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高中生
不問謝景春是因為,這筆錢就該尤安娜給。
兩年前要不是她,外婆也不會病危。
“憑什麽!我告訴你本小姐是不會放過你的!”尤安娜聽她是來問錢的,頓時就有底氣了。
什麽難聽的話都說了出來。
聶輕舟冷聲打斷她:“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把視頻公布出去,你可想好了根據本國法律你這輩子完了。”
“你還敢威脅我,有本事你就發出去啊,我怕你!”尤安娜十分嘴硬,她就不信了,對方真的有。
那個巷子她後來去看看,根本沒有攝像頭!
這個女人耍她好玩是吧。
聶輕舟則是說:“算了,你也拿不出二十萬,我還是拿給你父母看吧。”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隨後,手機就一直響。
對方鍥而不舍的打電話過來。
聶輕舟打來一個掛斷一個,然後給謝景春打電話。
“我外婆可能要不行了,我媽帶我來了醫院,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謝景春聽著她的聲音才感覺真實,剛才試的藥有致幻效果嗎。
男人的喉結微微滾動,他緩緩說:“我幫你找最好的醫生過去。”
“我就是最好的醫生,小叔叔我要黃芙果,五支藍,綠雀石,紅月花,黑人參,我要這些做五生丹。”
聶輕舟已經顧不得什麽了,醫術的暴露事必然的,他怎麽懷疑都無所謂。
對麵沉默了一會兒,隻有粗沉的呼吸聲。
“好,但最少也需要三天。”
謝景春斷了電話,立馬讓人安排回京城的飛機。
這些藥都是那個神秘實驗室的合成藥,算是一項震撼世界的技術,可那些藥雖然厲害,但用法還是不明確。
能精準掌控這些藥的隻有那個實驗室的人,聶輕舟到底誰?
她難道還有孿生妹妹?
他有些精神恍惚地站起來,去浴室淋了一會兒冷水才好點,然後立即回京城。
桌子上的藥都沒來得及收拾。
聶輕舟來到醫院,老人家已經進了手術室。
可是一個小時不到,人就被推了出來。
醫生為難地看著她們:“病人反抗治療不願意讓我們動手術,你們再商量商量吧。”
“現在病人真是,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也不聽話,明明我們是要救人,搞得我們像要殺人一樣,費力不討好我們是為了什麽啊?”
主治醫生後後麵的女醫生忽然開口抱怨。
聶輕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最好記得你宣誓的話,作為醫生救死扶傷是你的本職,而不是你當下不滿的抱怨。”
“病人有權利選擇治療或者不治療,任何責任我們家屬承擔,你沒必要這麽大的怨氣。”
那個人還想爭執,被其他人攔住了。
聶輕舟沒時間廢話過去握住外婆的手:“外婆你相信我,你這次一定可以痊愈的,這個病不會在折磨你了,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舟舟…好疼!”外婆鬢角都是淚水,痛苦折磨的樣子隨時都要死一樣。
聶輕舟握緊外婆的手:“等會就不疼了,您放心。”
她抬頭看著醫生:“我要給我外婆做手術。”
“不行!”醫生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這可是違反規定的。
再說你誰啊,你說做手術就做手術。
聶輕舟也很平靜,他能答應才怪了。
“我外婆的病已經從病毒性腦炎發展成了肺炎同時伴隨血液感染,已經到了最危險的境地,既然你們沒辦法那就用我的辦法。
“顱內低壓升高壓加劇頭痛,你們術前檢查CTA報告,血液檢查都很不好,就算你們開刀成功率也很低。”
這話別人都麵麵相覷,真的懂醫。
忽然,老人在病**劇烈喘息。
聶輕舟身上不知道從哪掏出一把小刀,她用刀在外婆脖子上切開一個口子,將輸液管割斷插入脖子的氣管裏。
這翻臨危不亂,精準判斷將那些醫生都驚到了。
而且這麽漂亮的氣管切開手術可見這個人確實有點東西。
主治醫生看這情況隻好說:“先拉進手術室!”
手術過程中,因為一個醫生的緊張加經驗不足,切開肺部肌肉組織的時候造成神經損傷。
聶輕舟皺眉拿過手術刀將她推開。
“一邊看著。”
她冷靜處理問題,將細小的神經脈絡修複,熟練地運用各種工具抽出肺部積液用最快的速度縫合傷口。
主治醫生要在開顱的時候,臉色都變了。
因為腦子裏有個問題在開顱後才能看到,這是避免不了的。
往往醫生最怕遇到這個問題。
聶輕舟仿佛早就猜到了一樣,這邊解決好後,看了眼那個醫生,直接上手精準無誤避開密密麻麻的神經組織,找到那個藏在血管下的肉瘤。
“好漂亮的刀功,幹脆利落。”
“難以想象她還這麽年輕。”
醫生忽然感歎,這樣的手術經驗沒有十年很難做到這種程度。
那個出錯的女醫生目光有些不服,卻不敢在這時候亂說什麽。
手術一共四個多小時。
出來後,聶輕舟全身都是汗,太久沒做這些事了,精神高度緊張確實很累。
而且現在這具身體遠遠不及自己以前的身體素質。
主治醫生對她真是非常震撼:“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居然有這樣的天賦,你是醫學院的吧?”
“尊師是誰?”
聶輕舟輕咳兩聲,接了別人遞過來的水:“我目前還隻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
說完就跟著去了病房。
“喬醫生,你聽到她說什麽了嗎,她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高中生!”
“哪個高中生像她這樣隨手就能做手術的啊,還是這種極其複雜的手術。”
“不過,哪怕做了手術以老人家目前的情況恐怕也是無用功。”
一眾醫生都沉默下來,作為醫生當然最希望病人能痊愈。
回到病房,江采蓮雙眸濕潤握著她的手:“你肯定不是我女兒,她什麽樣子我知道的,怎麽可能會動手術,能不能告訴我,她去哪裏了?”
這是她想了好久的問題,女兒真的變化太大了,一點都不像她。
這麽厲害,一點都不是她。
聶輕舟看著直覺敏銳的養母就說:“不是我還能是誰,我以前隻是需要隱瞞不被別人注意才能保命。”
“現在不用了。”
“而且外婆還沒處危險期,血液問題還沒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