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九層寶塔
飛雲並未真的把千殊給放在心上,畢竟她再如何天下不過也就是個剛剛築基的小修士,怎麽可能會傷的到他呢。
不過這個念頭在下一刻就被打破了,眨眼間千殊的雪寒劍已經點到他的心口,但並未真的刺下去,而是偏了偏,一劍砍向他的腰腹。
飛雲被雪寒劍擊中,不可置信的倒了下來。
剛才千殊顯然是手下留情了,不然哪一劍很有可能刺中他的心髒。
但是令他更不可思議的是,怎麽可能,她一個剛剛築基的修士,怎麽可能會一擊將他擊敗。
雖然這其中有他大意的原因,但是以她的能力,這不可能啊,難不成她隱瞞了真實的修為?
“大膽!千秋門的孽障,沒想到你竟然真的能從秘境當中出來。”
玉石開的聲音蔥閣樓上傳出,他一擺衣袖,飛身而下。
他聲音中蘊含的威壓如同波浪一般擊向千殊,但她卻不避不退,混沌之力將威壓抵消,她站如青鬆,麵目淡然。
“你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我不該從秘境當中出來?還是說,你覺得我不會出來?”
玉石開著話有意思,難不成他早就知道了人樁的事情?
可是他的寶貝女兒生死未知,玉石開看著倒不是那麽在意呢?
難不成玉風雅沒死?
玉風雅確實沒死,她的靈魂被月神珠吸收,陰差陽錯的孽緣之下被玉阡陌給帶了回來。
出秘境之後,玉風雅就在夢中和玉阡陌互通了心思,二人在夢中得以交流後便心神相聯。
“師兄,難不成我要一輩子待在這個珠子裏麵了?”
玉風雅的聲音帶上哭腔,月神珠內黑漆漆的一片,什麽都沒有,她好像盲了似的,伸手碰不到自己,更碰不到別的東西。
若不是還能跟玉阡陌交流,夢裏和他相遇,玉風雅會真的以為自己死了的。
“風雅,你先別急,師尊已經知道了你現在的處境,不過你的身體已經毀了,如果要出來隻有一個辦法。”
玉風雅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什麽辦法?你快說啊,我待在這裏多一秒都覺得煎熬,我在這裏好難受啊。”
玉阡陌的目光陡然沉了下來,“這個辦法便是借身還魂,還必須是和你靈魂相互契合的身體。”
玉風雅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個人的臉來。
“千殊!我有水靈根,千殊有冰靈根,而且,我們年紀相仿,她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玉阡陌沉默了一下,其實他第一個想到的並非千殊。
畢竟現在的千殊和之前的千殊根本不一樣了,想要借她的身子還玉風雅的魂那是難上加難的事情。
見他不吭聲,玉風雅有些著急了,“師兄,你怎麽不說話了,難不成你真的不舍得她嗎?師兄,我現在隻有你了,若是你能幫我拿到她的身體,我們就成婚吧。”
玉阡陌的眉心一跳,“你要用千殊的身體和我成婚?”
玉風雅理直氣壯地解釋:“對,你想,如果我真的奪舍了千殊的話,我們兩個就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傳出去了別人也隻會說,我們本就恩愛,重歸於好了。”
她邊說邊激動了起來,玉風雅甚至覺得這次的意外簡直就是天賜了。
就是給她一個擺脫現在身體的機會,讓她能夠少奮鬥幾十年。
可是玉阡陌的下一句話卻差點把她的希望撲滅。
他皺眉道:“可是我還不知道她是否能走出秘境,如果她死在了秘境當中,那我們的計劃不就泡湯了?”
玉風雅冷靜下來,心中頭一次生起希望千殊沒事的念頭。
“我不信她真的能死在那個該死的秘境裏。”
說實在話,玉阡陌也不相信。
千殊的命太硬了,說不定她真的能活下來呢?但是她的命再硬,也逃不過他們的手掌心。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去找師尊一趟,最好再確定一個備用人選吧。”玉阡陌謹慎道。
玉風雅頓時覺得心裏麵甜甜的,“師兄,你真的願意為了我殺人嗎?這會不會讓你產生心魔?”
玉阡陌歎息一聲,寵溺道:“雖然這麽做不太好,但是人生漫長,世界上千千萬萬的人,若是能殺一個陌路人換來你,就算產生心魔,我也願意。”
被這樣深情的對待,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動心的吧。
玉風雅暗暗決定,等她以後重新獲得人身,她就跟師兄成親!
從此一生一世一對道侶,羨煞旁人。
玉石開冷笑一聲,目光在她身上遊移了一番,心道,真是送上門來的一個好機會。
千殊真的沒有死在秘境裏,那就隻能被當作她女兒的容器!
她美麗的皮囊,她稀少的天賦,她所擁有的名氣和資源都會被歸於他們千秋門,歸於他玉石開名下!
“油嘴滑舌!你能不能從秘境出來與我何幹,但你已經跑到我的跟前賣弄,那就做好受死的準備!”
玉石開手中逐漸出現一座九層寶塔,寶塔逐漸變大,籠罩在千殊上空。
下一刻寶塔就砸了下來,千殊就地一滾,躲到了一旁,而地麵上則出現了一個一米來深的八邊形規則圖案。
若是砸在人的身上,估計會砸成肉泥。
可是這寶塔並非隻有這樣一個作業,千殊抬眸看去,隻見九層寶塔每一層都蘊含著不同的色光,想必是每一層都有不同的作用。
她心下一沉,這玉石開畢竟是掌門,怎麽可能會沒有點壓箱底的好東西呢。
見她狼狽躲避,玉石開的心情總算好上了不少。
“嗬嗬,不自量力的死丫頭,如果你能夠跪下認罪,說不定我還能放你一馬。”
千殊卻勾唇笑了,“嗬嗬,那你這老不死的,你這麽大年紀了還沒飛升,是因為你不想嗎?”
千殊很少罵人,隻是對上玉石開便情不自禁地說了出來。
玉石開已經活了不知道幾百年了,確實是老不死的。
玉石開卻憤怒異常,修為一直停滯不前一直是他的一個心病,現在被千殊這麽輕飄飄地說了出來,仿佛是一個無形的巴掌拍了下來。
好,真是好極了,現在連個蝦米都敢對他不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