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地下拳賽

格鬥場地的旁邊,放著一張黑色的沙發椅,旁邊站著幾個荷槍實彈的護衛。

在沙發椅上坐著一個白人中年男子,一身皺巴巴的白色西裝,淩亂的長發,手裏扶著一根精致的手杖。

等到勝利者退場後,他扶著手杖站起身,走到格鬥場地中間。

他先是往二樓看一下,在上麵同樣擠滿了人群,單薄的鐵欄杆搖搖欲墜,所有人都臉色潮紅,手裏瘋狂地揮舞著鈔票。

白西裝重重一頓手杖,大聲吼道:

“女士們、先生們,接下來,就是今天晚上的壓軸戲。”

一個身材魁梧的黑人壯漢從旁邊走出,他隻穿著一件拳擊中褲,身上全都是疤痕,普通人看到就膽怯三分。

“今晚的守擂者者來自。。。”白西裝手杖一揮,指向黑人壯漢:“隻有上帝才知道他來自什麽地方。”

現場轟然一笑,同時還有人高呼著守擂者的稱號。

“重量級是。”白西裝攤開雙手,歪著頭說道:“好像沒有人在乎這個。”

“哈哈哈。”

現場笑聲更加熱烈,口哨聲響起。

“總而言之,他就是我們戰無不勝的冠軍。”

白西裝拉長話語,大聲地嘶吼道:

“守擂:屠殺者。”

話音落下,氣氛瞬間炸裂,絕大部分人都歡呼起來,頸部青筋冒起,高聲呼喊著屠殺者的名號。

黑人壯漢滿意地攤開雙手,高高舉起,享受著這屬於他的時刻。

“接下來。”

白西裝等到喧鬧聲平靜下來一點,捋了一下金色亂發:“是誰有勇氣去挑戰屠殺者呢?”

在萬眾期待的目光下,白西裝大聲吼道:

“他是一頭猛獸。”

“他不久前才在我們這裏驚豔登場,目前十戰十勝,沒有一個對手能在他手上活下來。”

“他就是,恐怖的印第安人。“

“切。頓。。。”

旁邊狹小的房間鐵門被打開,一個留著長辮的印第安人從黑暗中彎腰走出,他光赤著雙腳,隻穿著一條牛仔長褲。

屠殺者身材已經足夠魁梧,可是在這個印第安人麵前,硬生生的小了一圈。

來人正是上次伊森押送的時候,中途被紅骨幫眾救走的切頓·裏特斯通,在他身上又比之前多出幾道傷疤。

切頓整個人的氣質也更加凶悍,正如主持人介紹,他現在看上去就像一頭猛獸一般,無時無刻都在渴望著鮮血。

切頓走入比賽場地的時候,給他響起的歡呼聲不弱於屠殺者。

這段時間以來,切頓的血腥手段給看客們留下了深刻印象,也給他帶來諸多粉絲。

屠殺者看向比自己大一圈的切頓,不屑地用大拇指劃拉一下自己脖子,做出挑釁動作。

切頓眼皮子都沒翻一下,自顧自地活動著身體。

“好了,今天晚上的壓軸戲就是屠殺者和切頓,接下來決定比賽方式。”

白西服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大骰子,上麵不是點數,畫著各種圖案。

他把骰子往天上一拋,骰子跌落在地,快速的滾動著。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骰子停止翻動,最上方的圖案,是兩把砍刀。

歡呼聲如火山般噴湧,和拳拳到肉相比,顯然觀眾們更喜歡看刀刀見血。

“比賽方式已經決定,砍刀的對決,接下來是投注時間,比賽二分鍾後開始。”

白西服蹩腳地行了個紳士禮,甩著手杖離開比賽場地。

由於是冷兵器對決,在比賽場地旁觀眾也紛紛後退了幾步,留出比剛才更多的空間。

比賽場地就是觀眾圍起來的一塊水泥地,沒有任何防護設施,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參賽選手殺紅眼,把觀眾都宰了的事。

雖說那個參賽選手當場就被擊斃,但誰都不願意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投注時間很快結束,切頓也握住了比賽組織者遞來的大砍刀。

銅鈴聲響起,他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向黑人壯漢走去。

不同於平時舉行的冷兵器比賽,切頓根本就沒有小心試探,直接鼓起全身力氣向屠殺者劈去。

這非同尋常的打法,將屠殺者打了措手不及。

麵對一道接一道的刀光,他疲於招架。

切頓越劈越急,刀光仿佛連到了一起。

“砰。”

屠殺者的砍刀被切頓剁得脫手飛出,緊接著,一道白練劃過。

觀眾們目瞪口呆,之見屠殺者的身上,斜斜劃過一道紅線。

切頓緊握刀柄,甩動臂膀用力一砍。

屠殺者的人頭跟著刀光飛起,血霧噴出幾米高,髒器也從被劃破的肚皮中掉落。

切頓張開雙臂,手掌鬆開,砍刀掉落。

他閉上眼睛感受著溫熱的血霧淋到自己身上,仿佛對方的靈魂和自己融合到一起,耳朵享受地聽著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這是為勝利者的喝采,聽多少次他都不嫌夠。

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忘掉被那個小鎮警打敗的屈辱。

比賽才進行不到一分鍾,就以其中一方被砍頭而宣告結束,勝利者如同人魔一般享受著血浴。

冷兵器比賽就是這麽的幹淨利索,沒有大戰幾十上百回合,一招不慎就是手起頭落。

在所有觀眾的狂熱歡呼聲中,切頓拿到自己贏得的錢,安然退場。

血液冷下來後,容易發粘,他準備回到專門給參賽選手準備的地方洗個澡,這時,在旁邊的人群中,他卻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麵孔。

切頓興奮地走過去,一旁的人群看到他這幅如鬼似魔的模樣,紛紛避開。

隻有幾個同是黃皮膚,黑頭發的印第安人安然不動。

其中一個人咧嘴大笑,不管切頓身上的鮮血,對著他摟抱起來。

切頓揉了揉抱在懷裏那個人的頭發,沉聲問道:

“湯米,是什麽把你們帶到這裏來?”

他的聲音非常有辨識度,聽起來就像是悶雷一樣。

被切頓摟住的那個人,正是他的弟弟,湯米·裏特斯通。

他們兩兄弟是孤兒,從小一起長大,隻有看向湯米的時候,切頓的眼神裏麵才會露出幾分溫情。

“謝特,切頓你越來越厲害了。”

湯米身後的幾個人看到切頓這個樣子,心裏不免有些恐懼,連忙恭維起來。

隻有湯米不一樣,他使勁撥開切頓的手:“別這樣弄我的頭發,我已經長大了。”

切頓不著痕跡的笑了笑,鬆開粗大的手掌:

“說吧,你們過來有什麽事情?”

“郎西德死了。”湯米·裏特斯通看著自己的哥哥,一臉認真的說道。

“那個郎西德?”

切頓的臉色變得陰沉,整個人身上散發著驚人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