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沒有盡到夫郎該盡的責任服侍我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雲懷興高采烈地跑進廚房找她。

“薑融,我們去醉沉樓。”

薑融皺眉看著一襲**紅衣的雲懷,看得出這丫頭為了去醉沉樓精心打扮了一番。

雲安漉顏值在那邊,就算不是同個爹所生,那些妹妹們的顏值都是不低的。

“難道沒有人告訴你,你真的不適合穿紅色的衣服?”她不客氣地說道。

人好看,衣服好看,湊在一起就出現了一股風塵俗氣,完全降低雲家二小姐的檔次。

雲懷不以為然,她看著薑融身上淡紫色的衣衫,表情出現不滿。

“你就不能好好收拾一下?繼承我兄長的遺產,你又不窮,以前看你穿得花枝招展的,現在怎麽這麽穿得這麽素?”

薑融輕嗬:“死了夫郎,還要我穿得鮮豔?”

雲懷撇撇嘴說不出話來。

薑融身上的衣服並不廉價,隻是款式簡單了一些,再加上沒有佩戴各種飾品,烏黑的長發也隻是用幾根簪子挽著,秀麗雅氣。

這個身體換了芯,舉手投足間呈現出來的氣質都是後來的這個薑融。

這位少妻主氣質完全不同以往。

又因為雲家的人和原主深入接觸的沒有,導致她有了變化都無人察覺。

“給我等著,讓我把飯吃完。”薑融繼續吃著碗裏還沒吃完的飯菜丟出一句話。

“哦對了,你去找一下柴梅,陸陸跟我們一起去醉沉樓。”

雲懷眉頭緊皺:“他去幹嘛?”

薑融:“身邊帶個男人也好,不然像我這麽美麗又多金的女人去那種地方,肯定會被男人們包圍。”

雲懷嫌棄地切了一聲。

說得很有道理,但也隻是有點。

她轉身出門去找柴梅。

等到薑融吃完飯,這才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出廚房。

雲懷的馬車已經在外邊等候多時了,耐心候著的車夫看到她,立馬恭敬地行禮:“小人見過少妻主。”

薑融點點頭。

馬車中,雲安漉掀開了簾子,看著她說:“少妻主,二小姐讓我在馬車中等著。”

薑融淡淡應了聲,目光打量著他。

他依舊是一襲素雅的藍衣,和以往一樣,就是臉上多了一層淺藍的輕紗。

俊美的麵容若隱若現,隻留那雙清冷又有幾分優柔的眸子露在外邊。

看那雙漂亮的眼睛,再加上麵紗下隱約可見的麵容,美麗完全難以遮掩。

可能是薑融看他的目光直接了點,雲安漉有些尷尬地放下簾子不給她看了。

薑融:“……”

她挑眉朝四周喊道:“雲懷,走不走?”

“走走走!”那抹紅影從遠處快速奔跑過來,然後瀟灑地上了馬車。“快快快,我們趕緊走,我在那邊看豬,過些天想抓幾隻豬崽子去做烤乳豬。”

薑融一起上了馬車。

馬車中一左一右的位置被雲懷和雲安漉坐了,她隻能坐了主位,明明這是雲懷的馬車。

見雲懷絲毫不在意,她也就這麽坐著了。

“抓豬可以,隻要農莊中有,你隨便抓,別忘記給錢就行。”她不近人情地來了一句。

雲懷吐血:“你別太過分啊,按關係算你可是我兄長的妻主,是我的嫂嫂,能不能不要這麽小氣。”

薑融:“恭喜你發現了我小氣的優點。”

“屁啊,哪有你這樣的!”雲懷不爽地嘀嘀咕咕吐槽起了她,薑融全程都是無動於衷。

雲懷見她這般堅決,直接妥協了。

“行吧行吧,那就給我賒賬。”

薑融正欲開口拒絕,雲懷咬牙說道:“看在我那命苦的兄長份上,求嫂嫂善待我們這幾個妹妹!”

這話讓薑融語塞了。

她抬眸看向旁邊一直垂眸安靜著的雲安漉,一字一句緩聲說道:“罷了,我夫郎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雲安漉那雙盯著空氣的眸子,眸光微閃。

……

醉沉樓在瑞城之中,農莊是在城外了。

作為東瑞國皇城瑞城下最大的青樓,規模和名聲都是最盛的,不管是美男還是美女數不盡數,個個獨具一格。

美食美酒美人,高消費的地方,是那些達官顯貴喜歡尋樂子的地方。

這一路過去,雲懷都在薑融的耳邊喋喋不休地說著醉沉樓的事情,那裏邊的頭牌都被她記得明明白白。

薑融全程都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

趁著雲懷喘息的功夫,她平靜地問了一句:“比雲安漉漂亮嗎?”

雲懷一臉不爽地罵道:“你能不能別拿那些地方的男兒跟我兄長比較,這是對我兄長的侮辱!”

薑融:“既然嫌棄那個地方的男人,為什麽還要帶我去?你就不怕我看上誰買回來了?”

“也是哦,就算做了你們雲家的少妻主也能娶幾個側夫,你家兄長死了,我孤寡一人不找幾個人緩解寂寞,好像說不過去。”

雲懷聽得火氣嗖嗖上來,她咬牙切齒地說:“是,你跟我兄長的事情確實有點荒唐,衝喜什麽的。”

“可拋開這個事情不說,你們八字很相合,是我兄長命不好。”

“你入贅後的幾個月,我們雲家也沒有虧待你,隨便你怎麽花錢怎麽玩。”

“我帶你去逛逛不是讓你真的找男人,隻是讓你放鬆一下。”

“就算你跟我兄長隻是有名無實的關係,你也是我雲家的少妻主,這個身份有名有份。”

“今日去醉沉樓要是傳到我娘耳中,她要追究,我會頂了去,就說是我拉著你去的。”

“薑融,我帶著你去,和你自己去看上哪個男人帶回來是兩回事!”

“我兄長的事情才過了那麽幾天,你給我上點心,別讓那些讓我不痛快的閑言碎語出來!”

“你要是敢從醉沉樓帶男人回來,你找一個我殺一個,隻要你敢帶出來,我就敢殺。”

看著雲懷緊握拳頭氣急的樣子,薑融直接指著雲安漉說:“這位陸陸公子我瞧著不錯,你殺一個我看看。”

雲安漉身子一僵:“……”

雲懷表情僵住,她看著同樣抬眸看過來的雲安漉,四目相對,氣氛瞬間詭異起來。

她敢嗎?

她死也不敢啊!

“我跟你說,你別岔開話題,這個病秧子雖然是病秧子,好歹是清白人家,跟醉沉樓的男人沒法比,你要明白,我說的是醉沉樓的男人。”雲懷扭頭瞪著薑融說道。

薑融隻是看著她,笑而不語。

那氣定神閑仿佛掌控一切的表情讓雲懷七上八下的。

她第一次從薑融感受到了壓力。

她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個女人有這種壓迫感。

“你……你是不是因為我兄長的事情受刺激了?”

“你捫心自問,偌大的瑞城中,像你這麽舒坦的贅妻可沒幾個,別人家贅妻入門多少都會被欺負,我們雲家可沒有欺負你沒有打壓你。”

這一點薑融反駁不了,從原主的記憶中雲家確實沒有欺壓的行為,最多就是給點錢直接放養了。

這種放養的行為是好是壞,她保留意見。

雲懷見她表情緩和了,又說道:“如今我兄長名下所有的資產都給你了,哪裏虧待你了。”

薑融語氣緩緩帶著幾分憋屈說:“虧待了,雲安漉沒有盡到夫郎該盡的責任服侍我。”

旁邊的雲安漉臉色瞬時染上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