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啥樣的人

如果說剛才眾人都想看笑話,這會兒卻不由得收斂起了自己的態度。

霍家選定的兒媳婦兒人選,哪是那麽簡單的人物?

牛排被撤了下去,又給他們換了豬扒,雞扒,還有其他的食物。

這一次連孟雲自己都收斂起了情緒沒有再繼續挑事兒。

後半程吃飯的時候,氣氛漸漸變得融洽起來。

杜雲飛坐在妹妹身旁。

微笑著開口。

“弟妹,我和承安是一塊兒長大的,我還比他年長兩歲。

叫你一聲弟妹,你不會在意吧?”

沈安安莞爾,

“杜大哥,你叫我名字也可以,叫我弟妹也可以,沒關係的。

既然是霍承安的發小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

“弟妹,承安這個人有點兒傻傻的,憨憨的,不太懂得拐彎,也不太會哄女孩子開心。

你要是嫁給他,以後肯定要受罪。”

“杜大哥,你還真是霍承安的好朋友,話裏話外都是偏向他。

難道您希望我對你說以後我會哄著他?”

沈安安能夠感覺到杜雲飛對自己審視的目光,還有那裏麵隱含的不讚同。

顯然他也不看好自己和霍承安這門婚事。

不過沈安安也不會為了迎合任何人答應某些自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這輩子想讓她哄著別人。

做夢吧。

“那倒不至於,就是說弟妹以後恐怕要多包含一點兒。

對了,弟妹你要是跟著承安去了西北的話,那邊的條件更艱苦。”

“弟妹還是要有點兒心理準備。”

“杜大哥,您放心好了,我就是農村長大的苦出身,我們家也不是什麽大富大貴人家。

這種苦我有心理準備。”

杜雲飛其他的話不知道該如何說,其實他也不讚成霍承安跟眼前這個女孩兒的婚事,可是霍家有霍家的考量。

他一個外人能說能做的事情還真不多。

“老杜,你就別替我操心了。”

霍承安開口把話題截住。

沈安安不卑不亢地回答所有問題,但是依然能夠讓他感覺到沈安安所有的問題,都輕描淡寫地避開了重點。

和他想的一樣,沈安安對待這種婚姻大概是迫於張秀英的壓力,伯母對於這一段婚姻非常看好。

也是迫於自己家爺爺的壓力。

但沈安安並沒有對自己有什麽特殊的感情。

一頓飯吃完了,所有人的情緒都不高。

顧曦月尤其明顯,她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這麽厲害,所有的事情都應對自如。

沒有露出一絲的怯場,更沒有辦砸一件事。

隻好笑著說道,

“咱們大家難得聚一次,尤其是五哥和他未婚妻也在。要不然我們去跳舞吧?”

這些高幹子弟一聽這話立刻叫好,對於他們來說跳舞和看電影大概是目前唯一被允許的消遣。

顧曦月看到這一幕,笑著對沈安安說道。

“安安,走吧,咱們一起去俱樂部玩兒一玩兒。你會跳什麽舞?

霍大哥跳舞非常厲害的。

真想看你們兩個人跳舞,肯定是琴瑟和鳴。”

“顧同誌,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不會跳舞,任何舞蹈都不會。這件事恕不奉陪。”

沈安安沒有開玩笑,自己的確不會跳舞。

所有的時間都用在學習醫學上麵。

上輩子孤零零的一個人,到哪兒去跳舞?

顧曦月立刻來了精神,好不容易抓到了沈安安不會的一件事。

立刻掩著嘴笑道。

“安安,你就別開玩笑了,你怎麽可能不會跳舞呢?

哪怕就是鄉下姑娘也會跳舞,哪怕是過年過節的時候總有唱秧歌,跳舞的吧。

你們這種村裏年輕的女孩子肯定有參與。”

“你放心,我們大家都不會笑話你的。”

沈安安卻認真地說道。

“顧同誌,我說的是真的,我不會跳舞,當然也不需要去跳舞。

我的時間都用在學習醫術上麵,在我的心裏,除了治病救人,再也沒有任何事情可以讓我更多關注。”

沈安安站起身,禮貌地對大家鞠了一躬,說道。

“謝謝各位今天的接風洗塵。不過飯也吃了,我就不打擾大家的雅興,你們繼續玩,我先走了。”

對霍承安說道,

“霍大哥,好不容易和朋友在一起聚一聚,你們去跳舞吧,我就不去了。”

霍承安急忙站起身。

“我也不去了,不好意思,各位咱們這一次的聚會就到此為止。

等下一次回來我請大家吃飯。”

顧曦月一聽這話急了,

“霍大哥,大家都盼著能跟你多相處一會兒,你就這麽走了的話,未免太傷大家的心。

霍大哥,你總不能見色忘友吧?”

眾人立刻起哄,趁著這個功夫,沈安安已經悄悄地離開。

杜婷一見這個急忙追了出去。

“沈安安,我跟你一塊兒走。”

沈安安有些意外,看著杜婷問道。

“你為什麽跟我一塊兒走啊?

你哥在那裏,難道你不想去玩兒一會兒?”

“哎呀,每次都是跳舞,我對那個不感興趣,我五音不全,跳舞的話活像是一隻行走的僵屍。”

沈安安因為這句話不由的笑了,她清脆的笑聲讓兩個女孩子之間僅有的一點隔閡也瞬間消散。

杜婷拉著沈安安認真地說道,

“沈安安,我很希望和你做朋友,希望你不要拒絕。”

“好啊,我也從來沒有什麽朋友,你是我的第一個朋友。”

沈安安對於杜婷的熱情,其實也很歡喜。

上輩子她是真的沒有朋友,孤零零的一個人,性格中難免有些孤僻。

現在有人這麽熱情,而且這麽自然地想要和自己做朋友。

沈安安也想嚐試走出去。

“吃完飯這麽早回去幹啥?

走,我帶你去玩兒。”

“去哪兒啊?”

“你跟我走就行了。他們跳舞算啥呀?咱們不去跳舞,幹點兒別的。”

“你總要告訴我去幹什麽!”

“你怕我把你賣了呀?”

“我倒不是怕你把我賣了,就是對於未知的東西總有一種恐懼。”

“你還恐懼啊,剛才我看著你對著那麽一大桌子的人,一點兒都不怯場。

這會兒麵對我一個人你就害怕。”

“走吧,我們去溜冰。”

“溜冰?”

“走吧,走吧,一看你這個樣兒就知道你居然不知道!

真難以想象會喝咖啡,會吃牛排的人居然連溜冰都不知道。”

“沈安安,你到底是個啥樣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