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八個蘋果
“快了。”五條悟抱臂神色不善的看著自言自語的鳶發青年，而他的粉發學生則是一臉的茫然，在猶豫片刻後，裹著床單和醫務室的白大褂，跟著五條悟離開了。
“什麽快了？”家入硝子將劉海別到耳後，挑了挑眉直接問道。
“老鼠小姐的表演時間。”太宰治坐在了手術台上，笑容燦爛的說道， “或許與屠龍的精彩度比之不過，但絕對會是極其有趣的項目。”
“屠龍？”家入硝子稍稍提起了精神，棕色的眸子望了過來，說道龍，她一下子就想起來某位叛逃同期的龍形咒靈，相較其他咒靈來說，那條龍可是好看帥氣多了。
“主演惡龍雖然在，但是屠龍小矮子不在，這場劇目無法演繹了呢！”太宰治的表情看起來很遺憾，但家入硝子敢拿五條悟的六眼發誓，他的遺憾絕對是因為搞不到樂子的，畢竟對於這種樂子人渣她可太熟悉了。
“那麽接下來要演什麽樣的劇目？”家入硝子又問，她點起一支煙，吞雲吐霧一會兒。
“一場單方麵的虐殺也說不定——”
澀澤龍彥在高專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才繼續出門搜索他要找的家夥——大抵是因為世界意識需要，即便他跟了名為吉野順平的少年好幾天也沒遇到他要找家夥，倒是在他知曉虎杖悠仁在少年院出事後，再次遇到吉野順平的他，就很輕易的看到了陌生的咒力殘穢。
未受過訓練的普通少年，根本沒有發現自己身後跟了個不速之客，遵循著原本的約定，走向了偏僻角落，就如同他既定的命運般的偏軌的道路。
澀澤龍彥就隔著一段距離，不近不遠的跟在他身後，普通人的少年發現不的蹤跡，不代表特級咒靈就無法發現。
當藍發的人形咒靈直接打斷了少年即將出口的話語，頗為感興趣的望向他的方向的時候，澀澤龍彥便懶得繼續避著人，直接現身在了一人一咒靈麵前。
“找到你了。”他說。
“這位咒術師先生找我有什麽事情呢？”咒靈好奇的望向他。
“自然是，找你去死。”白發紅眸的青年抬起眼，似乎是打起精神來了，像是什麽冷血動物般的眼神，讓隻是被他不經意間瞄到的吉野順平，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哦呀哦呀，很自信的咒術師——正好，還沒試過對咒術師的實驗，就拿你來試試看吧！”藍灰色長發的人形咒靈帶著笑與白發的咒術師對視，他探舌舔了舔自己的上唇，笑容格外的惡意滿滿又蠢蠢欲動。
這種異樣又病態的神情，是吉野順平第一次如此明顯的從他身上看到的。
他……
他想說些什麽，但又腦子裏一片空白，隻有本能還在叫囂著讓他快逃。
於是，他轉身跌跌撞撞的想要跑開，但還未等他跑起來，就見畸形的怪物堵住了他的退路。
“還沒有到順平你離開的時候哦！”特級咒靈這樣說道，語氣天真的仿佛隻是留朋友多玩會兒的孩子一樣。
“咒靈？”澀澤龍彥看了看包圍上來的怪物，眯著眼不太確定的喃喃自語， “不太對勁。”
“我的名字是真人，你呢，咒術師？”站在怪物身後的咒靈頗為感興趣的抱著雙臂，同一種令人不適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澀澤龍彥。
澀澤龍彥沒有搭理他的想法，隻是不知從哪拿出了一把短匕首，通體銀白還有著精致的花紋，不像是武器，更像是什麽藝術品。
看起來纖瘦的如同貴族般的青年，實際上也不容小窺，那些個怪物們發起的攻擊都被他遊刃有餘的躲閃開了，甚至都碰不到他的衣角，還會被他手裏的匕首所刺穿。
拔出的匕首會帶著飛濺的血跡，澀澤龍彥都有小心避開，就算是紫色的咒靈血液普通人看不見，但他依然忍受不了穿著留有汙穢的衣服。
這是這次濺出的血液並不是和咒靈一樣的紫色，這種顏色更接近血液，隻不過是有些不太新鮮，泛著褐色。
“是人啊。”他自言自語。
“沒錯哦，你在殺死同類呢！”真人很肯定的點了點頭，托著腮坐在一邊繼續笑著。
澀澤龍彥依舊沒有和他搭話的欲望，短匕首能造成的傷害到底還是有限的，不是咒靈的怪物咒具的效果更是有限，索性他便放棄了繼續對他們的攻擊，轉而輕描淡寫的理了理袖口。
“領域展開——”
白發青年的長發被風揚起。
就像是什麽特攝劇裏主角要開大般。縮在一邊不敢動的吉野順平想。
『龍彥之間』
白色的霧氣彌漫開來，現在也不是早上或者晚上，這樣的霧是異常的，於是吉野順平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但他還是眼前一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還沒有覺醒術式嗎？”澀澤龍彥看著吉野順平和那些怪物們一樣，也都消失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又看向站在他對麵的真人。
“這就是領域嗎？好像也沒有什麽效果呢？”真人看了看自己雙手，又看了看四周，一切都似乎是和之前沒有什麽區別，隻是少了他本來打算留著威脅咒術師用的吉野順平，和那些他搞出來的改造人。
“是嗎？要試試看嗎？”澀澤龍彥輕笑起來，他不僅沒有任何攻擊的意圖，甚至還收起了他那把咒具匕首。
真人張嘴準備吐出更多他之前壓縮好改造人，棕褐色的扭曲的柱狀壓縮改造人，雖說被他從體內取了出來，卻無法變成他想要的樣子，他試圖調動體內的咒力，卻一無所獲。
“我的咒力不見了……這就是你的領域？”
有著鮮血般猩紅眼眸的青年並不搭話，而是像不久前的咒靈般，抱著雙臂，如同觀看馬戲團的跳梁小醜表演一樣，露出饒有興趣的笑容。
然後就是一個和特級咒靈一模一樣的家夥，不知道從何處突然衝了出來，雙手帶著咒力就向著真人襲去。
“這是什麽——”真人本能的避讓開了，他知曉自己的術式，雖說對自己的改造向來是沒有什麽問題很輕鬆，但眼前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東西，被觸碰到的結果就不得而知了，更何況，他的本能也在提醒他，一定要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