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慈父布魯斯
事實事實證明，即使你的男朋友脾氣再好也不要在他陷入醋壇子的時候挑釁他，不然結果隻能是……
“伊妮呢？”今天不是周末，迪克起來準備去布魯德海文上班，可等他吃完飯還沒有見到伊拉娜的身影，“她今天不用早起嗎？”
達米安冷哼一聲，他和霍爾尼斯都需要去上學，所以一大早也起來了。
弗朗西斯慢慢地門口進來，在達亞的幾百年他已經習慣了每天早起……
因此在韋恩莊園也都是起的很早的那一批……基本上每次都能跟晨練的達米安和霍爾尼斯撞到一起。
“伊妮還沒起床？”他一進門就先看向了沙發——伊拉娜早上總是習慣在那裏窩著昏昏欲睡，發現睡沙發竟然是空的後，轉身走進餐廳，掃視了在座的人，也沒有伊拉娜的身影。
傑森也伸著懶腰走下來，聽到弗朗西斯的問話，他睜開惺忪的睡眼瞟了一眼客廳，“這不是很正常嗎？小紅也還沒起床。”
所有人：……
“平時也沒有起這麽晚吧？”要知道迪克已經快要遲到了，自從有了傳送器他幾乎每天都是掐著點是上班，達米安和霍爾尼斯就更別提了，他們的宗旨就是——絕不在沒有響上課鈴的教室裏多呆一秒。
“嗬——”傑森鄙夷地看了迪克一眼，虧他之前還交了那麽多女朋友，“昨天伊妮和老頭子一起穿了情侶裝。”
“父女裝。”霍爾尼斯立刻反駁，他不允許有人詆毀他的母親。
“哦——”迪克秒懂，他聳聳肩，“真想不到提姆談了戀愛是這樣的人。”
“因為在乎。”弗朗西斯慢悠悠地坐下，活的時間長了什麽樣的人什麽樣的事他都見過一點兒，“在乎才會變得小氣。”
迪克還是第一次在沒有伊拉娜和阿爾弗雷德的場合下跟弗朗西斯呆在同一個空間裏，他早就控製不住蠢蠢欲動的心，“弗朗斯先生，伊妮小時候是什麽樣子的？”他真的很好奇伊拉娜是從小就這麽不靠譜嗎？
“伊妮……”弗朗斯陷入了回憶，“她從小就很聰明，還不會說話的時候就能耍得照顧她的人團團轉，她爬的很快，旁邊放個兔子都跑不過她……”
迪克：？？
為什麽要拿伊妮和兔子賽跑？！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著名的故事，於是他問，“達亞有龜兔賽跑的故事嗎？”
其餘三個人也紛紛停下筷子，一眨不眨地看著弗朗西斯，後者神秘地眨眨眼睛，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起了後續，“伊妮生氣，要求把兔子烤了。”
所有人：看來是有的。
迪克還要再問什麽，弗朗西斯指了指鍾表說，“你們快要遲到了。”
迪克：？！
“等我回來再繼續！”他大叫著消失了，達米安和霍爾尼斯手牽手也消失在原地，一時間客廳裏隻剩下傑森和弗朗西斯麵麵相覷。
“你還要聽嗎？”弗朗西斯主動問。
“要！”傑森回答的很大聲音，並且掏出了錄音設備。
笑死，有免費的伊拉娜的黑歷史，他怎麽可能不聽。
等到迪克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韋恩莊園的時候，“什麽？！他們一整天都沒見人影？！”他震驚了。
“是的，布魯斯老爺甚至早起去了公司開會。”阿爾弗雷德停下了和弗朗西斯的對話，扭頭沖呆若木雞的迪克說，“今天一整天都沒有見到提姆少爺和伊妮小姐。”
迪克：……
“這或許就是熱戀中的情侶吧？”迪克麵色有些恍惚。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伊拉娜滿臉不開心地被提姆拉著手從樓梯上走下來，“你們為什麽這樣看我？”
她滿臉疑惑，餐桌上的人齊刷刷地扭頭，視線沒有看提姆，反而在她身上打轉。
沒人回答伊拉娜的問題。
“別看了，我害怕。”伊拉娜側身躲在提姆身後，裝模作樣地嚶嚶嚶幾聲，實則是在看看自己身上有沒有什麽露出來的印記。
沒有。
她鬆了一口氣，然後光明正大地走出來，“看我幹嘛？！”
麵對女朋友前後差異巨大的反應，提姆真的是哭笑不得，他拍拍伊妮的手拉著她走到餐桌旁邊。
“伊妮……你的那個王子呢？”傑森突然開口，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
伊拉娜：？？
她之前從來沒有說過她小時候的事情，一定是……她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弗朗西斯，後者眨眨眼沖她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標準到露出八顆牙齒的那種。
伊拉娜：死老頭，把她小時候的黑歷史講出來了。
“王子？”提姆重複了一遍，原本瞧著心情尚可的他麵色微頓，片刻後，他輕飄飄地懟了一句，“你以為你在表演什麽童話故事嗎？”
傑森：……
“小烏龜。”他懶得跟提姆計較，轉而念起了伊拉娜小時候的外號。
“啊啊啊——”伊拉娜徹底抓狂了，她顧不上酸痛的腰，大叫著朝傑森撲過去，“可惡的傑森·陶德！我要你死！！”
傑森看形勢不對拔腿就跑，伊拉娜平時都跑不過傑森，更別提身上不舒服的時候了……
所以兩個人圍著桌子賺了好幾圈都沒能分出勝負。
期間提姆和霍爾尼斯多次想要出手，都被伊拉娜給喝止了。
“伊拉娜·達亞！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鬥爭！”傑森餘光瞟見想要站起來的提姆和霍爾尼斯，立刻大叫，他可不想一對三，提姆算一個，霍爾尼斯算一個半，伊拉娜算半個。
“好！”伊拉娜也是氣上頭了，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傑森的提議，“提姆，霍爾，你們別管，這是我和傑森·陶德之間的戰鬥！”他們早晚都是要分個勝負的！
可兜兜轉轉轉了半天，伊拉娜已經跑累了也沒有追上傑森，她實在是走不動了，“你……你……給我……站住！！”
“傻子才會站在原地。”傑森扶著椅子大笑，他看了一眼要氣炸的伊拉娜，“說好了不能叫提姆和霍爾。”想了想又不放心地補充，“迪基鳥和惡魔崽子也不行。”
“父愛如山。”伊拉娜突然大喊。
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布魯斯“唰”地一下站起來，他快步走過去抱起伊拉娜就走。
伊拉娜：？？
其他人：？？
迪克手裏的刀叉掉在了地上，可他壓根沒工夫去撿……他張大嘴巴愣愣地看著布魯斯把伊拉娜公主抱回座位上。
他不敢扭頭去看旁邊親愛的弟弟的表情，隻能通過餘光隱隱約約看到抿得很緊的嘴唇。
迪克：伊妮，你完了。
瑪莎夫婦也被這一舉動嚇得餐具都掉了，他們呆若木雞地看著兒子的舉動，心靈收到了巨大的沖擊，“這……”
布魯斯/B/父親，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啊！
幸好布魯斯隻是把伊拉娜抱到了她原來的座位上——就在提姆旁邊。
始作俑者伊拉娜也被嚇了一跳，她在布魯斯的懷裏壓根連氣都不敢喘……
直到被放下才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真要扭頭和自己的親親男友撒嬌，一扭頭對上了平靜的視線。
伊拉娜：……
她發誓她真的什麽都沒做。
下一秒也不需要她挖空心思去解釋了，因為布魯斯半蹲下身子關心地看著伊拉娜說，“伊妮，我最疼愛的孩子，你沒事吧？”
最活潑熱情的孩子迪克：……
最叛逆嘴硬的孩子傑森：……
最乖巧聽話的孩子提姆：……
親生兒子達米安：……
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孩子的伊拉娜：……
媽耶！！蝙蝠俠瘋掉了！！
還在擔心自己兒子出了什麽問題的瑪莎夫婦頓時放下心，他們也想到了那個奇怪的副本最後送的獎勵，看來這就是獎勵造成的小小的失誤而已，並不是真的有了家庭危機。
於是他們繼續享用美食，順便看一看孩子們間的情感交流。
提姆在短暫的呆愣過後迅速反應過來，他立即伸出胳膊拉住了發瘋一樣沖過來的達米安，“放開我！！我要殺了她！”
達米安氣炸了，他麵目猙獰，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兩隻手臂瘋狂地揮舞著，“我才是父親最疼愛的孩子！！”
他要殺了伊拉娜！
提姆：……
伊拉娜看著離自己不過一步之遙被提姆死死拽住的達米安，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相信自己的男朋友，她一點兒跑的意思也沒有，氣定神閑地吃著自己的早餐。
“啊啊啊——”見到她這副不在乎的樣子，達米安更生氣了，他瘋狂地大叫著。
布魯斯站起身走過去摸了摸達米安的頭，要炸掉的小孩瞬間安靜下來，他感受著頭頂上傳來的溫暖的溫度……
愣愣地擡頭對上了一雙溫柔地好像平靜的湖麵一樣的藍眸，“達米安，你也是我最愛的孩子。”
“父親……”小孩別過臉去，耳根處明顯發紅。
眼見解決了一個熊孩子，還有一個大點的熊孩子，布魯斯又轉向了傑森，仍就是用那種溫柔到極致的目光看著傑森，被看著的人感覺頭皮一陣發麻，渾身不自在，他別扭地問，“怎麽了，別想讓我給她道歉！”上次伊拉娜整蠱他的事情還沒算賬呢！
“傑森。”布魯斯語氣溫柔，“每一個孩子都是我最愛的孩子，當然也包括你。”
傑森：……
他還不知道作何反應就聽到伊拉娜在那裏替自己的男朋友和兒子大喊，“布魯斯，你還沒說提姆和霍爾呢。”
她又看了看在旁邊偷笑的迪克，“還有迪克。”迪克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在所有人——包括瑪莎夫婦和阿爾弗雷德，甚至連弗朗西斯都收到了來自布魯斯的一句“最愛你”後，整個家庭的氛圍頓時變得詭異起來，原因是布魯斯還沒有恢複正常！
“還有五十三分鍾。”提姆作為在場最冷靜的人其中之一，他剛剛在伊拉娜喊出“父愛如山”的時候不僅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甚至還有空看了一眼時間，所以他準確地算出了剩下的時間。
所有人：……
“他給所有人說了之後，才過去不到七分鍾？”傑森表情驚恐，他手指顫抖地指向正在溫柔地給達米安還有霍爾尼斯喂飯的布魯斯，“我還要跟這個……發了瘋的老蝙蝠待在一起五十多分鍾？！”
“突然想起了我還有事……”話音未落，他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腿被死死抱住，這熟悉的感覺，低頭一看——果然是霍爾尼斯這小子，“放開我！”
“不。”霍爾尼斯言簡意賅地拒絕，他死死抱住傑森的腿不肯撒手。
更讓傑森抓馬的是事情發生了，布魯斯看著霍爾尼斯離開座位，在把最後一口飯塞進麵露拒絕的達米安嘴裏後，端著碗拿著勺子走到傑森旁邊蹲下，“霍爾，我最疼愛的孫子，早上不吃飯是不對的。”是說完他溫柔地舀起一勺飯，遞到霍爾尼斯嘴邊，“啊——”
霍爾尼斯：……
傑森：……
霍爾尼斯不想吃布魯斯喂的飯但他又怕自己一鬆手傑森就跑掉，於是乖乖張嘴等著布魯斯喂飯。
霍爾尼斯剛吃一口，下一勺飯又遞到嘴邊了，一個人吃一個人喂，爺孫兩人忙得不亦樂乎，阿爾弗雷德感動地擦了擦眼角，有些感動地說說，“沒想到布魯斯老爺還不到四十歲就已經能當好一個爺爺的角色了。”
“是的，阿福，我很喜歡孩子。”布魯斯點點頭表示讚同，“我認為我以後會做的更好。”
周圍的人都在偷笑，包括瑪莎夫婦在內所有人都拿起了手機記錄著這一刻。
霍爾尼斯的臉皮被伊拉娜訓練的足夠厚，跟被父親親自喂飯有些扭捏的達米安不同，他麵對眾多鏡頭毫不害羞。甚至在吃飯之餘還不忘拉著布魯斯對著鏡頭比耶，後者現在是一個寵愛孩子的家長，所以乖乖照做。
唯一的受害者傑森表示：Fuck Batman！！
“我需要一個解釋。”布魯斯臉色陰沉地仿佛能夠滴水，桌子上擺放著好幾個手機，在距離桌子幾米遠的地方，依次站著迪克、傑森、伊拉娜、提姆、達米安和霍爾尼斯，他們保持著一模一樣的姿勢——兩隻手背在伸手，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一言不發。
“迪克。”
迪克：不敢說不敢說。
“傑森。”
傑森：迪克不說他也不說。
“達米安。”
達米安：他們都不說我也不說。
知道提姆和霍爾尼斯都是會幫伊拉娜遮掩的……所以布魯斯直接越過他們點了伊拉娜的名字。
“伊妮。”
伊拉娜：一群慫貨，這就到她表演了？
她怯怯地擡頭，“我也沒想到會這樣，下次不敢了。”三天之內不用光全部的次數她就和布魯斯姓！
布魯斯相信伊拉娜的話嗎？
當然不信。
“每個人三千字檢討，明天晚上之前交上來。”說完他特意點了一下伊拉娜的名字，“不許讓提姆幫你寫。”
“好的。”伊拉娜乖巧點頭，在布魯斯揮揮手讓他們出去的時候，“父愛如山。”
“布魯斯……幫我寫個檢討吧？”麵對著周圍或震驚或驚恐或不可置信的眼神，伊拉娜笑嘻嘻地對著低頭的布魯斯說。
布魯斯再擡頭的時候已經沒了剛才那副嚴肅的樣子，他眼神溫和地好像春風拂過大地，“好的，伊妮。”說完這句話後，他扭頭看向旁邊一動不動的小崽子們。
“需要我幫你們寫嗎？”他問。
所有人：……
明知道事後會被罰，但是瘋狂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