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朋友的占有欲
他選擇了一個相對來說還算安全，並且能夠獲取情報的問題：“你是從哪裏來的？”
沒有回答，不知道是那個生物不會說話，還是看穿了自己，又或者是不屑於回答這個問題。
太宰治再次開口：“喂——”
或許是被他加大的音量吵到了，身後忽然傳來嗖的一聲，纏在自己腳裸上的東西再次收緊，太宰治的腰上也是一緊，又一根不知名的物體從身後鑽出來，纏在了他的腰上。
太宰治被那猶如繩子的物體纏住，猛地往後拽，身體不禁踉蹌了一下，瞬間往地上倒去。
身後的東西好像就等著這一下似的，纏在他腰上的繩子霎時鬆開，轉而圈住了他的身體。
太宰治的手腕一涼，逐漸適應了黑暗的視力看到有某種像是觸手一樣的東西纏上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拖向前方，環住了自己的膝蓋。
太宰治的身體也被托起，坐直，在0.1秒內被迫擺出了雙手抱膝坐在牆角的自閉姿勢。
然後那觸手圍著他，在他身上纏了一圈又一圈。
太宰治微微睜大眼睛，對這情況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時他忽然聽到嘩的一聲，一塊黑絲絨的布料不知道被從哪裏拖過來，蓋在了他的身上。
微微張著嘴，神情驚愕又茫然的太宰治坐在牆角，黑色短發淩亂，身上圍著一圈黑色絲絨毯子，隻露出一個可愛的腦袋，看起來就像一隻大號的貓貓蟲。
太宰·貓貓蟲·治：……？
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太宰治微微動了動手臂，捆住他的身體幫助他維持這個姿勢的觸手立即動起來，又收緊了一些。
太宰治雙腿蜷縮在身前，本就有些難受，再這麽一收緊，頓時覺得喘不過氣來，忍不住嘶了一聲。
聽到他的聲音，那觸手絲毫沒有放鬆，就這麽束縛著他的身體，異常堅決地要讓他把貓貓蟲造型維持下去。
太宰治：……。
太宰治深深吸氣，坐在冰涼的地板上，開始了…………思考人生。
反正掙又掙不開，跑又跑不掉。
太宰治望了望四周空****的建築，還別說，適應了這裏黑暗的環境之後，他竟然覺得還挺不錯的。
背後操縱這一切的人應該不在吧？不然聽到他剛才那一聲不可能沒有動作的。
又沒有惡意，這到底是想幹什麽？惡趣味麽？
出乎意料的，太宰治沒有覺得煩惱或者不安，更沒有害怕，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微微加速。
這是很少見的感覺。
他覺得
……很有趣。
與無聊又醜惡的日常完全不同的有趣。
太宰治安安靜靜地在這棟樓裏當起了貓貓蟲，而花理奈那邊也收到了係統的提示。
[——裝修中斷——]
[發現入侵者]
花理奈：！
完全來不及細看，花理奈立即發送指令：/自行解決！
你已經是個成熟的遊戲係統了，該學會自己為玩家分擔煩惱了！！！！
在一鍵出售結束，被金錢和成就刷屏的瞬間，花理奈就被禪院甚爾殺人的目光鎖定了。
是真的能殺人啊啊啊啊啊！
花理奈都能感覺他的殺氣穿過屏幕投射到自己的身上了，所以她完全沒空理會自己新買的房子那邊發生了什麽，而是抖著手理不直氣也壯地打字：“是你說可以賣的！！”
怎麽賣掉了又反悔了呢！！！
禪院甚爾你果然還是個屑！！！！
咒具化作細碎的黑色粉塵從半空中落下，隨著風飄落到了禪院甚爾的身上，聽到小咒靈悲憤的聲音，禪院甚爾忍不住抹了把臉。
不知道是不是眼睛也進了灰塵，他的眼睛有種莫名酸澀的感覺。
——是真的會心酸啊！！！
那些咒具都是他自己辛辛苦苦找來的，要麽就是花大價錢從孔時雨那裏買來的，孔時雨那個奸商，每次賣東西給他都很貴，剛好能把他的錢包掏空，隻給他留那麽一兩頓飯錢……
想起自從認識孔時雨以來的艱辛——那什麽莫名其妙的嘔吐，差點從術師殺手變成○○殺手……
現在連咒具都被和孔時雨聊天路上新認識的咒靈給毀了，要不是這幾年經曆得多，禪院甚爾心態都要崩了。
“你說的是【賣】【掉】。”
禪院甚爾一字一重音地說著，狹長的眼眸往上挑，幽綠的瞳孔中折射出的光線異樣又鋒利。
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間夾雜著一塊破碎的刀片，那是他最常用的咒具掉下來的時候他撿到的，小咒靈似乎沒有發現。
在空中轉了半圈，小咒靈有些心虛地說：“就是賣了啊！”
隻不過沒想到賣出去的特效竟然是這樣的！
那些武器在半空中碎成一片片的時候，花理奈的心都快跟著碎了，但是禪院甚爾跟她著急也沒辦法呀，這遊戲又沒有回購功能，而且就算有，她現在也沒有那麽多錢了！
她的錢已經拿去買未來的小章魚神教基地去了！
“大不了我帶你去……”
帶你去我新買的基地看看……
花理奈還沒說完，禪院甚爾就猛地撲了上來。
他的速度很快，幾乎是瞬間彈跳起來，抓住花理奈之前停留的樹枝狠狠往上一跳，飛躍到半空中，張開的五指向小咒靈抓去。
“哎！”
看到他指尖夾雜的刀片，花理奈連忙點擊閃避。
她點的已經很快了，然而小咒靈軟軟的身體還是和粗糙的手指撞在了一起，隻一瞬間，她就被禪院甚爾牢牢地扣在了掌心。
屏幕的視角突變，花理奈近距離地看到了禪院甚爾的臉。
不是平時經常出現的三頭身小人，而是非常粗獷富有野性的建模，屏幕裏的禪院甚爾黑發散亂，眼眸狹長，總是慵懶到有些頹廢的神情被如烈火般的情緒取代，他低頭望著手裏的黑色小咒靈，嘴角微微挑起，野蠻凶狠的氣息撲麵而來。
不得不說，這樣的禪院甚爾危險又迷人，堪稱玩這個遊戲以來最好看的場麵之一了。
然而花理奈隻想這樣：
“謀殺咒靈了QAQ”
“嗯？”禪院甚爾一手抓著小咒靈，另一隻手捏著破碎的鋒利刀片，笑容涼薄又危險，“你說什麽？”
“嚶。”
看著手裏哽咽的小咒靈，禪院甚爾繼續道：“以後就跟著我，哪裏也不準去，一步也不準離開，明白了嗎？”
既然咒具都沒了，那就抓住這隻闖禍的小咒靈，禪院甚爾覺得自己也不是很虧。
就是莫名其妙的……有種想要心梗的感覺。
從來沒體會到這種感覺的他語氣不自覺地強硬了起來，可以用這個借口理所當然留住小咒靈而冒出來的微弱欣喜和咒具被毀掉的心塞互相交錯，讓他的神情越發僵硬，說出的話也不複之前的低沉溫柔。
而在花理奈聽來，這簡直就是充滿了命令式的無情資本家的語氣。
哪裏也不準去，還一步也不準離開——這是要讓她當一輩子的工具人麽！！
花理奈：嗚嗚嗚嗚嗚！
明明之前還不是這麽說的。
果然越好看的男人越會變臉。
禪院甚爾，屑！！！！
“聽明白了？”屑大魔王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花理奈完全不敢吱聲。
她就是想，她也做不到哇——她的旅行技能隻剩下三個小時了！
不管怎麽樣，三個小時之後她都會從禪院甚爾麵前消失的。
要是禪院甚爾追殺她……大不了她以後再也不來品川了qvq
惹不起還躲不起麽qvq
看著在手裏裝死的小咒靈，禪院甚爾眉頭微擰。
這時小咒靈忽然弱弱地問：“那個……你不是讓我下周才來找你嗎？”
禪院甚爾頓時冷笑。
這都怪誰啊！！
本來可以舒舒服服過這個周末的，現在所有武器都沒了，不抓緊時間掙錢，下周難道要讓他拿頭去接任務？
天與咒縛再強，也不能拿拳頭硬抗別人的攻擊啊！
禪院甚爾沒有虐待自己的愛好，當即說道：“少廢話，跟我走。”
他轉身往競馬場的另外一個方向走去，那邊兩公裏之外有個跆拳道館，是他在遇到孔時雨之前經常接任務的地方。
雖然都是一些教訓人的小任務，給的錢也不多，但禪院甚爾暫時不想再看到孔時雨了。
自從遇到孔時雨以來，就沒一件好事情發生過。
想起遇到孔時雨之後發生的樁樁件件，禪院甚爾：晦氣！
孔時雨：？？？？？
#你自己運氣不好，還怪我咯？？#
被他抓在手裏的小咒靈安安靜靜，禪院甚爾感受著手心裏傳來的微涼氣息，心情勉勉強強平靜了下來。
他有些莫名其妙地想，還好之前沒有去找傳說中的天逆鉾。
要是連天逆鉾都碎了…………
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禪院甚爾呼吸一滯，腳步都有些亂了。
花理奈：qvq
總覺得禪院甚爾說話氣勢洶洶，其實腳步有些發飄呢。
這是還沒回過神來嗎？
她是不介意給禪院甚爾當工具人用的啦，畢竟賺了他那麽多的錢……不過禪院家不是很有錢嗎？為什麽禪院甚爾還那麽在意？
明明之前說把武器送給她的時候，都還那麽風淡雲輕，那麽大佬的qaq
還是說，是因為咒具在麵前被一鍵出售帶來的刺激太大了？
回想了一下所有武器瞬間破碎的畫麵，花理奈：啊，懂了！
原來禪院甚爾是受不了這個！
那以後想賣他的武器，就背著他偷偷賣，不要被他看見.jpg
完全不知道禪院甚爾已經一窮二白到連飯都吃不起的花理奈感歎了一下原來他那麽愛惜武器，就把這件事放到一邊了。
禪院甚爾在跆拳道館意外的有人氣，看著他在那邊熟練的蹭飯，花理奈拉開了係統菜單。
之前有個什麽提示來著？
她往上翻翻：[入侵事件已解決]
看到了這樣一條提示。
花理奈：……這不是我新買的房子嗎？怎麽還會有人闖進來，這房子難道是四處漏風的嗎？？
花理奈點了一下係統右下角多出來的家園選項，新買的房子模型頓時跳了起來。
先是被那立體的五棟大樓模型震驚了一下，下一秒花理奈就：…………
還真是四處漏風啊！！！
係統你不要糊弄我！！這分明就是除了牆什麽都沒有的空殼！！！！
難怪房地產不景氣呢，房子還沒建好就迫不及待賣給人家了，連個窗戶都不裝……
看著那五棟分散排列的建築，以及那一個個黑洞洞的窗口，花理奈哽住了。
這裝修起來還要花不少錢吧？花理奈看了看自己賬號上的錢，雖然現在錢對她來說隻是一串數字了，但是總覺得買這些房子不是很值？
並不知道這五棟建築是不想賣給港黑才進行超級超級超級大甩賣的花理奈歎了口氣，點進建築裏，開始查看入侵者的位置。
這五棟建築都很高，至少有好幾十層，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根本沒有一層可以用的，入侵者在的就是最下層，而且從位置來看，是從大門光明正大進來的……
花理奈：至少給我裝個大門啊係統！！！！（吸氧）（瘋狂搖晃肩膀）
係統表示大門沒有，但入侵者的行動軌跡還是記錄了的。
被自行處理指令拖到其中一個房間後，入侵者就一直在那裏一動不動了。
花理奈點開那個房間的小圖，頓時被裏麵的景象驚到了。
好可愛的男孩子！！！！
蓬鬆柔軟的黑發，溫柔甜蜜如同融化的巧克力的鳶色眼眸，還有像是不服氣般微微鼓起的臉頰，他蜷縮在角落裏，身上披著一條黑色的毯子，明明被限製了行動，卻依舊有著活潑又可愛的感覺，仿佛一個不小心沒看住他，他就會偷偷溜出來惡作劇似的。
花理奈：嗚嗚嗚嗚嗚嗚！
養成遊戲，真的不是在養成這些可愛的男孩子麽！
花理奈趕緊戳戳他。
他沒有反應，隻是眼睛望著前方，好像有些無聊似的把下巴擱在了膝蓋上。
花理奈以為是家園模型太小了才點不到他，於是多點了幾下，不知道點到哪個鍵，一個帶著上下左右的方向鍵頓時跳了出來。
花理奈不知道這是幹什麽的，試著按了一下↑。
屏幕裏的畫麵頓時一變，正方形的房間像是拆開的立方體那樣向上滾動了一下，原本是地麵的地方抬起來變成了正前方，坐在地上的男孩也被迫跟著地麵掀起，然後因為重力的原因掉下去，掉到了另一塊地板上。
視線突然天旋地轉，正在發呆的太宰治瞬間往後跌下去，頭一下子撞在了地板上，木製的地板倒不是很疼，但眼前的變化實在讓他震驚不已。
整個房間都旋轉起來，像魔方一樣變來變去……
太宰治瞪大了眼睛，滿臉錯愕的望著眼前的景象。
花理奈看著他彈出來的立繪：quq
這個新出現的男孩子真的好可愛啊！！！
剛剛跌下去的時候還是被捆得好好的，眼睛也掙得大大的，就像是刷視頻時經常能看到的那種貓貓蟲，被主人捆起來拿在手裏茫然又無法反抗的樣子。
嗚嗚嗚嗚嗚可愛，好可愛。
這才是她理想的咒靈之家的樣子啊！！
沒有這種大可愛，她怎麽放心把咒靈放在這裏，還請理子來當聖女qaq
花理奈繼續轉轉，貓貓蟲·太宰也隨著房間的旋轉在裏麵晃來晃去，本就蓬鬆的黑發更亂了，鳶色的眼眸裏浮現出些許無法抑製的水霧，連神色都變得跟視頻裏經常能看到的貓貓一樣腦袋空空放棄思考了。
花理奈：轉轉轉，再轉最後兩次，就把他放到頂樓！
家園的五棟大樓模型每次打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最頂端，視角是類似從天空往下俯視那種的，所以花理奈決定把那裏的最頂層，也是最大的那個房間給他！
這樣自己一打開家園就能看到他了！
好耶！
隻是誤入這裏的太宰：“……”
感受到操縱這一切的人越來越興奮，漸漸有玩得停不下來的意思，在房間裏滾了好幾圈，早就眼冒金星的太宰治臉色變了變。
抓住對方停頓的間隙，太宰治沉聲開口：“夠了沒有？”
“誒……？”
花理奈沒有注意到他的語氣，驚喜地說：“你會說話啊！”
太宰治回給她一個毫無感情的微笑。
看到他那與外表嚴重不符的冷漠笑容，花理奈莫名的心裏一涼。
她趕緊咳了一聲。
“你要走了嗎？”她說，“我可以放了你。”
抓住他的是一樓的裝飾品，裝修進度才剛開始就被打斷了，花理奈也不知道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不過係統界麵上多了一個放開的按鈕，就表示她是可以把人放走的。
她把太宰治放開，纏在身上的東西瞬間消失了，直到最後太宰治也沒看清那是什麽，他揉了揉被綁得酸痛的手腕，忽然問：“你不能來見見我嗎？”
他是真的想知道能操縱這個房間，甚至是這棟樓的到底是什麽人。
而且對方……似乎很有趣。
明明有這麽強大的能力，卻一點警惕心也沒有，不僅對自己這樣的外表心生好感，還這麽輕易就放了自己……
在橫濱不是一直有這樣的話流傳嗎？
要小心街上的孩子。
孩子是最可怕的。
很多人都會因為孩子看起來無害的外表而放鬆警惕，這個家夥不知道是不是這樣，但顯然還沒意識到孩子的可怕呢。
太宰治嘴角微微上翹。
立繪上的他也露出了一個微笑，看起來柔軟又可愛，和之前沒什麽差別，看到他心情似乎又變好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花理奈還是忍不住鬆了口氣。
關掉家園，她看了看在外麵跟拳友蹭飯的甚爾：“……我還有事啦。”
除了給甚爾當工具人，她還要去看五條悟的，好不容易旅行技能亮了，她絕對不能放棄！
如果今天不能看到五條悟的話，說不定又要等到下一周了。
人生短短暫暫幾十年，還有幾個下一周QAQ
“哦……”太宰治有些失望地垂了垂眼，“那算了。”
看到他一直在揉自己的手腕，坐在地上也一直沒起來，說不定是被捆到腳麻了，花理奈一陣心虛。
“明天啦！”花理奈說，“等我看完朋友，我就來找你！”
家園隨時都可以打開，如果這個可愛的男孩子還在，她確實能找到他的。
朋友？
太宰治目光微微閃爍：“那位朋友很重要嗎？”
從房間不知名的地方響起的聲音似乎頓了一下，意識到自己試探得太過了，太宰治把手伸進口袋，掏出了一塊差不多有巴掌大的軟糖。
那是小熊形狀的軟糖，白色的帶著點閃光的星星碎粒，從外表看很好看，是出來時老師發給他們的。
太宰治一直被綁著手腳，口袋又恰好在身前的位置，被保護得很好，放在裏麵的糖也一點事都沒有，依舊維持著原本的樣子。
“這個拿去給你的朋友吧。”太宰治把糖放到了地上。
操縱這個房間的人年紀似乎不大，而且聽聲音像是女孩子，太宰治忍不住賭了一把。
[收到太宰治的禮物：“小熊軟糖”]
！竟然還有禮物！！
看著出現在自己背包裏的東西，花理奈驚了一瞬，然後飛快拿出之前買的草莓小蛋糕。
“我拿這個跟你換吧！”她說。
多麽禮貌多麽可愛的小孩啊，花理奈不想讓他吃虧TvT
太宰治看著憑空出現在自己麵前的草莓蛋糕，上麵還散發著甜甜的香氣，他伸出食指沾了一點蛋糕側麵的奶油，放到嘴邊嚐了嚐，忽然笑了起來。
“我不喜歡甜點，這個你也收回去，拿給你的朋友吧。”
是正常的味道。
就是不知道，收到這份蛋糕的是不是正常人了。
太宰治忽然很好奇，對方看到這份蛋糕時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啊？”花理奈有些驚訝，“這樣真的好嗎？要不我再拿點別的給你？巧克力你要嗎？”
“不用了。”太宰治笑著說，“你的朋友應該等急了，快去找他吧。”
花理奈：“……qaq”
竟然有點道理。
這是什麽善解人意的小天使！
雖然覺得這個叫太宰治的男孩子立繪和聲音都有點怪怪的，和做出來的事情完全不符合，但花理奈還是被他說動了。
她要去找五條悟了！！
旅行技能就那麽點時間，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看了一眼在跟別人喝酒，完全注意不到自己這邊的禪院甚爾，花理奈大膽拉開了旅行菜單。
→[五條家！]
畫麵微微閃爍，黑色的小咒靈瞬間從跆拳道館消失了。
看似在跟別人專心喝酒聊天的禪院甚爾豁地站起，桌子邊緣被他一撞，放在桌麵的酒杯和瓶頓時發出咣的一聲。
“禪院？！”
其他人被他嚇了一跳，一邊穩住酒瓶一邊問：“怎麽了？”
禪院甚爾臉色陰沉地盯著小咒靈消失的地方。
一點咒力殘穢也沒有。
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那樣。
看了半晌，禪院甚爾冷硬的嘴角和那道淩厲的疤痕微微牽動，驀地擠出了一絲冷笑。
……
五條家。
夜晚。
還是那個喜歡去藏書閣偷看六眼神子話本的年輕人——五條家誰年輕的時候沒夢想過自己是六眼啊！
年輕人拿著一本從角落裏好不容易翻出來的話本跑到五條悟的房間前，五條悟最近難得沒有惡作劇，而是一吃完飯就回到房間去看書，這麽安靜反而讓五條家的人不安了，總覺得他是在偷偷憋大招。
然而年輕人卻知道不是。
那隻小咒靈不在五條悟的身邊，最開始的那天五條家的人還問過，被五條悟臭著臉瞥了一眼，看到他仿佛在記仇的表情，其他人就再也不敢問了。
說不定藏起來了呢。
這些天沒少看到他在找盒子，還把隔壁的房間都打掃幹淨了，專門用來放那些盒子，其他人自然也就這麽想了。
隻有年輕人覺得不太對。
如果那隻咒靈還在，想想它幾小時就把家裏結界咬出一個大洞的活潑勁，年輕人不覺得它會跟五條悟一起安安靜靜的。
要是它真的在，說不定家裏的房頂都被掀翻了。
“小悟，小悟！”
年輕人神神秘秘地把一本書塞過去，“這個給你，別說是我給的啊！”
說完，也不管五條悟是什麽反應，他飛快跑出了門。
五條悟看著被塞到自己手裏的書，本來還算平靜的臉色忽地一沉。
他隨手把書扔到一邊，就在這時，前方的空氣傳來一陣異常的波動。
“五條悟！”
那道歡快得仿佛沒有離開過的聲音再次響起，五條悟身體微僵，本就有些冷沉的臉色徹底黑了下去。
“你來幹什麽？”五條悟黑著臉問。
“嗚嗚嗚嗚嗚，”看到他一如既往沒有好臉色，花理奈忍不住淚目了，“你不知道我冒了多大危險才來找你的！”
要不是禪院甚爾那個家夥沉迷聊天喝酒，她根本就沒有機會逃出來！
禪院甚爾那個家夥的反應速度為什麽會那麽快啊！！！
簡直就是她咒生的滑鐵盧！！！
聽到危險一詞，五條悟冰冷的眼眸裏閃過一絲緊張，然而看到麵前完好無損的黑色小咒靈，他的臉又再次黑了下去。
“危險？”五條悟一字一頓地問。
花理奈：qaq
這怎麽解釋得清。
要解釋的話，她先去找理子而不是來找五條悟的事情不就暴露了嗎？
“算了還是不說這個了，”花理奈拿出太宰治給的小熊軟糖，加上之前買的草莓小蛋糕，“你看你看，我給你帶了吃的！”
兩隻小觸手遞了過去，一隻上麵放著寫了“橫濱新和泉小學”的漂亮糖果……這段時間是去了橫濱嗎？
並不覺得橫濱有什麽好玩的，五條悟撇了撇嘴。
另一隻小觸手上麵放了個小蛋糕，看起來有些搖搖欲墜，五條悟先把蛋糕拿下來，視線瞥到側麵奶油上有少許些微凹陷下去的痕跡，他微微愣了一下。
這個蛋糕是沒有用盒子裝的，被存放在黑色小咒靈的空間裏，也不是沒有磕碰的可能。
但他總覺得，那道痕跡是有人故意留下來的。
故意，留下來的。
五條悟臉上不自覺浮現出來的笑容瞬間消失。
他沉默地放下蛋糕，轉身撿起了之前被自己丟到一邊的書。
黑色小咒靈飛在他的身後，似乎是想跟著他一起。
他飛快把那本書卷起來，塞進一個盒子裏。
鬆開手的瞬間，卷起的書在盒子裏攤開。
印在封麵上的字跡從他蒼藍的瞳孔一閃而過。
——《如何擁有一隻完完全全屬於你的咒靈》
……
看到書名，五條悟像是被燙到一樣，迅速把盒子蓋上。
也許是太過用力，木製的禮盒發出啪的一聲，好奇的黑色小咒靈立即湊過來，問：“是什麽東西？”
“沒什麽，”五條悟一臉不爽地瞪著她，“你問那麽多幹嘛？”
一聲不響地消失了一個星期，五條悟還以為她出事了，擔心了那麽久，結果——
眼睛瞥到桌上的草莓小蛋糕，五條悟臉又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