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我話說完了,誰讚成,誰反對?
“你們都保護了什麽!你們沒看到周圍嗎!”斥責聲響起,那是一個在鈴鹿真那身邊的男人似乎是大家族的人。
四周都是建築物的殘骸,無論是木質建築還是鋼筋混凝土都在吞噬魔那30多米如同怪獸的體型下變為了一地廢墟。
建築殘骸之上冒起火焰,黑色的煙霧升起,電氣短路或者是煤氣管道破裂引發的火災隨處可見。
吞噬魔的橫衝直撞將這裏徹底變成了廢墟,幾乎沒有多少完好的地方。
目之所在,皆是破敗。
除了避難所……
源稚愛沒有任何辦法,她僅僅隻是一個畢業了不到幾個月的b級菜鳥守望者,在麵對超a級吞噬魔的時候隻能夠把這邊的建築當做掩體來戰鬥。
“你這樣還算得上是守望者嗎!這不是什麽都沒有保護好嗎!”
有的人失聲痛哭,他們畢生的積蓄都隻是在這裏買了個房子,甚至房貸還沒有還完,現在房子沒了,貸款還要接著還。
有的人瘋了一樣想要從廢墟之中尋找東西。
有的人痛罵著,有的人鬼哭狼嚎著……
這裏,這些倒塌的混凝土牆壁與地板就不知道是多少人畢生的積蓄,但是現在完了,全完了……
什麽都沒有了,這不是什麽都沒有保護好嗎?
“是那個小學生,是她故意用建築當掩體引誘異魔的!”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誰大聲吼了起來。
所有人頓時用著仇恨的目光看向了源稚愛。
這一刻,根本就不關心她用其他建築當掩體是為了保護避難所,根本不關心她到底怎麽樣才在吞噬魔手上堅持了20分鍾那麽久。
這片銀座,這倒塌的房屋,這一片片建築,不知道有多少人今天之後家破人亡,不知道又有多少人畢生的奮鬥都隻是在這裏買下30平米的落腳之地。
完了,前半生的積蓄全完了……
而源稚愛也一瞬間慌了,她看向了一個個對著她惡意的目光,她想要解釋什麽,但是發現這個時候似乎任何的語言都十分的蒼白。
她求助式的看向了自己的好閨蜜鈴鹿真那,但是好閨蜜隻是偏過頭就當沒看見她。
數萬人的惡意在被有心人的帶動下宣泄在了這裏。
源稚愛退後,她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自己不是救下了所有人嗎,她不是保護了避難所……即使是在a級守望者都敗北的情況下自己還能救下來整個銀座的人嗎……為什麽會這樣?
直到,她後退著撞到了一個胸膛,才微微仰起頭,看到了橋書亞那緊鎖的眉頭。
“師匠,我……我……”她那與額頭緊貼的頭發下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
“放心吧,伱做的已經夠好了,剩下的交給我吧。”橋書亞摸了摸她的頭,一把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緩緩地上前直麵那數萬人的惡意。
“你這是故意找茬是吧?”橋書亞走到了那個黑衣男人麵前,說到。
他甚至已經知道了帶節奏之人的身份,本土的政府勢力,現階段守望者協會與11區本土政府的矛盾已經銳意激化到如此程度了嗎?
已經甚至開始迫不及待的用這種下三濫的招式了嗎?
“我有說錯什麽嗎?你看看你們都保護了什麽?正是因為你們,才讓這簡單的災害變成現在這樣,你看看……”
他話音還未說完,橋書亞的手就抓在了他頭上。
然後直接往地上一個暴扣!
水泥龜裂,紅的白的亂飛。
“果然不加被動嗎?”橋書亞是
他的嘴角裂開,緩緩說到:“你的道德綁架很好,但是抱歉,我沒有道德。”
“守望者協議
“我話說完了,誰讚成,誰反對?”橋書亞笑著,他的身邊還是那個無頭的屍體。
他的笑容,宛如魔王,一瞬間原本那甚至準備撿石頭的人都愣住了,害怕的後退著。
“沒有反對的嗎?”橋書亞搖了搖頭。
如果說,他們敢對那流露出害怕眼神的源稚愛扔石頭的話,但是麵對此時宛如魔王一般當著幾萬人麵殺人的橋書亞,他們卻害怕的不知所措。
兩股戰戰,幾欲先走。
“喲,身上還配著槍呢?剛剛異魔出現的時候怎麽不用呢?”橋書亞一腳踹開屍體,一把槍從這無頭屍體上麵掉落。
他看向了鈴鹿真那,即使這位看起來年幼但是卻擁有了不小規模的女孩,他依舊是露出那核善的笑容:“小姑娘別怕,我們是守望者。”
鈴鹿真那一瞬間慌得不停後退倒在了地上,宛如受驚的小鹿一般,她朝著源稚愛露出了求助的眼神,幾乎要哭出來。
可是這個時候源稚愛隻是微微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似乎根本沒有見到她的目光。
兩位兒時一同在源氏族地長大的好友,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徹底形同陌路,那可悲的屏障徹底讓兩人分道揚鑣。
這些人灰溜溜的走出來,灰溜溜的離開。
畢竟他們之中絕大部分人冷靜下來之後也能想明白問題,剛剛被帶進了節奏之中,守望者根本沒有義務保護建築物與財產。
他們隻是守望者而已,即使是協會,全稱也隻是對異魔與亞空間特殊災害應對協會,對於守望者來說,本職工作是清理亞空間災難與異魔而已。
直升機與消防車的的聲音在整個銀座回響,中村分會長抽著煙,看著這片城市,甚至嗤笑起來。
“你估計要被他們玩陰險的手段了。”
“我隨意。”橋書亞回答
“哈哈哈,我剛才看到你和這個源氏的小女孩的時候認為11區終於有救了,現在發現原來是入土了之後回光返照啊。”他周邊煙霧繚繞,其實這種二手煙的環境像源稚愛這還在長身體的小學生不應該待在這的。
“這就是11區,蠢貨一般的本土政府,被壓抑到變態的普通人,這片土地沒有希望與光明,隻有絕望與輪回。”中村分會長嗤笑著,如同馬戲團的小醜一般。
但是他笑著笑著,卻是如同哭起來一樣,小醜竟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