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期中考試……
自從楚小雨開始在學校裏喝水後，她就不再被班級同學孤立了。
一日，楚小雨在和班級同學一起結伴上廁所的時候，幾人共同聊起了最近購買的商品。
“我最近買了IV最新款的包包，這個包包不僅獨創性地使用了聚乙烯纖維編織，大氣能裝又耐磨，而且設計也很獨特！”
趙一一拿出手機，向其他人展示包包的照片。
“二二，三三，小雨，你們看，是不是從來沒見過這種造型的包包？”
王二二讚同：“好特別。”
張三三點頭：“確實沒見過。”
楚小雨接過傳來的手機，看了一眼。
還真是巧妙的熟悉感啊。
楚小雨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放在包包界，它確實造型很獨特，但是放在工地裏，你們不覺得很常見麽？”
趙一一，王二二，張三三重新傳回手機，又仔細看了一遍包包的照片。
然後，他們又認真回想了一下自家別墅施工時候遍布工地的紅藍麻袋。
三人：“……”
好像確實是長得完全一致。
趙一一第一個反應過來，慶幸地拍了拍胸口：“好在我還沒拆吊牌，回去我就把它給退了。”
“幸虧小雨你發現了。”趙一一拍拍楚小雨的肩膀，驚歎道，“小雨，好厲害的眼光！”
楚小雨趕緊擺手：“我哪有這個本事啊，是昨天，我沫沫姐一起逛街，這話是沫沫姐說的。”
“原來是沫神！”
趙一一，王二二，張三三異口同聲，三人心照不宣地互相看了一眼。
沫神沫神，那可是神仙，神仙可是有火眼金睛的！
“小雨，後來沫神有給你推薦其他包麽？”
王二二趕緊追問。
“推薦了。”
楚小雨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
“這是沫沫姐給我推薦的帆布環保袋，比IV的那款更能裝，更耐磨，而且價格便宜，十元三隻還送一隻，我那兒正好多三隻，你們要是需要的話，明天我可以帶過來送你們。”
“好啊好啊！”
三人連連點頭。
“不過……小雨，沫神帶你去的是哪家商場啊，怎麽這麽便宜！奧普萊斯麽？”
被坑幾萬塊買了一隻麻袋的趙一一疑惑開口。
“當然不是。”楚小雨驕傲地說道，“是批發市場。”
“我不僅買到了十元四隻的包包，還買到了一百塊三件的T恤，五十塊一條連衣裙，還有兩毛錢一隻的鉛筆，花花綠綠的，都可好看了呢！”
說著，楚小雨從懷裏掏出了一隻印著彩虹馬圖案的鉛筆，在趙一一，王二二，張三三麵前秀了一圈：“看，是不是特別好看！”
“哇！”
三人發出了一致的驚歎。
“鉛筆居然還有不是綠色的唉！”
由於聖愛德堡高級學院的學生從來隻買牌子貨，所以他們隻知道中華牌鉛筆。
批發市場，雖然沒聽過，但是，好神奇的地方！
……
期中考試前，學校給每位同學都分發了2B鉛筆。
當同學們拿到那些印著各種漂亮圖案，花花綠綠的鉛筆後，紛紛折服於了它的顏值。
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麽好看的鉛筆！
它好漂亮，我好想要！
一時間，“沫神究竟是怎麽買到這些鉛筆的”成為了聖愛德堡高級學院的熱門話題之一。
唯有趙一一，王二二，張三三，露出了諱莫如深的笑容。
“沫神的故事，我們知道。”
那一段時間，三人在聖愛德堡高級學院風頭無兩，成為了眾人趨之若鶩的新星。
期中考試將至，路沫沫本以為，怎麽說大家也該比起平時稍微緊張一點。
然而並沒有。
一到下課依舊大軍遷徙，同學們口中的八卦依然傳的熱烈。
最近最有名的八卦，好像和買什麽東西的方式有關。
想必是那些路沫沫不大能理解的奢侈品吧。
畢竟是貴族嘛。
蘇小小這個八卦轉播器，也在路沫沫耳邊轉播得熱情如舊。
“沫沫，我聽說，你收了三個大弟子？”
路沫沫：……這八卦傳得可真是越來越離譜了。
她是張三豐麽，不僅能收大弟子，一收還能收仨……
在不緊張的氛圍中，期中考試如期而至。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要想做個普通人，當然要獲得不高不低的成績。
而這一點，路沫沫已然成竹在胸。
路沫沫早已預料到，聖瑪麗亞高級學院的學生，普遍成績都不會太高。
考高分不容易，考低分，那還不簡單！
路沫沫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又站在了表彰台上。
而且她的身邊，還站著同樣被表彰的韓宣文。
校長還是那位禿頭且激動得高舉單手且往外噴唾沫的校長。
“奇跡，簡直是奇跡啊！”
“這一次期中考試，咱們的一年級，首次出現了一位全科均達到及格的同學，她，就是路沫沫同學！”
台下的一年級方陣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
同學們景仰地仰望著沫神，老師們偷偷抹去流下來的淚水。
及格，一個他們連想都不敢想的詞匯，而沫神，居然達到了每一科都及格！
不愧是沫神，果然是沫神！
路沫沫也是在剛剛才知道每科年級平均分都隻有三四十分的。
百分製。
路沫沫看著自己60，61，60.5的成績，陷入了沉默。
她為自己曾經覺得這分控得真好而沾沾自喜感到懺悔。
是，她是想考得低一點，但她又想著，怎麽說也該及個格吧，好跟爸媽交代。
沒想到，及格不是底線，原來是頂峰啊。
路沫沫捏著手裏的“全科及格獎”，自我開解地想著，挺好的，又有東西墊之前的獎杯了。
一年級學生狂歡過後，校長繼續激動表彰。
“而咱們的二年級，首次出現了一位全科滿分的同學！他，就是韓宣文！”
全校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韓宣文的老師當場淚灑操場。
路沫沫往旁邊看了一眼。
全科滿分，這個確實挺厲害的。
雖說學的簡單，但畢竟教育資源也就那麽點嘛。
“下麵，請兩位同學發表獲獎感言！”
……啊？
路沫沫站在麥克風前，確實有些茫然無措。
她每科就到了六十分，還要讓她發表獲獎感言？
路沫沫想了想：“其實我每科隻到了六十分，比零分隻高六十分，離一百分還差四十分。”
無話可說，隻能廢話文學，勉強水水字數。
韓宣文激動地走上前。
其實他激動不止是現在，自從和路沫沫同台開始，他舊激動到了現在。
他握住路沫沫傳給他的麥克風，臉上漸漸浮現了可疑的紅暈。
這、這是沫沫用過的麥克風……
這、是不是算是，間、間接接吻……
路沫沫一臉問號。
這人腦子裏在想什麽？
“我能獲得全科滿分，並不是我的功勞。是沫沫，沫沫激勵我每天刷五三，到現在為止，我已經把五三刷了五十遍，雖然還沒能達到沫沫要求的四十分鍾刷完一本五三的，但是我相信，總有一天，我一定能達到的！”
路沫沫：……牛。
這句佩服，出自真心。
路沫沫承認，她絕對做不到。
刷了五十遍五三，還是高考複習版的，不達到滿分都對不起消耗的筆油……
等等。
路沫沫反應了過來。
這不是獲獎感言麽？
“謝謝你，沫沫，沒有你，就沒有我的這份榮耀。”
韓宣文突然回頭，深情地望著路沫沫。
……這句話倒是很獲獎感言。
路沫沫轉頭看向台下。
孫星月正呲個大牙在那兒傻樂著跟所有人一起鼓掌。
路沫沫歎了口氣，轉回頭朝韓宣文擺擺手：“你不應該隻謝我，你更應該感謝的，是五三的編寫人。一位主編，十位副主編，還有一百二十三位撰稿人。
路沫沫貼心地掏出手機：“我都幫你查好了，你讀吧。”
接下來，韓宣文朗誦這些人的名字，朗誦了足足十分鍾。
朗誦到最後，所有人都迷糊了。
啊韓宣文最開始感謝的是誰來著的……
一次機緣巧合下，路沫沫看到了秦裕的語文試卷。
“故人西辭黃鶴樓”的下一句，秦少填的是“奔流到海不複回”。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的下一句，秦少填的是“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可以，這很憂鬱詩人。
憂鬱詩人並不意外，但令人意外的是老師居然給秦少批的全是正確。
秦少語文一共考了十分，其中十分都是古詩默寫獲得的分數。
古詩默寫，滿分十分。
路沫沫好奇問起蘇小小，果然很快便得知了緣由。
秦少第一次語文考試時，是零分。
他的粉絲團一下子就怒了，開始天天在辦公室門前拉橫幅靜坐。
粉絲團們是這麽說的。
“秦少可是憂鬱詩人，他寫的詩，怎麽可能會錯！”
“這是秦少自己寫的詩，不行啊！”
老師：“……行行行。”
為了換來耳根子清淨，十分給就給吧。
反正給了他十分，他也就十分。
及格率，優秀率，一個都影響不了，哪怕是均分，也就能拉高那麽微不足道的零點幾分……
路沫沫：原來這就是腦殘粉的力量。
力量價值，十分，括號，百分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