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家裏遭賊了

雲安漉身子一僵,眼底一閃而過的惶窘,他動作頓了頓。

他低著頭說:“如果讓柴管事知道你受傷了,她會罰我的。”

“隻要少妻主不要刻意為難我,我可以力所能及地服侍你,擦個藥酒是小事。”

薑融挑挑眉,沒有再說什麽打趣他的話了,因為他抓著自己的手臂的手已經在用力了。

這要是一個不小心用力捏一下,足夠她酸爽的了。

雲安漉忽然又來了一句:“之後還請少妻主多加小心,今日和烏四小姐的梁子結下了,就算雲家能壓下烏家那邊,烏四小姐也會找機會來尋麻煩。”

聞言,薑融收起了看著他的視線,神色正了正說:“知道了,我既然可以揍她一頓,也能揍她兩頓,三頓,很多頓。”

“不揍死,不揍殘,小孩子打架而已。”

隻要把握好分寸,雲家那邊要護她更加容易。

她剛穿越過來,除了目前手上這點錢,沒有任何的權利,真要把事情鬧得難看了,麻煩的隻是自己。

她也不想讓雲家覺得她麻煩,甚至不想管她了。

不然她怎麽跟雲安漉好上啊。

見她有分寸,雲安漉點點頭,他想了想說:“雲大公子才逝去幾天,少妻主就去醉沉樓,就算沒有找男人尋樂肯定也會有流言蜚語出來。”

“少妻主要想好應對之策。”

一句‘應對之策’其中蘊含的不僅僅是要應對雲家的責問,還有烏家那邊的鬧騰。

“知道了。”薑融嘴上不以為然地應了聲,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起來了。

……

等到了農莊,馬車顯然是認識路的,直接停在了雲安漉所住的那片小瓦房前。

薑融先下了馬車,抬頭就看到啃著饅頭在附近看花圃的柴梅。

“哎呀,少妻主你們回來了。”看到他們回來,柴梅樂嗬樂嗬地跑過來說道。

“少妻主,房間已經收拾出來了,這麽晚了您就在這邊歇著吧。”

薑融視線一直看著雲安漉從馬車上下來,一邊回柴梅的話:“不了,我要回青竹村,給我的亡夫上香。”

“今天逛青樓了,我怕他半夜三更來找我鬧脾氣。”

雲安漉:“……”

柴梅:“……”

“這……少妻主您怎麽總是說這麽瘮人的話,我們大公子這麽溫和的人不會這樣的。”

薑融扭頭看著她問:“你的意思是,雲安漉是允許我去逛青樓找男人的?”

柴梅毫不猶豫地抬手拍了下自己的嘴,她有些崩潰的說道:“少妻主,小人書讀得少,不懂什麽大道理,小人隻會種菜養豬。小人隻是想說我們的大公子很好……算了我不說了,感覺越說越不好了。”

雲安漉不想聽她們亂七八糟的話,朝薑融行禮之後就往自己的小瓦房走去。

走了幾步,他想起什麽,轉身對柴梅說:“柴管事,今日在醉沉樓少妻主和烏家的四小姐打架了,因為烏四小姐說了大公子一些不太好聽的話,少妻主出手揍了她。”

說完,他轉身走了。

柴梅一聽緊張地把手中啃了一半的饅頭丟了,她湊近薑融仔細檢查起來。

薑融被她粗糙的雙手摸得暴躁起來,一把推開了摸上自己手臂檢查的手。

“別瞎摸,我沒事,情況隻是我單方麵的把那個烏桐心和她的侍衛揍了,多大點事兒啊。”

“雲懷也在邊上,事情真鬧大了還有她這位雲家二小姐在。”她不以為然的說道。

“那您還是住在農莊吧,我怕您回去的路上被烏家的人偷襲,烏四小姐可是瑞城世家中出了名的紈絝小姐,她要是被你揍了,可能會找機會找回場子,來找您麻煩。”柴梅神情擔憂。

薑融隨意地擺擺手拒絕了。

“回頭再說吧,青竹村那邊還有很多雲安漉的遺產,就算住在農莊,我也得把那些東西收拾了。”

柴梅開口還想說什麽被她製止。

“好了,我走了,馬車把我送回去後會過來,你給車夫安排個住處。”

“行行行,這個沒問題。”柴梅應了聲。

她看著薑融要上馬車了,還是不放心地說道:“小人安排幾個人跟著少妻主吧。”

“不用了。”薑融拒絕得幹脆。

她上了馬車,馬車離開農莊。

路上了解事情情況的車夫開口說:“少妻主,小人今晚留著青竹村守著您吧。”

“不用,沒事。”薑融回絕了。

車夫也不再說什麽,一路駕車前往,全程都提高警惕查注意著四周的情況。

等到了青竹村,馬車停在她的小瓦房前後,在她態度堅決之下,車夫這才離開。

薑融走到門口,正要掏出鑰匙開鎖發現原本鎖著的門鎖被撬了。

她心中一個臥槽!

她腦海中首先想到的是家裏遭賊了?

不知道賊有沒有在家裏,她順手拿起旁邊靠在牆上的一把掃帚,一腳踹開大門進入其中。

隨著房門被踹開發出巨大的聲響,房間中寂靜一片,什麽聲音都沒有。

房子就這麽點的空間,她凝神看了眼黑暗中,沒有察覺到什麽,反而是踩到什麽,感受到腳下的地麵一片淩亂,似乎一些東西散落在地上。

薑融走向正前方的供桌,在桌上摸索到了火折子,她打開火折子,火光點點把桌上的燭台點著。

火焰的光芒瞬間驅散屋子中的黑暗。

當黑暗退散,薑融看著滿屋狼藉的畫麵眉頭臉色陰霾。

裏裏外外幾個房間,除了堂屋那張擺放著雲安漉牌位的桌子完好無損,其他的地方都被翻的淩亂,整一出二哈拆家的畫麵。

但看到廚房的鍋碗瓢盆都被砸了,這就有些過分了,不像單純的入室行竊。

薑融在確認屋子裏沒有藏人後,她去清點了一下自己的損失,發現屋子裏隻要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她的屋子中最值錢的無疑是從雲安漉那邊繼承到的遺產,她也隻有那點東西了。

稍微有點慶幸的是,在穿越過來的第一天她就把房產地契藏了起來,藏在了臥室角落某個小地洞中。

她去確認了一下,那些房產地契都還在,那個隱秘的位置沒有被發現。

除了藏的好好的房產地契和被她收入空間錢袋中的錢,其他的東西都沒有了。

如果隻是單純的來偷東西,不至於翻的被子枕頭都丟在地上,鍋碗瓢盆甚至是廚房中的瓜果蔬菜也不至於這麽虐待吧。

這架勢完全是來拆家的。

薑融皺眉思索。

烏桐心派人幹的?

家裏都被弄亂了,卻唯獨放著雲安漉牌位的桌子沒有被動,這是對亡者的敬畏還是其他?

在原主的記憶中,並沒任何和別人結怨的事情,薑融結合自己目前的情況,家裏的樣子並不是單純的為了行竊,多少是帶著個人恩怨的。

她能想到的就是烏桐心。

在她低頭仔細檢查著屋子,看看有沒有什麽有利的證據可以證明就是烏桐心派人幹的時候,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嚇得她一個激靈。

她警惕地扭頭看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