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又一張高清圖
“小翅膀你跑快點！”夜翼在最前麵跑的飛快，連紅頭罩落都在他的後麵。
“迪基鳥，你以為我不想跑快嗎？”紅頭罩肩膀上扛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他們的身後跟著烏泱泱一大片的怪物。
“英雄，你其實可以把我放下來的。”男人在紅頭罩的肩膀上，倒掛充血的腦袋讓他的臉通紅。
“閉嘴。”紅頭罩扛著男人跑了那麽久已經很累了，一聽到肩膀上的人還在說屁話，不由得生氣地怒懟，“你再發出一點聲音，我就把你扔到怪物堆裏。”
男人沉默了。
紅頭罩滿意了。
一個小時之前，他動作帥氣的踹開那道門時，成群的怪物站在走廊上直勾勾地盯著那道門，在門打開的一瞬間，他們集體沖了過來。
紅頭罩：……
當時他一開門看見無數雙紅彤彤的眼睛盯著他的時候，不由得後退了半步，然後迅速關上了門。
“Fuck，那些怪物怎麽會跟過來？”紅頭罩用力抵住門，夜翼等人趕忙過來幫他，一堆人費了好大力氣才把門關上。
他怒罵一聲，看著莫裏·史密斯，憤怒的揪住了他的衣領問，“是不是你在搞鬼？”
“這，這真的跟我沒關係啊。”莫裏·史密斯連連搖頭，“可能是因為這裏活人氣息太多了他們聞到了味道才過來的。”
房間外傳來的持續的撓門聲還有怪物的嘶吼聲，讓人不寒而栗。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要盡快離開這裏。”蝙蝠俠打斷了他們的爭執，四處望著，然後他擡頭看向通風管道。
紅頭罩：……
“老蝙蝠，你認真的？！”紅頭罩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通風管道。
但蝙蝠俠用事實告訴他，他是認真的。
龍騎士張開翅膀先把羅賓和夜翼他們帶上天花板，接著他飛下來伸手想把莫裏·史密斯帶上去，卻被伊拉娜阻止了。
“母親。”他有些不解。
伊拉娜懷抱著紅羅賓，她對龍騎士說，“我來接他。”
龍騎士心裏有些疑惑，但他還是選擇乖乖聽從母親的命令。
“不不不，讓龍騎士帶著我就好。”莫裏·史密斯可能是想到了之前被伊拉娜揪著腰帶飛的樣子，他不自覺地抖了抖身體，連忙開口，邊說著邊向龍騎士伸出手。
一根木質魔法杖倏地插在兩人中間，幾乎是擦著莫裏·史密斯伸出的手，他被嚇得趕快把手縮了回去。
“我說，我來接你。”伊拉娜冷下臉，銀灰色的眼睛一點感情也沒有，就這麽看著他。
“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莫裏·史密斯討好地對伊拉娜笑著，他揮揮手，“快去快回，我就在這裏等著你。”
“放心，我哪也不去。”他目光堅定，然後重新蹲了回去。
“乖乖等我回來哈。”伊拉娜想摸狗一樣摸了摸莫裏·史密斯的腦袋，把他本來就有些淩亂的頭發揉的跟雞窩一樣。
“好的好的。”男人連連點頭，一點也看不出前天晚上那蠻橫的樣子。
“這樣才對嘛。”伊拉娜的臉上重新掛上了燦爛的笑容，她滿意地點點頭，“早這樣多好，非要我發脾氣。”
龍騎士：……
紅羅賓：……
狹窄的通風通道裏。
“大紅，你該減肥了。”伊拉娜無聊地趴著數手指頭，“你看看，一個你，一個蝙蝠俠，勉強加上一個夜翼，你們三個成功讓從來沒有堵過的通風管道堵人了。”
紅頭罩：……
蝙蝠俠：……
夜翼：……
“嘿，這跟我沒關係。”夜翼不滿地抗議，“明明被夾在B和小翅膀中間的我才是最難的那個好不好？”
紅頭罩一巴掌拍在夜翼挺翹的屁股上，“迪基鳥，我不介意幫你解決你的胡安和吉姆老是碰到管道頂的煩惱。”
夜翼：……
他訕訕地閉上了嘴，他對他的胡安和吉姆還是很滿意的，這種小問題對於他來說完全不能稱為煩惱。
“不過……”夜翼又想到了什麽，“我們是不是少了一個人？”
莫裏·史密斯呢？！
不會跑了吧？！
蝙蝠俠顯然也是想到了這個人，“山雀，人呢？”他相信伊拉娜知道自己在問誰。
“額……”突然被提問的伊拉娜不扣手指了，她做這件事的時候早就想好了對策，不緊不慢地說，“莫裏·史密斯說他還有事就先回家了，估計現在已經到家了吧？”
她可沒說謊，不過不是他自己說回家的，而是被她一刀強行送回老家了，現在應該氣急敗壞想辦法卷土重來吧？
蝙蝠家：……
你聽聽你說的像是實話嗎？
“那看來他還挺想家的。”夜翼察覺到氣氛開始變得奇怪，他絞盡腦汁想打破沉默。
其他人：……
迪克，你有時候真的很會說話。
“哈哈……”紅頭罩聽到這話笑了兩聲，他知道老蝙蝠又要開始說，不過這次的對象不是他，那他就可以安心看戲了。
伊拉娜加油！
“我們沒證據……”蝙蝠俠果然露出了不讚同的眼神，可惜沒人能看見。
“我有。”伊拉娜翻了個白眼，她用腳趾頭想想就能猜到蝙蝠俠現在的表情。
老蝙蝠，事真多。
這一刻伊拉娜和紅頭罩的想法高度一致。
“那也不能……”蝙蝠俠被噎了一下，他沉默了幾秒繼續開口。
不管剛剛那個莫裏·史密斯到底是不是真的莫裏·史密斯，他們都沒有權利去處置他，更沒權利殺了他。
“我能。”伊拉娜手指動了動，往家族群裏發了幾張照片，“我把他扒光了，他的屁股上有一道很淺的傷口，看起來像怪物的抓痕。”
“估計是他逃跑路上褲子掉了，提褲子的時候被那些怪物給抓到了。”
伊拉娜根據傷口的位置和大小合理猜測，勇敢想象，積極發言，很快就贏得了蝙蝠家集體的沉默。
蝙蝠俠還是很不認同伊拉娜的做法，但是這張圖片讓他不知道如何開口。
沒防備點開直接大圖懟臉的紅頭罩隻想直戳雙目，然後對著那張高清無/碼的照片無情地按了刪除，連續兩次接受照片暴擊的他已經不想再說話了。
他可以拿迪基鳥的胡安和吉姆（夜翼：？？）發誓，伊拉娜·達亞絕對是故意這麽做的。
她知道老蝙蝠一定不會同意她這麽做。所以在留下證據的同時惡心他一把，順便連他們一起惡心了，當然同時被惡心的還有她自己。
不愧是伊拉娜·達亞，傷敵一萬，自損一萬。
連自己的男朋友和兒子都沒有放過的女人。
可怕如斯。
“照片拍的很好，傷口很清晰。”看到照片的夜翼表情裂開了，他顫抖著閉上眼睛，“但是別的地方就不要一起拍了。”
謝謝伊妮，讓他的眼睛長出了不一樣的東西——針眼。
“哇哦——”蝙蝠女感歎一聲，她評價道，“作為夜翼的前女友我不得不承認，還是胡安和吉姆更棒。”
“我很開心你能喜歡它們。”夜翼表情痛苦，“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就更好了。”
紅羅賓在伊拉娜發圖片的時候就早有預料，他聰明地選擇了不點開照片，即使這樣他還是被內容震撼到了。
“他的衣服呢？”紅羅賓沒忍住停下來扭頭問在最後的伊拉娜，“你別告訴我你在人死之後還把他衣服給扒完了？”
他們一眼就能看出來照片裏的莫裏·史密斯是已經死亡的狀態。
以伊拉娜的手段，她絕對不會做出把人打暈之後再拍照再殺人的傻缺事情——
她自己經常說想殺一個人，就要在能得手的那一秒立刻幹掉他，不要等第二秒。
任何不在第一時間處理掉敵人保證他死的不能再死的人都是腦子被豬吃掉的傻缺。
這是伊拉娜的原話，也是她不理解蝙蝠俠為什麽總要放過那些敵人的原因……
如果是她的話，即使有法律的約束，她也會選擇把哥譚的那些反派全部殺死。
不擇手段。
所以她也驚歎蝙蝠俠的堅持，他一個有底線腦子特別聰明的傻缺。
“咳咳……”伊拉娜一擡頭正對上自己親親男友扭頭望過來的眼神，少見地感覺到了心虛……
她眼神飄忽往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直視那雙平靜但能看出來委屈的雙眼，“我殺他的時候，他極力反抗，然後不小心把他衣服劃破了。”
紅羅賓：……
你聽聽這話你自己相信嗎？
“哈哈哈——”前方的紅頭罩難得見到伊拉娜心虛的樣子，他哈哈大笑……聲音太大引得下麵聞到活人氣味的怪物們更加躁動。
窸窸窣窣的聲音伴隨著嘶吼聲，還有一些重物落到地上沉悶的聲音……隨後通風管道底部傳來了指甲摩擦管道的刺耳的聲音。
“紅頭罩你笑什麽笑？！”伊拉娜立刻鎖定紅頭罩開始攻擊，“你的笑聲把怪物們都要引過來了！”
紅頭罩在蝙蝠俠不讚同的目光下閉了嘴，但仍然嘴硬道，“它們之前就知道我們在這裏。”
隻不過沒有這麽劇烈的反應而已。
“山雀不是給我們弄了防護罩嗎？”夜翼不解，如果說之前是因為莫裏·史密斯的原因被怪物察覺，現在他已經不在了，怎麽怪物還能知道他們的位置。
“不管一會碰見什麽，任何人都不能去接觸他們，除了山雀夜翼紅頭罩。”
一直沉默的蝙蝠俠開口了，他想到之前的一切很容易就得出了答案——莫裏·史密斯。
其他人也明白了蝙蝠俠的意思。
龍騎士發揮了他作為龍的嗅覺，準確地在一堆腐爛味道裏嗅出了一絲活人的氣味。
“說——”跑得氣喘籲籲的夜翼和紅頭罩終於閃進了一個空房間，屋裏有兩隻遊**的怪物，被他們三下五除二解決掉了，緊接著他們把男人逼到角落裏詢問。
男人：……
“說……說什麽？”男人看著麵前兩個壯漢，小心翼翼地問，生怕他們一個不滿意給自己兩拳。
“叫什麽？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以及……”說著紅頭罩的眼睛一眯，屬於哥譚大佬的氣質瞬間就提上來了，“為什麽你會活著？”
龍騎士在這個巨大的實驗室裏隻聞到了一個活人的氣味，當他們順著氣味找到這個男人時，發現他被鎖在一個小房間裏，他甚至都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一切。
“我叫艾倫·威廉，是實驗室的一個小科員。”艾倫·威廉驚恐地看著紅頭罩掏出來的槍，他顫巍巍地舉起雙手，害怕極了，“我……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我是被我的同事們關起來的，從昨天開始我就一直待在那間小實驗室裏。”
他聲音顫抖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然後……然後……我就聽到了奇怪的聲音，但隔音太好了，我以為是錯覺……”
“在之後就是你們打開了屋子。”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相信我。”
夜翼笑著說，“我們當然相信你。”他拍了拍艾倫·威廉的肩膀，輕聲問他，“那你知不知道新型藥劑在哪裏？”
“就……就在37號實驗室裏。”艾倫·威廉聽到新型藥劑的名字整個人抖得更厲害了，“我……我……我沒去過那個實驗室，我的等級不夠。”
“好的。”夜翼說完，紅頭罩對著艾倫·威廉連開幾槍，男人不可置信地倒下了。
“小翅膀，血都濺我臉上了。”夜翼埋怨道，他蹲下身子查看艾倫·威廉的屍體，傷口還往外流著血，他直接扒開男人的頭發……果然在後勃頸的位置看到了莫裏·史密斯同款傷痕。
“這是多想讓我們感染啊？”他忍不住吐槽，之前的莫裏·史密斯是一個，現在的艾倫·威廉又是一個，怎麽？
不感染劇情不能推進了？
事實證明夜翼的想法是對的，就在他們確認艾倫·威廉死的不能再死之後，龍騎士的聲音響起，“我聞到了一個活人的味道。”
夜翼：……
對不起，他烏鴉嘴了。
“我去。”說完這句話，伊拉娜就朝著龍騎士給出的方位出發了。
“救……”男人話還沒說完就倒在地上沒氣了。
“搞定。”伊拉娜帥氣地收回自己的刀，這時候她還不忘踩別人一腳來捧高自己，“夠快吧？不像某些人，還要問這問那，問出來一堆假消息。”
夜翼：……
紅頭罩：……
羅賓和龍騎士利用身高優勢在通風管道裏爬的飛快……他們在艾倫·威廉說出37號實驗室的時候就出發了，到伊拉娜動手之後……他們也穿回來艾倫·威廉給的消息是假消息的情報。
“裏麵隻有一隻兩米多高的怪物，他伸手拉斷了那一節的通風管道。”羅賓和龍騎士差點就掉下去了，幸好他們早有防備……在管道被拉斷的那一秒龍騎士張開翅膀帶著羅賓飛走了。
“實驗室的牆很厚，他出不來。”羅賓補充。
“我又聞到了活人的氣味。”龍騎士說。
夜翼和紅頭罩認命地開始行動。
“我又聞到了活人的氣味。”
伊拉娜出動。
“我又聞到了……”
夜翼紅頭罩再次出動。
“我又……”
伊拉娜再次出動。
“我……”
夜翼紅頭罩再再一次出動。
“有完沒完？！”紅頭罩寧願去訓練室連續高強度訓練，也不願意在這裏像遛狗一樣被遛。
“已經能確認藥劑的真正位置了。”紅羅賓蝙蝠女和蝙蝠俠已經在紅頭罩夜翼伊拉娜被溜的時候潛入了中心控製室。
“不……”可能。
女人話還沒說完就被紅頭罩一槍打死了。
“什麽不可能？”紅頭罩嗤笑一聲，“你的注意力全在這裏，其他人去哪了你根本沒在意。”
“我說錯了，大紅。”伊拉娜站在旁邊看著，她拍拍手，“像你這麽幹脆利索的人已經很少見到了。”
這話說的不假，伊拉娜身邊全是蝙蝠家的成員，他們大都遵循蝙蝠俠的不殺原則。
“下次我讓你看看我的火箭筒。”紅頭罩滿意地收回槍，他沖伊拉娜比了個大拇指，“你也不錯。”
夜翼：……
怎麽？這就惺惺相惜起來了？
“母親，氣味和藥劑的位置重合了。”龍騎士接收到紅羅賓傳來的位置信息，他仔細感受最後確認兩個位置是同樣的方向。
“出發，決戰時刻！”伊拉娜大叫一聲，她興奮地蹦起來兩隻胳膊分別攬住夜翼和紅頭罩的頭，“我倒要看看這次是什麽玩意。”
敢不聲不響地搞這麽一出，真的是超乎了她的想象，不過多虧了她的一雙慧眼，在見到人的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被攬住的夜翼吃痛倒吸了一口冷氣，“山雀，你揪我頭發了！”
同樣被攬住的紅頭罩脖子猛的一疼，他憤怒了，“你把我脖子勒疼了！”
和睦的三人小隊關係宣告破裂。
冰冷的實驗室內，伊拉娜趕到的時候蝙蝠俠他們已經到了，幾個人的麵前是一個熟悉的人影。
“原來是你啊——”伊拉娜拉長聲音，他們的麵前站著熟悉的人，她想到自己拍的那些照片，特別認真地問，“你不介意大家都看過你嗎？”
神秘人：……
其他人：……
求你快閉嘴吧，伊拉娜·達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