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要人要錢
“張總！錢我不缺，荊棘工作室這邊，我暫時也沒有想跟別人分享的想法！我今天來是為了另一個項目！”
“哦？”
聽到是另一個項目，張旭頓時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誰都知道，荊棘工作室才是陳山河眼下手中最肥美的那塊肥肉。
那可是現成的盈利公司啊！
不炒概念，光是每日的流水就足以讓投資人眼饞。
但是想想也知道，一家本來就賺錢，並且利潤還不錯的公司，為什麽要把好處分給別人呢？
“另一個項目？”
“是的！是我們公司最早的項目，目前已經在京海市內的兩家國企成功運營，並且目前正在和晉西省的銀行係統接觸！我找您來，其實是為了這個項目！”
陳山河昨天拿的是荊棘工作室的投資意向書，按理說投資公司的門檻很高。但是因為風頭正勁，所以就算要求很高，張旭也要安排和陳山河見一麵。
結果這個18歲的年輕人卻把自己給耍了。
轉身告訴他，荊棘工作室是非賣品，反而拿出了另外一份商業計劃書。
這下張磊就不能以荊棘工作室的眼光來評判了。
不過他拿起來略微掃了一下，臉上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陳同學，你家裏是……”
“我父親在國企工作，母親在老家那邊，也算是體製內吧！不過我們家沒有什麽過硬的背景，就是普通職工而已？”
“普通職工，嗬嗬！”
張旭看著這份投資計劃書，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普通人家出生的孩子，能夠拿下國企的項目。
別開玩笑了。
陳山河說的話他可不信，但是能拿下京海銀行和京海鋼鐵的項目，這件事本來就透露出了一點，那就是這個年輕人的背景不俗。
“我看你們公司的項目幹的挺好的，這種政府類的項目，隻要維持好關係就可以了！深度學習，帝都這邊是有不少公司在研究這個，但大部分都隻是幹個噱頭，有幾家在研究人臉識別？技術還不錯，但是想要做到成熟的產品，我看還差得很遠！”
“張總！這個公司有1/3的股份已經賣給了漢龍集團！”
張旭聽到這裏，眉毛挑了挑。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陳山河說是普通家庭出身了。
漢龍集團，那是什麽背景？
他張旭當然清清楚楚。
隻不過這種背景不能往外說。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漢龍集團不是投資房地產嗎？怎麽還投資像你這樣的科技公司？”
“嗨！大概是跟我投緣吧，是這樣，張總！我的這家公司前幾年好不容易和大型國企建立了良好的商業合作，但是最近一段時間我把主要精力放在了荊棘工作室上，這邊的研發團隊一直沒有時間籌措起來，我這次來帝都就是想尋求您的幫忙，畢竟您的眼光，我還是很欽佩的！”
“哦！你是缺錢還是缺人？”
“錢也缺，人更缺！我就這麽說吧，晉西省銀行的項目，我肯定是要拿下的，但是我好歹得有一個差不多的產品！不管是什麽東西，但一定要有特色！”
張旭聽到了這裏稍微明白了一些。
有的生意靠關係。
陳山河背後有漢龍集團這棵大樹，確實不愁關係。
但是，國企采購的思路，有的時候和普通企業還不一樣。
很多時候他們反而更加偏好新的技術。
尤其是做一些看起來不怎麽掙錢，但是卻很新穎的東西。
這些東西和盈利無關，反而和所謂的政績有關。
這就是國資背景的商業和普通的商業之間的區別。
私營企業在利潤和成本方麵，會想盡一切辦法。
而國資背景的企業，有的時候考慮的則是長遠戰略。當然也有一部分主管官員的履曆和成績方麵的考慮。
這裏的成績指的可不是賺錢的能力，而是方方麵麵的。
這裏麵的學問大了去了。
張磊又拿起那份投資計劃書，開始認真的看了起來。
這份計劃書寫的中規中矩。
從計劃書上可以看出，去年陳山河的公司幹的不錯。
甚至從成績上要比荊棘工作室還要強。
但是，如果隻是看財務報表，不分析一下這家公司的盈利構成。
那就會被表麵的數據所蒙蔽。
看看陳山河所謂的山河科技，這家公司賬麵上的應收賬款吧！
給國資背景的公司幹活，就不要想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壓款是必須的，到現在，京海銀行那個項目還有接近700萬停留在應收賬款上，而京海鋼鐵的項目也有30萬。
張旭估計京海鋼鐵那30萬很可能就是一筆爛賬。
這樣的公司也隻有不斷的開辟新項目，然後霸占市場，接著不斷的升級產品，讓客戶買單。才能維持高速的增長和利潤！
所以張旭能夠從投資計劃書中看出很多東西。比如陳山河缺的是什麽？
以及他的公司到底有沒有投資的前途？
張旭猶豫了半天，突然提出了一個讓陳山河感到驚訝的要求。
“你的公司我可以投，不過有一點，要是將來荊棘工作室打算融資的話，我要有一個優先權！”
“張總，同等條件之下，我肯定會給您這個麵子的！”
“小陳同學，那咱們就一言為定，你這公司打算要多少錢？”
“張總，其實錢什麽的，我倒不是很缺，關鍵是公司的研發能力。京海那邊的學術氛圍和研發能力實在太弱了，我倒是想請京海大學和南楷大學的博士到我的公司，不過有一點，他們，恐怕更想進國企或者從事體製內的工作！”
“這樣啊！”
張旭也思考了一下，然後他拿起桌子上其他幾個文件，稍微翻了翻。於是就有了主意。
“這樣吧！有個小公司，我之前投了幾百萬打算玩玩，但是他們的團隊技術還行，可不懂經營，幾百萬燒沒了現在產品還沒有做出來。你要是願意的話，把他們的公司接手，另外我再給你投一筆錢，你看怎麽樣？”
“什麽背景？”
“也是深度學習，不過這些家夥做出來的產品不倫不類，搞了個什麽麵部識別門鎖之類的東西，有誰會花幾萬塊錢裝一個這種門鎖。關鍵是斷電之後還開不了門，我家都不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