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無辜躺槍

現在的小姑娘真是越來越會玩,半點節操都沒有。

他才不想成為他們小兩口無聊生活的調料劑,怎麽看溫蓁都不像在江家過的淒慘而可憐的模樣。

整個江城誰不知道溫蓁和江煜舟感情篤深,江煜舟把她當作寶貝疙瘩似的寵愛有佳。

估摸十有八九就是這小姑娘肯定在江煜舟那裏受委屈,鬧了矛盾,把他當猴給耍了。

這般想著,季宴白麵色越發變得森冷陰森了起來。

他們小兩口怎麽恩愛情深,關起門來怎麽鬧都行,卻無端將他給牽連進來。

讓他無辜躺槍,讓他心裏越發窩火的不行。

旋即,他冷著臉,將桌案上的設計圖紙直接往宋子裕身上砸了過來,神色不耐低吼了一聲道:

“行了,趕緊把你的這些設計圖拿走,重新修改!”

宋子裕微微愣了愣神色,有些不解的嘀咕了一句道:

“你這是怎麽呢,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翻臉比翻書還快啊,真是莫名其妙---。”

說完,宋子裕鬱悶的將地上散落一地亂七八糟的設計圖紙撿起來,然後順勢抬腳朝著外麵徑自走了出去。

此刻,溫蓁幾次三番在季宴白那裏吃癟,心情鬱悶到了極點。

這會,她將紅色拉風跑車停到了江園門口。

剛步履進了客廳內,張媽便神色複雜的迎了上來,語氣淡淡開口道:

“少爺回來了,正在書房內等著你呢,趕緊的快上去吧,別讓少爺等太久了。”

溫蓁輕輕的應答了一聲,目光下意識的往緊閉的書房門掃了幾眼。

旋即,從保姆張媽的手裏接過紅色托盤,上麵呈著一杯香氣四溢的清茶。

溫蓁運量了一下心神,這才朝著二樓蹬蹬快速的上了樓,然後抬手輕輕的敲門了幾下。

見裏麵沒什麽聲響,隻好神色略顯踟躕的推門而入。

愕然的抬起眼眸,便瞥見男人神色疲倦的坐在辦公椅上正吞雲吐霧。

濃烈的煙霧汩汩冒出,惹得溫蓁有些不適的微微嗆了好幾口,煙灰缸內不知不覺已然有了不少的煙頭。

這男人的煙癮變得越來越嚴重了。

屋子內被厚重的窗簾罩著,顯得越發黯淡壓抑了許多,就如同他這個人一般死氣沉沉的。

他不喜歡開窗戶,喜歡黑暗,就連整個江園的裝修設計都是以黑白冷色調的風格為主,顯得單一而冰冷。

溫蓁微微頓了頓神色,方才小心翼翼的將一杯清茶擱置在他的辦公桌上,輕笑道:

“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怎麽不提前打電話告訴我一聲,這樣我就可以早點趕回來陪你。”

江煜舟黝黑深沉的目光忽地掃向她,一邊用指尖彈了彈煙灰,一邊似別有深意的問道:

“你今天下午不是隻有一節課,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溫蓁目光不自然的微微閃爍了幾下。

她今天下午去見季宴白的事本來就沒打算瞞著他,況且即便她想瞞,也是瞞不住的,還不如坦白相告。

“我去了季氏集團,季雅喬不是在法國給我定做了一件高端的晚禮服唄,郵寄到了季氏集團,我便順道過去取了一下,隻是她哥哥恰好不在,我便等的久一些。”

今日她確實去季氏集團拿晚禮服了,是之前季雅喬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她一直拖著沒去拿。

恰好今日便順道從前台取過來了,可以趁機蒙混過關。

至如季雅喬那邊早就打好招呼了,也不會穿幫。

她畢竟在江煜舟眼皮底下生活了這麽多年了,都快變成專業間諜了。

一般情況下,江煜舟是個大忙人。

每天天南地北的生意場上的各種各樣的方案等著他解決,永遠開不完的會議,哪有閑心在這種事上去查她。

基本上可以糊弄過去,若是他真的細查起來,隻能算自己倒黴,撞到了他的槍口上了。

江煜舟略顯疲倦的抬手揉了揉眉心,溫怒道:

“不是早跟你說過,少跟季家的人接觸,你把我的話當作耳邊風?”

溫蓁略顯委屈的暗自扁扁嘴,小聲揶揄了一句道:

“我知道你跟季家在商場上是競爭對手,可你也知道,我從小到大,隻有喬喬一個好友。”

“若是我不跟她來往,身邊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你工作忙,也沒空時刻陪著我,況且生意歸生意,交情歸交情---。”

江煜舟直接將燃了半截的香煙掐滅,然後長臂一伸,攬住她曼妙的細腰,便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從黑色西裝的口袋內摸出一個精美的盒子,然後自顧自的將盒子打開。

從裏麵拿出一枚切割雕刻的十分精美華麗的鑽戒給拿了出來。

他一邊往溫蓁白嫩纖細的手指上套,一邊慢悠悠開口道:

“這是我這次出差在拍賣會上給你拍下的禮物,當時我一眼就看中了它,你手指生的白又纖細,跟你很配,沒想到你戴上它尺寸剛剛好。”

“等忙完了這陣子,是該盡快的挑個良辰吉日,把咱們倆的婚事給抓緊辦了,拖了這麽久,不能再拖下去了---。”

鑽戒冰冷的觸感突然襲上心頭,惹得溫蓁心尖微微顫了顫。

她壓了壓心裏宛如蔓藤般瘋狂滋長的壓抑酸澀的情緒,唇角微微勾勒出一抹略顯牽強艱澀的笑容。

她緩了緩神色,溫聲道:

“江先生,我無才無德,打小不管學什麽,都不如薇薇,爺爺他一直都不太喜歡我。”

“我更加不想讓你夾在我和爺爺之間為難,爺爺說的對,薇薇她比我更加適合做江太太,我擔心自己配不上你---。”

江煜舟麵色逐漸變的冷沉了下來,語氣略顯冷硬道:

“爺爺那邊你不需要考慮,我自會處理好,你隻要乖乖聽話就行,我既然願意把江太太的位置給你坐,你自然承受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