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男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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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煜舟麵色因為憤怒越發變得陰森冰冷起來,聲嘶力竭的暴怒道:

“溫蓁你瘋了嗎?我那是工作,逢場作戲而已,你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現在是在說你的問題,老實交代,那個野男人究竟是誰?你們什麽時候搞在一起的?”

溫蓁瞅著麵前男人已然瘋魔的狀態。

若是繼續這樣永無休止的吵下去,到時候這狗男人暴燥症發作了,又會對她動粗,她不想吃這方麵的虧了。

她微微緩了緩神色,語氣稍微緩和了幾分道:

“江煜舟,我想咱們現在並不適合聊這個話題,都彼此冷靜一下,沈盈盈為什麽針對我,你心裏應該比誰都清楚,沈盈盈是沈薇薇的表妹。”

“沈薇薇一直喜歡你,像你這般精明如絲的人不會看不出來她的那點小心思,沈盈盈就是故意編造一些空虛來風的瞎話,目的就是為了挑撥離間,好讓沈薇薇借此上位。”

“你在生意場上打混了這麽多年,不會連女人之間爭風吃醋的這點小伎倆都看不出來吧,你要是不信我,就盡管去查好了,凡事都要講究真憑實據的---。”

溫蓁一口氣說完之後,轉身便從車上下來。

驀然間,那一輛賓利小轎車像脫韁的野馬似的呼嘯而過,揚起一片滾滾的灰塵。

溫蓁涼颼颼的勾唇苦澀一笑,有些心煩意亂的從口袋內摸出一顆棒棒糖吃了起來。

這些年來,因為心情壓抑崩潰,她開始學會了抽煙排解陰鬱的情緒,可江煜舟絕對不會容許她抽煙的。

她隻能隨時往口袋內塞上幾顆棒棒糖,每當心情鬱結的時候,就會拿出一顆棒棒糖塞在嘴巴內,這樣心情會好一點。

生活已經夠苦夠累了,總該要添點甜。

這會,手機叮咚一聲脆響。

溫蓁低垂著眉眼,從口袋內摸出手機輕瞥了一眼。

居然是季宴白主動加她,她想著上次季宴白將她的微信號拉入黑名單。

今日因為沈盈盈的一番話,惹得江煜舟對她發了好大的火,也不知道江煜舟最後會不會真的查出來什麽。

反正遲早是要跟江煜舟攤牌的,一想起此事,心情更加鬱悶不堪。

旋即,便直接一股腦的將他的微信號拉入了黑名單,以牙還牙,方才解氣。

就沒見過季宴白這麽耍無賴的人,她好歹是第一次就這般隨隨便便的給了他,雖然是她主動撩撥他的。

可她畢竟是女孩子,比較吃虧的一方,他不能白嫖,事後不認賬啊。

溫蓁覺得這通買賣簡直太虧了,虧得血本了。

季宴白居然隨隨便便打算用一萬塊錢就把她給打發了。

若是季宴白那邊真的搞不定,她能怎麽著,總不能死皮賴臉的徹底賴上他了,就全當被瘋狗給咬一口算了。

溫蓁找了長椅坐了下來,眉目輕攏。

她暗自擰眉沉思,整個江城除了季宴白外,誰還能有這個勢力幫她脫離江家。

忽地,電話鈴聲猝然響起,溫蓁直接將電話直接掐斷了,繼續絞盡腦汁的想法子。

既然這一步已經跨出去了,自然就沒有回頭的道理。

接二連三的掛了好幾次,溫蓁瞥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閃爍的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

這人誰啊,怎麽鍥而不舍的老是打她電話。

旋即,神色不耐的直接按下接聽鍵,皺眉道:

“誰啊,找我什麽事?”

那邊,傳來某男略顯薄怒不滿的醇厚清冽的嗓音:

“為什麽將我的微信拉黑?”

溫蓁有些好笑的挑了挑秀氣的黛眉,輕嗬道:

“喲!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季總啊,怎麽著隻需你拉黑我,就不許我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啊。”

“季總,你說你這人也真是的,好歹咱們倆也算有一夜露水之情嘛,幹嘛非得這麽冷血,你不要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天生的優越感就以為自己了不起,姑奶奶我還不伺候了---。”

季宴白冷哼一聲,譏諷道:

“溫蓁,你這翻臉比翻書還快啊,怎麽著馬上要跟江煜舟結婚了,就想著立刻跟我撇清關係老死不相往來是吧,咱們一夜情的事,你未婚夫知道嗎?”

“他若是知道了,也不知道還願不願意娶你,你說你這人也真是的,跟自己的未婚夫鬧點矛盾,私底下解除就好了,非得要勾搭我,拉我下水,至如嗎?”

“溫蓁,你拿我當猴子耍呢,你知道你自己無恥的行為是什麽嗎?明明知道自己馬上要結婚了,還恬不知恥的勾搭別的男人,你這是劈腿和出軌懂嗎?”

溫蓁嗬嗬冷笑了兩聲道:

“季總,行了,你犯不著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來指責我,咱們倆一個半斤一個八兩,誰也別看不起誰。”

“再說男女之間的那點事,若是你不配合的話,我也幹不了啊,一個拍掌拍不響不是,況且,我若是出軌,那你這算什麽。”

“明明知道我有未婚夫,還主動上套,跟我廝混,那你不就是名正言順的男小三嗎?還是提上褲子就不認賬的男小三,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缺德鬼。”

“我就是隨便在街上拉個男人睡了,也不會就隨便拿一萬塊錢來打發我,好歹我是咱們江大的一枝花,睡了我你不虧。”

“算了,這件事本來也是我理虧在先,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要是沒事,就先掛了,你放心,我不會因為這點事就追著你負責的---。”

溫蓁也不待男人說話,便直接幹淨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繼續思考未來的人生道路該怎麽走。

即便季宴白那條路走不通,總該還有別的法子不是。

過了一會後,季宴白的電話又鍥而不舍的打了過來。

溫蓁微微擰眉,有些煩躁的按下了接聽鍵,開口道:

“季總,該說的不該說的,我們都已經說的很清楚明白了,那晚的事就全當什麽都沒發生,不知你還有何指教?”

季宴白略顯薄怒森冷的嗓音傳了過來:

“溫蓁,你可別忘了,是你主動招惹我在先,你耍了我,還讓我背上了如此無恥的男小三的名號,你覺得我季宴白是這麽好惹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