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真的好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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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裕微微皺眉,又忍不住打趣了一句道:

“宴白,我說你老是盯著人家的小未婚妻幹嘛,該不會看上她了吧,雖然這江煜舟跟他的小未婚妻情投意合,可貌似江老爺子一直不同意他們倆在一塊。”

“兩人剛才還在大庭廣眾之下爭執了幾句,溫小姐這才躲到後花園心情不好地獨自一人喝悶酒。”

“雖然今日好歹是江老爺子的壽宴,可人家江老爺子卻將江城有頭有臉的商界大人物一個個介紹給沈薇薇認識,卻將正主晾在這兒。”

“這事擱在誰心裏頭不難受啊,聽說江老爺極其欣賞沈薇薇的才華和能力,比較中意她當孫媳婦,這溫蓁雖然長得貌美如花,跟個天仙似的,可跟沈薇薇相比,差了一大截。”

“聽說當初江大還是江煜舟花錢給她砸進去了,像這種赫赫有名的大戶人家娶媳婦。”

“除了看臉蛋之外,還得看能力的,溫蓁光想靠一張漂亮的臉蛋趁機攀上高枝,我看有點懸,你覺得他們倆到底有沒有戲?”

季宴白嗤笑一聲,不屑地擰眉道:

“你很閑嗎?別人家的家務事跟你有毛線關係。”

宋子裕見他轉身走掉了,也跟著走了出去,扯唇笑了笑道:

“我這不是隨便說幾嘴,怎麽就撤啊,反正時間還早,要不咱們去色蘊酒吧約局,打幾把過過癮。”

“這幾日加班加點熬夜搞設計圖的事,我眼睛都快熬瞎了,好不容易趁著周末放鬆一下。”

季宴白淡聲道:

“沒空!”

宋子裕沒好氣的埋怨了一句道:

“怎麽每次都沒空,你的眼裏除了冷冰冰的數據和利益,就不能有點別的東西,人生在世,除了賺錢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

“你說你這個人,賺那麽多錢幹什麽,一輩子都花不完,還不如趁著活著的時候好好享受,逍遙快活似神仙。”

季宴白沒搭理他,轉身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今日他沒讓助理開車,而是自己開車過來的。

他神色複雜地在外麵的院子內點燃了一根香煙,待香煙抽完之後,這才打開車門將車子直接開走。

大約片刻後,季宴白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碰”一聲巨響,伴隨著一聲不滿的悶哼聲和打嗝聲。

“哎呦!好疼,司機,到了嗎?”

季宴白透過後備鏡瞥見後座出現一頭發淩亂,滿臉緋紅的女人。

他頓時神色閃過一抹錯愕之色,有些不可思議地擰眉道:

“溫蓁,你怎麽跑到我車裏來呢?”

瞅著她醉醺醺的模樣,應該是喝了不少。

溫蓁又重新爬到了坐墊上,頭疼欲裂地迷迷糊糊地睡了起來。

季宴白找了一個空擋的位置,將車停到了路邊,然後打開車門,將喝得酩酊大醉的女人給拽拉了起來,沉聲道:

“你起來,喝醉了就讓江煜舟送你回去,你跑到我車裏算怎麽回事啊,你趕緊的快下車,溫蓁,你聽到沒,別賴在我車上不走——。”

溫蓁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有些不滿的胡亂揶揄了一句道:

“別拽我,不要跟我提江煜舟那個渣男,大混蛋,姑奶奶我一腳把他給踹了,什麽玩意啊——。”

季宴白劍眉狠狠一蹙,嗬斥了一聲道:

“你先下來再說,我給江煜舟打電話,讓他送你回去。”

溫蓁頓時一個激靈將季宴白的手機一把搶了過來,雙眼迷離猩紅,將手機往地上一仍。

她一邊用力地踩,一邊不滿地嘟噥了一句道:

“不要給他打電話,大壞蛋,烏龜王八蛋——。”

季宴白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一把將她給扯開,低吼了一聲道:

“溫蓁,你耍什麽酒瘋?”

溫蓁整個人被他拽得一個踉蹌,身子一軟,恰好栽倒在男人的懷內。

伴隨著女人軟糯迷糊的嗓音低低地響起:

“我好難受——真的好難過——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什麽都沒做過,為什麽大家都不喜歡我,連你也不喜歡我——為什麽——。”

季宴白本來要將她從懷內扯開的,忽地大掌微微一頓。

他安慰地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後,神色複雜難明的嘀咕了一句道:

“傻姑娘,誰說大家不喜歡你啊,為了他,自暴自棄成這樣,真的值得嗎?”

季宴白本來不想搭理她的,也不知道自己怎麽鬼使神差地起了一絲憐憫之心,安撫了小姑娘一會。

小姑娘剛開始還哼哼唧唧地揶揄著紅唇嘀咕了幾句。

後來便直接靠在他的胸脯內不知不覺迷糊的睡著了,他隻好打橫將她抱上車,然後將車子開走。

等快要到江園的時候,為了避免給小姑娘造成麻煩,讓江煜舟誤會。

特意給妹妹季雅喬打了一通電話,讓她親自將溫蓁給送了回去。

溫蓁因為喝醉了酒,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幽幽然地轉醒,這才想著今兒上午好像要去公司實習,反正也遲到了,扣錢就扣錢吧。

反正她也不在乎那麽一丁點的生活費。

她慢悠悠的洗臉刷牙,盥洗一番,然後又慢吞吞地去樓下吃了早點。

每次隻要沈薇薇不在,張媽的早點都準備得極其簡陋單一。

一碗小米粥再配上幾個奶黃包就隨意應付過去了。

小時候,江煜舟每天在飛機上飛來飛去的,有時候忙起來幾個月都見不到人影。

家裏的事都是張媽裏裏外外的張羅操持,沒少暗地裏苛待溫蓁。

家裏有什麽好東西都先緊著溫蓁,還老在江煜舟麵前惡人先告狀,說她不聽話叛逆之類的,導致江煜舟並不喜歡她。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江煜舟那根筋搭錯了,這才開始將視線轉到她的身上,越來越關注她了。

溫蓁匆忙地隨便吃了一點,張媽說江煜舟讓她去公司一趟。

她嘴角揚起一抹苦澀,她知道以江煜舟說一不二的性子,不喜歡有人反抗他,昨晚的事肯定沒完。

溫蓁剛上車,啟動引擎將車子給開走。

季雅喬的電話緊跟著打了過來。

她按下接聽鍵,順勢將耳機塞進耳朵裏。

便聽到電話那頭,季雅喬咋咋呼呼的大嗓門尖銳的嗓音猝然響了起來:

“老實交代,昨晚你不是陪著江煜舟去參加江老爺子的壽宴了,怎麽又跟我哥廝混在一起呢,還死皮賴臉地跟個八爪魚似的賴在我哥身上不肯走。”

“那場麵簡直不忍直視,我哥那張臉黑得都快趕上包公了,估摸恨不得將你直接扔到黃浦江裏喂魚。”

“我哥這人脾氣暴躁,又陰晴不定的,這麽多年不容許任何女人靠近她,你還是第一個敢賴在他身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