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兩瓶粉紅葡萄酒

和波本的見麵約在一家酒吧,即便歌海娜大致猜出他是誰,但真正見到他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有些驚訝,畢竟他和降穀零的差別太大了——不是指外貌,而是自然而然流露的氣勢和神情,隻這一眼,她就知道,讓他相信自己的行動大概不會是簡單的事情。

歌海娜換了一身便於活動衣著,長褲長靴黑風衣,這一點倒是有那個組織成員的意思,紅色的長發束了高馬尾,背著一個琴包。

她看起來像是什麽藝術係的女學生。波本想。一錯眼,人已經走到他麵前坐下,他細細打量了人,神情冷淡。

“希望你不要表現的太差,歌海娜。”金色頭發的青年冷聲道。

“但願如此。”歌海娜輕飄飄的回答, “來說說吧,他可是連任務是什麽都沒和我說。”

波本挑了一下眉,但還是拿出一張照片,上麵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的正臉,是個小有名氣的議員,當然他突然出的名並不是什麽好名聲就是了,畢竟他最近深陷出軌和貪汙受賄的風波。

“解決他,並回收他手裏的關於組織的紀錄。”

“解。”

紅發的組織成員即便從穿著和攜帶琴包的行為看來,像是一個狙擊手,如若是行動組的人的話,琴酒不會讓他來監管代號任務,這隻能說明她拿到代號後,會是朗姆手下情報組的。

波本垂下眼沉思著,他不介意將自己調查到的情報掩藏部分,左右不過是組織的新人,能完成任務他就就要重點關注,不能完成折損在裏麵更好。

“我記得他明天有個發布會的,就在那個時候動手吧。”歌海娜的精神並不完全集中,她翠色的眼睛停留在波本身上的時間並不長,時不時會飄忽到其他地方。

“你打算狙擊?”波本並不覺得她會是一個好的狙擊手,她看起來並沒有足夠的耐心,眼神也總是飄忽且遊離,無法專注。

“看情況吧,我又不隻是會狙擊。”

波本看到她起身的動作,便順著她視線一同望了過去,他看到了一個紅頭發的男人——那是一個看起來不是很精神的男人,但他的神情十分平靜無波,連同一雙藍色的眼睛都像是凍結的海水。

而且他還十分敏感,他察覺到了歌海娜的靠近,原本隻是望著她的,但是在波本將視線投注而來後,第一時間也就與他對上了視線。

是不容小覷的人物。

波本收回視線,隻看著歌海娜,他不知道她未來會不會拿到代號,但他知道她的名字,且把她查了個底朝天。

從身份來看,她的背景普普通通,一般到有些虛假,除了小學和國中時期的校園欺淩以外,她24年以來的人生都沒有什麽波瀾起伏,普普通通的上學,普普通通的畢業,開了一家普通的店,和組織扯不上半點關係的普通人。

假的。他想都不想,一下子就抓住了這個漏洞,太過普通的身世和她相差的太遠了。

歌海娜熟知各種聲優的聲線,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她就已經在考慮怎麽和他搭話了。

她聽到他點了一杯冰球威士忌,於是在應付完波本後,就毫不猶豫的“拋棄”了組織的監管者,對自己另一個任務的主要目標之一更感興趣(蜜汁聲音:波本不也是你任務的主要目標之一嗎!)。

“您好?”紅頭發的青年抬頭與歌海娜打招呼。

“夜安先生,我可以坐在這裏嗎?”歌海娜彎眸對他笑了笑。

“當然,請。”名為織田作之助的青年是武裝偵探社的成員之一,他接到了委托,和裏世界有關,他便想到了之前還未金盆洗手前知道的一些特殊地點,他需要打探一些信息。

“歌海娜·西哈,我的名字。”同樣有著紅發的歌海娜,比織田作之助的紅發豔麗很多,像是燃燒的火焰般,她看著酒保送上的冰球威士忌,露出一種意味深長的笑, “我想找你下一個委托,但那個任務會很難很長期——金牌先生。”

“我不接殺人的活了。”織田作之助眨了眨眼睛,語氣依然平淡,仿佛說的也隻是寫微不足道的日常,而不是什麽人命的買賣。

“我知道,我不需要你殺人,我需要你去救一個膽小鬼。”歌海娜撇了撇嘴,神情生動起來,她拿出一張名片和一張卡,推到他麵前, “請幫我送花吧,送到港口Mafia的大樓前台就好,收花人會自取的。”

織田作之助想了想,送去港口Mafia的花,難怪會私下找上他,武裝偵探社會直接拒絕這個委托,畢竟武裝偵探社和港口Mafia的關係並不友好,即便他有自信平安的送花,但也不願意給武裝偵探社帶來麻煩。

“抱歉,我想我無法接下這個委托。”織田作之助將卡和名片一同推回。

“並不是求愛的花,”歌海娜對他搖了搖頭,並未直接收回東西, “那孩子計劃在今年安排好一切後就跳樓自殺,這些花,是試圖拉住他的繩索之一。”

織田作之助有些猶豫,他看想眼前人,但對方翠綠的眸子裏一片平靜。

“那孩子還沒過18歲的生日,身體大概是和貴社新來的孩子差不多。”歌海娜又補充了一句,將卡和名片又重新往前推了推, “收下吧,名片可以隨時聯係到我,你留著就好,除非他願意親自來收花。”

“港口Mafia?”

波本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人。

歌海娜和織田作之助的對話並沒有刻意的避諱其他人,所以波本自然也是聽到了的,橫濱算得上是組織難得插不上手的地方,港口Mafia的人直接拒絕了組織的合作,更是處理掉組織在橫濱才建起的小基地,殺了不少組織成員。

一個即將要拿到代號的組織成員,和橫濱實力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

“我不在乎這個,我在這種環境敢說出來,就說明著我不在乎這個,波本君。”歌海娜側臉看向波本,灰紫色眼眸的情報專家神情壓迫感十足, “我隻是替人做事而已,而且,有本事你可以試試看查出我說的人是誰。”

“你查不出來。”歌海娜頓了頓,但語氣格外確信, “他要是那麽容易被查出來,那就不是他了。”

波本深深的看了一眼歌海娜,又看了眼接下委托的男人,起身便準備走了。

“等等波本君,麻煩你送我回去一下可以嗎?”歌海娜對織田作之助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然後叫住波本,理直氣壯道, “我沒開車來,這裏打車回去太遠了好麻煩。”

即便知道波本的真實身份,但歌海娜不覺得他不會對自己下手,她隻是單方麵的和他認識而已。

所以她平沒有打算將自己的真實住址暴露,而是選擇了在附近的另一個公寓區停下,送走了人後重新散步著走回自己住的公寓。

“我回來了。”她打開門,站在玄關處對黑漆漆的客廳說道,然後被毛茸茸們蹭著小腿擁簇著進門。

“我見到波本君了哦,很嚇人呢。”歌海娜矮身將景光貓貓抱起,赤腳走進客廳裏, “明天下午我們去波本君打工的店裏做客怎麽樣?當然,是帶上你們一起的。”

和萩貓貓的適應良好不同,景光貓貓和鬆田貓貓並不習慣被人抱著撫摸,尤其還是女孩子。

所以在歌海娜坐在沙發上後,景光貓貓就從她懷裏鑽了出來,趴在一邊聽著她說話。

“如果能遇到那個孩子就更好玩了,我的名字一定可以嚇他一大跳的。”

“咪?”那個孩子是誰?萩貓貓有些好奇的詢問。

“那個叫工藤新一的孩子,他是這個世界的支柱之一哦。”歌海娜並不忌諱將這個告訴他們,每個人都是世界的支柱,無論生死,支柱的死可以延後可以避免,但絕不可以提前死去。

“喵嗚”這麽和我們說,沒關係嗎?景光貓貓也問。

“沒有事的,你們都被死而複生了,世界不介意你們知道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