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妙音仙子,這就回去想辦法,女人莫名其妙
薑瀾喝著酒水,對妙音仙子的眼神視而不見,擺了擺手道,
“仙子若是有事,那就直言,若是無事,便不要打攪本公子聽曲。”
“本公子可沒這閑功夫,陪仙子你在這浪費時間。”
他其實隱隱能猜到妙音仙子的來意。
她身後的神女宮,有一至寶名叫搖光仙玉。
此寶來曆神秘,據說乃九天之外的搖光星域在千萬年的時間中蘊養而成,其中蘊含七星之中的搖光之秘,但多年前卻慘遭遺失。
此事知曉的人並不多,便是其餘頂級仙門也沒多少知道的。
但熟知劇情的薑瀾卻很清楚。
當今神女宮的宮主,也正是蕭騰的生母,她曾夥同大夏國師葛七星盜走搖光仙玉,後將其溫養於蕭騰體內。
蕭騰的星辰之主命數,也是神女宮的宮主以及葛七星,親自聯手,花費巨大代價,竊取天機,為他篡奪而至。
兩人再通過逆天改命的手段,將星辰之主的氣數殘魂,孕養於蕭騰身體深處,就是希望將來他能將星辰之主取而代之。
在此過程之中,兩人也可借此機會,圖謀星辰之主所留的時空秘藏和諸多造化機緣。
星辰之主,那是古老時期號令星辰,參透無上造化的人物。
雖然不知為何隕落,但其所留的機緣造化,卻依舊令無數人眼饞火熱。
妙音仙子輕咬下唇,沒想到薑瀾態度依舊如此,果然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若真是紈絝子弟,被她這麽魅惑,早就色魂於授了。
“薑公子,奴家前來,其實是有一事相求。”她又坐了回去,順便幫薑瀾麵前空了的酒杯給斟滿。
“何事?”
薑瀾看向她,輕輕搖晃著酒杯,道,“仙子有話倒不妨直接說清楚,本公子喜歡聰明直白一點的人。”
“奴家知道鎮北王蕭河的三子蕭騰,和薑公子之間,素有摩擦爭鬥,前段時間你們兩人,還因為謝府的千金謝蒹葭,爆發衝突……”
妙音仙子道,“不過如今蕭府,恩澤不斷,便是因為血仙教一事,也未曾受到多少牽連,薑公子你……”
薑瀾突然噙起笑意,打斷了她道,“你不是有事相求嗎?怎麽又說起了本公子和蕭騰之間的恩怨,本公子若想對付他,還需要你給我支招嗎?”
“或者說,你想借我的手,來對付蕭騰?”
妙音仙子連忙道,“薑公子多慮了,奴家怎麽會這麽想,隻是覺得那蕭騰身上有些特殊,可能藏著秘密,所以想給薑公子說一聲。”
國師葛七星拜訪不了,也閉門不見,而鎮北王府那邊她若是現身前往,很可能會被宮主注意到。
她師尊乃是神女宮如今的大長老,和宮主明爭暗鬥多年。
以那蕭河的秉性,一旦知道她留意鎮北王府,肯定會暗中傳訊告知宮主。
如此一來,她想調查蕭騰身上的秘密,就會越發困難。
她總感覺,蕭騰、宮主,以及國師葛七星之間有些說不清楚的貓膩。
“藏著秘密?”
薑瀾目光微微一動,似是略微驚詫道,“是何秘密?”
妙音仙子見他感興趣,頓時嘴角一勾,並不急著直接回答,而是道,“一個薑公子肯定會感興趣的秘密。”
薑瀾頓時嗤笑一聲,道,“那蕭騰身上有什麽秘密,與本公子何幹?莫非仙子你還想借此來和我做交易?那你可能有些想太多了,相比之下,本公子對仙子倒是更感興趣。”
“正好最近身邊缺個侍女,仙子若是手腳勤快麻利,本公子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妙音仙子聞言也不惱,反倒是嘴角笑意更濃,眼眸波光流轉,道,“薑公子想讓奴家當侍女,此事若傳出去,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公憤呢。”
“多大的公憤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若是再說廢話,浪費我時間,我真會考慮,派人去你神女宮走一趟,想必神女宮的宮主,如今很樂意和我相國府交好,把你送給我當侍女……”薑瀾不慢不慢道。
聽到這話,妙音仙子頓時就笑不出來了。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神女宮的情況。
宮主和她師尊大長老之間,關係可謂勢如水火,如若相國府在這個時候橫插一手,提出這個條件,沒準宮主真會攛掇,讓一眾長老同意答應此事。
薑瀾看似是隨意說出這話,實則是想告訴她……哪怕是遠在萬裏之外的神女宮情況,他也了如指掌。
“世人果然都低估了薑公子……”她看著薑瀾,突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薑瀾也不言語,依舊在腦海裏回憶翻找,但和妙音仙子相關的劇情記憶,真的是隻能用零星碎片來形容。
原劇情中,她就是連個配角都算不上的人物。
他現在哪怕探查她的命數,但也的確平平無奇,隻是個天之嬌女的水準。
如果她身上特殊一點,氣運不凡,或許他會考慮收為己用。
不過……會不會是她身上出現了某種變數?
“我知道薑公子得到過仙胎造化露,而我手中有一塊內部包裹著仙凰真血的奇異星隕石。”
妙音仙子再度開口道,一改剛才的“奴家”之稱,神態也斂去了之前的魅惑之意,變得慎重許多。
“仙凰真血?”薑瀾伸手輕輕地敲了敲桌麵,倒是有些意外。
不過,這隻是他當時為了截胡耶識顏所用的理由借口,並非他真的需要仙凰真血。
但有的話,總比沒有強,正好可配合他接下來凝練和凰虛混元經相關的第二道本命神通。
“我不知道謝蒹葭曾經得到過的那滴仙凰真血有多濃鬱精純,但我手中那塊星隕石內部的仙凰真血,足有拳頭大小,氣息澎湃無比,蘊含著驚人的生命氣息,仿佛隨時會化作仙凰涅槃複生……”妙音仙子道。
這種珍貴之物,她自然不會輕易攜帶在身。
所以說話之際,玉手一揚,蒙蒙星輝繚繞,化作一麵鏡子,其中映照出一個拳頭大小,外表灰蒙蒙、帶著一些樹葉脈絡般痕跡的石頭,從那裂縫中可見噴薄而出的金燦燦霞曦。
薑瀾掃了一眼,的確能分辨出那就是精純的仙凰一族氣息。
“說吧,你想要什麽?”他問道。
“我想要薑公子,幫我抓住蕭騰。”妙音仙子直言道。
薑瀾笑了,饒有興趣道,“你倒是膽量不小,蕭騰有官職在身,你身為仙門弟子,卻想襲擊朝廷官員,就不怕神女宮遭鎮仙司清算?”
“所以我想拜托薑公子此事,事成之後,我還有薄禮備上。”妙音仙子認真道。
“你與其找我,倒不如直接接觸蕭騰,略施小計,將他迷昏抓走,這不是更簡單?”薑瀾並不急著答應。
從這妙音仙子能拿出仙凰真血的時候,他就猜出她肯定是得到了某種傳承機緣。
不然不會放任如此多的仙凰真血不融合煉化,唯一的解釋就是和她所修的功法、所學的傳承不符。
她如今注意到蕭騰,肯定也是因為察覺到蕭騰身上的異常。
畢竟在乾元府內,蕭騰險些掌控天外諸多星辰的一幕,給當時的所有人,都帶來了極大的震撼,事後還有許多人在討論猜測。
妙音仙子露出一抹無奈,道,“蕭騰畢竟是鎮北王三子,我怎麽敢輕易對他動手,事後遭報複不說,還不一定能成功。”
“要我幫你抓住蕭騰可以,但這不夠,你也知道蕭騰身份特殊,我也不想無緣無故惹些麻煩。”薑瀾微微搖頭道。
妙音仙子一副完全不意外的神色,道,“這對薑公子而言,並不是麻煩,過段時日一處星骸遺跡將會開放,蕭騰擁有星辰之體,他為了淬煉肉身,激發血脈之力,到時候肯定會前往其中……”
聽到這話,薑瀾卻是心中微動,這妙音仙子連星骸遺跡也知道。
她身上必然是隱藏著一些秘密。
此話的潛意識也是,他不必選擇在如今這個時候動手,可以等到蕭騰離開帝都。
“不得不說,你倒是勾起了我的興趣。”薑瀾斂去眸中的異色,忽然笑了笑。
他還打算通過蕭騰來算計國師葛七星,其身上的搖光仙玉,也是他早就盯上的東西,這妙音仙子打算驅虎吞狼,她坐收漁翁之利。
薑瀾倒可以教教她,與虎謀皮的下場。
“看來,薑公子是答應了?”妙音仙子臉上也是露出了微微的喜意。
薑瀾不置可否道,“此事,卻是要看妙音仙子的誠意了。”
“薑公子放心,為了以示誠心,明日我便吩咐人,將那顆星隕石送至相國府。”妙音仙子起身,盈盈一禮道,然後便打算告辭了。
薑瀾也沒有留她的意思。
而在妙音仙子前腳剛離開,他似微微無奈,起身來到小闕的窗邊,道,“來了,為何不現身?需要躲在這裏偷聽?”
“不是見薑公子和這神女宮的妙音仙子,正言談晏晏,不好打攪你們二人的好事嗎?”一道冷哼聲音在廂房內響起。
虛淡如青煙的身影,緩緩凝實,然後化作一道著玄色發冠的修長身影。
麵容白皙如玉,五官精致若描,月白色華衣裹身,外披赤黑色大氅,露出線條優美的纖巧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幾縷青絲又自晶瑩耳畔垂落而至,眉宇顧盼間,又帶著一種風化絕俗的威嚴和驚豔。
夏皇背負著手,居高臨下地俯瞰著薑瀾,臉上似帶著一股不悅之色。
薑瀾則是盯著她那張臉蛋,似乎半晌都沒認出,又似乎是因為過於華美絕豔而怔神。
夏皇被他這麽盯著,不知為何,反倒是第一個敗下陣來,有些受不了他那近乎**裸般的打量,率先移開了目光和視野,冷哼道,“怎麽?薑公子莫非認不出朕來了?”
“如此模樣和打扮的陛下,倒確實是第一次見。”
“挺怪的。”薑瀾也收回了目光,似是隨口回道。
既然夏皇已經毫不掩飾身份,他自然也就隨著她來了。
“挺怪的?哪裏怪?這本身便是朕原本的容貌。”夏皇黛眉略微一挑,語氣不滿。
“怪好看的。”薑瀾道。
夏皇還想說的話,突然就收了回去,心裏雖然怪怪的,卻不反感,甚至還有些受用,但還是冷哼了句,“油嘴滑舌。”
薑瀾似對她這副語氣見怪不怪了,轉移話題,略顯敷衍地恭賀了句,道,“恭喜陛下成功突破八境,此番功成,想必也解決了不少憂患。”
“如今陛下不該在承明殿內,批改奏折嗎?怎麽還有時間來欲仙坊?”
一提此事,夏皇心裏就一陣心煩意燥,伸手一揮,不遠處的一個圓凳便出現在她麵前。
而剛才妙音仙子坐過的那個圓凳,則被她隨意地丟至一旁。
“朕來找你,自然是有事情和你商議,很是重要,刻不容緩。”她直接坐下,語氣嚴肅,很是認真道。
薑瀾點了點頭,抬眸看她,示意她繼續說下去,但臉上依舊是一副散漫隨意,不是很放在心上的模樣。
見他態度,夏皇當即就有些不滿了,伸手過去,在他麵前的桌子上使勁拍了拍,邦邦作響,道,“朕有事和你商量,你怎麽如此敷衍隨意,都不放在心上?莫非心思還在剛才那女子身上?”
薑瀾似對她現在的惱怒一無所知,隻是道,“什麽時候,陛下的事情,就成了我的事情?我可沒義務每次都為你想辦法。”
“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你……”夏皇玉手頓時就給攥緊了。
“國器鎮龍璽一事,我幫陛下出謀劃策,南狩演練一事,若沒我想法子,幫陛下拖延時間,陛下也沒這機會突破八境。”
“怎麽到頭來,陛下反倒是對我怨念最大了?”薑瀾直接就把她給打斷了,夏皇想說的話,都被他通通給堵回了嘴裏。
夏皇也深知這幾件事都是靠他才成的,薑瀾也確實幫了她不少。
為此,他現在也無法像之前那樣,隨意地抽身世外、韜光養晦了。
所以對於薑瀾,她態度也很寬容隨意,並不像是對待臣子。
“鎮龍璽丟失了。”
當下,夏皇也不廢話囉嗦,直接麵無表情地道。
薑瀾似打算端起酒杯,輕酌一口,聞言動作微微一滯,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他抬起目光,眉頭皺起,示意般地看向夏皇。
夏皇依舊麵無表情,重複了一句,道,“鎮龍璽丟失了。”
從薑瀾眼前的表現來看,他似乎還並不知道此事,相國薑臨天得到那封密函,想必便直接往宮中趕來了。
不過也對,這種事情,事關重大,每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泄露的風險。
相國那種老狐狸,可不是鎮北王蕭河那種頭腦簡單的武夫可比的。
“確定?”
薑瀾慢慢地放下酒杯,麵上的表情,也變得認真、慎重起來,問道,“如此天衣無縫的計劃,還能出現差池?”
夏皇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卻是如此。
此刻見薑瀾那副質疑、懷疑的眼神,她也很是煩躁無奈,然後莫名有些心虛。
若非她太過於信任鎮北王蕭河,恐怕也不會出現這一檔子事。
這幾天她也在考慮,如果將守護長生殿的重任交給舅舅崇安郡王,血仙教的陰謀估計就不會得逞了,鎮龍璽也不會丟失。
“朕也不想鎮龍璽丟失,但當日確實是毫無辦法……”
她玉手攥緊,此刻也不得不將當日在皇宮深處所發生的事情經過,都講述一遍。
薑瀾聽完之後,則陷入了沉思。
夏皇也不知道為何,經曆了那幾件事情之後,會莫名地覺得薑瀾靠得住,身上有種令人心安的味道。
所以今日在皇宮內被相國逼婚,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應對的她,才會第一時間想到薑瀾……
“薑瀾……”
此刻見薑瀾不發一言地坐在那裏,麵上也看不出情緒的起伏變化。
夏皇莫名有些心虛和煩躁,就像是小孩子做錯事被抓住了把柄,等待著大人的批評。
而在這等待的過程中,心裏既是心虛、又是緊張。
“此事已經過了那麽多天,陛下才突然告訴我?是出現了什麽意外,或是遭人拿到了把柄,不知要如何應對,然後才來找我?”薑瀾看向夏皇,語氣平靜,一改剛才的隨意。
夏皇被他這目光看得越發心虛,身為大夏之主,突破八境的存在,結果現在氣勢卻被薑瀾給壓得死死的。
她甚至連一句狡辯的話都說不出來,畢竟她這做法,也的確有些太過於功利了。
沒出事之前想著隱瞞,出事了之後,第一時間去找他想辦法?
“陛下不必這麽提防著我,我之前說過,既然會幫你,肯定是會幫你的。”
“你也不用把皇位盯得這麽緊,像是防賊一樣,你在乎的,和我在意的,完全是兩碼子事。”
“說吧,是何麻煩?”薑瀾神色自若地繼續道。
夏皇卻能明顯感覺到他語氣疏淡陌生了許多,遠不似剛才那麽隨意,帶著調侃。
她玉手下意識地攥緊了,心裏突然煩躁得不行,她也不知為何因為薑瀾這突然轉變的態度,心情就很不舒服。
“你父親薑臨天,早朝結束不久,便帶著一封密函來到殿內,其中乃是血仙教攛掇他和朕相爭的內容,除此之外,還告知了他鎮龍璽丟失,如今掌握在血仙教手中的事情。”
“相國以此作為把柄,威脅於朕,讓朕……”
夏皇深吸口氣,斂了斂心神,便開始解釋起來,但說到這裏的時候,卻一下子頓住,有點難以啟齒。
薑瀾則似是有些驚詫一般,而後眉頭微皺,猜測道,“和我有關?”
夏皇看著他,嗯了一聲。
薑瀾依舊皺眉看著她。
夏皇這才很是別扭地道,“相國逼婚,打算讓朕和你締結婚約。”
薑瀾聽到這話,也似很是意外和震動,皺眉不語。
夏皇吸了口氣,很快恢複了平靜,看向薑瀾,等待他的下文。
她知道薑瀾肯定能猜出相國的用意。
這種事情,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現在隻能讓薑瀾這邊想辦法,看能不能推掉此事。
“父親並未告知我此事,他借題發揮,想必是有深遠的考慮,在這種大事上,他的意誌不會受人動搖。”
“他這麽做,對我可一點好處都沒有。”薑瀾眉頭緊皺,也似在思忖著對策。
聽著這話,再看著他那滿臉的抗拒和不樂意,夏皇心裏越發煩躁、不舒服。
怎麽他還覺得自己很吃虧?一點好處都沒有?
自己乃是千古女帝,他成為朕的鳳君,很委屈他嗎?
不過,夏皇沒有將不滿表露在臉上,依舊麵無表情地看著薑瀾。
如果不考慮相國府和她的對立關係,其實此事她沒有如此大的抗拒……但當今她勢微,以後她和薑瀾生下來的孩子,必然姓薑,不可能跟著她姓夏。
這偌大的江山社稷,也將拱手讓給外人。
“我會回去和父親親自商談,讓他收回這個念頭。”薑瀾此刻也表現了對此事的極度重視,站起身來,便打算離開。
夏皇看著他副很很罕見的著急模樣,終於沒忍住,將憋在心裏的話問了出來,喝問道,“薑瀾,你這是什麽意思?”
薑瀾似一臉莫名其妙,皺眉道,“此事收回,對陛下和我而言,不是好事嗎?你為何對此發火?”
“朕……”夏皇聞言頓時語塞。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發火,但火氣就是來得莫名其妙。
“你若是沒辦法,那就算了,若讓相國知道你一直和朕接觸,對你也不好,你畢竟是相國之子,又怎麽能一直幫著外人,對付自己父親?”
夏皇擺了擺手,此時的語氣,頗有點有氣無力和認命的味道。
薑瀾倒是微微驚異,似乎對她會說出這話來,很是意外。
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麽,略微拱了拱手便離去了。
夏皇看著空****的廂房,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
她揉著眉心,感覺自己似乎少問了些什麽,那神女宮的妙音仙子找他是有何事?
不對,自己為何會關心這種事情?
隻是如果此事抗拒不了,那薑如仙那邊如何交代?她恐怕會想辦法殺了自己的。
夏皇的頭疼了起來。
神情帶著些許恍惚,她回到了皇宮,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翌日早朝結束後,夏皇便得到了消息,薑瀾被相國給禁足了,至於關多少天,她完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