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讓你起開
可是現在發現,好像還是晚了。
若是想讓風雅獲得她的軀體,那她最終要死的。
“和你有什麽關係,讓開,別擋著我的路了。”
此時的千殊並非當初的千殊,她厭惡玉阡陌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件曾經擁有的物品一般。
好像她當初是蒙塵的寶器,現在灰塵被擦去,露出其中的明豔。
他可能有點後悔,也可能有些不甘,但是無論是那種情緒都讓千殊覺得煩躁。
因為事到如今,玉阡陌還是沒把她當人看。
若是他能夠認清楚現實,那他就會知道,千殊並非是他的所有物,也並非是那個傻乎乎的讓他隨意擺布的對象。
好煩,身上的疼痛加劇了眼眸底下的藍色光。
要不就,殺了他吧?
這樣就不會再煩人了。
這個念頭如同野草一般在心中瘋長,空氣中的濕意似乎更加細膩,似乎帶著草木般的清香,長風卷著半枯半黃的樹葉。
玉風雅催促道:“師兄,你快動手啊,現在她受傷了,正是打敗她的好時機,隻要我趁著她虛弱的時候鑽進去,我們兩個就能在一起了!”
玉阡陌閉了閉眼睛,他也想出手啊,可是他根本不知道現在千殊的實力如何。
如果她真的從師尊哪裏全身而退了,那是不是說明她的實力已經在師尊之上了?
不,這不可能,千殊才多大,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
在普通人眼中似乎年紀不小了,可是在修行之人眼裏這個年紀不過就是個黃毛丫頭,能在這個年紀築基的人都可以算的上翹楚了。
在這個年紀,這個修為的情況下越級挑戰元嬰期的大拿,這是話本子都不敢寫的事情!
玉阡陌心裏埋下了疑惑的種子。
見他不為所動,玉風雅更加著急了,不停的喊道:“師兄,師兄,你可不能手軟啊,我感覺月神珠當中的空間越來越小了,要是再不出去,我甚至要被憋死了!”
千殊耳朵當中好像聽見了一些細微的聲音,好像蚊子在嗡嗡亂叫。
“什麽聲音?這麽大的風竟然沒刮走幾隻蚊子?”
玉風雅聽到她的話,怒意化作噴湧的咆哮,在玉阡陌耳邊炸開。
“這個死女人,竟然敢說我是蚊子?等我獲得了她的身體,我一定一定會好好讓她受到折磨的,我要讓她看著,我用她的身體登上世界之巔!讓所有人都愛我!”
玉風雅尖銳的叫聲讓玉阡陌感到有些煩躁,小師妹這是怎麽了。
她之前可從來沒有這樣像一個潑婦一樣大吵大鬧過的。
勉強將心中的煩燥之意壓下來,玉阡陌麵前揚起一個還算是溫柔的笑容。
“千殊,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聊聊吧。”
千殊卻沒看他一眼,直接要繞過他走人,可是玉阡陌還真是不怕死的擋在了她的跟前。
“千殊,我其實有很多話……”
“我讓你起開你沒聽見?”
雪寒劍在眼前掃過一道寒風狂浪,天邊烏雲裏閃過一道閃電,泛白的光芒照亮了她的發絲。
“千殊,你能不能像個女人一樣,柔和一點?”
千殊一劍劈去,雪寒光夾雜著第一滴雨絲劈了過去。
玉阡陌雖然躲開了,可是大半部分劍意還是劈在了他的身上。
身體如同一隻被箭矢射中的飛鳥,他直直的下墜,直到身影淹沒進綠色的森林裏。
一陣雷聲,然後鋪天蓋地的像是從天上直直地掉下來了無數的銀針。
千殊收回雪寒劍,不去看他怎樣,迎著雨絲向水牢的方向飛去,速度越快,打在臉上的感覺越發疼痛。
真像一根根銀針似的打在臉上了,有點疼,還有點癢。
葉如墨總算在小老鼠家族的幫助下掙脫了鐐銬,隻是這水有些深了,老鼠們拖著他,將他送到了牢獄的出口。
葉如墨好不容易和小老鼠一起逃出了水牢,可是在走廊上卻犯了難。
走廊的盡頭就是出口,可是走廊出口處有人看守著,他雖然出了房間的牢獄,卻依舊沒有真正的逃出去。
小老鼠躲在他的衣袖裏麵瑟瑟發抖,“咱們咋出去啊?外麵那些人可都是不好惹的。”
葉如墨咬了咬嘴唇,“我們先找找機會,看看有沒有其他可以出去的地方。”
小老鼠點點頭,“我去給你找,你先在這裏等著。”
“多謝。”
小老鼠從他肩頭爬了下去,葉如墨放下了鐵柵欄,整個身體貼在冰冷的牆壁上,等待著小老鼠的消息。
“小醫仙,小醫仙我來給你送吃的了。”
這時,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葉如墨一抬頭,正好和一雙明亮的眼睛撞上了。
陸嘉可十分意外,她立刻爬了下來,清秀的,如同鄰家妹妹般的小臉貼在鐵柵欄上。
“小醫仙,你怎麽掙脫的鐐銬啊,快點出來,我拉你一把。”
陸嘉可掀開了鐵柵欄,伸手將葉如墨給拉了出來。
葉如墨眨巴眨巴眼睛,“是你,你是那天哭的很厲害的那個姐姐?”
陸嘉可的臉有些羞紅了,“哎呀,別提那天的事情了,謝謝你那天救我師兄,現在輪到我們來救你了。”
“來,你先吃點東西吧,先吃點棗花糕補充一下體力。”
籃子裏麵放著五塊巴掌大小的棗花糕,葉如墨拿起一塊就塞進了嘴巴裏麵。
甜絲絲的棗味兒,還有那鬆軟的口感,頓時撫平了葉如墨心中的冷意。
他滿是感激地道:“謝謝姐姐,這是我除了師姐之外吃過最好吃的棗糕了,以前師姐蒸紅糖棗糕的時候,上麵總會放一顆大紅棗,可好吃了。”
陸嘉可笑著伸手擦了擦他臉上的汙垢,“別害怕,等你出去了還怕吃不到你師姐蒸的棗糕嗎。”
葉無墨捏著棗糕點點頭,“對,等我出去了,我就再也不離開大師姐和玄心師姐了,外麵、外麵實在太危險了。”
陸嘉可拉著他的胳膊,眼睛小心翼翼地朝著出口看去,“好,等我們出去了一切就好辦了,隻是現在有個問題是,我們該怎麽出去。”
出口處,曲鬆木正在拉著守門的弟子拉家常,試圖能多分散一些他們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