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九十五刀
各家的保鏢排成一排做肉盾,擋在麵向看台的一邊。
蒙麵的飛虎隊員們魚貫而入,就地蹲在保鏢們前麵,肩扛衝鋒槍,輔助保鏢們戒備。
偌大的賽馬場,遙遙可見對麵的狙擊位上,警察,飛虎隊員,保鏢也正在搜尋殺手。
現場,看台上的觀眾好似蜂群,發出巨大的嗡嗡聲響。
而VIP嘉賓室內,季德突如其來的一巴掌,讓滿場所有人都在看劉佩錦。
所以該不會殺手真的是他派的吧!
小三上位,坑害原配之子再到毒殺親夫,這邏輯完美閉環了呀。
瞬間,所有人都從害怕轉為了八卦,興奮,好奇,還想知道到底怎麽一回事。
也就在這時,趕著開幕儀式的時間,掐點要上台剪彩的賀樸廷也進來了。
她的保鏢們其實也是計劃的一部分,她們今天隻有一個任務,盯劉佩錦和石田六章。
當然,任務進行的有條不紊,她們也早在走廊裏按照日方殺手有可能脫逃的路線,站好位了。
蘇琳琅也就可以先穩坐釣魚台,吃瓜看戲。
賀樸廷擠了過來,擠走癲公弟弟,擠到丈夫旁邊,對一群蹲著的人說:“都站起來吧。”
又說:“錢Sir就在對麵,她能搞定的。”
裏三層外三層的防護下,大家三三兩兩的站了起來。
季德拿移動電話砸劉佩錦:“就是你吧?”
再搧他一巴掌:“賤人,枉我以為你是個好的,還給你名份?”
一屋子的人都在看戲,隻有賀樸廷阻攔季德:“季伯父,別這樣,外麵有記者?”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蘇琳琅,沒人敢呼吸,看他要如何化解這一刀一槍的圍攻。
持刀的殺手回頭就捅,刀身修長,如禾苗般纖修的苗刀眼看抵上蘇琳琅咽喉,卻又在所有人的屏息中突然下墜,哐啷一聲落地。
持刀的殺手臉上還是剛才的求饒和哀憐,眼睛裏滿是殺氣,她想一刀奪命,刺穿蘇琳琅的咽喉。
但她的雙臂卻已然成了斷樁,在汩汩冒血。
她的雙手依然攥刀,攥的緊緊的。
哪怕雷切鋒利無比,揮它也是需要力量的,當刀被揮出去,還得要收刀。
不過蘇琳琅並沒有選擇花力氣去收刀,反而,砍殺手的同時整個人跟著刀一起旋轉。
銀色的刀光好似閃電,又似遊龍。
他轉到一半反手腕甩個刀花,再整人向前猛撲,卻又在即將趴地時於半空中,柔軟的腰肢整個扭轉,膝蓋以上一條直線,雙手持刀於空中反轉,揮刀,長切?
修身的白色緊身T是紮入馬褲中的,他腰部的扭轉,膝蓋的反轉和承力纖毫畢現,那都是哪怕當今的功夫片都拍不出來的真功夫。
持槍奔跑的殺手覺得腿莫名的使不上勁,還痛,痛到她站不住,她於是持槍回頭。
一下沒找到蘇琳琅,她有些茫然的同時持槍對準了賀樸廷,她想來一把更大的,直接Ko賀樸廷,那麽,她肯定會死。
白骨爪搶先跑過去,小心翼翼接過刀,替他擦拭刀上的血跡。
蘇琳琅馬靴誇誇,大步走向跪著的另外三個,負手彎腰,再看另外跪著的三個:“商量好怎麽打了啊,實在不行就大家一起上!”
……
說回幾位老爺子。
季荃看季德臉色蠟黃,摸了一把,就發現季德發燒了,燒的還挺燙,但她暫時沒聲張。
剛才蘇琳琅出刀太快,又太血腥,季荃是老人家,夾不住尿的,嚇的尿褲子了。
當然,大事當頭,這種小事她會忍。
顧天祁也一樣,倒不是怕蘇琳琅殺人,而是怕他會兜不住。
哪怕賀致寰,當初黎銳上德明醫院刺殺賀樸廷,她是見過蘇琳琅揮刀的,但兩個殺手四隻眼睛就夠難對付的了,他說要三個一起上,萬一受傷了呢!
三個老爺子齊齊抬頭看賀樸廷,賀致寰說:“差不多就行了吧,剩下的交給袁四吧。”
顧天祁也說:“樸廷,剩下的交給袁四和陸六吧,蘇小姐沒必要再冒險了。”
賀樸鑄還在天不怕地不怕的階段,湊上來說:“爺爺你們別擔心,我阿嫂搞得定?”
賀樸廷厲聲說:“一邊去?”
又對幾位老爺子說:“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我阿妹這方麵是專業,咱們看著就好。”
賀致寰默了片刻,也說:“我家琳琅體能向來比樸廷還好點,他想怎麽做就由他吧。樸廷說得對,專業的事得交給專業的人。”
顧天祁點頭,但還是說:“太危險了?”
這要別人說她體能不行賀樸廷還好生氣,親爺爺這樣說她,叫她怎麽好生氣!
而且賀樸廷並不覺得是自己體能差,而是,她的丈夫簡直就是個精力怪物。
他今天淩晨三點才睡,早晨六點就起來了,但此刻的他麵若春桃,眸中泛光,精神勃然,昨晚的床第之事似乎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賀樸廷隨便跟幾個老爺子聊了幾句,就去盯劉佩錦了。
她直覺那個女人不簡單,在醞釀,隨時準備反殺她的丈夫。
而她丈夫現在做的,是以大國的君子之風待小人的卑鄙之惡,以鋼一般的純粹待一群陰險狡猾,苟且之徒。
所以,對方真的開槍,反擊,是會死人的?
袁四爺懂他的意思。
這幫隻會悄悄摸摸背後放冷槍的陰狗鼠輩,自以為有槍就有恃無恐,就肆意搞謀殺。
要砍斷她們,乃至她們背後整個山口組對港府和大陸虎視眈眈的野心,就要砍斷她們持槍的那隻手,不是一個殺手,是所有殺手。
也隻有那樣她們才會徹骨膽寒,害怕。
但就算袁四爺,也覺得蘇琳琅太冒險了點。
因為他玩的太大了,她都怕他收不住,要吃虧。
不過大佬自己做事情,自有他的想法,作人手下,就隻能照做,不能幹涉的,這也是規矩。
白骨爪在幫蘇琳琅擦拭雷切,他提過苗刀,來替這個磕頭的殺手砍繩索,邊砍邊問:“知道我們是怎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就能把你們全部找全的啊!”
殺手在聽,石田也豎著耳朵,聽的認真。
蘇琳琅再砍一個殺手的繩索,卻問石田六章:“石田先生,您應該認識北平公安局的閻王二位局長吧,盯賀樸廷,惹她們的時候,就沒想會有過今天的下場!”
石田不大懂中文,還得劉佩錦給她翻譯。
邊聽,她的臉色慢慢的變了。
但她同時搖頭,堅決否認自己認識。
蘇琳琅再砍開最後一個殺手的繩子,就到石田六章身邊了,然後他說了兩個字:“閻,王,要你死?”
石田側耳半晌,臉色大變?
抬頭,就見蘇琳琅勾唇,正看著她在笑。
再看劉佩錦,她莫名打了個寒顫。
石田六章當然去過大陸,就是去談申市百貨大樓的,她也知道有閻王二公安貼身不離,一直跟著在保護賀樸廷,為此還特別傷神。
因為在大陸有閻王二公安,她們山口組根本找不到刺殺賀樸廷的機會。
華人講君子之道,但也講兵道。
而兵道者,詭道也。
閻公安和王公安肯定不會知道,蘇琳琅把港府古惑仔們能一次性抓到六個殺手的功勞歸給了她們。也不知道,當他這樣說,石田六章對於她們的懼怕就會更加上升一個層次。
閻王要你死?
這句話不必翻譯石田都聽得懂。
她和劉佩錦都很疑惑,疑惑她們怎麽會被抓的那麽容易。
她們也想不到,蘇琳琅是能一聲令下,滿港的站街女都會為他而動的女人。
嘉賓室麵向馬場的一邊是敞開式的。
雖然一層飛虎隊員一層保鏢堵的水泄不通。
但今天本來來的記者就多,出了此等大新聞,不怕死的記者們長槍短炮,抵著飛虎隊員的槍口往前突,相機啪嘶啪嘶,隻為拍一張富豪家族的抓馬大照。
季德當眾暴打小嬌妻,這要拍成照片傳出去,記者們今晚的盒飯能加到雞腿,她家的股票也要跟著啪嘶啪嘶狂跌了。
……
被全場人圍觀,到處是槍口,劉佩錦的大腦也在飛速旋轉。
他跟殺手說好的明明是殺賀廷樸,殺手卻說是殺季德,這一聽就不對勁。
而殺手這樣幹,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殺手不但反水了,還準備坑害他?
誰能策反澳城來的殺手,莫非是蘇琳琅!
劉佩錦的目光滑過蘇琳琅,他站在包房的一角,印花呢的西服配馬靴,襯的他英姿勃發,但又笑容溫婉,而他身邊是西服筆挺的賀氏兄弟,季霆峰,季霆武,顧凱妍等,港府豪門的一幫年輕人,她們全圍在他身邊。
他還小,身有朝氣,也更能吸引年輕人。
但劉佩錦心說不可能吧?
要知道,雖然賣了8萬張門票,收入有四千萬,但取消活動得全部退票,而十幾個歌星的出場費高達兩千萬,已經付出去了,這就又要賠錢。
不過她剛進來,還沒開口安撫幾位老財主,蒙麵扛槍的錢飛龍大步進來了,開門見山就說:“馬Sir,果然有殺手,但我嚴重懷疑沙田警署有內鬼?”
在場三個老爺子加起來,財富值占據港府的半壁江山。
大家才發現劉佩錦可能謀殺親夫,這就又有警隊內鬼,這麽刺激的啊!
賀樸鑄急的要炸了,在問蘇琳琅:“阿嫂,這到底怎麽回事!”
賀廷樸是最知道是怎麽回事的,掃了眼馬鳴,跟阿嫂相視一笑。
說回季德,她又是一驚:“警隊有人幫殺手的啊,她媽的是誰!”
馬鳴和劉佩錦的臉色那叫一個好看。
但錢飛龍說:“殺手是通過沙田警員的安檢進來的,也是同一方向跑的,所以我有理由認為警員是內鬼,飛虎隊已經收押警員了,放心,我會親自審訊她的。”
聽說內鬼隻是個小警員,馬鳴和劉佩錦鬆了口氣,心說還好,沒查到她們
季德不明所以,也鬆了口氣。
馬鳴馬Sir又說:“顧老,季老,賀老,取消活動吧。我將立刻成立聯合調查組,親自去審訊那個警員,並查出幕後真凶。”
季德差點就被爆頭,當然讚同,她立刻說:“好,取消活動?”
但顧鎮東急了:“季主席,您不上台就行了,活動怎麽能取消呢,不能。”
顧天祁看賀致寰,也在搖頭,因為取消活動的代價太大了?
倒是威風凜凜,但當蘇琳琅站到她身邊,身姿比她還要挺拔,從肩到背一條直線,瞬間就將她比了下去。
他是女性,身材也不是很高,但他就像從戎多年的軍人一樣,身上自有股將軍氣質。
他的眼神在挑釁她,目光仿佛在說:“馬Sir,你要不上,你就是膽小鬼喔。”
所以別人都上,就甩開她!
季德傻眼了,但顧鎮東開心的差點跳起來。
當然,她最感謝的人是蘇琳琅。
不愧賀氏主席,夠大氣,夠有擔當?
顧天祁伸手攥了攥兩位老朋友的手,深深向主辦方主席點頭:開幕式,繼續?
於是,開幕式的準備工作在叫停十分鍾後重新進行預熱,嘉賓們也要下樓候場了。
這是他混道以來第一次輸,還輸的猝不及防,毫無防備。
六個頂尖殺手,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裏被一鍋端了,誰幹的,蘇琳琅啊!
不可能吧,哪怕他能號令整個九龍,是九龍之王,九龍那幫爛仔也不可能在一個小時內,把山口組的六大高手一網打盡吧!
劉佩錦不相信,但他很絕望,因為這是事實,已經發生了,就擺在他麵前?
……
六個殺手加上石田六章,劉佩錦,共八個人,目前全部被關在一間小黑屋裏。
袁四爺不知道馬鳴的事,就隻講劉佩錦和山口組,講她們是如何給劉佩錦製造機會接近季德,上位季家,以及通過賣馬來接近顧鎮東的。
山口組,一個自詡亞洲黑手黨的團夥,要殺的不止賀樸廷,還有季霆軒和顧鎮東。
所謀的,就是打亂目前港府的經濟格局,並趁機滲透進來,搜刮錢財。
袁四爺剛剛講完,主持人過來了,要請幾位老爺子上台去。
港府人比較迷信,賭馬更講彩頭,而能見見幾位久不出山的長壽老財主,於市民們來說也是個彩頭,所以現場掌聲雷鳴。
候場的流行歌手們也是能湊就湊,能擠就擠,要跟老財主們握握手,沾點老財主們的鴻福之運,給來年討個好彩頭。
上了台,幾位老爺子謙讓,最終,顧天祁把話筒遞給了賀致寰,讓她代表發言。
她則回頭,勾手,示意賀樸廷彎腰,並說:“有段時間,鎮東太太說大陸特別亂,你家去開拓市場的高管被PLA槍殺了三個,還勸鎮東一定不要上大陸投資,那件事……”
賀樸廷在老爺子耳邊說:“山口組幹的。”
這就是太太公關的厲害了。
賀氏死了三個高管的事顧家人早有耳聞,但顧家人一直認為是PLA殺的,而謠言,正是劉佩錦造的,這個謠言傳遍滿港,太太圈的人都知道,也都力勸丈夫不要投資大陸。
顧天祁年齡大了,有經驗,於謠言倒沒太信,但驚訝於山口組的滲透能力和影響力。
她很精明的,一琢磨,說:“為了阻止賀氏在大陸的擴張,她們不惜殺害三條人命,我想,大陸的商機,應該比我想象的還大。”
季荃擺手:“咱們是正經人,不能亂造殺孽,何況袁老四隻經營賭場,從來沒有殺過生,她不接髒活。”
顧天祁攤手:“那怎麽辦!難道大家就隻能放虎歸山,然後惶惶不可終日!”
她跟別人不一樣,隻有一個孫子,她最怕謀殺,暗殺一類的事,也最著急。
話說,看到站在門口,身長玉立又內斂精幹的賀樸廷,她心怦然一跳。
但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她的太太。
那個當初在中環馬場一架鋼弩隱在暗處,把張華強射成刺蝟,釘在座椅上的女人。
她回頭又看賀致寰,想了想,說:“賀生,顧記在大陸賺了也不少,當初還是樸廷太太拉的線,我於他也常懷感恩,最近我也聽鎮東說起,樸廷大概還有將近十億的資金缺口,錢我有,也可以一並交給她來操盤,打理,但山口組的事恐怕還要麻煩樸廷太太。”
人在事中迷,季荃這時也才想起來,季德當初被梁鬆綁架,就是蘇琳琅救的。
回家後,傲氣如季德,說起蘇琳琅,那叫服服帖帖?
她也說:“對啊,這件事咱們該請樸廷太太來處理,他也最適合做這件事的話事人?”
放眼滿場,最悠閑最從容的就是賀致寰了。
她回頭看賀樸廷,笑問:“樸廷仔,要不你給蘇主席打個電話,就說看我的麵子,請他出來話事!”
其實剛才蘇琳琅剪彩完早走一步,就是去處理山口組的事了。
當然,他能平了九龍,就能處理得了山口組。
但處理山口組不是賀氏一家的事情,季家和顧家都差點被山口組坑了,蘇琳琅處理山口組,直接受惠的是她們,所以賀致寰才要讓兩位老爺子為難一下,要她們主動張嘴。
這樣,她們就欠蘇琳琅一個人情了。
而關於投資大陸的事,順理成章,也就會有賀樸廷來話事,掌大局了。
凡事都是生意嘛。
賀樸廷所知道的是,她太太今天要話事山口組,不過她並不知道他要怎麽話事,也很著急,老爺子一發話,她立刻拿起了電話。
話事山口組,別人都要避開,但這幾個老爺子必須要圍觀。
蘇琳琅的話事能成功,於她們就是一顆定心丸。
……
說回蘇琳琅。
他其實也還在賽馬場內部,但不在觀眾區,在vip停車庫後麵,一間空曠的大庫房內。
他所有的垃圾都在車上,車在停車場,因為過不了安檢,所以垃圾並沒有帶上樓。
此刻,他讓賀廷樸兄弟幫他把垃圾全搬了進來,刀槍棍棒鋼弩匕首,林林總總一大堆。
兩兄弟樂的像傻子一樣。
蘇琳琅今天要大開殺戒,當然就要清場。
這間庫房的四周全是古惑仔,還有賀氏的保鏢們,在望風,戒備,不過場內,陸六爺隻帶廖喜明,袁四爺也隻帶著白骨爪一個人。
袁四爺還好,正值盛年,西服革履,帥氣,帶個美女手下,有點大佬樣。
但陸六爺人瘦,還矮,賊眉鼠眼的,全無大佬之氣,就像個樂色。
不過九龍道上基本上都是跟她一樣的樂色。
蕭蘇離異經過一周的發酵,因為雙方沒有互撕的原因,已經逐漸涼下來了,但他們的前後官宣,也因為會於離婚後合體,而為《寶貝》帶來了巨大的流量。
嶄新的周一,也是《寶貝》節目正式開機的日子。
今天,不論菲粉還是蕭粉,都已早早捧著手機,滿心期待了。
而寶貝們旅行的第一站,就是即將盛大開盤的蕭山度假島。
蕭山度假島,是在原有小島的基礎上填海擴建,建成的擁有大型遊樂和商住一體樓的超大型居住,旅遊類社區,它甚至還引入了享譽全球的環星影城項目,目前在香江市的房地產界,可謂小有名氣。
傳媒方麵,TIK視頻的首頁已經改成了《寶貝》專版,而因為總共有四組嘉賓,所以在點開首頁巨大的專題後,可以看到四個直播間,在節目錄製期間,將實行早8到晚10的,全天候不間斷直播。
雖然此時直播還未上場,每個直播間正在播出的,都是前期拍攝的VCR。
國際影後梁璐性格颯爽,但她兒子小超超卻因為是單親,自幼跟著外婆長大的原因,性格非常軟弱,是個都七歲了,卻時不時就會抽鼻子的小哭包。
他的實習爸爸是李言誠,此時直播間正在播放二人互動的片花。
老戲骨劉宴攜老來女小萌萌和妻子馬天嬌出鏡,因為夫妻二十年,小萌萌是他們花了很大的代價做試管才得來的,小女孩也特別聰明可愛,吸引了好多粉絲,直播間播放量開畫就有6W+。
但最有趣的是賀樸廷一組,他帶的是高美貞的弟弟dana,dana雖然長著一長東方霸總臉,可他因為從小長在國外,英文非常流利,中文卻非常生澀。
對賀樸廷他也不太感冒,出鏡時全程手臂抱起,作高冷範兒。
倒是賀樸廷,看得出來是由心喜歡孩子,不停的捉弄著dana,還時不時跟dnan聊幾句自己最心愛的女兒可可,並表達對可可的思念。
而他的直播間,開畫就有28W+的播放量。
當然,娃綜嘛,所有直播間的評論區一片誇讚和小花花。
【彈幕:劉宴家的小萌萌超可愛,撒花。】
【彈幕:聽說梁璐家小超超是個哭包,VCR裏就哭上了,嗚嗚,可愛想rua。】
【彈幕:dana居然在蕭影帝麵前耍霸道總裁範兒,高冷的可愛。】
不過隨著李言誠出鏡,直播間來了一波莫名其妙的黑粉。
【彈幕:李言誠港城炮王,參加娃綜,還帶女孩兒,嘔!】
【彈幕:港城垃圾李言誠,趕緊滾出內娛,不然爺馬上開扒你的黑料。】
李言誠的粉絲們正在貼貼美美誇哥哥呢,突然來群噴子,覺得莫名其妙,擼起袖子衝上去準備開噴,結果評論區的黑子們又變了風向。
【彈幕:蘇琳琅拿了千萬贍養費,不應該再圈娃綜錢吧?】
【彈幕:她居然搭檔炮王李言誠,恭祝二位早日下車,就是可憐了孩子。】
這TM什麽情況?
李言誠的粉絲們驚呆了:【哪來的神經病,瞎了嗎,我家小言哥哥搭的梁璐?】
這幫人怕不是瞎吧,明明李言誠搭的梁璐,他們為什麽要說成蘇琳琅。
【彈幕:蘇琳琅搭的CP到底是誰,該不會賀樸廷頂不住前妻的壓力,換CP了吧?】
【彈幕:不要啊,我已經喜歡上dana了,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小女孩。】
【彈幕:也許是因為女兒有缺陷,蘇琳琅放棄參加了吧。】
雖然沒一句過激的話,但這幫理中客們無一句不是在貶,在黑,俗稱高級黑。
……
有看蘇琳琅被黑的莫名其妙,卻因為蘇琳琅還未出鏡而無法回護的菲粉心裏不舒服,遂退了出來,點開位於最下麵的,一直處於黑屏狀態的直播間。
畫麵是保姆車,一個生著一頭卷卷絨毛,眼睛超大,睫毛長的像扇子一樣的小女孩正在眨巴著大眼睛,她的皮膚清透白亮,眨巴眼睛,神情有種,能融化人心的可愛。
她穿的是一件印著小草莓的可愛小裙裙,抱著一隻可愛的小熊水杯,沒有動作,沒有說話聲,但每眨一下眼睛,就讓人忍不住想伸手rua她一下。
忽而,孩子側首,甜兮兮的奶腔:“媽媽,我們fei……fei……快到了嗎?”
這是什麽神仙寶寶,能把快說成fei,嗚嗚,奶音也太可愛了。
她雪白的,蓮藕似的小手腕兒,她兩隻一笑就彎彎的大眼睛,她純真又無辜的神情勾著戳開畫麵的人,想知道到底這個可愛的小天使到底是誰家的寶貝兒。
隨著鏡頭上移,粉絲終於看清楚了!
居然是蘇琳琅,粉絲瘋狂尖叫,四年沒有上過熒屏的蘇琳琅,她來了,真的來了。
蘇琳琅環過女兒輕輕拍了拍,說:“馬上就要到了,不過可可,到時候現場會有很多人,還會有很多鏡頭,你準備好了嗎,看到鏡頭和閃光會不會怕,要是怕,媽媽就跟導演說,咱們不參加公開見麵會,直接前往目的地。”
可可再眨巴眼睛,先說:“也許可可會怕。”
粉絲的心在此刻懸提了起來,心說自己要麵對那樣的場合,也會怕的。
更何況網傳這個小女孩還有性格缺陷呢。
但這時可可突然咧嘴笑,又說:“但也許可可不fei……會呢,還是去吧。”
粉絲在胸腔裏壓抑著尖叫,心說我崽啊,你也太誠實了吧!
刷刷截屏,粉絲一條微博已經發出去了:【我宣布,從今天起,蘇琳琅女鵝就是我的女鵝,菲粉快快來,欣賞女鵝無敵美顏。】
【評論:可可,我的雲養小閨女,誰也甭跟我搶。】
【評論:菲粉在此,別隻顧舔閨女了,集美們衝啊,找黑子幹架去!】
扭頭的功夫,菲粉們集合,殺回梁璐的直播間,就是一頓瘋狂輸出。
【彈幕:黑子狗眼沒瞎的話來蘇琳琅直播間,看看我閨女的無敵美顏。】
【彈幕:蘇琳琅不搭李言誠也不搭賀樸廷,菲姐帶娃獨美!】
【彈幕:抹黑造謠全家不得好S!】
……
九龍的古惑仔們,也是山口組的人最為鄙視,也最瞧不起的人。
而她們的偶像,是意大利黑手黨。
但是,偏偏陸六爺又醜又猥瑣,此刻坐在交椅上,翹著二郎腿在噴雲吐霧抽雪茄。
劉佩錦和石田,以及山口組的六個殺手,則被迫跪在她和袁四爺的麵前,像狗一樣。
是了,還有季德。
她被劉佩錦給打暈了,然後被袁四爺的人推下了樓,也在現場,此刻還暈著,輪椅就在兩個大佬旁邊,她歪著頭,像是睡著了。
不過今天的主角是蘇琳琅。
地下室悶熱,他脫了西服,隻穿著緊身T,在整理自己的兵器。
其中有一樣,是山口組所有人都很熟悉的刀,雷切軍刀。
那也是日本十四世紀時,武士們鍛造出來的大殺器,是削鐵如泥的神刀。
從十四世紀開始,武士們提著它到大陸沿海燒殺搶奪,砍人如劈瓜,那是武士刀的神刀,也是山口組所有人膜拜的神器。
因為它代表的是一代代的武士道精神。
神器當然不多。
雷切目前在山口組也隻有一把,而且是掛在神社裏,作為神聖的象征而存在的。
劉佩錦很了解蘇琳琅,知道他能稱霸九龍,這把神刀功不可沒,雖然低頭跪著,在裝死,但於心裏勾唇一笑,心說如果不是因為這把刀,他蘇琳琅隻怕也很難稱霸九龍吧。
如果不是要刻意裝弱,息事寧人,劉佩錦真想問蘇琳琅一句:“你知不知道這把刀曾經斬殺過多少大陸人。”
蘇琳琅就好像劉佩錦心裏的蛔蟲一樣,就在劉佩錦暗自腹誹時他突然提刀轉身,屈膝到劉佩錦麵前,柔聲問:“心裏不服氣吧!”
雖然地下室肮髒,地上還有汙水,但劉佩錦跪的特別優雅,仿佛跪在大雅之堂,他雙手攤開,頭伏地,聲音溫柔的能酥人的骨。
他說:“怎麽會呢,我們都服,特別佩服您,蘇小姐,您不愧是九龍之王。”
這就是日式美女的魅力了。
他卑微的匍匐在塵埃裏,身體在顫抖,在瑟縮,服軟服的那叫一個利索。
當然,山口組的風格向來都不強硬,還經常在本地被人笑話,說她們軟弱簡直不像社團。
不過她們善於跪,善於認輸,更善於謀殺,背後放冷槍,而示弱,是她們能夠滲透到全亞洲的,常勝法寶?
已經被逮了,殺人是犯法的,蘇琳琅也不能殺她們,服個軟,頂多再挨頓打,她們就可以走了。
不過,對上這麽一群跪的那麽容易,但死不悔改的對手,蘇大佬該怎麽辦!
賀廷樸兄弟麵麵相覷,但都不知道,至少她們在麵對這個難題時,不知道該怎麽辦。
蘇琳琅再看了看劉佩錦,突然提刀,削開一個殺手捆手的繩子,並說:“好了,你可以走了。”
這個殺手將近一米九的身高,鐵塔一樣,彎腰就點頭,但就在這時,蘇琳琅突然甩個刀花,後退兩步再出刀,橫刀就取?
殺手覺得耳邊閃過一陣風。
而劉佩錦覺得什麽東西打在他臉上,軟軟的,熱熱的,等那東西落了地,一看,目瞪口呆,因為它竟然是被放了的那個殺手的耳朵。
是的,蘇琳琅說放人了,緊接著,就把對方的耳朵削掉了。
他提的雷切,丟給被削掉耳朵的殺手一把CZ75手槍,又說:“我剛才忘了跟你說了,你們所有的人,今天都要打得贏我才能離開,不想打的一律剁手斬腳,所以從你開始,出招吧?”
一個殺手,被人削了耳朵,當擁有一把槍,槍裏還有子彈,她會怎麽做!
傻子都知道,當然是舉槍射擊。
即使殺不了這個女人,也要射傷他,不就是打贏他嘛,難道說槍還能比刀慢?
不過殺手才舉起槍開保險,還不及扣動扳機,隻見對麵的女人突然舉刀,寒光一閃間,殺手就見自己的手連帶著槍一起,飛了出去。
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指還在動,還在扣扳機,但是,它已經離開她的身體了。
那是無與倫比的恐懼,她哀嚎出聲?
……
話說,賀樸廷帶著幾個老爺子來,才繞過一堵牆,就看到她的太太起手揮刀,削斷了一個男人的手。
他穿著雪白的修身T恤,咖色馬褲,黑色馬靴,馬步紮穩,雙手執刀腰肢輕扭,隻在轉眼間,寒光一閃,就取了一個殺手的胳膊。
那把昂貴的日本軍刀,在日本,隻有**才能與之相配的高潔,神聖的軍刀,在今天,似乎才發揮了其五百萬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