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鈔票小山

埃米特和救護車幾乎同時趕到,看到這滿地的屍體,來到現場的醫護人員已經見怪不怪了。

在幾個人合力下,現場很快就清理完畢。

至於將軍火搶走的那些紅骨幫成員,現場沒有任何監控,也沒有目擊證人,隻能徐徐圖之。

留在現場斷後的那三個人都被打死,隻在路邊留下了一輛小皮卡,上麵沒有任何用得上的線索。

熱那亞基地那邊,很快開來了幾輛氣勢洶洶的軍用吉普車。

十幾個荷槍實彈的大兵紛紛跳下車,他們臉色不善地向胡德了解過大概情況後,便帶著那輛卡車離開了現場。

中午,邁爾斯餐廳。

“雖然這種案件一般都隻能是放在一邊吃灰,而且涉及到奇諾部落的人,我們也沒有執法權。”

將餐盤上的三層牛肉芝士漢堡拿起,伊森對著肉最多的地方咬了一大口,咀嚼幾下後,繼續說道:

“但是紅骨幫和我們有矛盾,我覺得需要去了解一下情況。”

“不管怎麽樣,起碼有個心理準備。”

胡德點頭,用叉子卷起盤中的通心粉:“吃過午飯,我們就一起去熱那亞基地見一下他們的負責人。”

“不著急,吃完東西再說。”

伊森吃東西不喜歡匆匆忙忙的,享受地就是那個味道。

他吸了一大口達麗雅為他特製的淡化版可樂,舒服地打了個嗝。

吃過午餐,他們換上一輛警車,前往熱那亞基地。

十幾分鍾後,警車在一個小型軍事訓練基地大門前緩緩停下。

兩個荷槍實彈的大兵,站在門崗處放哨。

其中一個黑哥們走過來,他看了看胡德身上的徽章:“中午好,警長。”

“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到你的?”

“你好。”

胡德向他點頭,手臂架在車窗上:“你們這裏的負責人是誰?”

黑哥們大兵看了看他和伊森後,開口說道:

“負責人是斯托上校,警長。”

胡德伸手接過伊森的警徽,然後也把自己的警徽摘下,遞給那個黑哥們大兵:“麻煩你聯係一下斯特上校,我需要見他。”

黑哥們大兵檢查了一下警徽,遞回給胡德:

“請問你有預約嗎?警長。”

“我剛從你口裏得知他的名字,怎麽會有預約呢?”

“沒有許可的話,是不允許進入基地的。”

胡德看向這個一臉認真的大兵,擱在車窗上的手指跳動了幾下: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今天早上,你們基地有三個陸戰隊員在離這裏大概八英裏的地方被人殺了。”

大兵點頭,臉色凝重。

“這是一項凶殺案調查,這就是我的許可。”

胡德抿了一下嘴,繼續說道:“另外,殺死你們陸戰隊員的那些匪徒,被我和我的同事幹掉了三個,我想,這至少值得一個電話吧。”

“請稍等,警長。”

大兵對著他們兩個人笑了笑,轉身向大門旁邊的哨崗走去,拿起一個內線電話打了起來。

沒過一會,大門緩緩打開。

“警長,往裏麵開兩百米,左轉第二個房子前停下,請不要隨意走動。”

“好的,謝謝。”

胡德對著黑人大兵擺了擺手,發動警車開進熱那亞軍事基地。

一路上,到處戒備森嚴。

鐵網、軍車、巡邏的大兵隨處可見,天上還響起了直升飛機的轟鳴聲。

剛下車,一個穿著迷彩戰鬥服的軍人向他們快步走來。

他的身材高大魁梧,眼神堅毅。

行走的時候,腰杆挺得筆直,每一步行進的距離,仿佛都是用尺子量過的一樣。

這種人就是錘子,經過黴菌千錘百煉出來的錘子。

他們看什麽都像釘子,做事情隻想著暴力解決,胡德對於這種人尤為熟悉,曾經他也差點成為其中的一員。

“警長。”

胡德和他握了一下手:“你好,斯托上校。”

斯特上校感受著胡德手掌上的粗糙的老繭,對他點了點頭。

“警官。”

“中午好,上校。”

他同樣和站在一旁的伊森握了一下手,皮膚細膩,隻有薄薄的一層手繭。

斯特上校眼神閃過一絲不屑,然後看向胡德。

“我正在等你的到來,警長。”

胡德知道他隻是客套一下,點頭說道:

“我想先告訴你我有多遺憾,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是一場慘劇。”

“他們陪著我已經在阿富汗、伊拉克出生入死了九次,沒想到卻在賓夕法尼州女妖鎮的舊基地日常訓練中丟掉了性命。”

斯托上校脫下帽子,腮幫咬緊:

“我都不知道怎麽告訴他們的家裏人,這該死的事情是怎麽發生的。”

“跟我走吧。”

斯托上校轉身帶著他們兩個人向裏麵走去,經過一道由大兵看守的鐵網門,往前幾十米,來到一處混凝土外牆的圓弧形建築前。

中間是寬大的鐵閘門,看它堅固的樣子,一輛卡車都撞不開。

斯托上校走到旁邊的小門前,這裏同樣是一道堅固的鐵門,他伸出手掌在旁邊的液晶屏前按下,朗聲說道:

“道格拉斯·斯托上校。”

屏幕上亮起波紋,紅燈變綠,鐵門卡嗒一聲打開。

這上麵的安保係統,不僅需要指紋識別,還需要聲音識別。

不愧是軍事基地,戒備森嚴。

跟著斯特上校走入鐵門,室內是一個圓弧形的寬大空間,裏麵有十幾個大兵正在忙碌地搬運著東西。

胡德四處打量,好奇地問道:“你們這是要關閉這個地方嗎?”

“不是搬出,是搬進。”

斯托上校向裏麵走去:“他們是在清理這個地方,好存放從戰區運回來的東西,槍支、貴重物品、獨品,你能想到的東西都有。”

前麵正在搬著一個大箱子的幾個大兵快步走過,讓開了視線。

伊森和胡德不受控製地停下腳步,目光呆滯地看著前麵一個角落。

在一個大約有七八平米大的保險庫裏麵,地上座落著一米多高的鈔票小山,後麵的三層貨架上,同樣堆放著大量現金。

之前分贓的時候,在台球桌上堆的那些現金,和這裏比起來,不值得一提。

保險庫裏兩個大兵正在清點著數目,其中一個人,從鈔票山上使勁地抱起一大摞用薄膜抱起來的鈔票,放到了貨架上。

“嘭”

那沉悶的響聲,讓他們兩個人,心髒都跟著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