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倒打一耙
感受到湃然的威壓,眾門派弟子這才收手。
魯群憑借高深的修為強行壓服了身後的門派弟子。
他回過頭看著田文忠示意道:“田隊長有什麽就直說吧!”
田文忠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將李溫良之前的話再次複述一遍。
他話畢,魯群身後的門派弟子在也顧不上魯盟主的威嚴了,憤怒大罵。
“果然是朝廷走狗,為了推卸罪責什麽都做得出來!”
“走狗,你該死!”
“我們門派不會善罷甘休的。”
田文忠將這些辱罵一一收入耳中。
他冰冷的臉色愈發陰鬱了。
“轟……”
體內真氣在他全力的催動下,空氣也隨之發出一聲震動聲。
魯群身後的門派弟子們人仰馬翻,狼狽地貼在地上,那股囂張的氣焰再也不複存在。
魯群被田文忠以同樣的方式羞辱了一番。
李溫良和身後學子們隻覺得胸中一口惡氣終於得到了舒展。
風水輪流轉,這次,變成魯群出手解救身後同伴。
田文忠也沒有過多為難,羞辱的目的達到了也就收手了。
一群門派弟子,氣勢不萎靡的爬了起來,再也不敢口出狂言。
因為兩人的出手,雙方背後的手下都老實了。
接下來的談話再也沒有人敢擅自插話。
魯群轉過身,看著田文忠說道:“田隊長,您剛才的話可是要負責任的!”
田文忠伸手掃過弟子個個帶傷的學院弟子。
“魯穀主,何須我多言,
他們來時人數不到兩千人,如今人數不到一千人,折損一半還多。”
魯群聽到這,嗬嗬一笑說道:“田隊長,那群學子是你們的人,可不能作為證人!
而且……我們也有認證!”
說著他輕輕拍了拍手,身後門派弟子自動分成兩列,中間走出兩個人影。
他們一個穿著一身漿白長袍,長相矮小猥瑣。
另一個全身藏在漆黑鬥篷下,五官也隱藏於兜帽之下,看不清具體長相,隻能看出一個大致的人形。
魯群看到他們二人後,笑嗬嗬地轉身對田文忠說道:“他們便是那晚的門派幸存弟子,當時趕到我那裏時兩人都身受重傷。
其中一個還因此落下了很嚴重的問題。”
他的話讓兜帽下的人影又想起了那次的恐怖經曆,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田文忠輕笑。
“你也說了,他們是你們門派的人不能當作證人。”
誰知田文忠卻不以為意,嘿嘿一聲對著身後那名矮小猥瑣的男人說道:“洪翼,把你知道的都交代清楚!”
洪翼顫抖上前,衝魯群拱手應是,他先是自我介紹,說自己就是當時學院弟子的領隊導師。
接著便按照事先想好的台詞說了起來。
按他的說法,是李溫良與薑離有怨,那天見到薑離後恨意再起。
因為在學子們中間的威望足夠高,所以輕鬆奪了自己領隊的權利。
趁著夜色掩護,進攻了薑離所屬的玄靈門弟子營地。
將四千玄靈門弟子衝散,並造成大量的弟子喪生。
其中還大肆描述了李溫良兩位師姐的罪行。
讓台下的秦小茹恨的咬牙切齒。
他的話聲情並茂,情感真摯,說的煞有其事。
再加上他領隊導師的身份,讓田文忠不由的對李溫良的話產生懷疑。
“學院導師帶領學子外出可是要付絕對責任的。
一旦出了什麽事,無論誰的錯,首先都是帶隊導師的錯。
便如今天這樣的事,若真是那薑離下令偷襲了學院學子,這個洪翼也逃不了責任,他應該與薑離勢不兩立才對。”
田文忠靜靜地思慮片刻,隨後他朝李溫良揮手。
早就聽一肚子火氣的李溫良察覺到田文忠的意圖後,一路小跑上前。
“田鎮守,您……有何吩咐?”
田文忠笑道:“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有什麽想說的嗎?”
李溫良偏頭掃了一眼門旁邊派勢力的人。
當他看到那隱藏在鬥篷之下的人影後,表情微微一怔。
而那鬥篷人早就看到李溫良了,這會兒與之對視一眼後。
他的身體因為氣急不受控製的抖動起來。
一旁的洪翼明顯感覺到他體內的真氣也隱隱有沸騰的征兆。
他心道:“不好!”
果然,鬥篷人身體微動,無痕劍被她套著漆黑手套手掌握住,立刻就要閃身上前。
洪翼一把攬住了她,低聲說道:“薑離,別衝動,這會兒你上去動他即使被那田隊長當場擊殺也說不出理的。”
薑離把他的話聽了進去,身體逐漸恢複平靜。
隻是他的動作也引起了底下花念君和秦小茹的注意。
兩女一人拔劍,一人手中驟然升騰起一團烈焰,然後死死地盯著她的動作。
李溫良挑起嘴角,已經猜到鬥篷下是何人了。
她戲謔笑道:“薑離,當初你因為自己的私怨不顧大局,悍然發動偷襲,導致我學院弟子死傷慘重,如今還敢來此反咬一口,當真是不要臉,
怎麽樣?殺我不成反被毀容,我師姐的太陽真火滋味如何?”
他想通過一番話引起薑離情緒失控,自己吐露真相。
但最終算盤落空了,薑離並沒有按照他的劇本走。
而是聲淚俱下的控述李溫良的凶殘和不講道理。
這讓隱忍多時的學院學子們如何受得了。
他們高聲駁斥薑離不要臉。
緊接著,兩邊人馬逐漸失控,開始相互辱罵。
田文忠卻鬆了一口氣。
“就這樣吧,變成一樁扯皮也好,朝廷也不用為此感到為難了。”
可還沒等他徹底放下心,李溫良高聲呼喊道:“好,你們不是要證據嗎,我就給你證據!”
這下兩邊人都安靜下來了。
他們看見李溫良隻是吹了一聲口哨。
隨後就有學子不知道從哪押著一行十一人有了過來。
其他人不明所以,可薑離和洪翼怎麽可能會認不出。
看那一身熟悉的打扮,也知道,都是玄靈門的人!
兩人身體一怔,心中一陣慌亂。
能被李溫良當證人押上來的,除了當時被俘虜的弟子還能是什麽。
不過這也就讓他們慌張了一會兒。
旋即,他們的神色又變得有恃無恐起來。