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天才
“紙，筆，快給我紙，筆！”
在那邊的張榮良衝著他的一個博士生喊道，他需要演算，腦子已經不夠他接受這篇論文了。
“這個猜想簡直太大膽了，完全可以說是天馬行空。”
“但最後又極為的嚴謹，根本就挑不出來任何毛病。”
“這步居然還可以這樣處理，我以前怎麽就沒想到？”
“這兩個公式還可以這麽結合？”
“原來前麵那個數據是在這裏用的。”
葉鎮國耐心的一頁一頁翻著，電話的那頭時不時的傳來張榮良的驚呼。
葉泠然翻了個白眼，像個樹懶一樣躺到了沙發上，不再搭理這兩個老學究。
反正他們也不會搭理我。
甚至還霸占了我的手機，豈有此理！
與葉鎮國不同，張榮良花了很長時間才看完論文。
時間有多長呢？
沙發上的葉泠然都已經做了幾個夢了。
電話那頭的張榮良手邊已經有了十幾張被用完的草稿紙，可他還是有點意猶未盡。
根據他的驗證，這篇論文提出的假設是完全成立的，各種猜想也都是有理有據，環環相扣。
也就是說……
論文對於量子糾纏的解釋是完全正確的。
無數量子學界的大佬，為了解釋量子糾纏這一詭異現象，可謂是費盡心思，有點甚至上升到維度階段。
可這一難題竟然就這樣被一個初出茅廬，乳臭未幹的小子給破解了！
也不知是錯覺還是怎麽的，葉鎮國感覺張榮良的眼裏都在冒綠光，就像發現獵物的餓狼一般。
換位思考的話，如果這篇論文是攻克可控核聚變的，葉鎮國怕是也好不到哪去？
看著昔日同窗為此癲狂，葉鎮國也始終沒有忘記他打這一通電話的目的。
“老張，別顧著自己激動了，你倒是告訴我這篇論文可不可行？”
一句話把張榮良從一個精神病患者變為正常人。張榮良沒好氣的說道：“也不知道哪個天才把論文給你讓你評價，這不是白瞎了這麽好的論文了嗎？”
葉鎮國此時也沒有心思與張榮良鬥嘴，反問道：“你的意思是這篇論文是正確的？量子糾纏問題被解決了？”
張榮良倒是沒有把話說死，“不一定，但目前從論文上來看，他的理論絕對是天衣無縫，無懈可擊。接下來我們隻需要做個實驗，根據他給出理論，逆推回去得到一種方法，讓一對處於量子糾纏態的粒子分散來，並且不再有量子相幹性。這才可以證明這篇論文的正確性與可行性。”
聽後，葉鎮國點了點頭，說道：“我搞了一輩子核物理，像這種量子方麵的東西還要你們來弄，畢竟專業對口嘛。”
“行了，你快去做實驗吧，盡快給我一個結果。”
本應火急火燎去做實驗證明的張榮良卻在原地紋絲不動，還一臉諂媚的看著葉鎮國。
把葉鎮國看的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有什麽事就說，別用用看媳婦的眼神看老子，蒼蠅不咬人膈應人！”
聽到葉鎮國如此說，張榮良不僅沒有感到生氣，反而是更加諂媚了。
“鎮國啊，你還記得小時候嗎？你下河摸魚，結果一腳踩空，直接倒在河裏了，咕嘟咕嘟的冒泡啊！”
“那家夥給我嚇得啊！身上那層破布一甩，拚了命的把你撈上來，還給你做了急救。”
聽到這段話，葉鎮國被氣的吹胡子瞪眼。
“你他娘的還有臉提這事，要不是你要吃魚，老子會去抓魚？全村人都知道我最討厭吃魚了。”
張榮良輕咳了一聲，緩解了一下尷尬。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咱倆從小到大，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那比親兄弟還親，你比我大三個月，我理應叫你一聲哥。”
人都七十了，還認了個哥，多少有點荒唐了。
葉鎮國也不知道張榮良想幹什麽，也就沒有說話。
張榮良見狀，心中大喜，趕緊乘勝追擊。
“我的好哥哥，你看我，研究了一輩子量子力學，也帶了不少的研究生，但是吧，那些研究生就沒有一個讓我滿意的，我這一身學問也不知道該傳給誰。”
“哥哥你一個研究核物理的，教導一個在量子力學方麵如此優秀的博士，是不是很吃力？”
“你也知道，這幹一行精一行，我……”
話都說到這裏了，葉鎮國再不明白，那他也就白活七十多年了。
“打住打住。”
“繞了這麽一圈，感情你是想搶人啊！”
張榮良一臉諂媚的說道：“這讀書人的事怎麽能叫搶呢。”
葉鎮國無奈的說道：“我不是告訴過你，那篇論文的作者是一個大一新生。”
張榮良在那邊撇了撇嘴，滿臉的不相信。
“你就別騙我了，就那論文，沒有博士水平，連專業術語都用不出來，更不要說寫論文了。”
葉鎮國一陣無語，這怎麽就說實話沒人信了呢？
無奈之下，他叫醒了在旁邊熟睡的葉泠然。
葉泠然揉了揉眼睛，伸了伸懶腰。
“爺爺，你和張爺爺聊完了嗎？是不是該吃飯了？我好餓啊。”
說著葉泠然抬頭看了一眼掛鍾，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都兩點！”
“不行，我得趕緊去吃飯。”
說著葉泠然就站起來，整了整衣服，準備去食堂吃飯。
葉鎮國感覺把她攔了下來。
“丫頭，反正都已經錯過飯點了，也不差這一會兒。”
葉泠然氣的一跺腳，剛準備去揪老爺子胡子。
就聽見老爺子問她，“丫頭啊！你告訴爺爺，這篇論文是不是你今天忽悠……招來的小夥子寫的。”
葉泠然點了點頭，“是啊，是他讓我轉交給你的。這和我吃飯有什麽關係？”
“這不是因為你張爺爺不信，爺爺這才問問你。”
“怎麽樣老張？我就說是一個大一新生寫的，你不信。”
張榮良顯然懵了，攝像頭沒有對準葉泠然，但葉泠然的聲音，他聽的清清楚楚。
“什麽樣的大一新生能寫出來這樣的劃世紀論文？這是妖孽嗎？”
葉泠然答道：“妖孽倒不是，看看起來還挺虛弱的，還有點小帥，活脫脫一個小奶狗……”
說著說著，她發現葉老看自己的眼神有點不對。
她才明白自己回答錯了，頓時羞的雙臉通紅。
趕緊補救道：“他高考物理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