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餃子就酒,越過越有!

賀雄剛剛隻是認出了大黑馬,這會兒聽了這話,心裏總算有了底。

一定是邰家來人了!

他點點頭,安慰道,“放心,這是我一個親戚家的晚輩。”

小把總更是放心了,沒惹禍就好。當然就是惹禍,如今也有賀雄擔著了!

柵欄裏,白馬折騰越發厲害了,發了狠的想把邰永安摔下來。

邰永安也來了脾氣,借著偏身的機會,雙腳落地,雙臂一個較勁,大喊一聲,“你給我躺下吧!”

白馬被抱起兩隻前蹄和脖子,直接摔倒在地。

它還想爬起來,但邰永安卻用膝蓋牢牢壓著它的上半身。

白馬拚命掙紮,最後累的氣喘籲籲,嘴角都吐了白沫子,到底不甘心的安靜下來!

場地裏,瞬間落針可聞,半晌才突然爆發出震天的喝彩聲!

軍中最崇拜的就是強者,邰永安馴服了白馬不說,居然憑借一把子力氣壓的白馬不能動,這就厲害的出奇了!

要知道,平日偶爾有哪匹馬生病需要按倒救治,沒有五六個人合力根本不成。

如今,一個半大後生就做到了!

這需要多生猛彪悍啊,怕是雙手足足有五百斤的力氣!

“好小子!簡直太厲害了!”

“這兩膀子力氣,太適合來咱們邊軍了!”

“哎呀,今天真是看了個大熱鬧!”

“咱們真是老了,如今的小子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賀雄也是聽邰家老爺子提過這個喜武的大孫子,這會兒聽著眾人誇獎邰永安,也跟著臉上有光,胸膛都挺了起來。

可惜,不能同眾人顯擺,否則他會更高興。

這會兒,邰永安已經牽著白馬站了起來,大黑馬賤嗖嗖的湊了上去,想要拱人家白馬的臉,白馬嫌棄的打個噴嚏,噴了它一臉口水!

邰永安心裏偷笑,又不敢露出來。

大黑馬被家裏人嬌慣的厲害,萬一被看見記了仇,說不定哪個尋個機會就給他來一蹄子!

小把總趁著這個機會,趕緊喊了邰永安上前,給他介紹道。

“小子快來,這就是賀雄賀千總。”

邰永安打量賀雄兩眼,笑的露出一口白牙,方才的彪悍之氣都沒了,隻剩了憨厚老實。

“賀叔!我是邰永安,我爺爺讓我來尋你說話。”

“哎,我猜到了!”賀雄笑著拍拍他厚實的肩膀,應道,“好小子,你爺爺當初可是沒少誇讚你。我原本還沒當回事,沒想到你爺爺的說法還是謙虛了。你小子真是夠厲害,天生的好力氣!”

邰永安撓撓後腦勺,眼裏也有幾分少年人的得意。

他還想說話,大黑馬已經帶著白馬踢踢踏踏走了過來,大黑馬用力拱了拱邰永安的後腰,突突了兩下厚嘴唇。

邰永安趕緊拍拍它的腦袋,然後央求賀雄,“賀叔,疾風看中這匹白馬當媳婦了,能不能讓我把白馬帶走啊?您放心,我帶了厚禮,足夠換走這匹白馬!”

賀雄心裏好笑,哪裏用邰永安給銀子,不過是他一句話就能解決。

但這會兒,旁邊還有不少兵將,倒是不好直接把軍營的東西送出去。

所以,他臨時改了口風,笑道,“走,先去喝茶,我看看你帶了什麽厚禮。我跟你說,東西少了可不夠換這匹好馬!”

說罷,他謝了小把總,又同眾人拱拱手招呼了一句。

“我家侄子來了,你們繼續,我先回去了。”

其餘人雖然好奇邰永安的身份,但也不好問,寒暄兩句就算了。

賀雄一路帶著邰永安到了他的帳篷,早有親兵燒了茶水。

邰永安方才出了力,這會兒有些渴了,咕咚咚喝了幾碗溫熱的茶水,一點兒也拘束和扭捏。

賀雄越發喜歡他這份直爽,笑著問起邰家近況,尤其是白胖兒的福娃娃珠珠!

雖然沒有什麽根據,但是先前隘口遇險,他怎麽想怎麽覺得是沾了邰家的福氣,才逃過一場大難。

邰永安出來許久,也是想念家裏人和妹妹。

於是,他就應道,“我爺爺身體很好,我妹妹還是那樣,喜歡吃點心,又胖了一圈兒,抱著都沉手。我家開了個羊絨作坊,生意不錯。我三叔帶著族人組了車隊,來往草原用茶葉和糖水果子之類從牧民手裏換羊絨呢。

“我這次就是跟著車隊過來的,我三叔在照應車隊,我尋了一個認識人送我過來的。”

賀雄點頭,又問道,“你爺爺讓你來尋我,可是有事?”

邰永安撓撓後腦勺,應道,“我也不知道,我爺爺給你寫了信。”

說罷,他把書信拿了出來,捧給了賀雄。

賀雄習慣性的檢查了一下封口,然後才拆開看起來。

邰永安閑著無事,打量屋裏的擺設,沒一會兒就聽賀雄驚訝的抽氣。

賀雄望向他後背的包裹,問道,“東西就在這裏?”

邰永安點頭,應道,“是啊,我爺爺讓我親手交給你,對別人都保密。”

“走,我帶你去見大將軍。”賀雄激動的抓了邰永安的手臂就往外走。

大黑馬和白馬正在門外“親親我我”,當然這是大黑馬的單方麵想法,白馬依舊傲嬌的抬著頭。

邰永安不放心它們留下,生怕大黑馬闖禍,於是一聲呼哨,兩匹馬也跟在了後邊。

兩人兩馬走到了帥帳前邊的時候,將軍的親兵也是看的滿眼問號。

待得通報進去,很快,親兵就掀開了帳篷簾子。

白馬和黑馬依舊在外邊,繼續表演黑求白,邰永安則興奮的跟著賀雄進了帥帳。

不同於南邊州府百姓的安逸,北地幾乎是長期戰火連綿。

對於守護北地安寧的邊軍,百姓們簡直把他們當做保護神一樣尊敬和愛戴。

不等賀雄開口,邰永安已經主動單膝跪了下來,給大將軍問好。

大將軍趙安邦年過四十,本該是勇武彪悍,但這會兒卻臉色蒼白,靠坐在虎皮椅子上,模樣有幾分氣弱。

他抬起手,示意邰永安起來是,笑著問賀雄,“方才聽說,有個小子在馬場憑借一把子神力,降服了最難馴的野馬?不會就是這小子吧?”

賀雄趕緊應道,“將軍猜對了,就是這小子。邰寶誠邰叔的長孫,邰永安!”

“哦?”趙安邦神色驚喜,應道,“怪不得,原來是邰家的長孫!上次聽你說起還沒覺得如何,如今才知道邰家真是好福氣!”

邰永安被堂堂邊軍大將軍誇讚,臉色都紅了,心裏驕傲又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