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驚喜禮物
伊拉娜這段時間受到了全家的熱烈關注。不管她去哪兒一定會有一個人陪著她，這個人可能是提姆……可能是迪克，可能是傑森，可能是達米安，甚至可能是布魯斯。
每天都試圖逃離韋恩莊園的她看著緊緊跟在自己身側的蝙蝠家成員隻覺得腦殼疼——
為什麽要讓她承受這種監視？她隻是不在意別人能隨時找到她，但她接受不了幾乎24小時都有人在旁邊盯著她。
她也嚐試想偷偷開空間傳送門走人或者關掉他們的權限再傳送回小島……可他們好像有讀心術一樣，總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她的念頭。
連達米安都願意陪她逛街？！
“天吶，放過我吧。”伊拉娜終於受不了了，她轉身看著身後離她半米遠的小男孩。
這一幕是多麽的熟悉啊。
“你難道沒有自己的事情嗎？”她不理解，她一點兒也不理解，他們也不至於像防狼一樣防著她吧？
達米安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他煩躁摘下兜帽，語氣非常不耐煩，“你覺得是我自己想跟著你嗎？”
“如果不是你妄圖想潛入蝙蝠洞裏偷東西，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伊拉娜：……
是的。
前幾天她趁大家都不在家的時候偷偷潛入，或者是自以為偷偷潛入蝙蝠洞去找那幾顆藥丸。
為了躲過無所不知的阿爾弗雷德，她甚至專門選擇在他出門買東西的時候行動。
總之，計劃再開始的時候很順利。
提姆老老實實去公司加班，傑森還在外太空進行收尾工作，達米安還沒有下課……
迪克想請假回哥譚結果因為請假太多被上司製裁了，布魯斯跟新的封麵女郎在高檔餐廳吃飯……
並且吃完飯後他們會一起去海邊沖浪最後再去酒店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
至於霍爾尼斯，他在伊拉娜的和達米安的強烈要求下去了學校——和達米安一個班級還是前後桌的關係。
預計很快可以擺脫半文盲的頭銜。
伊拉娜已經潛入了蝙蝠洞，她已經摸清了藥丸放在哪裏，隻需要悄咪咪地把藥丸拿出來然後當場吃下。
別問為什麽要當場吃下，多年的經驗教會了她拿到東西的第一時間就要用掉，不然遲早會落到別人手裏。
遇到敵人也是同理，一定要第一時間把他幹掉，保證他死的不能再死，否則很可能N年之後會出現一個人來複仇。
問題就出現在最後一步。
眼見她與那些藥丸隻隔了一層玻璃，她無聲大笑……臉上帶著狂妄的笑容把手放在玻璃上準備強行破開。
不過她狂妄的笑容隻維持了短短幾秒。
當她在透明玻璃上看到自己身後的幾個麵無表情的人臉時，她差點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伊拉娜的笑容僵在臉上，她忍不住後退了一步，一腳踩在傑森的腳背上。
“伊拉娜！”傑森發出震天撼地的喊聲，“你——踩——我——腳——了——”
伊拉娜被耳邊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差點腿軟癱倒在地上，還好提姆眼疾手快扶住她。
如果不是觸感真實再加上傑森的叫喊震得她耳朵發麻……
她幾乎要以為自己是棋差一招中了別的魔法師的幻境魔法了，為什麽這一家子會整整齊齊出現在這裏啊？
伊拉娜眼珠子一轉，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推開提姆，手一伸保護著藥丸的玻璃就碎成了粉末，蝙蝠洞裏響起了被入侵的警報聲。
紅光一閃一閃，她想要趁機去拿藥丸，布魯斯閃身擋在她麵前，傑森迪克也出手阻攔，達米安死死拽住伊拉娜的胳膊，提姆抱住她的腰。
“啊啊啊——快放開我！”關鍵時刻伊拉娜使出老招數，把他們定在原地不能動彈。
“哈哈哈。”她大笑著掰開提姆和達米安的手，推開迪克和傑森的胳膊，走到布魯斯麵前和他麵對麵，接著沖他比了個中指。
時間不等人，魔法控製不了意誌堅定的蝙蝠家很久，她立刻去抓放在台子上的藥丸，卻抓了個空——台子上的隻是3D幻影。
“哈哈哈——”笑容不會消失，隻會轉移，隻不過笑容從伊拉娜的臉上轉移到了傑森的臉上，“沒想到吧？這是假的哈哈哈——”
迪克低著頭也顫抖著肩膀，達米安咧開嘴，就連布魯斯的嘴角都上揚了很不明顯的弧度。
“嗚嗚嗚——你們真是一群壞蛋！”伊拉娜悲痛欲絕，她臉上掛滿了絕望，“你們給我等著！”
“哈哈哈——”蝙蝠洞裏充滿了歡快的氛圍，不高興的人隻有伊拉娜，再加上一個被她報複性咬住臉的提姆。
事情發展到最後就是所有人開始輪班製幾乎寸步不離地跟著伊拉娜。
伊拉娜：……
達米安：……
兩人相對無言。
“唉……”伊拉娜沉重地歎了一口氣，“我都說了，我不會再偷藥了。”
“我這次出門是有正事的，可他們都不相信我，連提姆都不相信我。”
“我也不相信你。”達米安麵無表情。
伊拉娜：……
達米安，你大可不必如此誠實。
沒辦法，實在甩不掉人的她隻能帶著達米安一起前往紐約。
“sunshine”裏彼得和亨利正在清理櫃台，他們把咖啡渣倒在櫃台邊和門邊的花盆裏。
門開了，伊拉娜一臉笑意走進來，她身後還跟了個跟屁蟲達米安。
“嗨——彼得，還有亨利！”作為這間咖啡店的老板，她很少出現在店裏……
大部分的人都以為經常呆在這裏的亨利才是這家店的主人。
一位漂亮的金發女士臨走前對亨利說，“這家咖啡店很漂亮。”她誇讚道，“我喜歡這個吊燈還有盆栽。”
“老板。”亨利有些局促，他還是改不掉看見領導就束手束腳的習慣。
“伊妮！達米安！”彼得開心地沖他們揮手，“你給我發消息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和提姆拿錯手機了……畢竟你從開業到現在隻出現在這個咖啡店裏不到五次。”
“誰讓我是老板嘛，電影裏的老板都是在幕後從不出現的！”伊拉娜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個墨鏡戴在臉上，她瞅了瞅身後的達米安，又掏出一個稍微小一點的同款墨鏡遞給他。
達米安滿意地接過墨鏡帶上，他很喜歡這種能夠裝13的利器。
一大一小兩個人帶著同款墨鏡凹著造型站在店裏，還真像來要保護費的黑勢力。
彼得：……
亨利：……
感覺有點丟臉。
莫名不想承認這是他們的老板。
“我們咖啡店要上新貨了。”伊拉娜伸出一根手指推了推墨鏡，她從兜裏掏出一張配方甩給彼得和亨利，這可是她花了大價錢買的獨家配方，“我吃過了很好吃，是東方特産美食。”
彼得和亨利接過那張花大價錢買的所謂的獨家配方，隻見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中文。
彼得：……
亨利：……
“怎麽？”伊拉娜挑眉，“看不懂？”
“這個美食的名字叫做——”她接過配方看著上麵的字，大聲宣布，“臭——豆——腐——”她可是特意跟店家學了中文發音呢。
臭豆腐。
一種讓她一口驚為天物的美食，在嚐過第一口後她就迫不及待拉著提姆跟攤主要說要買製作方法。
一開始攤主還不想賣呢，非說是什麽獨家配方，從五百年前就開始賣的家族生意，多虧提姆臨時加了好幾個零才讓攤主同意。
謝謝提姆，他真的好愛她。
也謝謝自己，怎麽那麽討人喜歡呢？
“老板懂得真多，還能看懂中文，聽說中文很難學。”亨利笨拙地想要討好伊拉娜。
要知道，即使在紐約，像伊拉娜的咖啡店待遇這麽好工資又不低的工作也很難找到。
他的妻子貝蒂再三跟他說一定要學會跟老板說好話。
他之前不懂這些，但以後會努力學會的，他要扛起家庭的重擔。
“我看不懂啊。”伊拉娜一臉理所應當，“我隻知道這是臭豆腐的配方而已。”她連哪個發音是哪個字都對不上。
亨利：……
彼得：……
達米安嗤笑一聲，跳起來奪走不再獨家的獨家配方，他看著最上麵的幾行字——製作方法。
達米安：……
伊拉娜你不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嗎？比如明明你念了三個字，上麵卻是四個字。
這張配方就是伊拉娜來到紐約的主要原因。
現在她的小島已經變成了另一個大型蝙蝠洞，時不時就有蝙蝠和鳥崽子出入，她要做什麽基本上是完全瞞不住他們的。
沒關係。
為了迷惑蝙蝠俠，她都沒有把德克斯特和塞尼斯特帶出來，因為她要悄咪咪地做，然後驚豔所有人！
不過現在多了一個達米安，估計明天還要多個霍爾尼斯，當然很可能還要多個提姆，但這都是小問題。
她相信他們能夠保守秘密。
今天的“sunshine”咖啡店早早就歇業了。
身為在場唯一熟練認識並掌握中文的人，達米安被趕鴨子上架擔任翻譯一職，他還讓伊拉娜跑到菜市場專門買來了黃豆。
“不過臭豆腐這個名字聽起來怪怪的，臭的豆腐還能吃嗎？”彼得提出疑問，“會不會把人吃進醫院裏？”
一般來說食物發臭了就不能吃了，這種美食真的很奇怪，用壞掉的東西來做。
達米安不能回答這個問題——他也沒吃過這個叫臭豆腐的美食，不過他剛剛搜了一下，臭豆腐的確是一道很多人誇讚的美食。
聞著臭吃著香。
達米安不認為聞著臭能有多臭，很可能就是為了炒作特意增加的矛盾點。
“我吃過好多，絕對沒問題！”伊拉娜興奮舉手，“吃起來超級香。”就是聞著有點臭，不過這都不是問題！
達米安狐疑地看了伊拉娜一眼，聽到她的話，他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但伊拉娜平時也沒有表現出喜歡吃黑暗料理的傾向，所以他姑且暫時相信一下她的眼光。
“第一步是……”伊拉娜手裏拿著達米安翻譯好的製作方法，“浸泡黃豆，將它們磨成……漿糊？”
伊拉娜：？？
“為什麽我們要從黃豆開始做豆腐？”她看著從磨豆腐開始的步驟，不可置信地詢問達米安，“難道我們不能買別人做好的豆腐嗎？”
“都說了是獨家配方，很可能磨豆腐的方法跟別人也不一樣。”達米安煞有介事地說，做任何事情都要嚴謹，包括做臭豆腐。
“哦——”伊拉娜恍然大悟，她服氣地對達米安豎起了大拇指，“還是你厲害。”
被誇的人高傲地仰起頭承受了誇讚。
“那我們就需要另一個人了。”她若有所思。
霍爾尼斯：……
“母親。”他麵色平靜，語氣中不含任何感情，“我不是驢。”他是一頭龍！一頭龍！他們竟然想讓他拉磨？！
這是一般的母親能幹出來的事？
介於最初的人選霍爾尼斯堅決不同意拉磨，最後這件事情隻能由場上的另一個動物——蜘蛛俠彼得·帕克接手。
彼得：……
再說一次，他真的不是動物，他真的隻是一個普普通通平平無奇的高中生。
“鹵水，鹵水。”伊拉娜滿意地看著彼得和亨利交替著拉磨——磨盤是加錢讓唐人街的人運過來的。
錢能解決世界上絕大部分的事情，如果不能，那很大可能是錢不夠。
“這些配料怎麽辦？”所有人一籌莫展，達米安皺著眉頭，剛剛磨盤是唐人街裏人收藏的，他花了高價錢買了過來，現在再花錢可能會引起父親的注意。
“這時候我們就需要另一個人了。”伊拉娜帥氣地打了個響指。
提姆：……
他在韋恩集團剛開完會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準備收拾一下回韋恩莊園……
下一秒伊拉娜出現在房間裏一臉著急地把他拉到紐約的一個沒人的小巷子裏。
當時他真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
結果……
他望著麵前尺寸不小的磨盤還有努力拉磨的兩個人感覺到了久違的頭疼。
還能怎麽辦。
隻能乖乖幫女朋友把她要的材料準備好。
在場唯二吃過臭豆腐這道美食的提姆也試圖發出微弱的抗議，“伊妮，我覺得也許阿福他們不太喜歡這種……奇特的美食。”
原諒他隻能找到這個詞來形容。
“怎麽會有人不愛吃臭豆腐呢？”伊拉娜不相信，臭豆腐真的太好吃了。
四四方方，扁而黑的塊狀豆腐被炸得外焦裏嫩，焦脆而不糊，聞著有一股奇異的香味和臭味，吃起來滿嘴留香。
真的很好吃！
“但是……”提姆試圖再掙紮一下。
“但是什麽但是？昨天親的時候你也沒嫌棄我吃了臭豆腐啊？”伊拉娜皺著眉頭，“再這樣我以後都不親你了！”
“沒有但是，臭豆腐很好吃。”提姆滿臉認真。
勸說不動，隻能加入，好歹到時候也能一起承擔阿福的怒火。
他看了一眼什麽都不知道的達米安和霍爾尼斯，半點愧疚也沒有——集體作案更容易讓分散阿福的怒火。
這樣想想反倒更安心了。提姆心想。
“你們最近背著我偷偷做了什麽？”傑森用懷疑的目光看著達米安和伊拉娜。
原本死活不願意跟著伊拉娜的達米安現在天天跟她一起出去鬼混，說沒什麽都沒人信。
“陶德，別那麽多事，管好你自己就行。”達米安不屑地說。
“這是一個……”伊拉娜神神秘秘地說，“大！驚！喜！”
傑森：……
很好，伊拉娜又開始作妖了，看樣子惡魔崽子還成為了從犯。
達米安聽到伊拉娜熟悉又不靠譜的的話，悄無聲息地離開現場，回到自己的房間再次搜索一下臭豆腐。
皮酥內軟口感極佳。
這一串的形容徹底讓達米安放下心。
經過幾個人夜以繼日的努力，臭豆腐的關鍵——鹵水被製作出來了。
裝著黑水的玻璃缸被打開，空氣中彌漫著難以言喻的臭味。
亨利：……
彼得：……
達米安：……
霍爾尼斯：……
達米安感覺他整個人都快裂開了。
“這就是你說的美食？”他一字一頓地問伊拉娜。
“嗯哼，聞著臭吃著香……”伊拉娜聞著空氣中的味道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個味兒！
“我要去給阿福看看！”她興沖沖地把玻璃缸收起來就走。
“我不允許！”達米安死死抱住伊拉娜的胳膊，絕對不能格雷森和陶德知道這種東西是他做出來的。
可惜達米安再次中了伊拉娜的毒手，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和那缸不知道是什麽的臭水還有一堆豆腐被塞進車裏。
達米安：……
不要把他跟這種臭東西放在一起！
“阿福——阿福——”伊拉娜剛到韋恩莊園就狂奔進客廳呼喚親愛的老管家。
“伊妮小姐，我能聽見。”阿爾弗雷德從廚房探出頭，他有些好奇地看著伊拉娜，“是驚喜禮物做好了嗎？”
“是的！”伊拉娜點點頭，她指揮著霍爾尼斯把罐子打開，達米安從大門沖過來想要阻止這一切，來不及了。
罐子已經被霍爾尼斯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