句話夏油傑都能聽懂，卻又無法真正的理解。
她到底是以什麽樣的心態才能說出這樣的話呢？
大約是那張臉經過了幾百年的歲月，早已幹癟得無法辨認的緣故，夏油傑越發看不清了。
但他知道一個事實。
如果真的做好了準備，天內理子根本不會答應去見自己的妹妹。
夏油傑看著麵前的“人”，沉聲說道：“即使您重傷，也不會影響到‘帳’的使用，對吧？”
天元對結界術的造詣很深，每一個結界都經過了她的強化和加固，但真正放下“帳”的人卻不是天元，而是那些輔助監督。
所以在這個過程中，那些結界頂多也就是抽取了天元的咒力，讓天元順便能夠感應到結界裏麵正在發生的事情而已。
——理論上是這樣的，但夏油傑還是想謹慎地確認一遍。
“當然……”
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但好說話的天元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下一秒，無數的咒靈出現在了薨星宮之中。
偌大的薨星宮瞬間被咒靈填滿，從咒靈身上釋放出來的，是毫無克製，被主人刻意放縱的惡意。
無數的惡意鎖定住了麵前的天元。
總是平靜而溫和的天元眼裏浮現出了一絲驚訝和恐懼。
夏油傑臉上也露出了冰冷的微笑：“我明白了。”
“我會很小心，不讓您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