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挖牆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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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蓁和池南閑聊了幾句後,便下了山。

沒想到池南啟動汽車的引擎的時候,黑色的路虎小轎車居然拋錨壞在了路上。

這裏是荒郊野嶺信號並不好,壓根就沒法電話聯係外麵的人來接應他們。

溫蓁麵色微微一變,頓時炸毛了,怒吼了一聲道:

“你搞什麽?你出門之前就沒好好檢查一下,那咱們現在怎麽辦,這荒郊野嶺地連個人影子都見不著,怎麽回去啊。”

池南沒好氣的低吼道:

“若不是你非得跑到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見麵,咱們能回不去嗎?我知道這郊區附近好像有個村莊,每天早上七點會有輛巴士經過,每天定時定點就兩輛。”

“看來隻能今晚勉強在這兒熬一晚上,等明兒一清早坐巴士離開這鬼地方了。”

“或者咱們運氣好,看有沒有順風車恰好路過順道載我們一程了,好在我車的後備箱內還放了一些麵包和水,將就一點,勉強能添飽肚子——。”

旋即,池南從後備箱內拿了一瓶水遞給神色沮喪的溫蓁。

溫蓁順勢接了過來,擰開瓶口猛然灌了幾口,有些煩躁不安道:

“你就不能辦事靠譜點啊,還要在這荒郊野嶺窩一晚上,你知道嗎?我若是今晚徹夜不歸,江煜舟那個小人能把我給滅了。”

池南有些無奈地輕瞥了她一眼,微微揚了揚劍眉道:

“那你說怎麽著,我聽你的,這不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唄,我又不是孫悟空能擰著金箍棒帶你飛上雲端。”

溫蓁雖然心裏窩火,但是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她有些頭疼地想著等回到江城該如何找個完美的理由給敷衍過去。

平日裏隻要她因為有事要晚歸都要給宋助理寫請假申請單的,更加沒有徹夜不歸過。

此刻,兩人待在車上足足兩個多小時,眼瞅著天色逐漸變得灰蒙蒙起來。

溫蓁無奈地連續歎了好幾聲,看來今晚真的隻能在這郊區待一晚上了。

忽地,她隱約聽到遠處似若隱若現地傳來汽車轟隆隆的聲響,溫蓁頓時麵色一喜,連忙將車門給打開。

果真瞥見一輛黑色的賓利華麗的小轎車。

她知道因為這兒環境僻靜優美,因此這兒的山頭上特意建造了好幾棟價格不菲的別墅。

因此,在這偏僻無人的彎彎曲曲極其狹窄的山路出現豪車也沒什麽奇怪的。

溫蓁趕緊伸手去攔了攔,片刻後,車窗緩緩地搖下來,露出男人一張俊逸風骨的雕刻十分精美的俊容。

溫蓁神色掠過一抹驚愕之色,有些不可思議的挑眉道:

“季總,真的好巧啊,沒想到在這荒郊野嶺也能碰到您,看來咱們倆真有緣分。”

她微微頓了頓神色,又勾唇輕笑道:

“恰好我和我的朋友的車在路上拋錨了,可不可以麻煩您順道載我們一程?”

季宴白狹長黝黑的眼眸微微半眯著,在溫蓁和池南身上打了好幾個圈兒,冷哼一聲道:

“大半夜,你和你的朋友孤男寡女的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池南似惡作劇似的一隻手親昵地搭在她的雙肩上,邪魅的桃花眼微微眯了眯,帶著幾分戲謔道:

“季總,你說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的特意跑到小山林,能幹什麽?”

溫蓁微微擰眉,用手肘撞了撞旁邊的吊兒鋃鐺的沒個正形的池南。

旋即,直接飛快的拉開車門上了車,一屁股坐在男人的旁邊,她擔心季宴白等會反悔。

緊跟著,池南拉開車門,坐上了前麵的副駕駛位。

季宴白冷哼一聲,譏諷一笑道:

“溫小姐,手段可真是厲害啊,什麽時候跟池少爺勾搭成奸,我就說了,你這麽擔心江煜舟找到奸夫,是為了故意拿我當擋箭牌,好給你的老相好打掩護吧!”

池南有些不滿的微微皺眉,邪魅的桃花眼微微一挑道:

“季總,什麽叫做勾搭成奸,你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吧,我跟溫小姐之間明明是兩情相悅,情投意合好唄。”

季宴白冷笑一聲,譏諷道:

“兩情相悅?池少爺明明知道溫小姐名花有主,還跟她狼狽為奸,莫不是池少爺就喜歡偷吃,有挖牆腳跟的癖好。”

“若是江煜舟抓到了你這個奸夫,不知道該如何對付你,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溫蓁就知道池南為了討個嘴上快活,什麽話都敢胡亂地往外放。

她頓時神色微微一緊,笑盈盈地看了看旁邊的男人,和顏悅色道:

“季總,你別聽他瞎說,我跟他之間清清白白的,什麽都沒有,就是一普通朋友罷了。”

“這不,恰好他想在這山清水秀之地買一棟別墅,順道帶我過來給他參考參考,誰知道車子在半路上拋錨了。

“還好今兒運氣不錯,恰好碰到了季總您,至如江煜舟滿世界想要抓得野男人,恐怕季總心裏應該比誰都清楚——。”

季宴白冷笑一聲道:

“像你這般水性楊花的性子,誰知道你外頭藏了多少野男人,今兒突然蹦出來一個池少爺,明兒說不定又突然蹦出來一個李少爺或者周少爺出來,數都數不完。”

溫蓁麵色微微一變,故意在男人耳畔悄聲嘀咕了一句道:

“季總,你心裏應該清楚,我的第一次究竟給了哪個野男人,季總,你不能提上褲子就不認賬,翻臉無情啊。”

季宴白麵色微微一僵,默然不語。

接下來一路無話,池南也許太疲倦了,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季宴白在看晨報,壓根沒有半點想搭理她的意思,溫蓁覺得無聊,眼眸飄逸地凝視著窗戶外斑駁的黑影。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賓利小轎車剛行駛到高速公路上,溫蓁的手機鈴聲便猝然響了起來。

溫蓁瞥了一眼手機屏幕,是江煜舟打過來的,神色遲疑了一下。

她知道江煜舟的性子。

若是她膽敢不接電話,他一定會一直打不停。

她隻好按下了接聽鍵。

那邊,頓時傳來男人隱怒暗嗬的男性粗暴的嗓音:

“你現在人在哪裏?為什麽這麽晚還不回家,你跟誰待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