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有驚無險,順利過關

人多力量大。

有了老代、翟

模板支得飛快。

上百平的模板,外加立柱,兩天時間就搞定了。

這手藝不難。

但卻是最為實用的一項內容。

前世千禧年之後,很多人憑著這門手藝,在勞動力密集的大工地上,輕輕鬆鬆地拿著一份大工的工錢,真正地實現靠技術吃飯。

模板一支好,3月31日一早,靜等著混凝土澆築。

半天功夫,就澆完了。

接下來就等著一層主體結構凝固,再進行二層紮鋼筋、砌牆作業。

就在這時。

村部打來電話,說是陳應乾調查組工作結束,準備離開了。

吳遠帶著老代等人回到村部。

就見陳應乾一臉熱情,趙果滿臉崇拜,程向東如喪考妣。

調查結果不言自明,攻守之勢瞬間逆轉。

吳遠心裏揚眉吐氣,麵上卻明知故問:“陳主任,查出什麽問題來沒有?”

人精似的陳應乾,豈能聽不出吳遠話裏的揶揄之意。

但調查造成廠裏停工三天,還不許人家有點情緒麽?

陳應乾想得很開。

更何況,對他來說,吳遠沒問題更好。

結交一下,說不定日後能成為一大助力。

於是直言道:“沒有任何問題。”

吳遠身後的老支書幾人,以及老代這些師傅們當即放下心來。

接著就聽陳應乾讚歎道:“我是真沒想到,區區一個小廠,財務工作能做到如此細致,條理分明。見微知著,我現在總算明白,興旺家具廠為什麽能賺大錢了。”

縱使吳遠不是那麽膚淺的人,也被這馬屁拍得格外舒服。

相比之下,先前的那點小插曲,實在算不得什麽了。

“陳主任,辛苦了三天,別忙著回去了,留下來吃頓便飯。”

吳遠趁機相邀道。

陳應乾一幅原則臉道:“多謝吳老板的美意,但公務在身,不便久留。咱們改天,改天?”

送走陳應乾幾人,楊支書一回頭就長出一口氣:“可算是把這幫喪門星送走了。”

“爹,話不能這麽說。”吳遠笑著道:“至少他們查過這次之後,咱們也能過段消停日子不是?”

“說的也是。”楊支書接過女婿遞過來的華子道:“聽說他們這樣的工作組,查到哪兒封到哪兒。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咱們這家具廠是為數不多的幸運兒了,多虧你這孩子當初做事,留了個心眼。”

這話題,吳遠沒有往深了聊。

積極納稅這還好說。

引入幾個村集體參股這事,則經不起仔細推敲。

於是就轉換話題,問起道:“爹,二哥打電話回來沒?”

楊支書一怔,“還真沒有!這孩子走了有一個月吧,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回來?”

隨即就嫌棄道:“不管他了!你要不要跟我回去看看孩子?”

“嗯,我正準備去看看娘仨。”

爺倆說話間,回到家。

楊支書一瞧蔣凡也在,於是問道:“老二在外頭找到工作沒,他打電話給過你麽?”

蔣凡一愣。

這段日子忙於服裝店的事兒,她還真把那個廢柴老公給忘了。

聽公公這麽一問,頓時焦急起來:“猛子沒打過電話回來呀,會不會出什麽事?”

吳遠一左一右抱起小江和玥玥,就見楊支書和蔣凡的目光同時看過來。

“爹,二嫂,出不了什麽事。頂多就是錢光了,沒錢打電話回來。”

蔣凡一聽更急了:“他要是身上沒錢了,可怎麽辦?”

楊支書背著手冷哼道:“他就是出去打工掙錢的,有手有腳的,還能餓死不成?”

因為楊落雁不在,吳遠看了眼倆孩子,問問劉慧有什麽要添的,之後就走了。

家裏還一攤子事等著他。

臨走時跟楊支書要了當初賣沙子、石子和水泥老板的電話。

這樓蓋著蓋著才發現,材料是永遠不夠用的。

回到家,找到喬五爺,估算了石子、水泥和沙子的缺口,給幾位老板一一打過去。

電話裏的幾位老板,沒有了之前的豪爽闊氣。

連電話裏說話都偷偷摸摸的,透著幾分驚弓之鳥的意味。

在吳遠的再三保證下,幾位老板才答應給貨,但前提是吳遠自己叫車去拉。

錢可以少掙點,但風險一定要降到最低。

吳遠是琢磨出這個味來了,一口答應下來。

等到吳遠找了兩台拖拉機去把材料全都拖回來,天已經黑了。

卸完貨,結了車錢。

吳遠就在院子裏,露天地裏衝涼。

一天下來,這沙子、水泥弄的,連頭發裏都是灰。

盡管他帶了口罩,此刻口鼻裏仍有顆粒感。

就在這時,楊落雁找過來,看到那健壯而有力的脊背,頓覺一陣心馳神**。

當初她就是被這厚實寬闊的背影俘獲的。

如今倆口子分居了半個月,還真有些小別勝新婚的感覺。

“你怎麽來了?”

“聽說你白天去媽家了,所以我過來看看。”

“孩子都睡了?”

“嗯,喂過奶就睡了。”

等到吳遠洗完了,楊落雁站在東屋門口直招手:“別換那些舊的了,快進來試試新衣服。”

楊落雁帶來的新衣服,是一整套。從裏到外,從褲衩到牛仔褲夾克衫,全乎的。

吳遠一換上,就感覺不一樣。

不止這褲衩的包裹感強烈,而且牛仔褲一穿,登時有些潮流範來。

“你掙了多少錢,給我買這麽多衣服?”

“還行,頭一個月勉強保本不虧,比預料的要好。你知道什麽衣服賣的最好嗎?”

“這我哪知道?”

“你應該猜得到。”

“古今?”

吳遠猜完,一瞧媳婦眸子水汪汪的、嬌滴滴的,頓時食指大動。

屋子外麵。

殘垣斷壁間,大黃把腦袋埋進草窩裏裝睡,隻有長到半大的糯米和飯團還豎起耳朵,細聽東屋裏的動靜。

等到女主人再出門,已是倆鍾頭後了。

楊落雁邊走邊埋怨道:“也不知道你哪來那麽多的勁,總也使不完似的。這下回去要被爹媽笑話了。”

吳遠精神爽利地安慰道:“爹媽不會的,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